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皱了皱眉头,胡胖子的话里显然另有深意,再配上他脸上猥琐的笑容,更惹人猜疑;
胡胖子猥琐的神sè更甚,一边打量着埋头洗牌的黑丝少女的身子,一边微微侧头对叶飞低声道:“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小妞儿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小làng.货,当时就是我把她带进午夜兰花私人会所里来的,本来想卖她做小琵琶,但是我没舍得,这小妞儿也确实够味,于是我就忍不住先行给她开了苞,啧啧……这小妞儿的第一次玩起来真是有够赞……”
叶飞紧紧皱起眉头,听胡胖子话里的意思,这个黑丝少女显然是被胡胖子骗进午夜兰花私人会所里卖做小琵琶的,后来又趁机玷污了人家的身子,这个胡胖子真他M的不是人,叶飞觉得胡胖子那一脸猥琐的样子越看越不顺眼;
胡胖子却自无所觉,依然低声猥琐道:“这个小妞儿玩起来的确够劲儿,不过再美的妞儿也有玩腻的时候,还是钱最重要,所以后来我就把她卖给了这里,不知道怎么做起了派牌小姐,她的名字叫做‘香妃’;唉……后悔呀,早知道有人肯花重金买她一笑,我就把她直接卖给眼前这个傻凯子了。”
傻凯子指的自然就是张金鼎,只见他此时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一边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正在洗牌的香妃,一边又不住声的对另外两个玩家催促着:“快坐下,坐下,接着玩牌,玩牌……”他似乎除了扔钱和玩牌外,就再也不会说别的话了;
另外两名玩家却是满脸的苦涩,男玩家一脸的忐忑,犹犹豫豫的道:“张老板,我……我确实不能再玩下去了,我还得……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办,要不……我……我就先告辞了。”
有了前车之鉴,他显然不敢继续赌下去;
张金鼎也没往心里去,头也不回的一挥手道:“去吧,去吧,有一个人陪我玩牌就成了。”他其实也根本没有玩牌的心思,但是又不会其它的花样,只好借玩牌的由头想把香妃留在身边多看几眼,至于到底是跟几个人玩牌都无所谓,只要有一个能凑局就成;
男玩家如逢大赦般,连忙点头哈腰的告辞,赔笑离开;
那个刚走,这边的女玩家又嗫嗫嚅嚅着开口了:“张老板,我……我也得……”
“怎么,你也要走?”张金鼎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沉下脸来,“眼下就剩你一个玩家了,要是你再走了这牌局还怎么开始,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
“可是……可是……”女玩家急的都快哭了,“可是我今天真的不方便,我的身子正赶上这两天……你知道的,这两天我不能太紧张,而张老板玩的赌注又太大,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所以……所以……”
“那也不成,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反正不能走,你一走牌局就得散,不玩牌怎么成?”张金鼎根本不听任何的解释,好像玩牌才是最重要的事;
女玩家闻听顿时手足无措,既不敢走,又不敢坐下来继续玩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如让老胡陪张老板玩两把吧。”胡胖子突然开口,走到张金鼎的对面坐下,笑呵呵的自我介绍道,“我叫胡胖子,不怎么会玩牌,但是赌注方面倒是还可以吃得消,这位妹子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她了。”
“嗯,胡胖子,挺有趣的名字,那成,不管是谁,只要能凑局就成,来,我们俩接着玩。”张金鼎根本不在乎是谁跟他玩牌,反正只要不散局就成,他根本就没有看胡胖子一眼,只是把目光停留在香妃的身上,殷勤的笑着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劳烦小姐给我们两个派牌吧。”
于是赌局再次继续,成了胡胖子和张金鼎单挑的局面,这时双方气势上的优劣之处也明显的显现出来;
张金鼎完全是心不在焉,一门心思的注意在香妃的身上,而胡胖子就不同了,单从气势上他就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先从派牌的香妃身上来说,两个人就已经高下立判,一个是傻啦吧唧的单方面追求,人家却根本不屑一顾;一个是早就尝遍了香妃的味道,心无旁骛;这样一来胡胖子在心理上无形中就高了一个档次;再加上两个人一个神情专注,只为赢钱,而另一个却没有半点心思用在牌局上,这又在无形中显示出了两个人之间的巨大差别;
赌局赌的就是气势,气势一现,双方的赌局也基本上能判断出个端倪来,这个时候让任何一个人来看双方的气势,都会相信最终胜出的一方必定是胡胖子;
胡胖子同样也对自己深有把握,自信满满的神情中突然露出了一种颇含深意的目光,叶飞熟悉这种目光,先前胡胖子一个劲儿的要请自己客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见到过这种目光,当时他还很奇怪,为什么胡胖子会有这种神情?
现在叶飞已经完全的明了,胡胖子此时看着张金鼎的神sè,就像在看着一只即将落入虎口的féi羊,而胡胖子正是那只饥不可耐的猛虎;于是叶飞心中暗自冷笑,难怪胡胖子刚才一个劲儿的想要结交自己,原来他也把自己当成是一只féi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