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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受够对海洋的描述了!

既然不是诗人,怎么可能想得出跟天空、海浪与船只有关的美丽修辞啊!沃尔夫拉姆虽然很不爽,但还是被迫实行冯克莱斯特卿教他的防晕船秘方。

二百二十一美丽的、海洋唔噗!可恶的云特,根本没效嘛!二百二十二万物之母的、海洋。臭云特,等我回去你就知道!我会每天晚上把阿菊摆在你的枕头边!

而且还不忘臭骂一顿。

从父亲到曾祖父已经用过一百次了吧?那么四百二十三有如叔祖父一般的、嗨哈噗!

您不觉得自己突然多了好多亲戚吗?

没错,而且我也已经厌倦赞颂海洋这件事了!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怎么可能帮助我展开一趟轻松愉快的海上之旅啊!更何况我又没有自愿当海军,会晕船也是理所当然的!

真是难为阁下了。您的**跟精神虽然有所成长,但是耳朵里的蜗牛却毫无成长呢。

听到年纪比自己小的指挥官拚命臭骂自己的养父,冯克莱斯特卿吉赛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安慰他。

耳朵里的蜗牛?唔噗、那是什么?

哎呀!您不知道吗?每个人的耳朵里面都养着一只小蜗牛。人会晕船、晕车,或者骑马时会感到头晕目眩,就是因为那只蜗牛心情不好在发脾气的关系。若是再严重一点,它还会咬破耳腔的壁膜,吸光主人的脑浆呢!如此一来就不是呕吐跟眩晕可以了事,甚至连脑浆都会从耳朵流出来喔!

明显看得出沃尔夫拉姆的脸色骤然大变,而且不知不觉举起双手压着脑袋大喊:

不、不要说这些恶心的事情!这一定是那个、一般俗称的乡野传奇吧?

吉赛拉用深感遗憾的表情摇头:

不是的。阁下耳里的迷你蜗牛正在四处作乱呢。

照你这么说,那我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没有修完医护兵训练课程的沃尔夫拉姆,铁定不知道上士大人最擅长的非真实的医学恐怖故事。面对许久没看过的单纯反映,让吉塞拉不禁露出微笑。

其实您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悲壮,只要让它心情好转就没事了。请您暂时忘记旅途的紧张,把肩膀放松,那么蜗牛也会跟着冷静下来。您何不跟那群不是、何不混在人群之中,暂时忘却内心的忧郁呢?

在低一点的甲板上,一些没有值勤的士兵,正热情地与卡罗利亚派来的援军大好关系。这个形容算是好听的,实际上是舱门大开,也不管是否有屋顶就大肆举行酒宴。而现在似乎已经过了酒酐耳热之际,四周摊着一群醉汉。有人抱着酒瓶躺在甲板上,也有人盘腿坐在装有纯水的木桶前教训别人。

低头看这和平的景象,沃尔夫拉姆的眉间挤出跟哥哥一样的皱纹。

一群醉汉!

难道您不擅长跟大叔打交道?

这跟年纪没关系。你看,他们是卡罗利亚派来的人类耶?可是本舰的士兵却那么难看地跟他们混在一块。太不像话了。真是难看!毫无魔族的自觉!

的确,那些层层叠叠躺在甲板的男人,毫无魔族跟人类的分别。像这样混在一块,只能从服装上来分辨。穿制服的大多是魔族,不过其中也有人穿便服。

那个烂醉如泥的是阿达尔贝鲁特吗?

好像是天哪!他边哭边抱着桅杆呢!不晓得在喊谁的名字,不过光是想像都觉得恶心。话说回来,古兰兹老兄从以前就是以酒品差而出名的。

他酒品不好吗!?

是的,而且还是有酒量也不太好的耳闻。

一想像酒后失态的肌肉男,沃尔夫拉姆又开始感到不舒服。他会不会拔起巨树在头上挥舞,然后把房子打烂呢?或者闯进养家畜的小屋,抓住马或牛的尾巴真可怕,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吉赛拉真不愧是吉赛拉,只见她一面无动于衷地看着身边幻想古兰兹发酒疯的沃尔夫拉姆,一面回想传遍街头巷尾有关冯比雷费鲁特卿的传闻。他虽然长得可爱,可是拥有惊人的海量,喝醉之后还会发酒疯,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她想确定这个传闻的真假。跟那个一喝酒就脱光光,还会把内裤戴在头上疯狂跳舞的养父比起来,不晓得谁喝醉的模样比较好玩呢?

是因为你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放他一马?

阿达尔贝鲁特心情好到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举起手在脸前猛挥。

在残兵败将的行列里,有一个明明长得很稚气,胡子却很浓密的年轻人。他那个胡子长的特别怪,所以我就把他拉出来看个仔细那个人就是马奇辛。我想说剃短的胡子怎么看都像是用画的,想不到还真的是用棕色颜料画上去的!在脸上画胡子耶!?一个十四岁的小鬼头居然有那么浓密的胡子,真是输给他了!于是我就问他理由,他说:因为这样看起来比较厉害。而且他的发型也很奇特,就是把这个地方弄成这样子。

阿达尔贝鲁特放下酒瓶,举起双手在耳朵上方摸来摸去。

使整个往上推剪喔!至于多出来的卷发就把他留厂绑成马尾巴,理由也是:这样看起来比较厉害。总之他的造型就是把胡子画得很浓密,还把两侧的头发往上推剪。天哪那真是诡异到极点,反而突显出他很老土!还我连他下半身的毛发是属于浓密型的,还是往上推剪型的都想确认一下!

他甩着金色的乱发,放声大笑。听到他这个低级的笑话与笑声,达卡斯克斯失望地低下头。天哪~百姓崇拜的十贵族之武将形象,就在自己眼前慢慢瓦解。原来堕落的贵族并不是只有冯克莱斯特卿云特阁下。

原来你们实在这么爆笑的情况下认识的

没错,总之他在部队里被我们笑到不行,后来看在他这么好笑的份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他走等一下!仔细想想,我国的俘虏收容所真是太爽了,他们可是对岸的大陆渡海而来的喔!跟我们在西马隆被隔离的场所相比,我都不禁想要讽刺地说:我们的俘虏简直就像是生活在天堂里。搞不好他这个菜兵以俘虏的身份留下来,都比独自逃回祖国还来得轻松自在。

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还是不幸呢?

那就是他的有趣之处。不过更令人惊讶的是,后来跟小西马隆士兵对峙时,想不到全体士兵居然都留了跟马奇辛一模一样的胡子跟发型。而且不论老少都一样喔。可能是学他的好运。但实际上,背后的理由是他的胡子真是太好笑了,让我们大发慈悲放他走。这一点如果没讲出来是不会有人知道的。说不定他在故乡还被当成军神或英雄崇拜呢!哎呀那时候我们都笑到无法作战啊!

这、这样啊原来他们全军统一把两侧头发往上推剪,有这么令人傻眼的真相啊呵呵呵

达卡斯克斯摸摸世上最简单也最美的头,然后长叹一口气。

所以那个男人的绝对不死传说,也算是我的功劳。只不过我们曾经在他小时候见过面这件事,耐杰尔好像没有印象。

达卡斯克斯抓起阿达尔贝鲁特放在旁边的酒瓶猛灌。自从医生跟老婆下禁令以来,他已经很久没喝酒了。

您很喜欢吧?

啥?喜欢?喜欢什么?

喜欢人类。

海上男儿最喜爱的烈酒,彷佛快把喉咙给烧了。

阁下一定很喜欢人类吧?否则像是普通士兵或是我这种非战斗员,怎么可能得知上级长官的内幕。通常都是不慎说漏嘴或是四处流传的谣言,而我们只能够天马行空地胡乱想像。请问称得上是名门贵族之后的阁下阿达尔贝鲁特大爷,究竟为了什么突然背弃国家而投靠人类呢?因为说法各有不同:像是有人拿出庞大的金额收买真魔国的情报、还有因为喜欢上人类女性所以才会如此这般,大家只能做一些老套的猜测

坐在甲板的达卡斯克斯就像为爱烦恼的少女,把头垂在两膝之间。他的后脑勺跟脖子都很红,看起来真的醉了。

您喜欢人类对吧?

什么!?你说什么?才没有呢!

被说了个完全没关系的理由,阿达尔贝鲁特特意急得两手猛挥。

您就是喜欢他们,所以才不想跟他们战斗一定是这样。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痛恨那些对冯温科特卿见死不救的魔族,巴不得这个冷酷的国家四分五裂所以才教唆人类

最近我也是这么认为。

达卡斯克斯再次将细瓶口的酒瓶放入口中,不过里面已经空了,只好用拳头擦拭嘴唇跟下巴。在厨房工作时所受的伤,虽然快要痊愈了,此时却显得有点刺痛。

从小我们就被灌输人类是敌人的观念,想必他们也讨厌、害怕魔族吧。就连独自走在关系友好的邻国都会被丢石头,也知道如果前往遥远的西马隆一定会遭到更严苛的待遇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像阁下独自旅行的时候,一定也曾因为魔族的身份而遇到不愉快的事吧?因为魔族跟人类是敌对关系,而且不久前还发生过战争,要是一个不小心可能又会开战。因为他们是敌人应该啦。虽然我只受过基本教育,但是这种事连我邻居的小孩都知道。可是、可是阁下

达卡斯克斯的脑海里浮现年轻君主的脸,一想到他现在不在船上就感到难过。因为自己也想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事情。

他很想问:可是陛下

达克斯克斯把下巴靠在看得出骨头形状的膝盖上,眺望着既暗又安静的海面。

请您听我说,最近我突然有这种想法。不只是想法而已,其实他们真的都是好人。

坐在地上的阿达尔贝鲁特踢开地上的酒瓶而发出声响。

因为有幸跟随在陛下身边,所以认识了一些人像是希斯克莱夫先生、芙琳夫人跟芬芬先生,他们虽然是人类,可是都是好人!我特别尊敬希斯克莱夫先生,他那闪闪发亮的头真是令我向往!还是古蕾塔小姐虽然是真魔国公主,可是她原本却是人类之子喔!不过她好可爱~虽然我的小孩也很可爱,但是一提到小姐就会想起她那活泼开朗的个性!

只要娇小的古蕾塔从前面跑过,就会觉得原本昏暗的城堡走廊变得明亮起来。只要她出声呼喊陛下跟沃尔夫拉姆阁下,在城里工作的人们就会抬起头来,不知不觉露出微笑。

虽然他们是人类,但是都是好人。我一直想不透为什么这些好人会是我们的敌人?最近我已经厌烦到掉头发的程度了。

就连达卡斯克斯自己都不知道还找谁说这件事。他把手伸向血管微微浮起的太阳穴,用指头轻揉两侧。

不过追根究底来说,可能是因为在战场上失去夥伴、在战争中失去亲兄弟的关系。要是询问上士大人、古里叶或塞兹莫亚舰长,一定会得到更严肃的答案;但如果是问陛下,就会得到:你在说什么啊,达卡斯克斯,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的答案,或许他还会往我的头上拍一下呢!

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有哪个国家的国王会打一介士兵的头了。但是陛下就是那么与众不同,就连我们也以及快的速度在改变。

自从陛下出现之后,真的有许多事情都改变了。

用脚趾踢飞第三只酒瓶的阿达尔贝鲁特低声问道:

那个小鬼那个叫有利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王?

这个、这个嘛他很了不起哟!陛下他很特别的。

达卡斯克斯拚命用自己所知的辞藻夸奖有利,但无论他再怎么绞尽脑汁、再怎么用美丽的词藻形容,所呈现出来的感觉却非常平凡。逼不得已的他再次重复了不起跟特别这两个形容词,停顿一下后又补了一句:

可是最近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勉强自己。

怎么说?

我、我也不太会形容,但是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可能是太累了。不过这也难怪啦!毕竟统治一个大国并不容易,而且还是那么年轻就即位。无论从事什么工作,如果没有职前训练,或是积累一定的经验,铁定会很辛苦。你知道吗?陛下才十六岁耶!

十六啊

虽然阿达尔贝鲁特没有把话说出口,但是他的视线像在确认这个数字似的四处漂移。

就是说啊!像我十六岁的时候,头发虽然比现在茂密,但是连章鱼跟花枝都分不清啊!可是陛下却很有国王的风范虽然我的信仰并不怎么虔诚,不过也不得不相信真王大人的确是在冥冥之中守护着我们,因此才会选出这么适当的人来继承王位。

虽然才十六岁,不过听说感情生活可是很多姿多彩呢!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他早已跟前任魔王的三男订下婚约了?

没错,这件事是真的。因此云特阁下还为此狂流鼻涕、咬着手帕号啕大哭呢!不过大部分的国民都是乐见其成。沃尔夫阁下在陛下宠爱排行榜的押注赌局里,也是最受欢迎的喔。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他们很速配啊!哎呀,像他们两位一起躲在水果箱里时,我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异国娃娃而目不转睛呢!但是我花了三个月的薪水押云特阁下反正就当作是红包贺礼啰。

达卡斯克斯一面想像上司每天晚上悔恨流泪的模样,一面计算分得的彩金。这下子总算有办法支付全部的放贷跟孩子的教育费了或许还能够让老婆辞去古恩达阁下身边的工作,让他一回到家就有热乎乎的饭菜等着他。正因为他正想像如此的一幅景色,所以很直觉地就回答了阿达尔贝鲁特的问题。

幸福吗?

很美满啊!部队,您指的是陛下吧!?我不知道他是否幸福,至少看起来很快乐。

是吗?

之后阿达尔贝鲁特就陷入沉没,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拚命对着桅杆喊着某人的名字,变成一个安静沉没的醉汉。

喂~~小达达先生!过来这边跟我们一起喝吧!山脉队长想跟你说圣砂国神殿的故事喔!

听到同船的卡罗利亚援军的呼唤,达卡斯克斯连忙站起身来。

奉芙琳基尔彼特之命上船的援军,都是身经百战的佣兵部队。人如其名、身形壮硕的山脉队长,膝上无论何时都放着黄褐色的头盖骨,而且除了会叫它为小陶罐之外,还会跟它说话。就旁人的眼光看来,无论是脸上、手臂上的伤疤,或是狰狞的相貌与凶恶的眼光,都充满令人畏惧的魄力。不过他在平时确是个性沉稳的男人,也很受到部下爱戴。而他周围的夥伴也都是些跟一般人不太一样的男人,不过因为他们的国家曾经在有利的帮助下渡过难关,所以他们并不太排斥魔族。

想必他们敬爱的小姐,也就是芙琳基尔彼特曾经苦口婆心地劝过他们吧?

恐怕连他们自己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达卡斯克斯还是慢慢走进能够分享这些疑问的人群里。

骨飞族会脱皮。

有关它们的特殊生态一直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至今仍无人能够揭开。人们连它们的哪些部分是皮、哪些部分是骨都分不大清楚,甚至就连它们的身体是否有躯干都无法确定。骨飞族跟骨地族有时候会在又暗又冷的土里、有时候则是在干涸的沙地褪去老旧的外壳,脱胎换骨成为全新的生物。

顺带一提,从外表上根本无法判断出有什么差异。

乐乐组合积骨就是把骨地族脱皮之后不要的废弃部分,或者是坠地后重组的骨飞族,但是不知为何多出来的零件,拿来再次利用的产品。算是注重环保又安全的玩具,并且受到真魔国儿童教育委员会的大力推荐。

乐乐组合积骨的高级玩法,是从数以万计的骨头里,找出剖面完全一致的组合。运气好的小孩可能只要几个小时就能找到,不过也有些小孩一直到大都找不到。可是大部分的小孩都是在还没组好之前就已经玩腻了,而舍弃乐乐组合积骨自己另外想出其他的游戏,从此告别童年。

古蕾塔也一样。

尽管已经回到血盟城,但是却找不到人陪自己玩的古蕾塔,只能独自在养父宽广的起居室里乖乖地排积骨。

她已经玩腻扮家家骨跟叠叠骨了,甚至还测量过大型零件的骨质密度。说明书里记载乐乐组合积骨可以组成海盗船或幽灵城堡,不过这对一个住在真正城堡里,也搭乘过王家帆船四处旅行的少女来说,就算看到成品的示意图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

古蕾塔发出不符合年纪的叹息,然后把手掌大小的骨头当成贝壳贴近耳朵。

哇~~有坟场的声音耶

她听到狂风大作的呼啸声、胆颤心惊的狗儿正在吹狗螺,还有生锈的铁门咯咯作响的声音。树枝剧烈的摩擦声,更增添不祥的气氛。盗墓贼用十字镐挖出棺材,为了得到宝藏图而打开棺材盖

哇!

觉得耳边好像有什么在呢喃的古蕾塔,吓得把积骨丢在地上。不过积骨并没有因此而被摔坏,看起来还蛮坚固的。

刚刚好像有人在说什么

他的确听到疑似说话的声音。疑迟了一下,又战战兢兢地把它拿起来,再次凑近耳边。果然不是坟场的音效,而是某种特殊的语言。不仅抑扬顿挫跟自己所使用的语言完全不同,而且还带有很重的腔调,完全听不懂。

难道这就是有利说的骨电感应?

古蕾塔连忙把骨头聚集在一块,然后用被单包起来,拿出房间。想是这种时候就要找毒女才行!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是艾妮西娜不知道的!

艾妮西娜咦?

她粗鲁地用一只脚把研究室的门踢开,却看到原本紧紧依偎的影子立刻分开。

咦?

往后跳的是冯波尔特鲁卿古恩达,房间主人冯卡贝尼可福卿艾妮西娜则是连动都没动。

桌上又冒着泡沫的绿色液体,只剩空壳的阿菊坐在书架上。房内看起来就跟平常的研究室没什么两样。

然而室内的气氛却与往常不同。

奇怪?

保持跳开姿势的古恩达僵住不动,不过脸色开始起了变化。

古蕾塔,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新的魔动案?

你们刚才是不是靠在一块?

我、我我我我我们正在做实验啦!

可能是勉强回答的关系,语调变得完全不一样。倒是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对身高两倍以上的高大男子投以怀疑的眼光。

难不成你们正在做贝特丽丝的爸妈常做的爱的实验?

啊、不、不不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太诡异了,光看就觉得可疑。古蕾塔抱着被单,一步一步走近两人。她无法原谅任何时图诱拐艾妮西娜的男人,不要以为他是古恩达就可以对毒女下手。

至于艾妮西娜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古恩达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差点就要脱口说出男人真没用。

古恩达,看你紧张成这样,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拒绝我?古蕾塔,冯波尔特鲁卿刚刚差点要哭出来了。他之所以会如此慌张是因为被你看到他的丑样。他曾说过,与其让女人看到他哭,他宁可把头塞进浴缸里不过是一两滴眼泪而已就讲这种蠢话。我看他搞不好还认为世上有从出生就不曾流泪的男人吧!

古恩,你怎么会哭呢?

为了陛下跟沃尔夫拉姆的事,冯波尔特鲁卿不是也打算尽速前往圣砂国吗?

被选为前往小西马隆特使的云特以及偷渡前往的有利跟沃尔夫拉姆,因为预料之外的状况而被迫分开,现在变成有利独自跟小西马隆王萨拉列基前往圣砂国。萨拉列基乍看之下是个好人,但随着意图越来越明显,已经称不上是安全的旅伴了。虽然沃尔夫拉姆应该随后赶到,但是只靠他一个人也算不上什么战力,因此非常需要援军。即使魔力高强的古恩达不太可能率军登陆,但他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我们手边却连一点圣砂国的相关情报都没有不管是地图、绘画或者文献都没有任何资料。因此对于他国土内部的状况,我们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为了当作将来的参考,我们想要尽一切办法收集详细的情报,所以我想利用即将登陆圣砂国的古恩达,去记录圣砂国内部的讯息。

热衷研究的艾妮西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打算在冯波尔特鲁卿的头盖骨开个洞,然后埋入魔动监视装置正直玛莉不过他好像很害怕那个手术。

在讨论还不害怕之前,那个手术应该有违医学伦理吧!?

艾妮西娜对着含泪反驳的古恩达嗤之以鼻,并且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指着他的眉间说:

伦理?你竟然在魔动的面前跟我谈伦理哎呀!古蕾塔,你手上那包跟赃物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少女这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在地板上摊开被单。

哎呀,真令人怀念呢!这是喔!组合骨高嘛。以前我常常收集一大堆零件,想要挑战人造骨飞族喔!

又是一个牵扯到医学伦理的恶制游戏。

这个现在叫做乐乐组合积骨哟!

名字怎么变得这么随便对了!古蕾塔,骨高有很多小型零件,如果没放在专用的收纳壶里会很容易搞丢喔!

不是啦!听我说古蕾塔刚刚收到骨电感应喔!?

古恩达用他的大手拨开古蕾塔的刘海,摸摸她的额头。

古蕾塔没有发烧啦!

要不然你怎么会收到什么感应古蕾塔,听清楚,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外星人,就算有也不会每次都跟你联络。

外星人是谁?男人吗?

我们是外星人,有时候是雌雄同体。

艾妮西娜比出手刀的样子,边敲着喉咙边发出奇怪的声音。

别随便学陛下说话啦!

才不是这样呢,我不是说路上的奇遇或是ET'喔,是真的!古蕾塔接收到骨电感应了!我听到骨飞族灵魂的鬼叫声!

即使她只是把从在地球成长的父亲那里所听来的话现学现卖,但是对于未知生物的知识还是比同龄的孩子要来得丰富。不过她刚才听到的是,栖息在这个世界的种族所发出声音,而不是有利口中的X档案。为了说服这两个人,古蕾塔拚命挥动小小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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