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飘着,天气越发冰冷,寒风吹拂而过,唐凡眉头微微蹙起,双目不由地投向道路两旁的黑暗之中,他总感觉在黑暗之中有数道目光正凝视着这辆马车。
这条道路是大唐与北齐有名的商路,故此这一路悍匪猖獗,白茫茫一片的荒漠便是他们最好的下手地点,因此时常有商队行至此处遭遇钱财两空之祸,更有甚者连性命都搭上了。
官府曾派人对这条商路的悍匪清剿过几次,每次只是抓些小喽慊厝チ旃Γ庵炙降那褰诵卸堑荒苎怪谱『贩说牟保炊闷淦娓拧
马车一路前行,又过了几个时辰,天气越发冰冷,刺骨地寒风中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肃杀之意,唐凡眯了眯眼,看似对这种肃杀之意并未放在心上。
身旁,丢丢紧靠在他身旁,瘦弱的身子因刺骨寒风的侵扰而开始发抖,唐凡眉头微蹙,转而从包袱内取出一件大衣披在丢丢身上,希望借此能抵抗点寒冷。
“外面寒冷,你让她进来睡吧。”车内突然传来贵人之声,这是贵人跟唐凡说的第一句话,她似乎并未入睡,而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唐凡凝眉犹豫片刻,轻声打开了车门,将丢丢抱进车内,这才发现车厢远比想象中要大上不少,车内有一股淡淡清香之味传来,是药香。
车厢被一道厚重的珠帘隔成内外两间,那位一直为露面的女子就端坐在珠帘后方,而靠近马车前沿的那一间燃着一丝取暖的炉火。这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内部设置却要高贵华丽许多,颇有贵族气派。
唐凡将丢丢放在炭火旁后转而抬头望了眼珠帘,想透过珠帘看看躲在背后女子的模样,奈何厚重的珠帘后只能依稀辨认出对方的身形,相貌根本就无法看清。
“谢谢!”将大衣盖在丢丢身上后,唐凡拱手致谢,转而准备退出车厢。
珠帘后女子却突然轻声问道:“外面可是有人跟踪?”
唐凡心下一,马车外跟踪的那对队人马,行迹十分隐秘,若非自己跟随伍先生学习过武道,对杀气的感触力要异于常人,势必难以发现那队人马的行踪。然,这位看似虚弱的女子竟也能发现他们的行踪,唐凡有些怀疑这位贵人同样也是学过武道的高手,她故做虚弱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信息。
女子接着说道:“再过三个时辰,天色便亮了,只要赶到西州城我们便安全了。”
“怕是到不了西州了,天亮之前那帮人必然会动手。”唐凡冷声回道,随着天色逐渐放亮,他明显觉察道那队人马正逐渐靠近,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西州是大唐边城管辖州,烟村也隶属西州管辖之内,过了西州便进入了大唐腹地,故此从烟村至西州这段路程往往是悍匪劫杀钱财的最佳地点,而月黑风高的四更时分却又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跟踪而来的悍匪没理由不动手,只是唐凡有些不懂,这帮人匪寇怎会对这辆外形朴素的马车感兴趣,又或是他们感兴趣的并非是钱财而是人。
“难道他们又来了?”
唐凡眯眼思索片刻,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十年过去了,那群人不该知道自己还活着,他抬头望了眼珠帘后的身影,冷声道:“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若是悍匪高手众多的话,我必会带着丢丢离开,至于你的生死便与我们无关。”
寂静升起,车外寒风卷起珠帘发出银铃作响,悦耳的银铃之声似在极力驱散这股肃杀之意,唐凡缓缓揭开丢丢身旁的包袱,从包内取出一把厚重却又又锈迹斑斑的菜刀。
菜刀在手,寒风骤停,肃杀之意更浓,锈迹斑斑的菜刀刀刃上一抹寒光印出,印在那张毛茸茸地地毯之上,很快便没入其中。
四更,杀气再起,车外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之声,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爆呵之音,悍匪来了。
唐凡贴身在熟睡的丢丢耳畔一阵轻语,丢丢竟像不倒翁被人击打一拳后,急速弹起,起身时双手第一时间便从包裹内取出两把同样锈迹斑斑的菜刀。
这两把菜刀显然要比唐凡手中的小上不少,却更为锋利,寒气更为逼人。
悍匪转瞬既至,十几匹战马围绕着马车转动起来,不消片刻马车便被迫停下,唐凡眉头紧蹙,眼中一抹寒光刺出,一手紧握菜刀,一手推开车门,像个杀猪的屠夫般起身准备出去。
“唐哥哥,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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