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城想到这里,立马精神起来,他心急想看看盛礼的惨状,遂赶忙问妇人:“敢问大姐,原先这个摊位不是卖画的么?”
“是啊,”妇人笑着回道:“不过,集市里摊费贵了些,我和画画的老伯一人白天用,一人晚上用。文大人想找老伯,可得明日白天来才行。”
了解到这些,文月城便也不再多呆,道谢后,急匆匆前往医馆。
孟老只说两个药混在一起,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却没说是什么样的情况,文月城想到这些走的更起劲了,看热闹这种好事,他怎能错过。
与此同时,记柳在屋内饱受煎熬。
她并不是那种时时喜欢规整物件的人,但是盛礼被子底下的总是支出来一块,不按下去着实让人难受,记柳已然盯着那里看了许久。
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思。
可是,记柳此时忍不住了,主要原因就是孟老端来的一碗药,她要喂药了,准备趁此机会将盛礼身上裹紧的薄被理平,想着心思,药汤也被平稳的送到盛礼边的桌案上。
“大人,该喝药了。”她摇醒了假寐的盛礼。
盛礼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身体的怪异让他无措,他不懂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整个人都安静不下来。
热,就连五脏六腑都在发热,盛礼又不敢绷紧身体,唯恐影响到伤口愈合,痛苦纠结,让他不断喘着粗气,借以平复跳动异常的心。
他全副心思都用在控制自己上,没有关注到记柳轻巧走来,当盛礼被记柳突如其来的推搡唤醒理智时,差点湿了亵裤。
盛礼羞赧的脸已经彻底红不起来了,惊吓羞愧,脸色煞白,他不敢动,生怕控制不住做出失礼之事,只能继续装睡。
“大人,大人!”记柳又推了两下,孟老说过,药汤需要及时喝下,冷了药效就差了,她不死心用力推动着。
如此力道,盛礼再装睡便不像话了,他缓慢睁开眼睛,眼底的赤红暴露在记柳面前,应答道:“辛苦记姑娘扶我起身。”男性磁性的声音,伴着沙哑传到她的耳朵里,令人心生摇曳。
她扶起盛礼,感受到手心的温度,更是灼热,烫到她差点把药汤撒掉,再次问道:“真不用喊孟老进来瞧瞧吗?大人身上烫的厉害,别是严重了!”
得到盛礼再三保证,她只得无奈放过,轻手轻脚将人放倒,假装毫不在意的把盖在盛礼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一下,然后抹了一遍薄被表面,她意不在此,其他位置下手轻巧,直到碰到凸起的那块位置,用力压了过去。
动作之迅速,下手之狠辣,让两人同时愣在原地。
盛礼下身剧痛,快要晕过去,却是叫不出声来,仿佛被堵住风口的烟冲。
做了坏事的记柳只感觉一瞬间手下坚硬如锥,那位置在她的手离开后又重新升了上来。
她愣怔着喃喃道:“原来不是被子空了一块。”
“大人,你被子里有东西,”记柳转头看着盛礼近乎暴突的眼瞳,略带好心的问道:“需要民女帮您拿出来吗?”
盛礼听到,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的和记柳对望,嘴角嗫嚅两下。
“大人,您说什么?”盛礼嘴巴不停张合,细微的声音从他那一侧传来,记柳听不清楚,随即侧头将耳朵靠近。
盛礼见她没听见,强忍疼痛用力把头微昂,沙哑尖细的说道:“孟老!快去找孟老!”
微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记柳吓得手足无措,她双手腾空,想落不敢落,不顾形象,扯着嗓子朝外喊去:“孟老!孟老!您快来,大人出事了!!”
此时,一黑一白两个人头紧紧贴在门上,记柳凄厉的叫声让本就做贼心虚两人更是慌张,尤其是筹谋一切的文月城,他用手拐子戳了一下孟老:“喊你呢,快去!”
“老夫可不去,”孟老也是满脸懊悔,相信文月城就是他此身犯下的最严重的罪:“文大人,这主意可是您出的,出了事也和老夫没有任何关系。”
他试图撇清关系,当时脑子一热,心想有热闹可看,不看白不看,一时不察,就被文月城勾引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