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时无争对面坐下来,却是一幅毫不领情的样子,“我们才不会吃你的饭呢。你少在这儿装好人,要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我们也不会这样。我告诉你们,别以为当着官就能欺负人。真要逼得我们走绝路,我们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到京城去告你们!我就不信没有管不了你们这些当官的。”
时无争算是听出点名堂了。原来是告状的。看来自己是在无形中成了冤大头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时无争只能解释说:“老人家,听你这口气,你们是受到委曲了?受到什么委曲,你慢慢讲来。”
“说就说,谁怕谁呀?”目光澄澈如水言语如刀的那个女孩愤愤然道:“领导,我们也是听人指点才知你的官大,而且又是家乡人。才来找你的。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官职不大,派头大,听说我们要告状,居然还派人守在外边,不许我们进去,然后骗我们说不他在。他这是要干什么呀?老百姓告状很正常吗?他为什么就怕了呢?看来是心里有鬼。”停顿一下,语气明显地缓和起来:“领导我们知道你是好官才来找你的。刚才多有得罪,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真他妈的草蛋,居然遇上这样的事,时无争连连叫苦,却又不得不应付道:“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放心呢?放心吧,小妹妹,不会的。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那就全都坐下来吧。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既然你们能找上门来,肯定就是有啥事儿要反映,不急,慢慢说。我会好好听的。”反正还得等三个来小时,闲着也是闲着,时无争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当然至于给与解不解决?那是别人的事,时无争不想随便插手。见三人的情绪安静下来,时无争反倒是催促起她们来:“老人家,有啥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想你既然找到这儿来了,肯定也就知道我是谁。”停顿一下,“当然你是听人介绍的,也许还真不知我是谁呢,要不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时,时无争,本县人,当过本市的市长助理,现在是省委办公室副主任。”
老太太穿着打扮完全是纯粹的农家妇女,两个女孩长得也水灵,看起来应该是母女。老太太抢先说道:“时主任,我们今天来就是找你来的,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其实我们早就听说你是铁面无私的包青天。不然我们也就不来找你了。”老太太居然也会给领导戴高帽,停顿一下接着说:“时主任,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们解决。如果你都不能帮我们主持公道,我们一家人就真的没有办法活了。真的,我这话并不是在吓唬谁,我说得全是实话。”老太太的语气渐渐平静下来,但是眼睛中露出的表情让时无争真有些震撼,“你也看到了,我就一一无所有的乡巴佬。有句话说得好,穿裤子的怕光腚的。反正我啥也没有,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时无争暗暗叫苦,遇上一个难缠的,罢罢罢,啥也别管了,先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是正道。把头点得如鸡啄米的一般,“老人家说得是,说得是,不过不管是什么事?你得先让我了解呀。了解了,我才好处理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不急。不急,你慢慢说,慢慢说。”这时正好添加的菜也上了上来,时无争对这母女三人说:“来,咱们边吃边谈。”
老太太开口说道:“时主任,我们是三母子。我们是安恙乡红星村二组的人。”指着坐在左边的个女孩介绍道:“这个是我的大女儿,洪国花,”指着大女儿对面的女孩道:“这个是我的小女儿洪榕花。”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两个人来,其中一人一进门就叫道:“时主任也在呀,正好正好,一句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时主任既然让我们给赶巧了。今天我们兄弟二人就要不客气地吃你一顿了。”
另外一人接着说:“那是。好歹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用不着客气的。”
这二人是兄弟二人,一个是安恙乡的党委书记雷扬,一个是安恙乡的乡长雷凡。其实他们与时无争认识是在时无争当了副乡长以后的事。在此之前别说认识了,连名字也是没听说过的。更别说打小一起长大的话了。时无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口答应道:“你们弟兄之间要真是客气的话,也就不会有今日了。来来来,坐下坐下,我再叫几个菜。咱们好好地喝一喝。”回头冲厨房里叫道:“老板再加几个菜来。”时无争话已出口,才反应过来上当了。估计这二人如此套亲近是冲着这母女三人来的。心中暗暗叫苦。
而这兄弟二人越发地不客气,分别在两个女孩子身旁坐下来,这样也就把时无争与那母女三人给分隔开来了。雷扬故意说道:“时主任,我兄弟二人知道你是个好酒量,我们兄弟二人也不赖。反正路被堵死了,闲着也是闲着,今天要是不能分出个高低来,谁也不许走。”
雷凡掏出烟来敬时无争,“来来来,点上。烟酒不分家。我兄弟说得对,今天要是不能分出个高低来,谁也不许走。”
见时无争笑着接过烟,那母女三人即刻露出失望的神色,抬起屁股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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