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掏出火柴把烟点燃,吸了一口,“酗子看出来了,眼力不错嘛,其实来这里的人都能看出来。来这里有些年头了。反正是刚建围墙那阵子就来了。”
“这么大的地就这么荒芜着,不觉得可惜吗?”
“谁说不是呀,”指着大门,“你也看到了,当时买来是建厂的。那阵式,弄得可热闹了,说得是合资企业,而且是与外商合资的。开工奠基那天,连书记市长都来了。据说花了不少钱。后来才知道上当受骗了,那个所谓的外商,原来就一骗子,这不建设也就给停下来了。恐怕是再无开工之日了。要不然连我的工钱也不能兑现呀。我已好几个月没有拿到一分钱了。”
时无争明白了杨卉卉把他丢在这里的意思,他很想安慰老头几句,却是张了半天嘴,未能说出一个字来。
弄得老头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问他道:“酗子你怎么了?”
时无争苦笑着,既然说不出口,索性就不说了,道声:“大爷没什么,打扰了,我的走了。”快步离开。
恰恰此时杨卉卉的车也开到了,时无争坐上尚未来得及说话,杨卉卉先说道:“无争,看了以后有什么感想吗?我想通过今天这件事,你肯定应该有点什么想法的。好在你加上的那两瓶酒,让老天开了眼,让他们自己装不住把自己给说出来了,否则的话,在省城也会多一个这样的荒地了。这次是老天有眼,下次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杨卉卉说这一席话时,时无争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在对自己进行深刻的反省,特别后悔由于太过于自信了,居然没有对这些人进行必要的透视。要是透视的话,自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他拿定了主意,以后象这样重要的事一定要进行必要的透视的。当然这邪是不能向杨卉卉透露出半点风声的。
而杨卉卉呢,见他始终是一言不发,自然是要问他原因了,这一问就把他给积压在心里的怨气给激发了出来。冲她吼道:“这下你来说风凉话来了,当初你不也与我一样乐得屁颠屁颠的吗?你给我听好了,在说我之前,先好好地反省一下你自己。在我面前你得端正你的身份,我是男人,得听我的。”
杨卉卉让时无争这么一训,反倒规矩了,“无争,好,我听你的,不管你做得是对是错,我都听你的。”叹息一声:“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咋就这么贱呢,让你骂着反倒是高兴了,反倒是觉得这样才是最好。好了,啥也别说了,我也把我的底露给你,我手中有一大笔钱,正不知该怎么用。现在我就交给你了。只要是做生意办企业,你想怎么用都成,根本用不着问我的。当然最好是能赚钱。我相信你的能力的。”
真他妈的爽,居然是因祸得福,时无争差点蹦起来,他的心里又开始活跃起来了,琢磨着有了这笔钱,也许就用不着找什么合伙人了,自己就能干起来。当然他不想到省城干,他要到上海干。而且决定整个实际操作还是交给时无病办。他现在越来越相信时无争的能力了。觉得他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当然前提是在自己的引导下,在他看来,要是没有他的引导,弟弟这辈子只能深藏于深山了,只能做一辈子默默无闻的老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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