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要住院输液,但我记挂着傅擎戈的情况,坚持出了院。
回到小面馆二楼房间时,我看到傅擎戈在无助的哽咽着,他醒来看到满室的狼藉与干涸了一地的血,一定害怕极了。
当看到我回来,他不断的叫着我:“媳妇儿,媳妇儿……”
我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在床沿坐下,替他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以后不准动不动就哭!”
他听我这么说,咬着牙拼命的忍着,视线定格在缠着绷带的左手臂上。
“我以后会对媳妇儿好,对你最好,不让任何人欺负媳妇儿。”
“你只要能好好活着,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小戈儿,你一定要撑下去。”
“媳妇儿疼不疼?小戈儿给你呼呼。”
“傻瓜,呼呼有什么用?已经不疼了。”
……以尽吐划。
刑帅开了一些辅佐性的药物,之后傅擎戈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从一天到两天发作一次,变成一天发作两次。
他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并有严重的自虐倾向。折腾了一个星期下来,整个人瘦得不见几两肉。他吃不下什么东西,有时会伴随着呕吐的副作用,我看着他这模样,心痛如绞。
有好几次,差点没能忍住,让他再吸。但一想到他已经受了好几天的折磨,如果因为我的不坚定而让他前功尽弃,我怕他会有一天恨我,更怕我无法原谅自己。
刑帅会每天下班过来查看傅擎戈的情况,在他昏睡时给他输液,或者开一些辅助性药物。
“他最近能吃得下东西吗?”
我眼巴巴的看着躺在床上眼窝深陷进去的傅擎戈,摇了摇头:“他吃得极少,有时候吃下去又吐了出来。”
“这样下去不行,强行也要给他吃点。少吃多餐,我帮你去朋友那里弄一套适合他的营养餐。”他收好医疗用具,回头看了我一眼。
临前说了句:“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儿了?你倒下了他怎么办?”
“谢谢。”
“不用谢,我们也算是朋友,不是吗?”
我好长一段时间才回了公寓看孩子和林婶他们,整个人包得特严实,但还是被林婶给看出来了。
“这样下去不行,你看看你脸色多难看?从明天开始,我去小面馆给你们做一日三餐,顺便也可以让你和然然多处着。”
我舍不得的抱着然然,一岁多的孩子开始学说话了,吚吚呀呀的,尽管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特爱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