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吴其晗这才想起来,作扼腕叹息状,“青河老弟要是还记得,你我也不用争同一位姑娘,各得所求,作得挚友,也作得亲戚。”
赵青河听出吴其晗丝毫不让的暗示,心头苦笑。纵然夏苏让他帮忙推了吴其晗的心意,他也可说出与夏苏多亲密,吓退对方,只是他的名声无所谓,夏苏的名声却不能不顾。
“二爷,既然如此,你我各凭本事罢,苏娘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谁也不能左右。”
若非两情相悦,耍手段,施卑劣,只一心杀退情敌,丝毫无意义。
杂耍台上,一大汉开弓,一少女立靶。箭疾出,不偏不倚,射中少女头顶果盘上的面泥桃子,掌声即刻如雷雨,叫好声迭起。兴哥儿先前屏息,这时跳起,拍得手掌发红,仍不停喝彩。
“夏姑娘瞧见没?那是真箭!真箭哪!要是射技不高明,就出人命啦!话说杭州府里,没有二爷和我未逛过的地方,不过这么精彩的杂耍班子却是难得一见。看那汉子好不高大,可能是从北方来的,夏姑娘是不是在北面常见--”大汉和少女谢台,他才有空拐身旁一眼,谁知两边都换了生人脸,不由愕然,连忙踮起小个子到处找,同时喊,“夏姑娘--”
人头攒攒,没有夏姑娘,也没有乔生。兴哥儿叫声娘呀,拔腿要报信去,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挤得大汗淋漓,也不过从左移到了右。
不提那可怜的兴哥儿奋力游人海,夏苏并非故意甩了他,而是事出突然。兴哥儿聚精会神看杂耍,她又没怎么在意,想那么大个人,也不会迷路,就只带上了乔生。这时,她其实离酒庄不远,走得不紧不慢,因前头那辆马车也不紧不慢。
没错,夏苏正在跟踪,不过与马车无关,与马车里的人有关。
“小姐,车停了。”乔生提醒着。
夏苏转到乔生身后,侧望过去。
车里下来一对年轻人,郎才女貌,气质皆佳。俊郎如兰中君子,对纤柔的美人呵护之极,连走平地都要搀手挽臂,恨不能抱在怀里才能安心行路。两人这般亲密,虽引路人旁观,却全然无睹,走进一家制衣铺子去了。
谁也不能否认,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佳偶。不过,恩爱夫妻固然能让人羡慕,一旦揭穿那层男未婚女未嫁的关系,可就不得了。更别提,男方即将与别家女娘定下婚约。
刚才只是匆匆一瞥,这会儿再度看清了,夏苏反而有点不确定,“乔生,那是赵四郎吧?”
乔生很确定,“正是。”
夏苏叹口气,“那姑娘......”
她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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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么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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