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命!普遍!诸金刚!暴恶魔障!
聚集在入口处的孩子立刻飞了过来。
孩子们的身体如同橡胶一样拉长朝我们冲过来,和尚被抓住了,立刻变成了黑色的形状。
和尚!!
周围的黑暗仿佛变成了粘液一样,黏呼呼地缠上了和尚,将他吞了进去。
那鲁!!
和尚扔了什么东西过来,扎在我的脚边,黑暗中闪着淡淡的金色——
是独钴杵,我立刻捡了起来。
和尚!
我挣开那鲁的手拿着独钴杵开始结不动明王印。
归命!普遍!诸金刚!暴恶魔障!
接着手指结成剑印,开始画九字
临兵斗者皆阵烈在前!
从中间斩过去——
但是已经晚了,气发出去的时候和尚的身影已经完全的沉没在黑暗中了。
过来,麻衣!
这时候只能拉着手先逃了——
4——
我和那鲁逃进了最近的教室,是和尚清理过的地方。至少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一踏进教室,我立刻坐到地上,手里捏着独钴杵,两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怎么办——
虽然知道现在已经是毫无办法了。
怎么办——
那鲁冷静的声音响起
那个人是谁?应该还有另一个会开车的人存在才对,因为我们有两辆车,那个人应该和那些小孩子在一起的,我们不可能只留下小孩子的。
是啊,可为什么?难道说是我们忘记那个人的存在了吗?——
好像是这样了。
还有一个伙伴在的——我开始探寻着记忆的深处。
可感觉好像有什么迷雾在遮挡着,让我看不清楚。只是感觉到长时间以来和谁在一起行动、一起积攒经验、还有吵架以及欢笑。
我们受到村长的拜托来到这里除灵,途中碰到孩子们拜托他们给我们带路,结果却一起被关了起来——
好像是这样——
虽然好像是我们把五个孩子留下然后去除灵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实际上应该还有一个人留下的。
嗯,绝对是这样的。就留下孩子什么的想都不用想,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的话,我想那另一个人应该是有很不错的能力的,至少应该是和和尚程度差不多的,他应该是和孩子们一起留下了。
应该是这样了。
那个人会开车——?
那鲁的声音让我突然想起来。
(是我)
苏醒的声音音调有些不一样,他说的是关西的地方话——
是约翰!
对了——留下的是约翰。
但是——等等,约翰会开车吗?我感觉好像是记错了什么。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是我说的——但是感觉还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如我们所想的一样,下边是五个孩子。约翰会开车这种话,约翰自己、还有我和你能相信吗?
是啊,那鲁小声说道。
我们一共是八个人,按照杯子的数量看——
嗯
但是下边有五个孩子,我和麻衣还有和尚就三个人,合计八人。再加入约翰的话就多了。
嗯——是这样的。
这样的话,那约翰就很有可能被下边的小孩子代替了——
是了,约翰和四个孩子留在了下边,孩子们就设法让约翰消失掉了,另外再用小孩子代替其的存在。
但是——这样的话——
是啊——这样的话,消失的就不应该单单只是约翰了,还有其他五个人全都被那帮孩子代替了——
啊!
我们一共是八个人,一个孩子都没有的。我们中的五个人被替换掉了——
我、那鲁、和尚、还有五个人中的约翰和——
真砂子还有绫子。
安原和林——
原来是这样,拿着火机消失的真砂子;被火焰包围的教室和安原;在走廊消失掉的林先生以及那个充满恶意的恶作剧恭喜你,绫子小姐!——
是桐岛裕纪!
那鲁突然开口说道?——谁?
你没有看报纸的复印件吗?死掉老师的名字。
桐岛老师怎么了?
他就是目前这种现象的犯人,幕后操纵的人就是桐岛。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如果单是孩子会做那样的事情吗?设下陷阱让我们一个个消失,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将孩子一个个放到我们中间。这绝对不是孩子的意识,也不该是孩子能设计的诡计——这幕后是桐岛在操控。
桐岛老师——那就是说震中心是在休息室了?
现在马上就断定还是很危险,总之在一楼的可能性是很高了。要想抓住他的话,就看是在常使用的教室还是休息室了。
嗯——
现在在任何一个地方除灵的话——但是,该怎么做?
但是这是绝对不能让那鲁做的,虽然我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只能是我和麻衣中谁来做了。
不能让那鲁做!
那麻衣要试试看吗?
你认为——我,我能做到吗?
除灵确实是很难啊——
果然啊!
去说服他!——
诶?
去说服桐岛,我不能和灵沟通,麻衣的话有可能能够做到。
去说服他?我能做到吗?
刚说完这句话立刻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在笑。
拿出平时骂我的霸气来的话——
哈?
那我试试看吧!
去一楼吧,那里比较容易和灵脸上,我会用暗示让你进入出灵状态的。
出灵状态?
发现灵比较容易的状态,灵媒什么的降灵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
我知道了。
感觉那鲁的手碰上了我的手腕,伸出来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掌,虽然周围是冷飕飕的,可是握住我的手是温暖的。
下去了,不要放开手!
嗯!
牵着手,两人站了起来。我右手握着的独钴杵让我想起来
呐,你说大家会有事吗?
那鲁低声地回答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
给你这个。
我把独钴杵递向那鲁的方向,那鲁的左手仍然拉着我,另一只手伸出来碰触到独钴杵。
什么——?
没摸出来啊。
是和尚的啊,刚才他扔给那鲁的啊。
那鲁拿过独钴杵——
这样啊!
什么?
没什么,看来我们好像小看和尚了呢!——
什么啊
还来得及!
诶?
总之先去一楼!——
嗯!——
5——
牵着手两人下了楼梯,校舍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雨声都没有,大概是雨已经停了吧。
只听见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尾随在身后。朝一楼走下去途中,突然感觉到了校舍里充斥着非常强烈的寂寞的感觉。手指触摸着墙壁使劲儿地吸气呼气。
那鲁先从小门穿了过去,接着我正要出去的时候
突然,响起了剧烈的声响。眼前一个黑黑的东西朝我压了过来,从我的鼻尖掠过,我忍不住朝后退去,一下子脚踩空了摔了一跤。
痛痛——
腰撞上了楼梯的角,知道了是什么引起的骚乱。
我正要出去的时候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下来了,恐怕是修复的影墙壁。紧接着我发现我的手和那鲁的手分开了。
那鲁!你还好吗?
没事!麻衣呢?
十分模糊不清的声音。
没事!
坐到楼梯上慢慢的摸索着,我知道入口的地方倒着鞋柜,如果有一个火柴的光亮能让我看一眼就好了。手指的触感不能确认的话就无从知道能不能出去了。
在确认入口的时候我的手被谁碰到了。
能出去吗?
安心地抓住那鲁的手,手可以伸进来看来入口并没有完全的堵上了。
嗯!
拉着扶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倒下来的影墙壁应该没有把入口完全堵上,脚稍稍抬高点的话应该是能过穿过去的,正在如此想的时候一个**的东西碰到了额头——影墙壁?
慌慌张张地伸手去试探,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入口堵住了,感觉是以非常复杂的形式堆在入口处的——
等,等等!
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我呆住了,感觉像是让人用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一样。
嘎吱!牙齿打了寒颤。
麻衣!?
声音在距离我稍微有的距离的右下方。仿佛那鲁是在已经穿过跳舞场的一楼正要上楼的地方一样。
那这样的话——现在牵着我的手又是谁的?
那鲁的手不可能伸两米长的,不可能让我握着的,但是实际上我握着的这只手又是谁的呢?
明明想要挣脱开那只手,可是手却动不了。好像是给冻住了一样。我一放松,那只手就加重了握着我的力道——
那鲁!
救命!这个声音我发不出来。
怎么了?
声音更加远了——
我明明一步都没有动啊!
突然感觉那只手开始缩小了,确实感觉到手的触感再变化,再缩小。变得干巴巴的,而且很细,太细了!可却非常有劲,尖尖的爪子扎进皮肤好疼。
我拼命想要甩开,可那骨头使劲儿捏着,骨头还咯吱作响根本甩不开。
是谁?!
这时迅速黑暗融化了,眼前出现了黑色的人影,接着分散开来变成了七个小的影子(那鲁消失了),气只手握着我的手。
姐姐!
怎么了?
姐姐是不是把我们和谁弄错了啊?
还在们的笑声在跳舞场回荡着,我举起空着的右手,从右开始划着。
临兵斗者皆阵烈在前!
立刻,拉着我的手放松了,我马上甩开那些手立刻往二楼跑去,二楼的门还开着我赶紧穿过去跑进教室将门关上,之后靠在教室门上大口地喘气。
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没有追过来的脚步声,也听不到那鲁的声音;什么么物体发出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的只有我心脏跳动的声音——
坚强一点!
不坚强一点的话——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谁都不在了。
冷静一点啦!
那鲁、约翰、真砂子、绫子、安原、林都已经不在了——
该怎么办?
我问着自己,即使就我一个人了也必须要除灵。就算不能除灵就要去说服他,现在去想大家怎么样了也无济于事。现在应该做该做的事情,从这里脱身出去然后还没有发现大家的踪影的话再继续找。
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鲁也不在——
能够给我暗示让我进入除灵状态的人也没有。
只能自己做了——
睡觉!睡觉就好了。谁不着的话就尽量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身体——
不行!身体在发抖。不要紧张!放松!尽量什么都不要想!——
越是这样越紧张,怎么样都做不到一直把眼睛闭着。眼睛睁开了闭上,闭上了睁开,看到的却都是黑暗。记忆在脑袋里来回狂奔,高兴的、悲伤的、恐怖的——
一只羊、两只羊——
即使是数羊,脑子里也根本联想不到羊的样子。
拜托!冷静下来!
眼前的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快闭上眼睑的时候我看到了。一边深呼吸一下,一边看着那个,总算是看到了。
隐约看到了其中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我睁大眼睛,是红色的、小小的光芒。看着屋子里飘舞着红色的发光粉末,虽然是非常微弱的光,但是我确实是看到了。
这个——
这个颜色好像看到过几次
这个是和尚的颜色——
我起身回头,窗户、门周围都围绕着这红色的发光粉末,淡淡的、小小的光芒、宛若萤火虫般——
这是和尚封印的痕迹。
好厉害——太漂亮了。
我站起身,总觉得周围有一股好温暖的感觉——
我不是一个人,大家都有在守护着我。
视线的边缘,我感觉到了有白色光芒,地板的下边有一团大大的白色的光芒——
那是林先生的。一定是林先生的护符,是一楼贴的护符,居然会发出那样的光芒。
接着真砂子是在二楼消失的——
二楼的入口是开着的。
对!
听到这声音我抬起头,那鲁站在我的眼前。
太好了,终于睡着了。
那鲁微微笑了笑,是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的温柔的笑脸。
冲我点了点了开口道
那我们开始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