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什么鬼的新娘?我还是你旧爹呢!”江成蟜不明所以,在内心暗骂,哪来的小丫头。
“你说什么?”女孩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脸上的表情更冷漠了,像是一座危险的冰川,这么个娃娃脸的小姑娘,此刻看起来还挺渗人。
“我啥也没说啊。”江成蟜愣住了,他在内心里骂的人,难不成也被她听去了?不对啊,这熟悉的抓衣领姿势,这熟悉的眼眉,还有那张万古不化的臭脸……
“你是.....”江成蟜猛然想想起来了,道:“你丫是那个怪老头的孙女!”
他想起来了,洛菲菲刚收养他那会,家里来过一个白胡子老头,说是要给自己算命,并且算命手法还很奇怪,用一根针扎了自己的食指,挤出去十几滴黄豆粒大的鲜血,还夸自己命好,要把自己的孙女许配给自己,开始以为是玩笑,结果没过几天,那老头真带过来一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指着她说:“小子,她以后就是你的新娘子了。”
“叫老婆。”小女孩抓着自己的衣领,狠呆呆的威胁道。
他那会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新娘啊,只觉得那会是很好的朋友,他就答应了下来。要命啊,她怎么找过来了,这是江成蟜的童年阴影,这女孩和自己玩了两天,揍了自己两天。比如有一次,他跑到花园里玩泥巴,正开心的时候,那女孩缓缓走过了问他脏不脏,他咧嘴乐着说不脏,很好玩的,女孩点点头说那就好好玩,然后就摁着他的脑袋往泥巴里砸....
类似的事持续了两天,后那老头就把女孩带走了,从此再也没出现过。说来也是巧,要不是她揍了自己两天,他还真记不住六七岁的事。
“我没记错吧,你是不是那个怪老头的孙女。”江成蟜有些不确定的追问道。
“你爷爷才是怪老头。”那女孩抓紧了他衣领,狠呆呆地骂道:“负心汉,我出现在你面前两次,你才认出来我。”
“没有没有。”江成蟜连连摆手,道:“这不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怎么能记得。”
“油嘴滑舌。”她松开他的衣领,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江成蟜心说,我小时候也没问过你叫啥啊,见面就揍我,我躲着你还来不及呢,我还问你名字。他便糊弄道:“那时候太小,真忘了。”
“那你打算怎么叫我呢?”女孩面无表情的问道:“要不要继续叫老婆呢?”
“这不合适。”他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你明白就好,那只是儿时的戏言,当不得真。”女孩忽然改了口风,她自然也不是真的认同那份娃娃亲,只是过来调戏调戏他。这是一个腹黑的女孩,不过她的开的玩笑自然不好笑,还让人怪紧张的。
女孩自我介绍道:“我是江南宗主的女儿,我叫零露。”
这是真名吗?哪有人姓零,江成蟜无语,而且他还知道零露的出处,《郑风·野有蔓草》:“野有蔓草,零露溥兮。”
零露看了她一眼,道:“我的家族只有名字,没有姓氏传承。”
江成蟜耸耸肩,无奈问道:“大小姐,您找我是叙旧的嘛,要是叙旧等我下课带你去撮一顿好不好。”
“我是江南宗主的女儿,我找你来自然是为了宗门的事。”零露背过身子,面向了下方的操场,她扶着看台的栏杆,一身黑裙迎风飞舞,她道:“我是为了道灵的事来的,我母亲需要我搞清楚黄贵才事件的始终。”
另一边,江北郊区废弃工厂。
这是本世纪初倒闭的一家炼钢产业,因为生产的钢材品种落后,又赶上国家提倡环保,因此直接被地方政府砍掉了,负责人没钱赚,连厂房都没钱拆,就把这块土地卖给了陆家,陆家觉得这个地方不错,未来随着江北市的发展,这片郊区土地一定会升值。
这座钢厂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模样,厚重的水泥厂房表面,漆面都干裂了,很多钢筋水泥构筑的巨型管道包裹在厂房外面,像一只旧时代的巨兽蹲伏在这里,默默的守在这片杂草丛生的郊区,倒推二十年,这里也是无数工人流汗劳作、养家糊口的重地。
洛菲菲和白羽已经赶到了这里,白羽开着那辆粉色的五菱宏光mi
i,该说不说,这车容量大,就是很好,后备箱里放了一个铅制的小棺材,大概有一米多长,里面存放着黄贵才的血肉。这次的实验会比较危险,洛菲菲没有让那些研究员跟过来,他们虽然也算是修士,不过更多的是偏向研究,并不具备强大的武力。
白羽抬头望了望这座巨大的工厂,真的是很旧了,表面有很多黄褐色液体的流痕,那是钢铁被雨水腐蚀后,流下来的锈水,时间一长,变成了时间的痕迹。她打开了后备箱,喊道:“菲姐,咱们去厂房里面做实验吗?我担心发生意外的,这破工厂会不会坍塌啊?”
“没事,这工厂设计的很牢固,使用寿命超过七十年,比一般的居民楼结实多了。”洛菲菲拎着一只黑色的手提包,先一步向着厂房内部走去了,白羽把那口小棺材拉了出来,这是纯铅制得非常沉重,足有七八百斤,但她素手一拉,轻而易举的就提了起来。
两个人进了这间厂房,里面很空旷,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值钱的机器都被搬空了,地上只有些破凳子,烂木材,连块铁器都看不见,想来是倒闭时的工人们把所有东西都挖空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