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狂风渐起
月辉清冷,群星黯淡
空旷而寂静的西二环公路上,一辆摩托车由北向南行驶着、飞速的穿破夜幕,快捷的就像是一缕随风而逝的轻烟。
高速行驶在公路上,月痕没有戴头盔,一袭黑皮衣紧紧的束缚着那健美性感的火热娇躯,说不出的刚健婀娜。
疾风打在脸上,带来一丝轻微的痛楚,月痕很享受这种感觉,只因她认为,这种痛楚的感觉能让她的头脑始终保持清醒。对她这样的杀手而言,清醒,很多时候就意味着生存。
‘月痕’不是她的名字,也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仅仅是她的一个代号,对她这样的人来说,能有这样一个琅琅上口的代号,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今晚的月痕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一想起那个数小时前在碧海湾的沙滩上被自己骗做英雄救美的男孩子,她就想笑。
‘真是个有趣的傻瓜,不过这个世界多点这样的傻瓜,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而且不可否认,他虽然有点傻,却温文尔雅的很让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心动。今晚也幸亏有他拦住了那三个该死的警察,否则还真是有些麻烦。嗯,只是希望他没有被警察揍坏了才好。’
月痕心情颇是愉悦,纤柔的嘴角微微抿起、露出一丝好看的弧度。隐匿在风镜后、时刻保持警惕、鱼鹰般锐利的眸子变得柔和起来,眼波就像是明媚的阳光下流动着的一泓春水。
月痕很快又绷紧了脸庞,心头思绪快如电转,细细分析着今晚的一切。
‘今晚的事情从头到尾透着些蹊跷。莫名其妙的被人栽赃,又那么巧的被警察看到,嗯,这里面会不会有些什么文章?’
月痕纤眉微颦,一想到某种可能性,心头不由的一惊,‘莫非警察早已留意我,而今晚的栽赃,只是警察故意设好的局,要将我藉故带回警局审讯?’
月痕越想越有可能,面色已经变得很是凝重,暗自思忖着:‘无论如何,必须加紧动作,这件事情一结束,立刻就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吱’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月痕稳稳的在路边停住了摩托车,看了看腕表,望了望两侧年久失修、东倒西歪的路灯,美眸中闪烁着一丝锐利的寒芒,满意糅杂着冷酷,就好像是见到了肥美猎物的飞鹰。
……
伴随着澎湃的发动机轰鸣声,一辆大气沉稳的悍马风驰电掣的滑过夜幕。
郑三善是个好人,每个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这个人个子矮小、身体肥胖,胖嘟嘟的脸上除了诚恳就只剩下懦弱,连―点狡诈的样子都没有。他今年六十岁,从十岁开始鼓捣古玩,三十岁在古玩界就已经大有名气,几十年的古玩生涯,让他积攒了大量的财富。他赚钱快、散财也不慢,每年都要捐建几个希望小学,然后在各个慈善基金捐上个几百万,所以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他的名声一向很好。
郑三善坐在悍马车的后排座上,手上捧着一个密码箱,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三代单传的父亲捧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
郑三善的左右跟前排副驾驶座位,是三个牛高马大的大汉,浑身肌肉虬结,神情剽悍凶猛。
郑三善眼睛瞟着车窗外,一脸的魂不守舍。十几秒钟前,一个女骑手骑着摩托车从车旁经过,黑色紧身皮衣束缚着那成熟火辣的身段,每一分每一寸,似乎都蕴藉着引人沉沦的魅力。
“真漂亮。”郑三善喃喃着道,魂不守舍的样子,说不出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