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尹小琪可不是闹着玩玩的,那日里她才得到批复,就立刻收拾走人了,急不可待的。
这之前洪银杏曾以年节在即为由,让她考虑年后了再过去,想慢慢留住了她,却未能如愿。
这一下可苦煞了洪银杏了。
说过去时候在她心里,这尹小琪可是她这小半生最要好的姐妹了,是那种能够心意相通的好姐妹,那种人生有一即知足的好姐妹。
可就是这样一好姐妹,就因为些莫名的缘故,说走就走开去了。而令她倍而伤感的是,这尹小琪不仅仅是离开了制鞋厂,而且在很广泛,很深重的层面上,离开了她洪银杏。虽然她们之间从来没起些大小的争执,更没有哄吵一句。
她自个儿心里自然十分清楚,尹小琪所以选择离开制鞋厂,其最最主要原因,却都与她洪银杏不无关联的。要让明白些说了,自那日病室里出现那一幕,她就想过可能会有今日之结局。虽然她一直都在努力挽救,一直都在期待着事态的回转。她心里也十分明白,尹小琪所以会如此固执心念,却并不纯粹是为那种所谓的‘疑神疑鬼’、‘小肚鸡肠’。她那里是不堪于在自己好姐妹面前吐一句谎言,不堪于面对她一时而无法坦然以待的姐妹,所以她最终选择了离开,离开这一切。
她知道,她其实是那种真挚善良得几近超乎极限的好姐儿一个呀------
可尹小琪呀尹小琪,或许你拍拍屁股就能得轻松了,而心下由此也能安定平稳了,可你想过我洪银杏可能会有的感觉感受吗?你又让我如何去承受、去担待呢?瞧我洪银杏动用了全身的解数,使出了最真最诚的心去对待的姐妹,到头了换回来的才不过一回无语的匆匆的‘拜拜’而已,那种心情,那种感受,难道是几句“不堪于”就能概括、能体现出来的吗?在此,洪银杏我至少也该叹出一句:生活最无奈,最无奈的是生活------
一时间她就这样就似这样,整日里都凄凄楚楚而感伤不已,甚而水米不想茶饭不思;两日下来,就见的脸也尖了,人也瘦了。
一旁的翠凤劝不住,就要想出个主意来。
“银杏,银杏!”
楼道里,寝室门前,她领着杨姐边走边叫,带几分得意。
哪知这边正闷得慌,竟没做反应。
“还闷着呢。瞧瞧,瞧瞧,都有谁来了。”她直走到她面前。
洪银杏这才发觉,她后面还跟在杨姐呢。
她想叫一声,喉咙里却发不出个声响,则只去点个头。
杨姐似乎没在意:“噢,是这样,刚有听翠凤叨咕来,说你这两日有些怪怪的,就想过来瞧瞧,你会不会生病了?”
她这才缓缓道:“就这个样子,也没啥。”就让杨姐坐了。
“我先给你倒杯水。”翠凤说一句,回转身去了。
“有看过医生吗?”杨姐就问。
她就打起些精神:“我真的没什么,也没病。”
“真的没病?”
“没病。”
这时翠凤倒了两杯凉开水上来:“还说没病呢,一天到黑丢了魂儿似的。”她递一杯给杨姐,又递一杯给银杏:“来,这一杯给你清清脑子吧。”
“没病就好。”杨姐道。
银杏道:“杨姐,你这忙乎的,厂里家里两头跑,还要走过来瞧我!”
杨姐道:“我视你是亲妹呢。”
银杏就叫一声:“杨姐!”
杨姐就喝一口水,拿话试探道:“我看你是因着小琪离开了,一时半会儿不习惯呢吧,是吗?”
银杏就沙声道:“兴许有点吧。”
杨姐道:“想想也是呢,这样亲近的姐妹,也不提前吱一声,说走就卷铺盖走人了,难怪你要动感伤情了。只是,只是------”
“姐,你想啥呢?”她就问。
“噢,刚刚翠凤也有说了你两个前日的情形,”杨姐道,“姐就想问你一句,你所以这样,不会是因为你和小琪之间有何过节了吧?”
银杏闻言一扭头,有不安的样子:
“没有呀,杨姐,我真真是因为小琪走了,心里面有些伤感而已,真是这样。”
“不信你可以问问翠凤姐,我俩一直都相处很好的。”
她瞅瞅翠凤,又道。
“过节啥的是没看出来,可那日你俩都有哭过了是真。“翠凤这时直言道。
杨姐就道:“你有事没事,还哭了一回一回呢。”
“人家那是因为------”翠凤不说了。
杨姐又转向银杏道:“说便说了,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与小琪之间,真是啥事儿也没有?”
看杨姐认真严格的样子,银杏就正正神反问道:“杨姐你了解银杏,也了解小琪,你看我俩是那能有啥事儿的姐妹吗?”
这倒也是呢,杨姐就微一点头。
沉默半晌,她又叹一息道:“瞧瞧,就为一个分别,你就闹成这样,足可以见证你俩的感情了。”
“大家肯于交心而已。”银杏道。
“一句‘而已’,让人钦服的!”她点头不迭的。
“要真没事儿,姐能与你说个事儿吗?”她又道。
“您随便。”她道。
“说来也巧了,刚刚翠凤过去时候,我也刚准备了要过来一趟,是为别人的一个嘱托,想也可以替你解解愁闷的。”杨姐道。
是吗?是这样吗?她却以眼神相询。
“噢,是这样,我有个邻居,跟我叨叨几回了,说想见见你。”她盯着银杏。
“你邻居?我们认识吗,他见我干啥?”她不由就问。
“人人挺不错的,刚念完大学回来,分在市直机关里,在家等调令呢,也是看了你的些文章跟人品。”她话中藏话。
“杨姐,你不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