“我的童年至成年,在大哥和小弟的夹缝中成长,从未有过真正的快乐,家里也没有人真正在意过我。”
岑问情绪复杂地诉说着他的过去。
没有放下,永远也放不下,只不过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不甘心想要得到父母的关爱了。
他不再需要,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这也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做的家长?”苏幼薇生气地说道,情真意切代入了岑问的感受。
“他们的偏心,还不止这些。当时我身背网贷,在宁州县里混不下去,就来了云海市。结果三个月后,奶奶过世了,她留下的一套房子被拆迁。按照奶奶去世前的口头遗嘱,我的伯伯、堂哥、父亲、大哥、小弟,包括我,都是遗产的继承人。”
“那套房子拆迁了九十万,我能分到十五万,当然这笔钱是轮不到我的,因为我妈又偏心了,不仅把爸的那部分钱给了大哥,连带我的十五万也偷偷给了,她用这笔钱帮大哥还清了房子的贷款。”
“你知道吗?我那时,要还网贷,还得生存,人生至暗,他们却毫不在意,仿佛我只是他们捡来的孩子!”
“更可笑的是,我爸妈用尽手段为岑天宇换来的房子,却被他不争气地把房子给赌输掉了。”
苏幼薇听得无语,这都一家子什么奇葩!
顿了顿,岑问忽然话锋一转,笑着说:“我算苦尽甘来了,要不是我妈那么偏心,外公也不会气到把房子都留给了我。他老人家,虽然刻意设下一个继承条件,但那都是为了我好,他是怕我将来打光棍,找不到老婆。”
要不是如此,我也遇不到你!
最后一句话,岑问没有说出口,怕唐突了佳人,只微笑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别担心,以后还有我。”苏幼薇下意识安慰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冲口而出了什么,岑问更没意识到,苏幼薇却很快反应过来了,想改口已来不及,耳朵顿时烧得通红。
还好,这时岑问电话又响了,打破了她的尴尬。
说曹操曹操到,打电话过来的,正是岑问的妈妈林彩凤。
很久不联络,一联络准是没好事。再加上刚才那两个催债电话,岑问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她预备说什么。
心里不想接,架不住林彩凤锲而不舍,接二连三地打过来。
岑问只得接了。
旋即,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地地道道农村女人的大嗓门。
“岑问,我是你妈林彩凤啊!我告诉你,你大哥岑天宇他借了网贷,总共借了人家十几万,每个月得还一万多!”
“我们都没钱了,我听说你现在城里开店做老板了,每个月收入都很多?岑问,这几年你离开家,都是你哥在我身边尽孝,你也得拿出抚养费补偿我了,以后你就每个月给我打两万,一来是我和你爸生活费,多余的部分,我也得帮你大哥渡过这次难关!”<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