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刘天楚刚刚追到门口,委员长又匆匆回来,身后跟屁虫似地跟着那些哪里好走往哪走的货。“忘记通知你,军委会已决定,把川军的指挥权交给你,暂时替代你姑丈的位置。”
委员长这个决定大出所有人的意外,众人惊讶地看着他,只有刘天楚既没表露出欣喜,也没表现出兴奋,冷眼旁观的唐式遵以为他会千恩万谢,可刘天楚没那么做,甚至连感谢的话都没有,而是问道:“委座,川军撤退后去那里呢?”
“开赴河南,掩护徐州侧翼,保证徐州会战顺利进行。”
“那山东呢委座?韩复渠不战而退,徐州北线门户大开,而南京日军稍作休整,即可挥师而下,那时,第五战区将面临南北夹击被包围的危险,徐州会战成功与否,都挽不回事态的危局,我们天天喊着光复,只是一场战役的光复吗?”
旁边的潘文华自己对自己嘀咕:“……说话要小心!”
潘文华没说错,委员长真的开始瞪眼,他急了:“你们给我多长时间?一辈子吗?把中阀混战这个烂摊子扔给我,多长时间?组织起全民抗战,多长时间?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给了我多长时间?大员们用屁话安慰我,不必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不必在意一场战役的胜败,是!退路是有的,我能走?我每天睡四个钟头,为什么?我也一直在违规,够让委员长上军事法庭的违规,所以我饶了你,守着那些规矩,我们不用战死了,会急死。”
刘天楚还是慢条斯理地继续他上一个问题:“委座没违规,一寸山河一寸血,委座的决定即使是正确的,徐州也难保,而我却一直在犯错误,承蒙委座器重饶恕我,我想再错误一次,拿下山东,插入徐州日军的后方。”
潘文华再一次嘀咕:“完了,完了,真急了!”
果然,委员长抓住刘天楚的衣领:“你没听懂吗?――我们不能进攻,那已经是沦陷区,我现在需要的是士气,士气!这是我能和你说的话,其余我不能说。记着,我国很大,我族军人,数千年来没有过这样的溃败,大片国土沦陷,欠百姓太多了,我们都该死的。”他揪着刘天楚指着所有人。“你,我,他们,都该死的。”
“没有谁会该死。”刘天楚小声嘀咕着。“不天天喊着光复吗?不是需要士气吗?打入山东敌占区不是士气?”
委员长放开了他,一副意兴阑珊地样子,看来他今天的感慨是趁兴而来必败兴而归――至少在刘天楚面前。
“不和你说了,朽木不可雕也,你知道我干嘛来这已经一无用处的地方,什么也不为,只为你的不安份,你的傲气,我以为你是勇于言战的,搞错了,原来你只是要搞出些动静,好多要些军饷物资,你去光复吧,最好自生自灭。”说完,转身向外走。
刘天楚对着他背影喊。“我能进攻山东吗?”
委员长头也不回:“你有逆流而上的勇气,但愿还有漏船载酒的运气。”
“拿下山东,我可以自治吗?”
委员长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可以啊,前提是:你还活着,别让我对着你的尸体骂,这就是个蠢货。”说完,头也不回,甩手而去。
他走了,身后呼啦啦跟着一群。他消失了,众人随后听见扑通一声,脸色惨白如纸的唐式遵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远征齐鲁,唐式遵吓坏了。刘天楚却不为所动,只是瞄了眼,坐在那里摆弄着潘文华的勃朗宁,委员长那么激奋,绝不是关心,刘天楚心知肚明。自己成功了,着实可以鼓舞士气,收复了失地。失败了,损失的只是川军。于是他模棱两可地答应了,可物资军饷注定是没希望了,一切还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