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靳斋起身明知故问道:“傅编修果真是夫人的堂兄?”
傅婉蓉面上的红色稍稍褪去,眼中含因为喜悦而溢出来的泪水,点头说道:“妾身不会认错的。”
章靳斋看着毫无动容的傅渊之说道:“这样细细看来,眉眼间同大舅子是有几分相似。”
傅婉蓉赞同道:“小叔同父亲也长得极为相似,所以兄长和堂兄也长得很相似。”
阿弟受不住了,在黄楚颉起来附和两人之前,先开了口道:“今晚章主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傅姑娘,哦不,傅夫人,傅大哥可同你们家没什么关系,可别假惺惺了!我也是大榕树村的人,知道的内情可不是一星半点。”
傅婉蓉惊喜和歉意无缝切换,她眼泪布满了整个眼眶,她绕开桌子,走到傅渊之的跟前,柔软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歉意:“堂兄,以前的事是我们不对,那会儿我也还只是个几岁的孩子而已,如今也已经深刻意识到那是非常错误的行为,还请你能够看在小叔、阿爹的份上,原谅妹妹这一次吧?”
傅婉蓉说得很有技巧,先是说了这是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才导致的,跟已经长大懂事的她攀扯不了多少干系,若是傅渊之计较了,就是他小肚鸡肠。
接着又让傅渊之想想自己的父亲,还有当初在村里帮他说话的大伯,傅渊之要是还不原谅,那就是不孝不悌、不敬尊长了!
傅渊之视线放在这个所谓的妹妹身上:真是没想到,读了些书,来了京城,真长进了不少啊!
黄楚颉和章靳斋对视一眼。
在场的四个男人不是没看出傅婉蓉的小心机,傅渊之作为当事人就不用说了,章靳斋和黄楚颉两兄弟都是傅婉蓉这边的自然视而不见,再说了,章靳斋这次组局一则为了认亲,二则为了促进双方的关系。
新皇登基,下一届科举还得等两年,皇帝要用人,如今傅渊之和宋子恪这批还未深入涉足官场的年轻官员定会被新皇重用。
且以他们多年以来对这些刚涉足官场的年轻官员的了解,为了不让自己势单力孤,能有这么一个亲戚在朝中,自然不会白白浪费。
还有那使劲攀扯关系的,从一个省攀扯道一个府,再由府到县等等,总是能被他们攀扯出一些关系出来为的就是四个字“朝中有人”。
可章靳斋看错了傅渊之,傅渊之眼神冷漠道:“你自小同傅学林读书习字,整个大榕树村都赞你知书达礼。”
傅婉蓉不知道傅渊之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她只抿了抿唇。
“我记得你好像是七岁启蒙的吧?”
傅婉蓉点头,扬起笑容,说道:“堂兄还记得呢?”
傅渊之点头:“我记性一向很好。”
这几个字一出来,傅婉蓉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寒意。
傅渊之说道:“你那时已经读书识字,也懂入孝出悌的意思了吧?毕竟这是先生最先教导的内容。”
傅婉蓉面色一白,“这,这……”
章靳斋见傅渊之没有要给傅婉蓉台阶下的意思,心底划过一丝不悦,若只傅婉蓉在就算了,她的相公,表弟都在这,傅渊之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不过,傅渊之的行事作风他去了解了一下,能够把他逼成这样,他也想知道傅家到底对傅渊之做了什么,能把他逼至如此。
黄楚颉收到章靳斋的眼色,心底虽然不爽,但也听话立马起身打圆场说道:“傅编修、宋修撰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们兄妹俩的事以后再慢慢聊,现在呢就聊其他的事!”
还是一更。
还没好,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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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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