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福东寿是在季家后花园里的莲花池子里淹死的,发现的时候已经凉了。
季庭香得了这个消息就阻了要去打水的春桥:“这时候去就太打眼了,况且福东寿已死,他身上的物件怕也是被收了去的,想是不打紧了。”招呼几人伺候沐浴,进屋休息去了。
果然次日她去请安时得知季芳华生了病,季老夫人也有些发热,连屋都没进就被邓妈妈笑着送了客。
徐清怡想着去金玉堂看望一眼季芳华,季庭香却有些犹豫,一方面她不知道金玉堂现在是怎么个局面,徐清怡又是个外人,难免会看了季家的笑话,另一方面柯氏此时怕是正在想方设法的将这件丑事从季芳华身上撇开,心情正不好,万一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春桥也是这样想的,笑着就随口劝了几句“打扰了大小姐休养身子就不好了……”,夏依却横了她一眼,抢着就赞同起徐清怡的想法:“小姐,徐小姐说的对,大小姐早早的就回了院子里,今天又生了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吹了冷风,这院子里只有您和徐小姐同大小姐玩在一起,不去看看太说不过去了。”说完又满怀期许的瞧着徐清怡。
有人赞同,徐清怡自然点点头:“我是客人,主人家生了病我理应去探望的。”
春桥还想说什么,却只听季庭香应了:“……是这样的说法,只是不知道大姐姐病的重不重,母亲又在不在,春桥你前去瞧一眼,若是不当紧的我们就过去看望一番,若是大姐姐不宜见人,那也只好改天去了。”最后一句却是对着徐清怡说的。
徐清怡觉得这话有理,就点了点头,春桥自然知道季庭香说这话的意思,福了福身就先一步去了。
此时柯氏却不在金玉堂,她和季应庆面对而坐,依旧穿着昨天的旧衣裳,脸上的妆却洗的干干净净,双眼通红。季应庆身上的宝蓝色长褂上布满了褶皱,眉头紧蹙,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两人也不说话,又屏退了屋里伺候的,只是坐着。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季府总管季诚跑了进来跪在了两人面前,季应庆瞧见他眼睛顿时一亮,快步走到他身边:“可找到了?”
“和咱们发现的一样,身上里里外外都没有别的东西。”季诚沉下声音有些严肃的说。
柯氏听着就焦急起来,拉着季应庆的手臂不免声音高了许多:“老爷,你说,你说他是没有得手,还是已经把东西给……”
“你还嫌闹得不够大!”季应庆狠狠地压低声音呵斥道,柯氏不敢再言,只得重新跌回椅子上抹着眼泪,季应庆却不再看她,让季诚起了身:“顺天府的怎么说?”
“纪大人派了师爷,说福东寿在主家院子里失足落水而亡。”
这就是五千两银子换回来的一句粉饰太平的话,季应庆总算出了口气,又再三的跟季诚确认:“你可是亲眼看着仵作动手的?”
“小人亲眼看着,连眼睛都不敢眨,那戏子被抓了之后小人就亲自搜了七八遍,还叫人用水灌了一通,也没见吐出什么来,仵作剥了他的衣服小人便把衣服也拿回来仔仔细细的再找了一遍,的确是一无所获。”季诚是个有些城府的人,他做事季应庆向来是不过问的,今天却连着问了两三遍,季诚便觉得这件事不太好了。
福东寿衣冠不整的被抓住便有人禀告了季诚,季诚当时还觉得是福东寿眼皮子浅,见了府里的好东西没忍住,去偷窃时被抓住了。可他到了院子里一瞧,福东寿衣冠不整袒胸显怀的,嘴里塞着一团灰扑扑的布团,又听后花园的婆子说这人是从金玉堂翻出来的,不但惊了来做客的一位夫人,被抓时又大喊着自己是应季小姐的约云云,婆子不得已随手抓了团布塞住,又叫人捆了才算老实。季诚这才觉出不好来,忙去报了季应庆和柯氏。
季应庆才一听这事有些震惊,可当即便回过神来,让季诚把人悄悄的看住,不要再惊动其他人。等晚上送走了客人这才当面审了福东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