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两侧那各持极端怪湖的影响,清扬阁自此怪潭一分为二,左侧终年严寒,右侧常年酷暑,短短数里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气候,怪潭更是怪异,小小的湖面,一半冰封霜盖,一半热雾蒸腾,然则,这却并非怪潭最诡异的地方,更加诡怪的是,这湖心中间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气浪,气浪正好能够覆盖整所庭院,而走进庭院,任凭你修为通天也再难施展分毫,甚至走进庭院后,青年体力连年迈老汉尚且不如,仿若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空间了一般,完全不受这个世界的控制,在清扬阁中,这所庭院便是恐怖的存在,久而久之,清扬阁中的弟子更与它冠加了一个恐怖的称谓,名曰第二空间。”
“第二空间,难道和这所庭院有关系么?走出这所庭院,应该就不会是这样了吧!”
浮贤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萦绕,谭谈顿然醒悟,抬头看去那一轮残月已然消失在了天际,缓缓起身,向房间走去。
日复一日,转眼间三日已过,在这三天里,浮贤再没有如约来与谭谈对酒谈心,更奇怪的是,登上碉楼,数里外那两处操练场中在没有了清扬阁弟子们那辛勤操练的身影,喧闹的清扬阁更没有了往日的喧闹,仿若这偌大个清扬阁在无人居住了一般,冷冷清清,也曾数次想跃出庭院,去阁中一探究竟,但每每有此想法之际,谭谈总会想到浮贤那和蔼的笑容和关心的眼神,谭谈不愿违背誓约,让浮贤陷入两难之境,所以便打消了走出庭院的想法,焦急的等待着。
又是清晨,谭谈呆坐在水塘旁,静静凝望着塘中的池水,茫然的猜测着浮贤没来看望自己的原因,忽然安静的庭院门外骤然传来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便来到了庭院的门外。
“吱呀~”
一声脆响,庭门应声而开,三位锦衣汉子出现在了庭门之外,当他们看到正对着庭门而坐的谭谈时,三人的身体明显一震,呆呆的站在了门外,一脸的惊惧和恐慌。
淡淡凝望,谭谈淡淡的看了看门外那三位锦衣汉子,见并无熟识的面孔,便又缓缓转过了头来,继续凝望起那谭怪水来。
“谭...谭谈公子,阁主让我们放您出去。”
颤抖的声音轻声低吟,谭谈闻声再次转过了头来。
“哦?你们阁主对我那么放心么?只让你们三个过来,难道他就不怕我再与你们清扬阁索仇么?”
依旧是淡淡的声音,但在这道淡漠的声音中,却并没有任何杀意。
“阁主他老人家不在,如果公子要找清扬阁索仇,在清扬阁中也只能找我们三人索命了。”
“阁主不在?你们阁主去了哪里?”
“公子,这地方很诡异很恐怖,不如您出来说话吧?”
三人此来已报必死之心,但那日如杀神的谭谈,此时却没有了一丝杀意,三人不明白个中缘故,却知道这所庭院的恐怖远远超越了那少年对自己所带来的压力,强烈的恐怖气息激起了三人的勇气,其中一位汉子,轻声向谭谈恳求了起来。
“呵呵..”
淡淡一笑,谭谈缓缓起身越过门外的三人,径直向那封圣台走去,三人见面前这少年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也大着胆子紧跟着谭谈身后,随谭谈向前走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淡淡轻吟,身后三人闻声忙急声回应了起来。
“公子,再过十余日便是人族十五年一度的论武大会,而这里距人族的王都又路途偏远,所以俺们阁主早在三天前便已经上路了..”
“已经走了?你们阁主的身体好了么?”
闻声愕然,那日这少年和阁主以命相搏的传闻早已在清扬阁中广为流传,三人显然没有想到这少年竟然会问起阁主的身体,言语之间更没有了一点恨意,反而有丝丝的担忧之感,三人不知谭谈此一问究竟何意,闻声竟有些呆了。
“问你们话呢,没听到我说话么?”
谭谈微怒,则声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