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坐在临时关押间里的钟有时开始反思自己这前四分之一人生为何如此不顺遂。
小时候以为真的好人有好报,结果呢,把交流名额让给萧岸,人现在飞黄腾达,她现在一阶下囚。
后来醒悟了,觉得祸害才能活千年,她现在祸害起自己祸害起别人来都越来越顺手,可怎么依旧落得个被羁押在此的结局?
大使馆周一至周四才办公,如今正好赶一周五凌晨,她等于要以黑户的身份在这儿住上三天半……不,不对,以意呆利政府的办事效率,她下周三之前能出去就该谢天谢地了……
而她下周一正好有面试。在她终于对自主创业死心、幡然悔悟打算重新从打工仔做起时,老天爷倒好,直接用这种方式替她驳回。简直……棒呆……
以为这就是最“棒”的情况了?简直太天真,就在这时,钟有时的正对面,赵哥及一众打手竟大喇喇地从男子关押间里走了出来。
钟有时一个箭步冲到铁栏前。
她的惊疑全写在脸上,赵哥笑容灿烂如花――菊花:“你就在这儿慢慢待着吧啊,哥几个就不陪你玩了。”
赵哥的脚步故意拖得又慢又重,后头几个小的也有样学样,十足的幸灾乐祸。
眼睁睁目送这帮人被警察领走,钟有时双手死死抓着铁栏,指节气愤到泛白。肯定是老邓头托关系保释了他们,有人罩着就是不一样……
那罩她的人呢?
被老天爷没收了吗???
显然这段时间延绵不停的雨是彻底被老天爷收了,一周以来的第一次彻底放晴,就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凌晨。
这儿不像北京,除了几个区域的夜店,多数街道安静得就像一座空城。
一辆超跑就这么静静停在路边,既不见开走,也不见有人熄火下车。
陆觐然就坐在车里,两边窗都开着透风,车里却依旧一股焦味――
行李箱就搁在后座,不忍直视的画面以及不愉快的气味。
他早就做完了笔录,但今晚看来是不用睡了。现在国内应该是――陆觐然看一眼表――早上9点多……
周五早上9点的北京,堵车堵到没脾气的东三环,所有人都在焦头烂额担心上班迟到,正睡着大觉的林嘉一却刚被电话吵醒。
好不容易老板休假在外,他天天凌晨睡下午醒好不逍遥,9点这个时间段,等于才进入梦乡没一会儿,自然接起电话来带着起床气――
“谁啊?”
对方没回答,只有冷气压传来。林嘉一就这么嗅出了不对劲,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瞬间清醒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陆先生!”
“萧岸的号码发我。”
这些年基金会扶持过不少艺术家,除了方程这种总是不定时爆炸、几乎把陆觐然当擦屁股专用纸使的,其余基本都是公对公,平常都由林嘉一接洽沟通。林嘉一摸摸下巴――他这是要越过自己,直接去和萧岸联系?
“是有什么……”
林嘉一还没说完对方就“啪”地挂了。
听着随后响起的盲音,林嘉一心肝一颤:莫非是自己刚接起电话时冲他大吼了一句,惹他生气了?
赶紧把萧岸的工作室电话、私人电话……所有已知号码悉心编辑成一条信息发送过去。
陆觐然是真的时间紧急。
也顾不上唐突了,直拨对方私人电话。果然,第一个电话打过去人都没接,直到第二个才通。
“哪位?”萧岸语气淡淡。
“你好,我是陆觐然。”
“……”萧岸语气一滞,“陆先生?您好。”
“之前我托你为宋小姐制作的婚纱,最快多久能再出一件?”
萧岸稍加回忆:“正常一个月,最快也得一个半星期。”
一个半星期……
陆觐然本能地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后座的行李箱:“好的。不好意思打搅了。再见。”
他这通电话来得莫名其妙、去得戛然而止,恐怕那头的萧岸都没反应过来,他已挂掉电话,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后视镜上。
短暂的权衡后,陆觐然伸手拿过那本烧得面目全非的护照。
整本护照脆弱地几乎一碰就碎,陆觐然压着指尖的力道翻开那烧得只剩一角的首页――对爱过的女人都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
其余信息都烧没了,只剩护照号还能依稀辨清楚。
陆觐然放下护照猛地挂档,调头驶向来时方向。车速飞快,积水四溅――
若是还有别的选择,我绝对不会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