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嘴角一翘:“皇后娘娘的八阿哥九阿哥也只比十阿哥大了四岁,便已经是多罗贝勒了。”
粹嫔一脸温婉柔顺:“宁妃姐姐说笑了,嫔妾的弘暮哪里能跟中宫嫡子相提并论?”
姚佳欣暗道,这些年粹嫔的性子倒是愈发柔顺了……哦不,是愈发能忍耐了,不似刚得了儿子那会子那般按捺不住了。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粹嫔失宠,而十阿哥年幼时候白胖可爱,四爷陛下倒也常去看望,但随着十阿哥入读,四爷陛下对这个幼子的关怀也愈发少了。粹嫔没了底气,自然只能忍耐。
反倒是宁妃,时不时便要刺粹嫔几句,落在旁人眼里,便有些刻薄了。
姚佳欣抚了抚鬓角,开口道:“好了,本宫乏了,今儿就散了吧。”
“臣妾\嫔妾\婢妾告退!”
众人跪了安,按照身份高低鱼贯退出了碧桐书院前殿。
如今没了琅贵人,时常来请安的这四妃、二嫔一贵人,那脸也都愈发苍老了。
这日子还真是不禁混啊。
粹嫔海氏一回到望仙馆,便再也不复在碧桐书院时那副温顺的模样,脸孔瞬间狰狞,“宁妃这个毒妇,还好意思到处炫耀七阿哥!”
望仙馆的首领太监刘忠义躬身道:“娘娘请放心,昔年服侍质嫔汪氏的陪嫁宫女绣帘奴才已经找到了。”
粹嫔嘴角噙着冷笑:“那就好!当年汪氏暴毙后,绣帘突染恶疾,被逐出宫去,不知所踪。本宫原本还担心她被灭了口呢。”
刘忠义道:“当初绣帘病重,日夜咳嗽不止,人都说她得了肺痨,活不长久了。想必就是因此,宁妃才没有下手。”
粹嫔挑眉,这个绣帘是汪氏的陪嫁,对汪氏异常忠心,当初只因宁妃尚在幽禁中,所以绣帘才没有心生怀疑,后来敦嫔身边人熬不住刑招供出是敦嫔谋害质嫔汪氏,绣帘便以为是敦嫔要杀母夺子。
但事后,绣帘突然染了恶疾,七阿哥又落到宁妃手中,绣帘也不禁怀疑宁妃才是真凶。
刘忠义道:“这绣帘病愈后,便嫁给了大公主府上一个管事为妻,这些年一直试图彻查质嫔旧案。只是……”
刘忠义压低声音:“只是事情过去多年,终究是没查出什么证据来。仅凭绣帘一面之词,只怕是没法搬到宁妃。”
粹嫔冷笑:“本宫自然晓得,以宁妃的手腕,必定早就将证据湮灭了。所以本宫没奢望能搬到宁妃,本宫只不过是要让她与七阿哥母子离心罢了!”
说着,粹嫔脸色愈发冷厉:“七贝勒认杀母仇人为母,未免也太可怜了,也是时候该叫他知道真相了!”
说着,粹嫔收敛了脸上的狰狞,幽幽道:“下个月初六便是大公主的生辰,介时所有阿哥都回去贺喜。”
刘忠义道:“奴才明白,这就着人去通知绣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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