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火瞳便自我否认地摇摇头,“应该不是,如果是一国之王想要动手除掉一个人方法实在多得很,除非他智商有问题,否则没必要那么笨……嗯,我猜是他那个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危月国国王,是不是这样?”火瞳就犹如猜迷般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抿嘴想想,打了个响指笑道,“是不是那个笨蛋见前任国主把月凛留在身边,便以为是想要培育他并取代自己的位置,这才自作聪明的要在此之前除掉他。”
天枫惊讶地看着她,他倒是没有想到火瞳只凭着这么些许信息就已经看出了个大概,不过想想倒也是,如果连这些推断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够简简单单地就看透了他的计划呢?想到这里,天枫却是笑了起来,微一颌首道:“确是这样,无论在哪方面,他都远远不及月凛,唯一所仰仗就是他乃正妃之子,可是当他见到月凛成年却没有被派往任地,心中难免暗生疑虑,再者月凛在他眼前,更让他觉得自己样样都及不上他,如此一来,他自感受到了威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以除掉月凛为后快。”
“但他又太笨,弄了半天,你们却都还活得好好的……啧,这家伙实在让人看不顺眼,干脆在我死之前去把他给宰了算了。”在火瞳看来,如果当初他机灵一点,那天枫也活不到现在,这么一来,她也不至于履次三番的被天枫给设计陷害,更不会倒霉的染上瘟疫。如此这般,火瞳越来越肯定,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月凛的混帐哥哥,也就是危月国的现任国主害的。
火瞳用力握了握拳,打定主意在死之前把所有不顺眼的统统拉去作陪。
天枫无语,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说,应该庆幸她没有把这笔帐给直接算到月凛头上……他再一次地擦擦额头的汗,又低头回忆了一下方才的话题,心中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并不复杂的一席话会被七转八绕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到哪儿的地步。
“喂,你愣着干嘛,后来呢?”
“后来,后来……喔,对了,之后没有几年,在月凛十八岁的时候,先王驾崩,月朦即位,在登基之后,他所下的第一道王令就是命月凛去暝州赴任……暝州,那是危月国最偏远、最贫瘠的地方,哪怕仅仅是凭着岚清夫人,月凛也不该被派往那里,可就算是这样,月朦也并无放过他的打算,他暗设下心腹,打算在月凛去赴任之时偷偷将其截杀在路边。”
“结果被你们事先得到消息?”
“不是。”天枫轻勾唇角,流露出淡然的笑意,“几年来因为先王暗中制约,月凛并没能培养起多少班底,这等事情对月朦来说必然机密,因而我们根本也无从得知。只不过,以月朦一贯的性情,却可以猜到他必然不会让月凛就这么离开,从而定会埋下威胁,所以早在一开始针对可能出现的一切变故,我暗中都有所计划……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月凛安全的到了暝州,而我却被他永久性地放逐出了危月国。”天枫两手一摊,“事情就是这样子。”
“他逃了,你没逃?”
“对。”
火瞳不满地皱起眉。“那为什么月朦不杀了你。却仅仅只是放逐?”
天枫轻笑一声。“他当然不是甘愿这么做地。但我自然也不会傻傻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