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东西呈现无色的浆糊状,有指甲大小,半天蠕动一下,非常轻微,估计眼力再好的人,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每次都看到它在动。
柳怜卿脸色微变,像是想到什么。南宫心菲则欲伸手去摸,同时道:“这是什么呢?难道是这壶酒不干净,掉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柳怜卿急忙叫道:“南宫姐姐,快住手!这可能是苗疆的一种毒物?”
隔壁的古逢春惊咦一声,飞快到了这边,问清柳怜卿大声叫喊的原因,再将桌上的古怪之处看了又看,最后长吁了口气,道:“这是苗疆的‘疳蛊’!主人,你们有人喝了这壶酒吗?”
见李笑天摇头,不由松了口气,接着道:“‘疳蛊’是苗疆蛊毒的一种,这种蛊常被苗人放在别人的酒、菜、饭、肉内。只要人喝下或者吃下含有‘疳蛊’的东西,‘疳蛊’就会附在人的五脏六腑上,发作时,它会使人腹部胀痛难捱,极欲上吐下泻!”
李笑天等人都听说过苗疆蛊毒的可怕,现在听说眼前的浆糊状东西就是“疳蛊”,惊骇之际,都出了一身冷汗。他真是万幸,若把那壶酒喝掉,他就会中了蛊毒,饱受折磨。
柳怜卿在魔教时,读过不少有关奇闻异术的书籍,对蛊了解的不少,拍着道:“咱们真是万幸,若是把‘金蚕蛊’吃到肚子里去,就糟糕透顶了!”
看她一副后怕的样子,苗疆蛊毒能让身负武功的人害怕,的确不同一般。
据说金蚕蛊是利用十二种虫子埋在十字路口,经过数日后,取出奉在香炉中而成。当然并不是所有虫子最后都能成为金蚕蛊,只有那些能使人中毒的虫子才是。人中了金蚕蛊后,发作时就会觉得胸腹纹痛、肿胀,直至七孔流血而死。它是苗疆最厉害的一种蛊。
蔡思雯与伊刚也随后赶来了,蔡思雯道:“这是什么人下的蛊毒呢?在这个地方,竟然会有人想害我们,太奇怪了!”
古逢春面色阴沉,道:“从方才我们那边没有被下蛊毒来看,被下蛊毒的对象应该在主人这间房中。若我猜的不错,不仅酒里有‘疳蛊’,菜里应该也有。”
李笑天道:“下蛊的人显然与咱们有过结。这里不是中原,若有过结,也应该是咱们在苗疆结下的。你们想想看,可能是什么人呢?”
柳怜卿突然道:“难道是金花帮?那天我出手杀伤了金花帮的人,金花帮应该对我非常记恨。该帮不敢正面得罪魔教,若要向我报复,下阴手是最好的方法。‘疳蛊’很可能是该帮的人下的。”
大家都觉得柳怜卿说的合理,不由去分析是何人何时下蛊毒的。几番思考后,李笑天想到了那个奇怪的伙计,道:“给我们送酒菜的人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难道问题出在他身上?”
“哑巴?”古逢春疑惑道,“主人,那个伙计长得什么模样?”
李笑天道:“他一直低垂着头,肩上的汗巾也遮挡了一部分脸面,我根本没有看清楚。我问他话时,他都是点头或啊啊的,他好像是个哑巴。”
古逢春道:“主人,就算那个伙计是个哑巴,他也不应该老是低垂着头呀。江湖险恶,说不定那人是怕你们认出来,所以才打扮成小二后低垂着头。而哑巴估计也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