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大家打算敬礼,连忙摆摆手,“不必了”
环看了一周,连梁姐有两位女士,还有三个男士,其中两位年纪四十岁左右,都比较沧桑,倒是第三位带着眼镜,气质儒雅。
“都介绍一下吧”
“我是梁砚,十二年前来的俄罗斯,现在是莫斯科纺织厂的领班”开门的那个女同志第一个开口,“这是我家,他是我丈夫”
梁砚指着其中一个手上很粗糙的男人说道。
那人被看点,憨憨一笑,“我叫铁冲,跟梁砚是一起来俄罗斯的现在是圣彼得钢铁厂的锅炉工”
“我是李梅……”
“我是梁强……”
李梅和梁强都是八年前到的俄罗斯,现在在莫斯科百货做售货员和搬运工
最后一位,让秦非大吃一惊,居然是莫斯科苏维埃执委会的成员
“涅佐夫先生,你很让我吃惊,我不知道国家还有这样高位的情报人员”
“少校我的母亲是中国人,我的父亲是苏联军人,所以在俄罗斯并不算外国人我的长相虽然受了母亲血统的影响,但是跟俄罗斯人相差并不大”涅佐夫说话温文尔雅,但是在执委会,这位可是个强硬分子
当然,这也是涅佐夫的自我保护,他以对俄罗斯近乎狂热的偏执来遮盖自己的身份
秦非没有问涅佐夫为什么会成为特工,但是涅佐夫却自己说出来了。
“我向往中国的发展,我的信仰是**,但不是苏联这种,而是中国那种,能让人民生活的越来越好的**所以我愿意帮助中国我的母亲的祖国也是我的祖国”
秦非点点头,“是的你会看到你的祖国将会越来越繁荣,而那里面将有你的功劳”
耸了耸肩膀,“各位,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跟各位说一声,‘辛苦了’”
秦非深深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梁砚家里陷入了平静,涅佐夫和沙名之外,几位从中国到俄罗斯,整整十多年不见家乡故人的特工,眼睛里难得湿润了。
事实上,他们每一个都做好了在必要的时候,果断的以身殉国
秦非在涅佐夫边上坐了下来,“帅哥,让我一点座位”
几个人脸上露出笑意,这位老板如他的年龄一样,充满着活跃和青春的气息
秦非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把胡恩的事情跟我说说吧。”
“铁冲同志,你来”
胡恩就是那位被克格勃抓住的中方情报人员。
铁冲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胡恩在苏联待了三十年是混在六十年代大灾害的难民潮里到俄罗斯的。是莫斯科钢铁厂的技术部部长前一段时间,他被克格勃突然带走了,说是窥探了莫斯科钢铁厂的绝密技术”
“他不是技术部部长么?难道钢铁厂的技术还对他保密?”
铁冲摇了摇头,“我们厂最近承接了苏联新式坦克装甲材料的生产”
“坦克?”秦非不清楚到底苏联这个时间有没有新的坦克,但也可能是改良作品,并不是完全的新品
秦非皱紧了眉头,“苏联的坦克难道不是基洛夫坦克厂,还有车里坦克城制造的么,怎么会让莫斯科钢铁厂来做”
“这也是我们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而且只是一部分”铁冲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有可能是厂里的领导去争取来的,您知道,苏联,但凡跟军工扯上关系,钱和地位都是不愁的现在苏联这个状况,也比较好活动”
默然点点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