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背影消失在对面的房间里,谢丹瑄才关上门,低头微笑的看着手里蓝色的药瓶,那上面似乎还有她的痕迹,他的心竟分外觉得满足、高兴,有一种许久不曾体会过的异样情绪在浮动,兴奋、甜意,也许是因为她离去时眼底浮出的笑意,真心高兴。
镜明推开柜门,看到的便是他坐在烛火前微微笑着,他愣了愣,“公子,您…为什么要答应皇后的请求,难道您真打算去南瑨”?他觉得谢丹瑄变得完全不像在皇宫里那样冷静了,“南瑨可是谢景罹的地方,若是身份被发现了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皇宫,谁会猜到我会去南瑨”,谢丹瑄笑道:“你没有看到,刚才她对我笑了,我从没见过那样真切的笑容,在避暑山庄她固然高兴也藏着淡淡的哀愁,之后更是剑拔弩张,她永远用一种厌恶、敌意的目光看着我,从她进了冷宫的时候我就没敢奢望她会对我在笑,我也不稀罕她笑,心想她在我身边就够了,可如今…我只是看到她笑容我便比什么都要高兴,好像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我也觉得这不像我,可也许是出了皇宫,我们似乎都在不知不觉把身上的那把枷锁卸下了,我不再是皇上,大概…多亏了这张面具才能再有这样和谐相处的一天,你现在让我亮出身份带她回宫,她肯定又会用在冷宫的面孔对着我”。
他说完面上是不曾掩饰的惆怅,镜明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心里话,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劝了。
“你先走在我们前面赶去边疆关卡处,示意他们别查的太严了,一路上我都会跟着,而且宋绯烟被追杀肯定和谢景罹有关,也许我可以趁机混进南瑨皇宫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南瑨总是北瑨最大的敌人”,谢丹瑄为自己倒了杯茶,望着荡漾着波纹的茶水,诡异的笑了,“他们永远也想不到…我其实就在他们身边…”。
---------------------------
早上,连日来都一回沾到床铺,原本打算早些起床的上官宓去买马车结果不小心多睡了会儿,昨日受内伤的内伤,外伤的外伤,她虽然也受了伤,不过只是后背上擦破了点皮,况且大家都是因为她才逃亡,她总是不习惯麻烦别人。
熟知刚下楼,一辆遮盖着翠羽的马车停在大门口,她走出去,清秀挺拔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下来,脸带面具,紫衣广袖,腰间挂剑,剑柄上挂着一根缠绕着红宝石的缨络,秋日的晨风撩起他紫色的华服和墨色的发丝,飘逸翩翩,仿若看到了谢丹瑄…。
又是…谢丹瑄,都离开了好几天,他怎么还是阴魂不散,她懊恼的用力摇了摇头,他已经走了过来,“早上我起的早了些,想去镇上走走,想起你昨晚说要买马车的事就顺便买了回来,干粮也买好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把银两给…”,上官宓连忙掏钱。
“哎,算了”,谢丹瑄连忙拦住她,一时忘了他现在带着面具,手臂覆在她手背上,触碰的温度另两人都抬起头来,四目相视,上官宓忙缩了缩手,面颊微微发热。
===================
稍后继续。。。。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