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猗房淡淡地开口,推开段世轩的手,吃力地站了起来。
“没有?”
“我怎么可能用我的血去喂你,你是对我父皇最不利的人,我恨不得你死的,你死了,什么都结束了。”呵,因为她救了他,所以他心里有歉疚么?这样的感情会不会太过廉价,她觉得段世轩略微震惊的表情有点好笑。
猗房啊猗房,你无情起来,又有哪个女人比得上。你是罂粟,那么美,可是走近的话,又是一种毒。若哪个男人爱上你,究竟是幸还是不幸。看看洛昇,想想蓝禄,这些爱你或同情你的男人,哪个有好下场。
洛昇,想到他,她的心莫名地痛了起来,昔日风光的大将军,现在是独臂净空大师。
察觉到她的心思,段世轩收回手,这个女人的心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与他抗衡的,她的骨子里的冷漠到底从何而来?
是的,他们是敌人。现在,她是他的杀妻仇人;将来,他是她的杀父仇人。他们是永远敌对的关系,她怎么可能搏命救他。
隐去脸上原本显露的一点神情,段世轩也站起身来,背对着她冷声说道:
“走吧,去向萧王请罪。”说完,他抬腿跨出牢房,走了两步不见后面有脚步生,回头,见她呆在原地,他不悦地呵道,“还不走?要人来押你?”
然而本来就失血过多的她,脸惨白的几乎透明,加上牢房湿气太重,她的手发抖,嘴唇颤抖着,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刚跨出一步,身体在他面前无力地瘫软下去。
“你……。”他及时伸手接住她,她的身体柔软得像一滩泥,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拆了一般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