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世上薄情男子到处都有,李玉明明可以有很多选择,却做了最错的决定。杀人,从来不是解决任何事情的办法。
“既然如此,”虽说文月城心中有意帮忙,但他不能任由案情模糊下去,于是示意盛礼将东西拿出来,递到李玉面前,说道:“现如今你是钱庆丰唯一的一个未亡人,虽说是你杀了他,这遗物还是得由你来收着的。”
刚说完就快速将东西塞到李玉被夹到红肿的手中,文月城口中的遗物冰冷沉重,整体圆筒状,表面凹凸不平。
“嘶......”火辣胀痛的手在此物的刺激下瑟缩,她有些迷惑的盯着手上的物体,道:“这东西不是钱庆丰的。”
那是一个男子束冠,黄铜质地,样式老旧,其上划痕笔笔皆是,显然是用过多年的物什,古朴之气扑面而来,记柳的目光也被束冠吸引,她皱了皱眉头,咬了一口下唇没有说话。
“这狗男人矫情得很,呵!他只用琥珀束冠,端是一副文人君子的派头,”李玉没有看到她接住束冠后,眼前几人的反应,冷哼一声:“这种束冠不止是铜质的,还特别老旧,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戴。”
话已说到头,盛礼和文月城心下了然,他蹲到李玉跟前摊开右手,待李玉将束冠交还于他后,歉意说道:“是我拿错了,这本是另外一个案子的证物,钱庆丰的东西,明日再带来给李娘子,还请莫要见怪。”
“烧了,我不想看到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李玉背靠墙壁,心情差到极点,她眼风一带而过,从记柳身上离开,随后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们。
之后无论盛礼如何问话,她都没有开口,他和文月城正面面相觑,带着三人进来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传遍牢房:“文大人,你们赶紧离开,州府来人了。”
“州府哪个部的人?”紧急的样子吓得文月城心里一虚,他赶忙发问。
“据说是刑狱司的,赶紧走!赶紧走!”中年男子一脸焦灼,一边挥着粗糙的双手,身子还侧着朝外,脑袋探来探去。
谈及刑狱司,不消中年男人驱赶,文月城带着两人扭头就要离开:“走!”
旌国分工明确,县衙想要提审犯人只能在公堂之上,有正规的交接文书。像他们这种晚上溜过来,互相行个方便的招式,是不被允许的,只不过有些时候审问犯人的活,牢里的狱卒也不乐意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记柳被盛礼扯住衣袖,飞快的往外跑着,跑动间,她回头看向李玉,就算到了这个地步,李玉也没有睁开眼睛,铁了心不想和记柳再有牵扯。
三人被中年男人带到门口,避开了大牢正堂,走了偏门。
“大哥,”文月城突然想起了一件很贵的东西,肉疼问道:“我们的马车?”
夜黑风高,几人完全没注意到墙角安静伫立的马车,手忙脚乱间只见中年男人略带鄙夷的抬头,朝着暗处点了点,道:“喏,那儿呢!”
“真没见过哪家马车用骡子拉的。”随着砰的一声,后门被关上,嘴里的话也传到三人耳朵里。
“......”记柳很早就想问了,她来到昭沣县这两天,曾在路上见过很多次高头大马,在坐上文月城的宝贝马车前她甚至都以为马驹就是长的油光锃亮,线条优美。
可是当她看到县衙的马车后,记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马驹也可以短小精悍。她突然想起赵庄送她回村的时候,文月城曾经力荐县衙的专用马车,却被赵庄严词拒绝,当时赵庄脸上的表情和此时的盛礼如出一辙。
片刻后,她正准备说些什么缓解尴尬的氛围,却听到文月城气愤跳脚:“骡子怎么了?你瞧不起骡子吗?给我出来,咱们说清楚!”边说还边用手抠门。
盛礼赶忙扯住他的衣领往后拽,劝道:“生怕刑狱司的人发现不了我们吗?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俩私下提审犯人,大家都得被罚。”
盛礼将挣扎的文月城押进马车,“走,回衙门。”他看着记柳上了马车后,拿起鞭子,拉起缰绳,三人不过多时便回到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