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发用尽全力,在心慌和冒汗的难受中,努力稳住自己的状态。到酒店的时候,房间都已经安排好了。肖静宇已经察觉到了张顺发身体状况不佳,当张顺发下车之后,肖静宇在张顺发耳边轻声道:“张省长,我们有一位随行的中医,医术挺好的,要不要等会让她给张省长号下脉?”
张省长看了下肖静宇,问道:“有用吗?”肖静宇道:“应该有用。”张省长道:“那就让她来一下吧。”肖静宇道:“好。”
于是,镜州市政府办通知大家先到房间休息,一小时后会通知大家就餐。司马越看到张省长到了镜州之后,颇为反常。后来,又见肖静宇和张省长低声交谈了什么,他虽然没听到,却疑窦更甚了!司马越走到了张省长的身边,问道:“张省长,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张省长朝司马越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警惕,他说:“没事,我身体不错。等会见,今天跑得地方多,我稍微休息一下。”
张省长到了房间,让秘书推去了所有的求见,才通知肖静宇和中医可以过去。肖静宇和高成汉,带着中医苏梦澜一同来到了张省长的房间。张省长看到高成汉也进去了,微微皱了下眉头,肖静宇道:“张省长,高书记政治上非常可靠,是多年的纪委书记了。”张省长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就道:“那就请医生给我号个脉吧。”
苏梦澜放松地走上前去,说:“张省长,请您坐在单人沙发上,将左手朝上放在扶手上即可。”张省长依言坐下,放平了手腕。苏梦澜医生在旁边的沙发坐下,伸手给他号脉。然后,又观察了张省长的眼睛、舌苔等处。又问了张省长这种情况已经多久了,服药多久等等问题。张省长初次抵达镜州,与肖静宇、高成汉也不过是初次近距离接触,更别说是苏梦澜了。他心里的警惕是少不了的,就担心自己这病被他们说出去,就麻烦了。于是,就隐瞒了相关的情况,道:“以前,没有过,今天突然有点心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回杭城之后再让医生看看。”
苏梦澜微微一笑道:“张省长,可是根据我的观察,您这心律失常的病,至少有五年时间了,而且最近还有频率增强、强度也增加的情况了。”张省长心头一震,还真是五年了,当初他刚刚担任河省省·委副书记,到这个月,正好是五年!但是,当年发生这种状况后,有很长时间是比较稳定的,但后来确实越来越严重了!听到苏梦澜说准了自己的病况,张省长对苏梦澜的信任不免多了一分,便问道:“苏医生,我这种情况,你能治吗?”
苏梦澜却没有立刻答复,而是道:“张省长,您的情况,在西医上叫‘心律失常’,在我们中医看来属于心悸、怔仲的范畴。心悸,病位在心、病本在肾,想要得以痊愈,温阳补肾、活血通脉,治疗病本。”张省长问道:“可为什么这些年我看了许多专家医生,虽然都跟我说,心律失常是可以治愈的,但是我吃了不少药,非但没有痊愈,反而如你刚才所说,呈现越来越严重的趋势?”苏梦澜淡淡地道:“这就跟您的肾血有关系。一般的心悸可以治愈,但是您的情况有些复杂,刚才号脉中我已经感觉出来,您的肾血流量减少比较严重,这对心的损伤会越来越大。所以,要是不采取措施增强肾血,病情就会越来越严重。”
张省长的神情凝重起来:“那么,苏医生,有没有好办法?”
“张省长,今天您先服用我的一颗药吧。”苏梦澜道,“我保证,今天就不会有不适的情况了。后续分几次,我再给您调一下,会有效果的。”
张省长问道:“吃了药,今天能喝酒吗?”苏梦澜一笑道:“没有问题。”张省长也轻松了,道:“那好,我先吃一颗你的药,试一试。”
张省长心想,今天自己的秘书、肖静宇、高成汉都在,苏梦澜肯定也不敢乱来。
晚宴开始,司马越已经在主桌上,他几乎已经肯定张省长的身体一定有什么问题。眼看,晚饭的时间到了,张省长还是没有来。司马越正要给张省长的秘书打电话,忽然看到那个秘书快步进来,在他的身后,就是张省长,精神抖擞,完全不似之前神色苍白的样子。
在张省长的身后,跟着肖静宇、高成汉等人。
张省长走到司马越的身旁,说道:“司马书记,今天我们是第一次到镜州,等会我们敬镜州的同志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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