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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乱 神与死神的宴会(2 / 2)

「还不是妳擅自开打的。」

凶笔嗜起嘴,这女人真让人搞不懂。

然后她以带着几分灰暗的神色对着黑暗说道:「反正我们命中注定不能好好相处。彼此追求世界上唯一的存在而不肯让步就是这种不幸事件罢了。」

「说的是的啊」

死神苦笑着回答,但是气氛突然夹带了一股认真态度。

她摘下轻薄而悠哉,略带和气的内心面具,转变成或许是她原本面目高傲而有如刀刃般冷冽的面貌。

当场变成好似冰霜覆盖.伹却又有烧灼肌肤一般,犹如冻伤感觉的气氛.这是穿过无数战场。不断取下受诅咒怪物们性命的死神本性。

她浑身缠绕着超乎想象的强烈压迫感。

「我很明白说丧气话没有意义。过去绝对追不到现在的啊我在凰火心中,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妳很有自知之明嘛.」凶华反射性地治遗死神:「过去的女人舆幽灵,还是乖乖消失最美。」

「凶华。」

死神忽视凶华那少根经的发言,往这边看过来.虽然不可能看得清楚。伹是从空气的流动,就大致上可以知道。

她有如呼吸一般说道:「我喜欢凰火。」

有如诅咒一般,有如鼓动一般。

有如愤恨一般,有如祈愿一般。

死神三号以空虚的声音小声说道:「所以要是妳让他不幸!我会把你毁容。」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当凶华在思考的时候,一殴震动

轰.

***

那是恐怖。

一瞬间不是靠感觉,出不是靠理解,身体只是单纯地发抖。不是视觉、不是嗅觉、不是听觉、不是味觉、不是触觉.而是第六戚。身体微致颤抖着。凶华发现这种感觉非常类似所谓的「死亡」。

逐渐逼近过来、躲也躲不掉,压倒性地宣告结束的预感.

轰。

嘎嘎。嘎嘎、嘎吱。轰。

这声奋好像拖着什么走,有如怪物脚步声一般吵杂的声音从周遭,应该是四面八方响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占据八成知觉的视觉被强制剥夺之后。那足以震撼腹部的重低音听来更显夸张。

「什么」

凶华因为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而动了动猫耳。压迫感。没错。她感受到好像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言语难以形容的沉闷。这是什么?凶华突然想到最坏的方向去。虽然觉得遗憾,但忍不住发出小小的惨叫声。

「咿。」

「怎、怎么了的啊?」

死神没有发现。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凶华忽视她的提问.跑到墙壁边。伸手碰触那光滑的墙壁一边发抖着。

她竞不知不觉笑了出来:「哈哈。简直就像三流动作片!」

「你说什么?」

凶华的呢喃似乎被周遭的噪音压过去。死神并没有听见,凶华感到一阵火大,自暴自弃地大吼:

「不要闹了!墙壁在动!」

没错.

虽然缓慢,伹周围的墙壁确实朝中央也就是朝凶华她们移动着,空间越变越狭窄。刚才感受到的压迫感并不是错觉。当然,这块空间迟早会完全消失,凶华和死神都会被压缩挤碎而死。

确认了最糟的现况,反而让人觉得很蠢。

凶华瘟狂地捶打墙壁。

「敖德萨艾!妳这家伙!难道不敢正正当当来挑战吗?」

「妳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死神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她也理解了吧,眼前的状况不可能解决.

之前已经证明过,凭两人的臂力无法击破周遭墙壁,不管怎么捶都没用。坚固的墙甚至连条裂痕也没有。凶华虽然发疯似地猛捶墙壁,但是却反而差点捶烂自己的手,只好作罢。

「好你个」

凶华看看死神。并且知道她在黑暗中摇摇头。

「很遗憾。」

死神「咻」地拔出西洋刀,这是她留下的最后武器。

「我也无计可施,如果还有手榴弹的话,或许总有办法可想,但是只靠刀是没办法的啊。」

剑影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声音。从下一瞬间听到的金属声,可以知道死神砍了墙壁。接着

听到「帕啦帕啦」等小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果然还是不行的啊。似乎只稍微挖开了一点点,不过这反作用力太大了.好痛呜呜.砍到金属对刀身跟人体都不好的啊。」

「那妳把刀给我。凭本姑娘凶华的臂力」

虽然瞬间生出一点点希望.但马上就破死神打回票。

「这样也不行的啊,妳不懂得怎么用刀对吧?外行人胡乱挥刀是没有意义的啊,要是太勉强刀子的话,大概砍个三下就会断了。」

她的话虽然难听,不过观点却是正确的.那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上手的武器。就算凶华使尽全力挥刀,也不见得能造成高于死神的破坏力。就算要学习基本用法,时间大概也不够,现况真可谓命在旦夕。

就算凰火叫了救兵,两人也会在救兵抵达之前先被压扁。凶华吞了口水之后保持缄默.死神也又叹了口气。

「这应该就是将军了吧,哎呀哎呀,彻底被大大地摆了一道呢。」

她似乎已经舍弃逃脱的希望了。身为冷静分析状况的专家,已经理解到完全没有任何希望了吧。只见她死心似地无力起身,只是盯着不断逼迫而来的墙壁瞧。

语气甚至带有几分悠哉。

「虽然已经有不得好死的觉悟了.不过这还真是我所想得到最差劲的死法呢。死因是遭到来自四方重壁的压迫致死。殉情对象又是一个外表幼得要命的小孩子。」

「妳挺豁达的嘛。」

双手抱胸,拼命动着脑的凶华发出不悦的声音。死神笑着说:「哎呀。我这死神可不是白当的呢,常常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啊。从我戴上这般若面具开始.早就有自己会一死的觉悟了嘛。」

般若面具,死神既当不成人也变不了鬼,致力于孤独杀戮的修罗证明。奔驰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战友死亡。斩杀过几千只怪物,这就是死神。她纤细的身躯遭遇过所有名为死亡的最坏状况。

凶华对死神的态度颇有微诃,嘟起嘴巴说道:「哼!想死的话妳自己去死就好!」

然后走到已经离得颇近的墙壁旁边,低吟:「不过本姑娘凶华可不会死喔,孩子们还在家里等我。他们相信本姑娘凶华会一如往常痛快地解决问题,并且带着平稳又狂乱的生活当伴手礼回去.我哪能死!我怎么可以死呢!」

凶华吼着,她的态度与泰然自若的死神相比.或许看来相当没出息。但是想要活下去的心愿,是为了重要的人而觉得自己不能死的想法不顾一切抓住唯一希望活着,这份奇迹的态度,却比理所当然地接受死亡的死神更充满骄傲。

凶华威风凛凛地宣布:「本姑娘凶华不会死。在这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然后什么都没做!在什么都没有抓到的情况下,要我愚蠢地死去,高傲的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敖德萨艾妳可别小看我!这种老套陷阱.这种一点也不优美的三流陷阱,怎么可能收拾得了本姑娘凶华!」

敖德萨艾。

思考打倒她的方法。

她的能力是可以附身在机械上,并加以控制、自由操作的力量。

然后,她说过的话:称呼凶华为姊姊,带着充满杀意攻击过来的态度。

一瞬间。

有如电击一般。有如天启一般.凶华脑子里闪过某个点子.在舆鬼之一族姬宫家一战中、在鸟哭岛抢救优歌的剧目中。当状况陷入胶着时。总是凶华想出解决之道。

然后现在也面对这压倒性、不可能生还的状况。凶华发现了微微发亮着的渺小希望之光。

她当然不会让这道光溜走,而在心中华丽地爆开它。

「原来」

凶华愉快地笑笑。原来如此。这还真是自己喜爱的发展方式呢!

「敖德萨艾。妳真是大意到让人同情啊,虽然妳打算完全击败本姑娘凶华。伹是却没有发现妳同时也给了我打破状况的关键吧。为愚蠢的妹妹干杯!虽然我还不确定妳到底是不是我妹妹啊!」

然后她猛力转头过去看看一睑安静地站着的死神

死神的表情很认真。

「妹妹?」

凶华以好似猫咪的笑容回报死神那带着几分疑惑的声音.

「别在意。比起这个死神啊,虽然我不想,但是这次我要借用妳的力量。本来『宴会』是乱崎家专属的特权,不过毕竟状况危急,我也不能太任性。今天特别解禁吧,来办一场神与死神的宴会!」

「宴会?」

死神应该是无法理解吧。她露出狐疑的表情。但是凶华没有时间解说所谓宴会就是将绝望的情况整个逆转过来的奇迹式作战。

凶华走到死神背后,暗自下定决心,要实行刚刚想到的宴会必须牺牲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自己的人性,最后残存下来的希望破片。

但,如果是为了活下去,还是舍弃这不重要的坚持吧。回乱崎家比较重要,就算以怪物的姿态回去,他们也不会介意,一定会接纳自己的。

心爱的、自豪的狂乱家族。

不管牺牲什么,都要回到他们身边。

「死神啊妳刚刚说妳早已有一死的觉悟了吧?那就把妳这条快死的命暂时保留下来献给本姑娘凶华吧,我绝对不会浪费。」

死神没有响应这苛刻的要求,她只是用眼神探查着凶华真正的意图。黑暗中,在面对确实逼迫而来的四壁中央,神与死神的眼神彼此交错。

「虽然我不知道妳想仿什么」

死神嘴角露出微笑说道:「尽管利用我的命吧,臭女人。」

「谢啦。妳这恶心的女人。」

两个人彼此恶言相向一番,凶华使出「行动电话」。

精神狂奔,思绪在空间传播而去。

「交给我啦!」

凶华以最后残留的意识咆哮:「可靠的本姑娘凶华可是全知全能啊!」

***

包括丘毕杜和巴特罗丹迪梅翁这个能力是地底帝国所有居民,都异口同声称之为神迹的能力。「行动电话」,小时候卖艺旅人丘毕在讲故事的时候有提到。这是在遥远异国使用的小型通讯器材。

而凶华却从出生开始就很理所当然地使用这个名为「行动电话」的能力,并且好几次救了自己的命。

自己也搞不清楚能力的真相。

就像一般人会毫无疑问地呼吸一样,因为这个能力总是陪伴着自己,所以从来没想过这到底是什么。而且生活过得并没有那么不便,过去从未想过要弄懂这项特异功能。

但是现庄得好好面对它了。

自己命名为「行动电话」的这项能力.

凶华不是笨蛋,她自己也知道,只要将散落各地的无数答案碎片。像拼图一样一个个兜起来,就能够得到真相。

现在突然觉得,这层理解竟然比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巨大墙壁还要可怕,是比死亡还要更恐怖的事实。

自称是自己的妹妹,名为敖德萨艾的存在。讲单纯点,她所做的事。就是能够附身在机械或人类、游乐器材等物体上,并予以自由操控。她现在或许已经控制了操纵游乐圆里各式机械的主控室吧。

凶华并不懂无论有机物还是无机物,都能支配的能力之根据何在。不管她怎么想,都不可能知道为什么对方能够做到这种事。

但是她却知道。

她也明白了某些事情。

敖德萨艾跟斯亚雷克雷斯聂斯,从两人之间对话的片段加以排列组合之后,不管脑筋多烂的人都会懂。

自己跟他们是同样的存在.

敖德萨叫凶华姊姊,斯亚似乎认识凶华。就只有自己忘记他们,但是三人是同一种生物。

同种啊啊,这光是想就足以让心情空虚到极点的最糟假设,撼动着凶华强韧的精神力。她其实知道,而且已经猜到或许是这么回事了。自己这副外表不可能是人类,自己并不是人类。

跟他们一样是怪物。

这样很好,她早就有所觉悟了。从懂事以来,就发现旁人跟自己有所不同,只要独处时一定会照镜子。长在头顶上的怪异耳朵,与头发同颜色的尾巴,不可能有人类会长这样的。如果只是这样还没关系,跟别人有所不同可以是缺点也可以是优点。凶华自认异样的外表是优于他人的证据、是身为神的证据,她用这种想法掩盖自己的不安情绪。

过去一直以来,凶华都用这种方式撑过每一天。虽然有时候也会不安,伹还是可以将其视为与众不同的骄傲。

不过。这个不一样,这个不是那种意义层面上的绝望。

也就是说,这只是单纯的疑问.

被敖德萨艾附身的死神头上长着兔子耳朵。被斯亚附身的白鬼畜君。头上也长出狗耳朵.被他们附身的物体,似乎都毫无例外地长出动物耳朵了。那么她心想,那么。

那么,自己也

头上长了一对猫耳的自己,会不会也只是附身在某人体内的怪物呢?

说不定这身体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这是最糟的假设,将自己的存在打从根本完全加以推翻的假设。

爱着凰火的「凶华」或许不是「自己」,待在家人身边的「凶华」或许不是「自己」。「自己」说不定只是附身在「凶华」身上,夺走她意志的怪物.

不,应该,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个人存在的独特性遭到破坏。

丝毫没有留下任何希望,完全毁灭.

但就算是这样,凶华还是决定要活下去。

就算是假的身体还是想待在家人身边。

这就是自己的幸福,所以要活下去。

接受身为怪物的自己,凝视着绝望的未来.因为她很确定,就算自己说出自己是怪物。家人们也一定不会排斥,一定会以一如往常的亲爱之情接纳自己。

凶华相信这一点,所以才决定要尽全力活下去。

「行动电话」加速运作,这是一种正式名称不明的特殊能力。

实验很单纯,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种赌注。凶华认为自己跟敖德萨他们是同类,如果这个假设不是真的,那么她现在做的事情肯定会失败,是非常危险的赌注。

成功机率超低,但只要它不是零,就有一赌的价值。

思绪从自己的体内飞出,凶华放出百分之六十到七十左右的灵魂,在这个阶段就已经被极为恐怖的空虚感贯穿全身,但却没有时间犹豫。墙壁不断迫近,地狱正在向自己招手,根本没有心思觉得恐怖。也没有时间驻足不前。

死神面对墙壁站着,凶华以念波呼叫她。

「死神,妳就尽想着挥刀吧!」

空虚感侵蚀全身。灵魂不足,精神从**抽离直直冲向死神的身体,这些精神渐渐染遍她的身体.

「目标只有一个连接外面的墙壁!只要能砍破那个,就可以选出去了!」

「我说过要是打得破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啊!」

死神或许是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一种很不寻常的感觉,她的脸绷得紧紧的。而又因为发现凶华是直接对着自己的脑中大吼,便一脸狐疑地往这边看过来。

然后她瞪大眼睛:「妳」

死神小声说道,她并不知道下面这句话会让凶华多么绝望。

「头上的猫耳上哪去了?」

凶华笑笑。也只能笑了,最糟的假设居然成真,留在体内的精神大约只剩下三成左右,似乎顶多只能留下一条尾巴罢了。她知道自己头上已经没有猫耳了,而死神头部则长出一对猫耳。

「暂时借妳一下下。」

凶华好像被不算悲伤、又称不上寂寞的感觉压垮一般,小声说道。

「不过妳要马上还给我喔,我可是很喜欢这对耳朵的。」

意识在此消失。正确的说,因为大半意志力都灌注到死神体内,所以「凶华」的**倒下了.剩下的三成精神似乎无法维持意识,她原本想索性就像敖德萨一样。将所有精神移到死神身上,但是她怕这么做,变得空无一物的躯体会擅自乱动。她怕自己所附身的「凶华」身上浮现出「真正的人格」,并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这样等于完全否定自己。

所以

注入到死神体内.把七成的「自己」压在「死神」的精神上,这就是自己称之为「行动电话」的特殊能力精髓。

「行动电话」真正的用法。并不是不须透过言语就能与他人沟通这么无聊的能力。凶华总算了解自己过去一直不清楚的,这项能力的一切原理。

自己一定是只具精神的存在,就像敖隐萨艾这样,就像斯亚雷克雷斯聂斯这样。凶华不知道这种怪物叫做什么,但是这种怪物想必是没有自己的**,必须靠附身在他人身上才能生存吧。要给它个假名的话,姑且先称之为「精神寄生体」

自己也是一样。

「自己」只是附身在「凶华」身上的「精神寄生体」罢了。真正的「凶华」应该是个没有猫耳也没有尾巴的普通人吧.附身在被抛弃的可怜婴儿身上,到今天为止一直支配着她身体的怪物,就是自己。

真可笑,这笑话太赞了,这真相太恶劣了,这种真相还不如不要知道比较好。凶华被挖心掏肺般的痛楚弄得脑袋都要疯了,但是现在没有闲工夫自怨自艾。墙壁已经到了伸手可触的距离,唯一没行动的墙壁就是通往外面的墙壁.目标就是那里.唯一一点。

凶华完全支配了死神的身体,但是唯独留下她的脑部没有予以支配。就算自己操控了她的身体,也只使得出没有意义的外行刀法。操作身体是死神的工作,而自己的工作则是从旁协助,将怪物般的能力进行最大程度的利用。

凶华称为「行动电话」的能力。只不过是她没有办法彻底活用怪物的力量。而形成的半吊子本事。不用讲话就可以跟他人沟通,是因为将自己的精神照字面上意义所说地发射出去.

而共享视觉神经、操纵辨色神经等控制他人身体的能力,也是因为注入自己的精神进行支配.只要这么一想。就会发现所有事情全部都连在一起了。没错,就是这样,这就是这项能力的真面目。

自己是「精神寄生体」.

附身在他人身上,予以支配并操纵的可怕怪物。

「唔」

死神低吟,她应该发现自己的身体里面混杂了不同的意志吧。长出猫耳她的身体被凶华附身之俊.已经属于凶华了。然后只要想起之前看过的斯亚就可以明白:「精神寄生体」可以引发生物在潜意识中压抑的肉髓极限.

有听过火灾现场的蛮力这句俗话吧?像衣柜这种平常根本搬不动的重物,只要在火灾时逃命的时候,就可以轻而易毕抬起来。那是因为当人类面临性命危机时,会引出平时潜意引里压抑的能力极限。

如果平时就一直使用这些极限能力的话,会对**造成过大负担,所以人类总是用最低限度的力量生活。

只要解放这层限制的话。

只要完全无视**发出的哀号的话。

在简单的估计之下,人类可以使出比平时超出六倍.甚至到达七倍左右的力量.

这种墙壁,随随便便就可以切开了。

凶华彻底支配死神的神经和肌肉,甚至连指尖末梢都没放过,并毫无困难地解开她的能力枷销.伹还是要靠死神本人推动这副变成超人的身躯经过百战锤炼,葬送千只怪物性命,拥有死神名号的剑士。

神与死神最大极限的力量在此融台,那么这世上就没有突破不了的障碍.死神似乎也发现自己的**不断涌现过去所没有的力量.深深吐了一口气。

「这是」

墙壁迫在眼前,已经只剩下能自由活动的最低限度空间了,沉重厚实的移动声如同怪物吼叫一般回响着。

已经没时间犹豫了,凶华用精神发出吼叫:「宴会开始了!舞吧,死神!」

死神在瞬间移动了。

「唔啊啊!」

刀光。

强劲且迅如疾风般的刀法挖穿墙壁,挖了又挖、再挖!一刀两刀三刀四刀甚至连凶华都数不清了。第三个死神有如跳舞一般,以喜悦的神情挥舞着暴风雨般的刀法。

刀鸣、剑响。有如乐声。

挖掘。

挖挖挖挖!

刀的威力如同爆炸一般,是之前挥出来的刀法完全无法比拟的威力。墙壁有如豆腐一般被刨开,明显地往后方凹陷。

「唔啊!喝喝喝喝喝喝!呀!嘿啊啊啊啊啊啊!」

死神的怒吼响彻云霄,这已经不是人类的声音了,而是疯狂的野兽吼叫声.死神的身体才刚刚获得解放,肌肉便立刻发出惨叫,身体各部分爆裂的血管也不断喷出鲜血.但是她却毫不在乎,只是专心一意利落地挥刀。

她毫不在乎身体可能会崩溃。

有如燃烧生命一般,只是猛烈地斩。

眼前的墙壁终于出现一条明显的裂痕,在死神的挥砍之下变薄的墙壁总算承受不住了。如同希望一般的光芒从已经贯穿的缝隙中间透过来。凶华确认光芒之俊。脱离死神的身体.

总不能老是让死神表现呀。

最后呢

「死神。妳退开吧!」

「凶华」回到身体里面,使尽全力朝墙壁飞踢过去!

啪啦轰!

失去支撑的墙壁,伴随着剧烈声响脆弱地崩塌了。

神舆死神同时滚到外面的世界.

黑暗在背后消失。

***

千花在听到银夏斩钉敌铁说的话之后,激动地跑回家。

因为电棍一点也不好看,待在客厅只有无聊。所以千花只好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地织毛线.她正在做毛线织成泰迪熊布娃娃,这是千花少数的嗜好之一,房间里面也装饰着几个她的作品。

她来到乱崎家的时间还不算长,所以真正织出来的布娃娃也没有多少个。是高中朋友教她。她才开始织的。所以织得不能算多好。明明就是泰迪熊,伹是看起来竟然像只猫送给凶华好了。

「母亲节是哪一天啊?」

千花自言自语.以往在姬宫家的时候从来没有意识过母亲节的存在,所以实在不记得正确日期。就算问凶华。她大概也不会知道吧,等等再问银夏好了。

千花虽然想偷偷帮银夏织一件毛衣,但是凭自己的技术大概还织不出来吧。反正冬天到之前能织完它就好了。

不过。一切都已经

她心无旁骛地不断织着毛线。

然后千花才发现自己房间的门,不知道几时打开了。

「姐姐。」

优歌站在门前,不安地在脚前握着拳头。看向这边。怎么了呢?千花放下手上的毛线,看了看优歌.

优歌一脸担心地看着这边:「姊姊.妳还好吗?没在哭了吧?」

「零子妹妹」千花「啊」地一声捂住嘴巴。

「不对,优歌妹妹。对不起,姊姊还是会叫错。」

「嗯,没开系,我不介意。」

优歌坚决地摇摇头。

她明明应该很痛苦,明明就希望早点清除姬宫家的回忆。千花反省自己一时大意所犯下的错,尽可能善意地微笑:「我不要紧,毕竟我也当过孤独人偶啊别看我这样,我还蛮有抗压性的呢。好了,别杵在那儿,来这边。」

「好,姊姊。」

千花招招手之后,优歌就像小动物一样靠过来了。千花让优歌坐在自己旁边,柔软的床铺轻轻凹下去。优歌的态度虽然还是有一点点不自然,但是也比刚开始的时候自然得多了。千花虽然觉得自己还没赎罪,但是只要能像现在这样,一步一步来就好了。

因为优歇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所以千花想好好珍惜她。

千花尴尬地笑了:「啊啊,好无聊喔!看样子我真的很不会打发时间呢!在姬宫家的时候没有学会安静度过讨厌时间的方法,才会多出这么多平稳的时间啊,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她嘟起嘴,逗得优歌也跟着笑了。

千花觉得,要是这么安稳而幸福的时间,能够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从小就希望能跟重要家人一起度过的和平生活,让千花相当幸福。

「」

千花发现优歌小小的肩膀在发抖。她应该不会冷,所以不知道她是为何发抖。难道自己还会让她害怕吗?千花原本这么想,但似乎又不是这样,优歌非常不放心地看着千花。

「姐姐,我很不安。」

她的声音细小得差点听不见。

「我心里觉得有疙瘩,一点也静下下来,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明明这么幸福.但是却不安得难以忍受.我有种再也」

优歌诉说着不安,紧抓着膝盖。

「再也没办法过跟以前一样生活的感觉。只因为爸爸跟妈妈留在游乐园,他们不在家里,我就觉得一切好像都改变了。姊姊也跟银夏哥哥闹僵了.我觉得气氛好像变了.啊啊,该怎么说呢,我不太会讲,不过我不安得难以忍受.我好怕、好怕喔」

然后她畏畏缩缩地抱住千花,小小的手掌颤抖着。

「姐姐,不会有事吧?乱崎家不会有事吧?不会像姬宫家一样崩溃吧?」

千花无法回答.她默默轻抚优歌的头。只是个小学三年级学生的优歌,似乎敏感地察觉周遭的变化,心中怀抱着无法以言语表现、难以形容的不安。

优歌眼中噙着泪水,紧紧抓着千花。

「爸爸跟妈妈都会回家吧?我不要这样,我好不安喔,总觉得他们两人不会再回来了,总觉得家族要崩溃了。我相信爸爸跟妈妈都很坚强,我相信他们都会回来,我是相信着」

「优歌妹妹。妳别哭喔。」

千花温柔地紧抱住妹妹,还在姬宫家的时候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举动。优歌不会向千花倾诉不安,千花也不会安慰她。鬼与孤独人偶维持冷漠的关系,姊妹只有虚名的存在。

千花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到了乱崎家之后,总算回复正常了。

千花说出鼓励的话语:「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所以妳放心吧,优歌妹妹。优歌妹妹妳啊,笑容比爱哭睑可爱很多喔,所以笑一个吧!」

然后千花用手指挑起自己的嘴唇。

这样看起来或许很蠢。但是却能露出最俸的笑容。

「为了在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能以比平常更棒的笑容迎接他们,所以来跟姊姊一起练习怎么笑吧来,看着姊姊的睑。优歌也笑一个吧。没问题,没问题的!」

千花摸摸优歌的头,她也不知道远方此时,鬼畜战争游乐圆正在发生的狂乱事件.姊妹两人暂时互相感受对方的温暖。<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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