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花萝一愣:「浅樱姐还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浅樱乌目里泛出冷冷的光芒,如同会锥人的冰蛰子:「当年的事是我一生的痛,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花萝左右看了看,整个十三王府除了地势广阔还隐隐透露出从前的气派之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破败气息。
就因为地势广阔,显得周围更加荒凉,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废宅一般。
周围也没有什么不必要的摆设,显得很空,桌椅上的陈年旧漆裂出一条条不规则纹路,中间已经掉了一大块,眼看着都要掉光了,露出木头本来的颜色。
「不管怎么说,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更应该珍重,振作起来,浅樱姐,你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套桌椅……好像我小时候来你府上就在正厅摆着,尤记得当时就只有六七成新,如今早就该换了,就算不换,至少也得让人重新上一层漆,修一下松动的桌脚。」
浅樱知道花萝是想借着桌椅打探她如今的状况,惟妙惟肖一叹,两手交叠,是那种很随意的姿势:「我们这些人穷啊,换不起新桌椅,哪像十九妹你那么富可敌国,随便从指甲缝里漏点就够我们这些人吃好一阵子。」
花萝追问道:「浅樱姐,你手底下的资产呢。」
天启国的皇子王姬之前可以住在宫里,每个月靠固定的月俸生活,有专人教养,学习诗书礼仪等等东西。
一旦成年以后,除了太子都要离宫独立建府生活,同时会分得一份定量的资产以此为生,至于日子过得是好是坏,就各凭本事了。
可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浅樱作为一个王姬,怎么会混到这个程度?
浅樱穿着艳丽的大红金裙,如桃花瓣的嘴唇张张合合,满不在意的说道:「去年经营不善,差不多都废了,我及时止损把它们都折成现银补了,贴十三王府的开支,我知道这是釜底抽薪,可抱残守缺我就吃不到现在了,能挨一天是一天。」
「所以这一年你都在坐吃山空?」
浅樱不置可否。
「浅樱姐,我记得你那年生辰母后送了你一副白玉镯子,怎么没见你戴?」
花萝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判断。
「前些日子我把它当了,想来想去我身上也就只有它最值钱,换了银子能够我撑上两三个月的。」
浅樱冷笑一声,妆容精致的脸蛋十分艳丽,她的美丰盛醇厚,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十九妹今日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如今过得这么落魄,把母后给的镯子都给当了,这要是传出去难道就不打我的脸?」
花萝从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拿出两张店契:「这是两张店契,一张是坐落在御街左侧茶巷的一座茶楼,虽说不算什么一等一的黄金地段,但生意倒也不错,每天都有固定的收入进账,一个月的流水两三万银子是没问题的。」
「另外一张是茶楼附近的一家钱庄,你自己拿去手底下经营运作吧,至少维持王府的开支是够了。」
「十九妹果然出手大方,这么两颗金子打的摇钱树说送人就送人。」浅樱拿帕子捂着嘴,「不过,我不需要施舍,已经是破罐子了,还怕破摔吗,十九妹还是把这东西拿回去吧。」
瞻星在一旁看得皱眉,她哪里是不想要,就是惦记着自己的面子和尊严罢了。
这个十三殿下真是不识好歹,都这副德行了还想要尊严,这样的人饿死也活该了。
花萝见自己难得发善心浅樱却不领情,并没有上赶着非要帮忙,直接把店契收了起来:「好吧,那就当我多事了,我先
走了。」
花萝站起身来,抬脚就要走。
浅樱神色有一刹那的慌,急匆匆的在身后喊了一声:「十九妹……」
花萝转过身来,把她本来就没有收回储物袋的店契重新拍回了桌上。
这次浅樱没有丝毫犹豫的收下了,有些不自然的用手拢了拢云鬓:「瞧我,闲在府里真是记性越来越差了,你都来了这么久了,我也没有让人给你上盏茶。十九妹,再怎么说第难得来一趟,喝杯茶再走吧,来人,上茶!」
浅樱话音刚落,两个样貌不俗,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端着茶盏姗姗来迟。
瞻星正想拿起茶盏给花萝倒杯茶,其中一个圆脸少年有眼色的先瞻星一步拿起茶壶,声音还稍显稚嫩:「怎敢劳烦姐姐。」
瞻星听闻此言,便退了下去。
少年弯腰给花萝沏茶,猛地抬头看到了花萝的样貌,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们都是浅樱的男侍,大多都是家境不好的良家子,十就被招进来了。
其实花萝和浅樱年岁相差不大,可是气质却是天壤之别。
如果说浅樱给人的感觉是一个风韵犹存的青春美妇,那么花萝给人的感觉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少女。
圆脸少年看惯了浅樱成熟丰厚的美,乍一看见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漂亮少女,不由得愣神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