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细崽报告:“有!一些胆小的吓坏了!想跑,被我们弹压啦!”
刘天楚怀着不可告人目地一边整理着凌乱的军装,一边往江边靠。“像样儿!全团集合!”
“那个团?”
刘天楚一挥手。“所有的团,占领渡口,把船炸沉!”
“啊!”康黑子、刘凌、包括荣华不由自主啊了一声。
楚天棒没别人那么多顾虑,他对刘天楚的命令也从不打折扣,刘天楚话音刚落,他便把机枪一拉栓,对准离他最近的人群开火,打得急迫逃命的溃兵脚下跳弹横飞,硬是用子弹趟出一条路来。川军士兵便开始驱赶溃兵,在空船捆绑炸药,楚天棒接着大吼道:“呔!卫戍司令唐生智呢?”
“早跑了,卫戍司令部都人去楼空啦!”一个中校军衔的军官回答。
全体川军将士又一起看着刘天楚,等他一个结论。刘天楚此时的表情很怪,绝不是悲伤,倒像是强忍的欢爽,还是强作悲伤,这让他的表情有点儿很难堪的扭曲,见下属都看着他发愣,他再次重复。“占领码头,把船炸沉!让老子再说一遍吗?”
川军将士面面相觑,他下这样的命令,无异于和渡江逃命的溃兵火拼。
“真要这样做?”刘凌问。
刘天楚不回答,整理下军装然后大吼:“老子刚收到的消息,委座已经干过乌江、江浦啦,歼敌数万,正率精兵直扑南京!命我率部内应,炸船!还等什么?”
所有人再一次面面相觑,看他像看神经病。
“……这个,不可能吧。”溃兵里一个上校怀疑。
“你们瞎的吗?看老子军衔?会说谎话?”刘天楚现在在样子看起来要抽自己耳光。“日军十六师团山田支队已经沿江而上,你们过的去吗?还未上岸就死于江心。”他又指着地上相互残踏和被36师射杀的尸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他们,死的值吗?值吗?”然后他开始指点着每一个人,并用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轻蔑之极的手势,对士兵向天伸出一个小指。
他轻蔑争渡溃兵的时候,一发从人群飞来的子弹斜削进他身后水里,手疾眼快的荣华抬手一枪,想暗算刘天楚的一个军官倒了下去。
争渡官兵一阵骚动,有人开始抬起枪,已经沿江岸组成人墙的七九三团和新兵团也哗啦拉开枪栓,川军六个新兵团大部分人没枪,少部分还是老掉牙的川造,但他们用身体迎着的枪口,现在的形势无疑是火药桶,一点点火星就要爆炸。
整个江岸鸦雀无声,上万枝枪口对着他,刘天楚视若无睹,仍在继续说,他举着手指:“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日军侮辱我们最轻蔑的手势,这意思是孬种,看见你们我宁可瞎了我的眼睛――从上海一路溃败到这儿,在自己的国土把脑袋逃过北岸,身子扔南岸给人碎剐?不痛吗?你们属蛇的?我觉得很痛。”他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我宁可让你们现在把我打死,就现在,开枪。”
没人敢开枪,也没人敢那么做,溃兵们知道什么不能做,情绪也就渐渐平息,枪口也慢慢放下,又向渡船涌去。
刘天楚忽然不失时机地扎入溃兵中间,一手挥着连鞘的刺刀,一手倒抡着突击步枪,双手齐抡简直是百万军中的李无霸,一个抢上筏子的被他一枪托抡倒,另一个被他拿刺刀砸得喊爹叫娘。一名少校奋勇当先猛扑上去,被他一枪托给生顶了回来,少校狂怒地一拳轰了上去,打完后才想起自己打的是个少将,他愣了,刘天楚可不愣,一脚把他踹成捂着小腹的虾米。
刘天楚鼻血长流地瞪着黑压压的众人――他站在高处瞪着所有人。
“准备打仗!――冲回去啊!几个急着回东瀛岛的送死鬼,小鬼子最多一个师团,我们有几个军,冲上去把他们一压到底――刚谁他妈的动手打我?”
有人认账才怪呢,身后的人仍在拥来,把前边的挤得向他直撞,于是他用一种快得目不暇接的速度把刺刀往腰上一插,把突击步枪一个弹匣30发子弹全打在争渡官兵脚下,然后迅速换上弹匣,毫不怀疑如果继续往前他会打死任何人,很多人身不由己地被挤向弹着点,已经差点儿被他打死。
人潮终于止住,最重要的是被突击步枪强大火力震慑住了。
刘天楚并不算完,大声吼叫:”你们知道为什么总打败仗吗!一盘散沙,死了后日军还要指着尸体说,这是沙子堆出来的军队!死了都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