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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失礼了。”

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古泉抱着之前不知跑到哪去的三味线回来了。他是抱去干嘛用?

“没有,它在厨房那边缠着森小姐不放.”

古泉直接将三味线放到电暖炉前的座垫上,沐浴在暖风小的猫咪蜷缩成一团。将吃得饱咚咚的猫咪放在温暖的地方是驯服猫咪的不二法门.

“成果如何?”

古泉在我旁边坐下,朝地炉那边看了一眼。鹤屋学姊和占泉、我的福笑像都已遭到我妹的毒手,黏好待展示了。与其展示这种东西,不如展示别的。譬如朝比奈学姊的COSPLAY等身大照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接着轮到朝比奈学姊、长门玩福笑:做什么都可爱的朝比奈学姊用颤抖的双手摸索着五官的零件,结果排成了好笑但相当可爱的肖像画,长门也出人意表完成了超现实风格的福笑像,这又让鹤屋学姊惊讶到翻过去。当然,看长门的表情就知道她全然不明白自己的肖像画何以会惹人发噱,一直盯着自己状似愉悦的脸打量。

就在我们展开地炉福笑书至死斗时……

“各位,就快要三点了。”

古泉突然发话.

“在此我想穿插一段休息时间.从三点到四点这段期间,仍有需要待在这里,想上洗手间的话请趁现在快去。”

除了我和长门、阿裕先生,以及古泉之外,全部人员都已从原木地板消失。长门仔细端详自己的福笑画,阿裕先生则是饶富兴味地看着长门的侧脸。

我问古泉:

“命案何时会发生?”

“先不谈这个,你看一下窗外好吗?”古泉指指窗外,“看得到外面在下雪吧?请记住这一点。虽说没在下雪,我也会要你当作有在下雪,不过当前的状况还真是配合得恰恰好啊。”

我仔细审视起古泉放心的笑容时,女生四人组就回来了。我们当中最像凶手的就是阿裕先生了。再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虽说到目前为上我还没发现他有什么可疑的举上。

春日一脚踩进地炉。

“古泉,接着来玩那个吧。帮我拿一下好吗?”

“好的,是那个没错吧?”

古泉又走向背包。我也跟过去,看看这次又要拿出什么手工游戏道具来。我在古泉身后看他在袋中摸索时,古泉很快就转头过来看我,像在变魔术一样,手巾变出厂大张纸。

“帮我交给凉宫同学,谢谢。”

那张摺好的大纸被电暖炉的热风吹得哗啦哗啦响。摊开来后,我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不是这张奇大无比的纸怪。在我面前的是手放在背包上的古泉.旁边就是电暖炉。三味线心满意足地背对着我躺在座垫上睡觉。

眼前的景象并不奇怪,但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其中最不对劲的就是,为何我接近古泉时,他但于有些慌张?

“阿虚,快拿来啦!你在蘑菇什么!”

我不情不愿的拿着神秘的纸张回到地炉旁,过了一会古泉也加入阵容。

时针正好指着三点整。

“这是我和古泉一起仿的。”

春日得意得屁股都快翘起来了,就差没写在脸上。

“这是SOS团专用的绘双六。是我一格一格亲笔画出来的,你们要心存感激地玩。”(注:“绘双六”是在一张精美的图画上进行的游戏。创始于江户初期.游戏规则是黑白子各十五个,玩家藉由掷出骰子的点数,看谁先将全部棋子栘入对方阵地就获胜。由于棋盘上的图画多为升官图.所以又被称为升官棋。》

附带一提,我第一回掷骰子停下来的格子,上面是这么写的:

‘阿虚限定,俯地挺身三十次’

另外还有‘和下一个停下来的人玩野球拳’、‘说出五种不同的话逗团长开心’、‘诚实回答大家的问题(大家烬量问难为情的问题)’等等,这款春日特制绘双六每一格的游戏规则都活脱像是惩罚游戏。

既然格规如此制定,玩家当然得照做。在野球拳那.格停下来的是朝比奈学姊和阿裕先生,但是朝比奈学姊好像不知道什么是野球拳,整个人呆掉了,只得由我上场代打。至于其他的简直就像是要整惨我的格规大游行.游戏开始后一小时,鹤屋学姊第一个到达终点时,我已经累得快瘫了。

想当然古泉不是看不下去才插手,但他的举手发言真的让我有久旱逢甘霖的感觉。

“各位,现在正好是午后四点.”

和Live节目的计时员一样注意时间的古泉说:

“现在开始是自由活动时间。请在四点三十分前回到这里来集合。还有,请尽量不要外出。当然,只有凶手以外的人才需要这么做。”

“那么,我失陪一下。”

多丸裕先生含意颇深的笑了一笑,起身离席。

“我要回房间去打开行李。嗯,大概五分钟后就回来。”

阿裕先生说完、离开地板后.“我们去厨房。”春日和鹤屋学姊也走掉了,几分钟后两人捧着茶点和果汁回来。除了他们以外,没有人离开地炉。毕竟谁都不喜欢被当作是凶手。被冤枉更惨。

顺便补述一下,阿裕先生真的在五分钟内就回来了。

时间是午后四点半过后。

森小姐来到公共空间告知我们:

“圭一先生叫不醒。”

她演出不安的表情。

“我去小屋叫他起床,可是他都没有应答,门也反锁起来。”

“总算等到这一刻了。”

春日精神抖擞地站起来.

“先去看看现场的情况吧。”

古泉以旅行团的领队之姿率先走上通道。我们跟在后头。

走到中庭、打开门,就看到备妥我们人数的室外鞋。穿上鞋走向通往小屋的回廊时,新川先生已经在小屋门前等我们了.

“状况如何?”春日说。

“是森跟各位说的吧。就像她说的,门从内侧反锁.钥匙和圭一先生同样都在室内.附带一提。没有备用钥匙。情况大致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古泉出面注解:“可是我们没有必要破门而人。大家只要朝没有备用钥匙的方向下去思考就行了。新川先生,钥匙。”

新川管家伸出手掌,钥匙就在掌上。

“这是本来就不存在的钥匙。也请大家对它视而不见。”

古泉一打开门.春日就一个箭步踏了进去。

“我又被刺杀了.”

他的胸前插有匕首的刀柄.就是市面常见的,那种没有刀刃的唬人小道具。

“是谁刺杀你的?”春日问。

“这我就无可奉告了。我毕竟已经是尸体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话一说完,圭一先生双手一摊,在榻榻米上躺平。

“大家听我说。”古泉再度开口:“请仔细观察屋内。小屋的钥匙就放在书桌上。当然这是圭一先生一开始就拿到的那支。换句话说.凶手并不是从门口出去。”

接着,他走近面向缘侧的窗户(注:日式传统建筑会设置名为“缘侧(engawa)”的檐下廊道,作为房间与庭院间的缓冲空间)。

“这扇窗是关着的,但没有上锁。也就是说,凶手是从这里逃出去。而且,屋外又积丫厚厚的雪。”

古泉将窗户打开来,我们纷纷朝庭园探头看出去。

“我来说明凶手的逃脱路线。既然不是从门出去,凶予肯定是从这里出去。在雪地上行走一定会有足迹,外面却看不到那样的痕迹。请看看窗户上面.这座小屋四方都有突出去的屋檐,其下方也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看样子凶手是沿着屋檐下的雪地,也就是沿着小屋外墙离开犯案现场,回到回廊的。”

我凝视古泉手指着的地面,接着又看看天空。雪花静静地飘落。

“凶手的足迹被不断飘落的雪覆盖了。照这样的积雪速度看来……对了,先跟大家声明一点。没有三十分钟以上是掩盖不掉足迹的。”

古泉像是要取得全部人的同意似的。

“我的设定是如此,请各位见谅。虽然死者不会说话.但是我这个游戏创造者起码不会说谎。”

“哦~”

春日看看雪又看看古泉.脸色一沉,双手抱胸。

“就这样?”

古泉并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着棉被.在软蓬蓬的棉被里.看起来似乎有东西在动。难道是……

将棉被掀开来的足存口,然后她对着冒出来的那东东说:“三味线?”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眯细了眼的.正是我家的猫。

我们又再度回到地炉就座。

森小姐和新川先生站在我们后面一动也不动,只有扮演死者的圭一先生已功成身退.现在大概在餐厅悠闲的享用热咖啡吧。

“我来整理一下要点。圭一先生是两点整进入小屋休息的。遇害的尸体是在刚刚被发现的,也就是四点三十分。凶手一定是在这两小时半内犯案。小屋的出入门是从里面反锁,钥匙在室内,我再重申一次,请大家当作没有备用钥匙。面向缘侧的窗户也没有上锁,叮以想见,凶手是从那里出去的。”

以上是古泉的状况说明。

“从窗户出去,想不留痕迹到达回廊是不可能的事。没有足迹就表示,凶手原本留下的足迹被飘雪给掩盖了。”

古泉看着我妹抱着的花猫。

“再来,命案现场除了死者以外,三味线也在。现在请大家回想一下.在发现尸体和猫前,我们最后一次看到猫是在什么时刻?”

我最后一次看到它,是在古泉宣布可以去上洗手间之后:当占泉从背包拿出春日纯手工制作的惩罚游戏绘双六时,它就在旁边蜷缩成一团睡觉。

“咦?是吗?”

春日手指戳着额头。

“可是我这三小时,好像都没看到三味线耶.它真的在吗?”

“我是有看到……”朝比奈学姊语带保留,“呃,玩福笑游戏时看过几次。它就躺在座垫上睡觉.”

“我最后看到它时也是在睡觉!”鹤屋学姊说。“我站起来要去上洗手问时,看到小喵就缩成一颗球躺在上面。可是玩绘双六时我就没印象了!”

按照大家的证词推断起来,我好像是最后一个看到三味线的。换句话说,,三味线在三点到四点半之间没有不在场证明。

会是三味线在我们进行绘双六游戏时醒来.慢嵘斯理的出去逛逛了吗?然后逛着逛着就逛进了圭一先生入住的小屋,窝进棉被里打个小盹::

嗯?不可能。

“我不认为这只猫会自行离开,去到小屋。”我如此主张:“先前它光是在外面待一下下就冷到快抓狂了.看到雪也让它吓一跳.再说它也不可能自己打开主屋通往中庭的那道门.”

“说得也是.”

古泉轻轻点了点头.

“可见是有人带它过去的.不是圭一先生,就是凶手。”

“不会是圭一先生。”

春日伸长了脖子。

“他说过他对猫过敏,虽然太过明显,不过那句话的确是伏笔。简直就是故意说的。”

当然,那是这出推理剧的设定.如果没有这个设定,就麻烦了。也就是说,将猫带到小屋里的人一定得是凶手才行。这也算是一种提示。”

对于古泉的高论,春日举手了。

“等一下。那假如是这样呢?三味线三点前还在这里,之后就行踪不明。凶手最晚是在四点半以前离开小屋,可是雪要下到足以掩盖脚印起码要花三十分钟,所以作案时间得往前回推到四点以前。这么一来.凶手带走二味线的时间点,就是在圭一先生遭到杀害的三点到四点之间的这一小时以内。”

有道理,的确。

“的确你个头。真是这样就太奇怪了。四点之后离开这里的人就只有我和鹤屋学姊耶。可是我都和鹤屋学姊在一起,我也不是凶手,虽说阿裕先生很可疑,但是起码要下三十分钟的雪才能将足迹掩盖。所以不可能是阿裕先生。”

有道理。

“有道理你个鬼!那样一来,在场的这些人就统统有不在场证明了。因为在那一小时内,我们统统都待在这里啊。”

三点开始的绘双六游戏,参加者有我、春日、朝比奈学姊,长门、古泉、我妹、鹤屋学姊及多丸裕先生共八人.从三点以前的休息时间到自由活动开始的四点,在场没有一个人离开。不知何时消失踪影的,就只有猫。

“难道凶手是新川先生或森小姐?”

当下我们就决定把两位仆人找来侦讯。春日用刑警的口气问道:

“那么,新川先生,你三点过后在做什么?”

新川管家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两点过后我都一直待在厨房,收拾午餐用具还有准备今晚的晚餐和宵夜、和明天早餐的料理。”

“有人可以证明吗?”

“如果我可以的话。”女侍装扮的森小姐清丽的面容微微一笑。“我一直跟在新川身边帮忙准备餐点。直到四点半去叫醒圭一先生为止,新川始终都没有离开我的视线。”

“我也是。”新川先生说,“至少从二点到四点半之间,我确定森没有离开过厨房半步.如果我的证词有效的话。”

“也就是说你们彼此互相作证就对了。”

春日点了点头。

“可是,万一你们两人是共犯,就太可疑了。你们其中一人在替另一人作伪证也不无可能.”

春日闪闪发亮的目光转向古泉像是要寻求一个解释。

“那是不叮能的,这起命案的前提是凶手单独犯案,而且我设定新川先生和森小姐绝对不会做假证言。顺便再告诉大家,这两人不是凶手。我这个游戏创造者的保证绝对不会有错。”古泉说道。

“那么,凶手会是谁?”春日好像很开心。“大家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杀害圭一先生的凶手不就没有人了.”

古泉看起来也有点高兴。舂日确实搔到这小子的痒处了,他露出笑容:

“所以才要请大家动动脑,解开谜底。否则就不叫推理游戏了。”

“首先要思考的,就是凶手为何一定要借助三味线。”

擅自当起司仪主持推理大会的春日,戳了戳妹妹馈里懒洋洋的花猫鼻头。

“不然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连猫的手也要借的凶手到底是想做什么?”(注:这里关系到一个日文谚语:“连猫的手也想借”,是忙得不可开交之意。)

假如这只猫又开口讲话,就是再好不过的证人了,起码会是目击证人。

“没错。我认为凶手一定有什么三味线非得在命案现场的理由不可。”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个理由是什么才伤脑筋啊。

“猫、猫、嗯~”朝比奈学姊可爱的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手放在额上。“猫、花猫、小猫。嗯~嗯,小猫咪、吃猫饭。”[OCR者注:用小猫代替了注音文~原意个人不知。]

似乎也推不出什么道理。

观察力似乎相当敏锐的鹤屋学姊,像糖果商的吉祥物一样,吐舌、眼睛略微斜斜向上看(注:这是在影射不二家食品的当家花旦──牛奶妹PEK0。)或许那是她在思考的表情吧。她就那样摆出趣味的表情,双手抱胸沉默不语。

说到沉默就想到长门.不过就现在这个状况,这家伙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得好。我甚至敢挂保证,长门一定一开始就识破了古泉想的烂诡计。希望她在全部人都放弃推理的最终阶段,再跳出来揭穿真相。

三味线的不在场证明是关键的难题。倒不如一开始就没看到它……这是密室诡计吧?利用下雪造成的限时密室……嗯?”

自言自语的春日猛然抬头,盯着占泉的微笑,打量阿裕先生老神在在的表情、接着又看向三味线爱困的脸。

“限时密室……不在场证明……啊,我晓得了。”

舂日突然转向我。

“阿虚,说到不在场证明你会想到什么?”

“刑警剧。”我一说出口。就开始反悔了,“呃……两小时推理悬疑剧场。”接着冲口而出的这个答案更让我无地自容。当我思考下一句该说什么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是诡计啦!”

春日白问自答。

“除了不在场证明的诡计还会是什么!三味线就是凶手用来作为不在场证明的诡计。”

什么样的诡计啊.

“你稍微用用脑袋好不好!听好了,三味线嗳昧不明的不在场证明是在何时?”

三点过后到四点半。三点时是我在公共空间最后一次见到它,四点半它就被传送到命案现场了。

“别管那个时间了带了。再想想更早之前的事情.”

三点以前?不就是在这槺别墅里晃来晃去吗).不对.等一下。

“古泉,你将那只猫带回来。是什么时候的事?”

俊脸上的免费笑容.嘴角的角度似乎变得有些尖锐。

“大概是刚过两点半.”

“从哪里带回来的?”

“厨房.”

古泉对森小姐微微一笑。

“是这样没错吧?”

“是的。”

森小姐也微笑看着三味线。

“我在厨房清理善后时,这只猫缠着我脚边不放。我不敌它的撒娇,拿剩菜喂它,但是它越来越黏我……正好古泉先生经过,我就请他把猫咪带回去。”

我想起来了,古泉曾说他要商讨明天之后的流程,小途离席过,

“那时候是两点半?”

对于我的质问,衣着朴素的女侍不知为何绽放一个会让人不由得倒退数步的艳丽笑容。

“呃……好像是。我当时并没有特意确认时间,所以正确时间是几点几分我并不清楚。但差不多是两点半左右没错。”

“三味线从几点开始就在那里了?”

“两点左右.我从小屋回来时,它就已在厨房梳毛。”

原来如此,它是溜到那里去啦。逃脱我妹的魔爪在别墅内闲晃的我家花猫,在厨房跟森小姐要东西吃,两点半左右又被古泉送回来,难怪一坐到电暖炉前的座垫就开始打瞌睡。

“这样它就有两点到三点的不在场证明了。”

一小时的存在证明是吗?从那里到去小屋的这中间,三味线又看到什么了?

“这当中一定有诡计。”

春日眯细了眼,抚摸喉咙.仿佛那么仿,线索就会白动跳出来似的。

“目前能确定的只有那一小时的行踪,其余时间都很暧昧.尤其是.二点之后,猫咪的行踪成谜。猫的不在场证明、三味线何时落入凶手的手里……”

春日露出苦思的表情,我则是仿做样子附合她。我妹则是用不可思议的表情仰望着我们,阿裕先生只是微笑不语,他大概知道真相为何吧。毕竟他是头号嫌疑犯。

“需要给点提示吗?”

“再等一下.”

我制止古泉的发言,开始整理思绪.

圭一先生去别馆的小屋是两点的时候.

最后看到花猫是在三点。到四点半在圭一先生的房间发现它时.谁也没看到它。

假设凶手是从窗户逃脱回到主屋的话,就得在飘雪消弭足迹的时间内完成。行凶时间可推断为三点到四点。

可是三点到四点的这段期间,包含阿裕先生在内,我们全体都待在开放式地板,谁也没有出去。四点以后阿裕先生、春日和鹤屋学姊才离开.

嗯,好吧。我谅解的点了点头。

“请给我们提示。”

古泉耸耸肩。

“我本来以为头一个察觉的人若不是你,就是令妹。”

说完后,就闭口不语。

“你说什么?”。

这算是哪门子的提示。我和我妹还没有春口和鹤屋学姊那般敏锐好不好。

“啊。我知道了!”

在春日之后提高音量的,是表情豁然开朗的鹤屋学姊。

“我知道了!春日喵!小喵的不在场证明就是凶手的不在场证明!”

鹤屋学姊以恍然大悟的表悄继续说:

“对对对.就是这样!所以猫咪不在这里就不行.不是任何地方都可以,也不是在小屋,而是大家都在场的这个公共空间。”

鹤屋学姊在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就在我和朝比奈学姊愣住时。春日像是听懂了.冷不防的发出高分贝。

“就是那个!对,就是那个!鹤屋学姊,NICE!也就是说,在那一个钟头内,猫一定得处在谁都看得到的状态下才行.因为凶手不那么做的话,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就会破功.”

“没错!”

鹤屋学姊弹指发出很大的声响。

三味真正行踪不明,不是在三点,而是在两点半。三味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时段,不是一小时半,其实是两小时!”

“这么说来,行凶时间就得往前推三十分钟.从两点半到四点:不,是两点半到三点之间的三十分钟……应该说是,真正的行凶时间是在两点半。没错吧?”

“没错!”<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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