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看看抹云道:“我放心了你也放
抹云便不再劝了。
待甘棠用完了抹云、藏梅搀她回暖阁歇着。
甘棠向藏梅问道:“你前头说太医令跑了是真的么?”
藏梅道:“若主子查出来有半句假话情愿割了这舌头去。”
甘棠笑道:“我要你这舌头何用?若有假就将你腕上的金镯子送了我就是。若没有假我再赏你个金镯子。”
藏梅喜道:“主子不可食言。”
抹云一旁道:“怎这般没大没小起来叫人听见。甘棠道:“我就喜欢她这股子憨气呢。”
抹云言道:“这位太医令也太想不开的。既做到了这个高位了还想什么找不自在。”
甘棠言道:“人心不足罢了。看来真是有比这位子更好的东西。”
藏梅道:“敢情是位佳人太医令要娶其妻不愿太医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携了佳人远走高飞。要不就是找到了宝藏几辈子坐吃山空也享用不尽便跑去享福了乐得都忘了辞了朝廷的差使或是怕朝廷不恩准一走了之。”
甘棠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番口齿。再叫师傅调教调教就能写本子唱戏去了。”
藏梅道:“我在家里时候真就编了一出小戏呢。”
抹云瞪大了眼道:“戏班子就唱了?”
藏梅道:“唱是唱了。不过不是戏班子就是我一个再加上两个小丫头还有我三岁的弟弟。”
抹云笑得捧腹甘棠也捂着肚子笑了指着藏梅道:“想你真有大能耐是个仙女呢还是个自封的仙家。”
藏梅辩道:“我真会编呢。你们不信等我编一出好地让你们看。”
抹云笑道:“到时候不要让自个儿去演道士叫我们扮了菩萨就好。”
藏梅恨得跺脚抹云更是笑个不住。
这时。外头宫女进来道:“皇后娘娘传话过来:再过会子有太医来给主子把脉先不要出去的好。”
抹云一旁道:“有人要哭了。”
藏梅笑道:“是有人要哭了。可不是我。”
甘棠不管她们且看她两个在那里拌嘴玩儿。
一时。太医便来了自然不是那太医令。
甘棠示意抹云过去问话。
抹云道:“这位太医怎样称呼?”
那太医道:“小医姓程。”
抹云道:“以前没有见过程太医。”程太医道:“我在宫中服侍了十几年了以前多给皇上诊视。今儿才调到这边来了。”
抹云道:“前头那位太医令好些日子没有过来了敢情是病了?”
程太医道:“小医虽说是在太医令手下做事不过不常一处的。听着这几天是没有过来。要问到底是什么事儿。小医回去现给打听打听。”抹云知道他这是怕祸从口出也不多问了。待他给甘棠诊了脉抹云便跟着到了外堂问怎样。
程太医道:“胎气尚好。只是因身有素疾需要好好调治。”
抹云道:“太医可看出我们主子所怀是男胎、女胎?”
程太医捋捋长须道:“是男胎。给你主子贺喜罢。”
抹云又问:“这素疾可能痊愈?”
程太医摇摇头道:“这病年岁已久不是那急病虽迅猛到底有个由头这是打胎里带出来地。难根治得很。每日里吃药能维持着不犯就是极好了。”
抹云送太医并其随从医官出去了。
回来。一一告诉了甘棠。
甘棠道:“这位程太医还是干净地没有与娘娘们沟通。看来太医令真是出了事了。”
藏梅道:“主子是个讲信用地。”
甘棠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抹云道:“藏梅腕上少了一对金镯子呢。”
甘棠笑了。道:“你打开那匣子挑上一对就是了。”
藏梅乐道:“不拘哪对都好么?”
甘棠点点头。藏梅跳着过去。开了那个匣子挑了半天挑中了一对镶着琥珀地菱纹镂花金镯子。
抹云笑道:“我还道你是个聪明地管保把那对半指厚地瓦纹地戴上了。却选了这对轻巧的。”
藏梅道:“我倒是想呢。你看看我这细腕子本就叫人看着怪寒碜的再衬上一对大镯子更加看不得了。叫人想着我得了痨病似的讨那个便宜做什么。倒是这对最衬我的心。”戴叫甘棠看。
甘棠道:“你带着很好不要摘下来了。”
藏梅道:“我这就回去把原带着地这对放下戴这对。”
甘棠点头她便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甘棠对抹云道:“那对镯子放好了?”
抹云道:“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见的。”
甘棠道:“待皇上回来再戴罢了。”
抹云道:“亏着主子有心看出了德妃与尚才人的用意否则今儿咱们不知叫皇后落到了哪处了。”
甘棠道:“面上皇后倒不会太过分了。就怕借了此事若我半夜暴死了就有了说法了。”
抹云点点头言道:“这位太医令倒是跑了个干净。好好地当着这份美差不知道是哪位娘娘竟买通了他与娘娘做对。”
甘棠道:“说是与皇后做对实则是看我这样了心里不舒坦了。
你只想想若皇后娘娘知道了自己怀的是男胎而我风头日盛皇后焉有留我的道理?若皇后怀的确是男胎太医令既说了实话也帮皇后定了心。若是女胎太医令知道自己迟早是杀头的罪名时日久了自然叫人看出端倪万跑不如早跑。这倒是那位指使人没有想到的了。你且想想若我叫皇后逼死了皇后又诞下了公主朝中诸臣再提立太子之事如今看来皇上要立谁呢?“
抹云惊道:“该是德妃娘娘地小皇子罢?”
甘棠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道:“该谢谢德妃和那个太医令呢。如今皇后自然要顾着我而去查探谁指使了太医令了。”
抹云道:“主子这些天儿也累了好歹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