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种一盆给你？你办公室又没有蚊子。种那么多驱蚊草，还不如种薄荷呢。”
“好。”
楚清就向小月招手：“月月，再去拿一个小花盆来……”说时，她朝小月使了个眼色。
小月接到她的眼色，屁颠颠的去拿了个小花盆。一边突然大声问到：“姑姑，你是不是最怕别人给你穿小鞋呀？”
楚清笑：“是呀。姑姑最怕人给姑姑穿小鞋了……”
小月又说：“姑姑，坏人才会给你穿小鞋。谁要是承认自己是坏人。他就给你穿小鞋……”
楚清摸摸她的头：“对……”
两人一唱一和，韩澈一开始还不懂，但看到小月说话时紧张的看着他，他才明白过来，这对话是说给他听的。他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在暗示他不要给她穿小鞋吗？他什么时候给她穿过小鞋了？
小月又问：“姑姑，你是不是很快就要出国了？”
楚清笑：“是呀。”
韩澈听到这句，一下子怔住了。她要出国了？他竟然完全不知道。他抬头看楚清，楚清望着小月，笑得很灿烂。
“那姑姑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很久。”
“很久是多久？”
“很久就是很多年很多年。”
“那等姑姑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小月都长大了呀？”
“对……”
“所以，姑姑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对，……小月你真聪明！”
楚清说到这里，状似不经意的看向韩澈，他正直直盯着她。她心里突了突，心想，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应该听懂了吧？她拍了拍小月的脑袋：“乖，去找婶婶，让她给你一盒冰激凌。”
“好耶……”小月开心的跑了。
她挖了几棵薄荷放进小花盆里，慢慢的填土，压结实。然后用抹布将花盆擦得干干净净，递给韩澈：“可以放在办公桌上，也可以放车里。叶子可以摘下来泡茶，可以提神醒脑。叶子摘掉了，还会再长出来，很好养。”
韩澈盯着她，没有接她递来的花盆。
楚清有点心虚，收回手，拨了拨薄荷嫩绿的叶片。
“什么时候走？”
“明年……”
韩澈心里突然有点烦乱，理不清的情绪在心底起伏。所有的喜悦都消失了，心里涌动的热情也消失了。
他才刚打算开始一段感情，这个女人就要远走异国他乡。他觉得心里有点空茫，静立了片刻，一句话都没有说回了房间。他拿出电脑整理工作，这几天，堆积了很多工作没有处理。可是，对着繁重的工作，他却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她要出国，那就意味着，他们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他看着邮箱里堆积的邮件，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看到韩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楚清有些紧张。特意让小月去打探，得知他在工作，她就放下心来。
看样子，他应该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应该皆大欢喜了吧？楚清突然挺高兴的。
晚上忽然下起了大雨，韩澈处理好所有的邮件，才发现大雨泼进来，打湿了地板。
看着潮湿的地板，不知道为什么，心也像这地板一样被打湿了，沉甸甸的。
他走到窗前，大雨弥漫着水气，将夜色渲染得一片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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