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耀的长虹在夜空中无比显目,叶飞相信在黄金海岸上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只见那道金虹直贯云霄,同一时间,只见数十条金黄色的身影由各处迅疾赶来;
黄金夫人刚才发出的显然是命令手写撤退的信号,黄金一系已然弃战回防,而那些袭击黄金海岸的黑衣杀手却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压力骤减之下并不急于乘胜追击,他们依然步伐稳定,一如先前的缓缓推进;
“夫人,我们……”黄金車第一个赶到,他已经遍身浴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血人,他的目光依然沉稳,他身上的血都是敌人的,所向披靡的黄金車很少流过自己的血;
黄金夫人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依然凝望远方,没有人能读懂她的目光;于是黄金車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静静的躬身站立一边,等待着黄金夫人下一步的指示;
黄金夫人刚才发出的讯号是撤退回防,黄金車当然会依令而行,他本正杀的兴起,但是黄金夫人的一个讯号,他就立刻幡然而至;黄金車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叶飞一眼,就好像黄金夫人的身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
很快千里马和冲天炮等人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陆续赶来了,他们也同样没有多余的话语,黄金夫人没有问起他们有关战事的情形,他们就绝对不会妄自禀报,每个人都绝对服从黄金夫人的一切,就算是必败或者是必死,他们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接受主人下达的一切指令;
在这期间有人看过叶飞一眼,似乎是有所疑惑,这当然也在情理之中,因为黄金夫人的身边本不应该出现叶飞这样来历不明的年轻人,黄金夫人的身边一向只有银纱少女,就连左右黄金侍卫也不可能如此的接近她,可是此时黄金夫人的身边既没有银纱少女,也没有左右黄金侍卫,却无端端的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这种情形确实让看到的人有些不能理解;
尽管无法理解,却没有人怀疑,黄金一系从来都不可能会以下犯上,他们只知道自己应该无条件遵守主人的指令,绝不应该过问主人的私事;
黑衣人的身影迤逦前行,黄金夫人一方只是静静的等待,叶飞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等什么,但是叶飞却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应该发问;
黑衣人众已经跨越过中层的防御,正踏入黄金海岸腹心的边缘;这个时候,叶飞发现周围静静矗立的黄金一系目光里闪露出无比惊愕的目光,似乎他们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了某种存在的情形;叶飞心中依然迷惑,他虽然身处其中,但是却感觉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局外人,眼前的很多情形是他想象不出来的;
黄金夫人平静的目光也似乎变了一变,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前,她只是淡淡的叹息了一声:“果然如此”
这一切的经过就像是在打哑谜,一般人很难想象的出其中真实的究竟,叶飞却在这个时候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的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正是把所有不可能解释的一切串联起来的一条线索,这条线索就是——布衣神相;
本来叶飞不会想到这个人,但是当他看到黑衣人众毫发无损的穿过那道布满机关的阵法之时,他的脑中突然清晰了,同时他也想到了那个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的人,那个神秘人必定就是布衣神相;
先前叶飞就听无不知提到过布衣神相的名字,也知道这个人所布下的阵法经天纬地、玄妙绝伦,布衣神相本就是黄金夫人麾下一名声名显赫的人物,但是就在今晚,就在黄金一系的根本之地黄金海岸,布衣神相所布下的种种玄妙阵法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这种情形本来就不应该发生,但是却发生了,发生在黄金一系的根本之地黄金海岸,这难道仅仅是一次偶然?
显然不是,而如果不是偶然的话,那么必然的结论就是,布衣神相是叛徒,他显然已经背叛了黄金一系;
现在这个必然的结果也显然已经被所有的人想通了,黄金夫人之所以把黄金一系全都调回来耐心的等待,也许就是为了要验证这样一个必然的结果;
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明白了这个结果,同时心里面也清楚,黄金海岸上倚为根本的阵法防御已经全然无效,这样的结果对本来就人手不足的黄金一系显然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黄金海岸本来就惨遭突袭,现在又防御尽毁,如果单单的以实力相拼,他们又能够坚持多久呢?就算在场的每一个黄金战士都能够以一敌百,又如何能与这如潮汐般无穷无尽的黑衣杀手持久抗衡?
照目前的形势看来,就算是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也能够想得出这场战事最终的结果,黄金一系的失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面对眼前的危机,黄金战士的眼中没有悲哀,没有恐惧,只有愤怒,脾气暴躁的冲天炮是厉啸一声,须发尽赤,怒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