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特意留下,就是为了避免张自强误会,专为黄奇之事解释来了,她说:“贺元首的威望远不如赵老席老,这两年却接连搞了许多大事,步子迈得很大。象将离职制度推行到省部一级等,触动了许多人的神经,此事还未稳,又想改革税制,将政府新旧官员得罪狠了。”
张自强微微一楞,想了想仍不得要领,也不愿为这些事费脑筋,便问道:“先前邹文博也说他们要斗任他们去斗,我没觉得其中有含义,莫非此事另有内情?”
“唉……”李静叹道:“在外人眼中,强妮派这个圈子的人虽不多,仅有二十多个,可个个都受高层关注,影响力很大。”
“这两年国内明争暗斗不断,不断有主政官员落马,在历次调整中,强妮派这个圈子都是受益者,贺元首那一系不断将强妮派的二十多人提到政府线,强妮派这些人的家属都在强妮集团,他们本身不缺钱,心中各有抱负,肯干实事又不拉帮结派,每到一地都能发挥出较大的作用,还能从集团引进些项目,无论是谁任党委口的记,都喜欢跟这样的人搭班子。”
“强妮派的人喜欢务实,不喜欢务虚,对贺元首这一系的安排接受度高,这就让很多人坐不住了,他们担心贺元首如果得到强妮集团的强力支持,步子会迈得更大。于是一边揪出黄奇,一边又向强妮派示好,象前几个月就有人提出要调张党生去中纪委六处。他们还去奥越找我专就黄奇的事作了解释,也找了丁总,他们是打下拉以表明态度……”
张自强知道强妮派人都是丁香妮当初精挑细选出来的,只是刚开始就被他叫停,其他人见他不喜,也不再带人进圈子。事实他们只要团结起来,如算丁国豪、李静,这是一股极大的力量,在实际工作中,便是级也会让他们三分,已用不着再拉帮结派。这些情况他已听过,故沉吟问:“黄奇之事是为了给高红海、庞贤亮等人提个醒,让他们不要有偏向?”
李静道:“正是如此!您最近几年都不在国内久住,从不干涉国内的事,丁总的精力都放在阿里卡,对国内官场的争斗不偏不向,而强妮集团掌舵人朱梦洁考虑问题时大多是从商业角度出发,也没有政治偏向,丁国豪在高层既不揽权也不谋利,只负责研究及协调强妮集团业务,以避免操作不当产生负面效应。这么算下来,高红海等人的偏向就很重要了。”
“原来是这样……”张自强不由叹道:“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啊,你是奥越总督,所处平台远比华夏高,你且说说,是怎么看待华夏现状?”
李静思忖良久才说:“您也说了,要允许有不同意见存在,总体来说国家是在大步前进,有些人也不全是出于私心与利益,而是政见不同,不能一棍子打死。我出任奥越总督后,既发展了经济,又私人控股奥越农机集团,他们似乎由此找到了佐证,认为只要监督措施到位,国有的大资本运营有助于国家的快步发展,国家现今实力还弱,正是要集中资源的时候!”
张自强略微一僵,沉吟片刻叹道:“就怕他们学出个四不像啊……”
“如不考虑私心,某些说法也有一定道理。他们有类比,现今的华夏相对于阿里卡,还远不如当初亚洲四小龙相对于全球,有您偏爱华夏,华夏何必要去贪大求全?不如学我在奥越那样,仅抓一两点,反而有可能在阿里卡的经济体中占有一席之地。”
“你呢?你的想法呢?”张自强不置可否地问。
“我也想不明白,似乎两种说法都有道理。”李静摸摸老实爬在膝的阿呆,又举起酒瓶扬了一下,豪爽地吹了一口,咯咯笑道说:“我从来就不懂政治,只凭本心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