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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乱 雹霞的初恋(2 / 2)

雹霞并不善于说谎。他含糊地推搪,手在胸前摆了摆。

想去散散步。只不过见个老朋友。不是什么战斗啊。

哦您紧张的样子是很少有。我的担心像是多余的。说罢,帝架稳当当地站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感到危险的话,都要去找这位老兄的。雄狮子的职责就是防卫族群,守护家族安全,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都会赶过去救人的。

是呢,不过

没事的,我很强壮雹霞刚想这样说。但转瞬间他摇了摇头,用了另一句话:

谢谢你,帝架。

听着他这句话,帝架看着向门口走去的雹霞的背影。

唔?

然后静静地口中自言自语起来。

还是觉得他和平时有点不一样,看起来像是在忍受着痛苦。

他用尾巴轻敲地板,嘴里不住地哼哼,思考着。

雹霞是挺强的。相比起帝架真的是强有力的。单就战斗力来说,他是陆上最强大的。所以,对于自带所带有的疼痛感或者说是某个地方的不自在,他往往没有足够的危机感。或许是自己单方面地觉得没有大碍,过于自信而察觉不到危险。而且,他年纪尚幼,一个人单独行动真的没问题吗?

他说他是去见朋友啊。

他说的那个朋友是什么人?或许有必要去确认一下。帝架这样一想,就静静地用他强健的四肢站了起来。

突然

帝架

客厅的角落有响声和动静,他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

他一边吃惊地回过头一看,是凰火站在那个角落里。

我听了你们的对话

父亲大人

帝架刚想问他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就发现他的神情和往常不同,惊讶地走向了他,慢慢地靠近帝架抬头看直直地站立着的凰火说道:

父亲大人?

嘘帝架,屏住气息,总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刻

当凰火面带认真地说这话的时候,客厅于此同时打开了。

咔恰一声现出一张还未睡醒似的脸,那是刚起床的凶华。她走进了屋里。她是帝架名义上的妈妈,头上长着和头发毛色相同的猫耳,尾巴从裙下微露出来,从外表上看就像是个小学生那样的少女。只不过,她的年龄已经有20岁了。她旁若无人地吸烟喝酒,更不履行选举权,是个相当不合格的大人。

困死了,困死了,管它什么宇宙开发呢,只要开发出一个睡意吸取机器就好了

那个女子,乱崎凶华的早晨是相当迟的。说是这样说,她想睡的时候就睡,想起床的时候才起床,根本就无视地球的自转,自己想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就她自己来说,她起床的时候是早上,不过实际上看她现在仍未睡醒的脸,还摇摇晃晃地走到电视机前,插上电源,看到画面上显示的时间,这才知道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凰火慢慢地走近这个仍穿着睡衣的女子身边。帝架刚想阻止,他已经走到了在电视机前摇晃着的女子跟前。

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呢?他的手里拿着一条粗绳子。

以极快的速度一下子就绑住了凶华。

凶华用半睁的眼看住绑着自己的绳索,然后才看到那是凰火。她开始觉得害怕起来,低声淡淡说道:

你小子,喂,你小子听着,你是那个日语里被解释为粗暴下手无能徒劳诸如此类词语的叫作奥克之名的单细胞动物吗?因为是庸俗低等的生物,也学者也不曾认真去研究。你不知道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意义何在吗?你小子干嘛要绑住你的妻子?你要不回答我的话我就让你粉身碎骨!

好好好,那是因为凶华啊,今天是不得让妻子动弹的一天之节日,为了让妻子动弹不了,所以丈夫必须要用绳子绑住她。

凰火一边笑着一边说着大话,凶华的手脚像是被千花教导过一般,虽然被精美的绳索绑住,随意地被扔到了沙发上。凶华还像在睡梦中,并没有作过多抵抗,绳索好像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她丝毫没感觉到疼痛,只是面露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凰火。

为了不让人动弹而用绳把她绑起来,我不知道该称之为慰劳还是虐待。不过,这个国家风俗里奇怪的地方是很多的。

看到凶华像是接受了这种说法,凰火笑嘻嘻地说:

那你今天就这样不要动,真的是帮了我个大忙啊作为我来说,你一生都那样被绑住我也觉得很OK的啊

什么?后半句我没听清!?

凶华呆然若失。她出生并成长于一个被叫做地下帝国香格里拉的奇妙国家,所以对日本许多的风俗习惯还没完全了解。帝架想这样绑住这样的她好像有点过份了,得跟凰火提提自己的意见。他这样想着就走上前靠近了他们。

可是凰火这时却丢下凶华,向帝架招了招手然后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父亲大人

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帝架。

他径直走向门口,穿上鞋子,就要出去了。帝架跟在他的后面也出去了。凶华像是毫无怀疑似的任由被绑着看电视呢。外面少有的清爽凉快,夏天的太阳温和地照耀着。

凰火走了一小会,就走到了连听觉极佳的帝架也察觉不到的地方。他定定地看着这边。一直以来,他都是个面无表情的父亲,这一次罕见地像是要去拼命的焦躁,面容与人类相似。

可以了吗?帝架。

凰火说着没头没脑的话。

孩童时候没有朋友,是一件很寂寞的事。

发生了什么事吗?

帝架惊讶地问。凰火叉着腰向他解释:

是关于雹霞。雹霞对自己的外貌有自卑感。他是作为武器被创造出来的,也因此对他人刻意回避,并且有距离感。

嗯。

帝架听到他这么说,想起自己刚刚要跟雹霞出去时的情景。

也是,他到现在都不叫我们哥哥。

是啊,帝架,你听好。那样的雹霞,说要出门单独跟朋友见面。你明白吗?雹霞想要接近某个人,跟她交往。作为家族的人,不是,作为经历过寂寞的没有朋友的孩童时代的乱崎凰火来说,他是在尊重并支持那个孩子的所作所为。

您的孩童时代好像挺复杂

帝架听了有点发呆地说,对他点了点头。是呢,即使不是朋友,对雹霞来说,家族以外的亲密的朋友是必要的。帝架自己本身也有其他的动物朋友交往。例如因某个原因偶尔去倾听疲于生活的工薪族的抱怨,虽然有点烦,不是也是件好事。能和某个人交往比起自己一个人孤独好多了。

看着少有对事情燃起热情的凰火,帝架是表示同意的。

总而言之,我同意。不过,绑住母亲大人是怎么回事?

知道雹霞跟朋友见面,那个八卦的人是不会不感兴趣的。她一定会去阻碍他的,还会把事情弄糟,这就坏事了。我看都看得出来她知道后会做的事。

嗯,同意

帝架能非常肯定凶华听他们这么说一定会发怒的,他抬眼看忧心忡忡的父亲。

那,你要帮他吗?这样好是好,不过你打算要怎么做才能让事情成功呢?

和那个朋友交往是成功亦或是失败都是一种经验而已,我们可以帮他的只是排除对他的干扰。前几天,雹霞见到了跟他颇有渊源的博士了,这不是警戒就可以避得开的。把和他人友好相处来往之类的话强加在雹霞身上的话,只会对他造成困扰。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好好守护他。

与喜欢吵吵嚷嚷惯于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解决问题的凶华相比,凰火是不同的。父亲有父亲的思考方式,母亲有母亲的思考方法。但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是把孩子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认真对待的。

这让帝架觉得很开心。

凰火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还是从旁默默地支持他吧。我和凶华不一样,我是温和派。

不知为什么,马上就要见到弹子游戏屋姑娘了,雹霞的脚步却迟疑不决。他就在店的那边徘徊不定,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如果再不去,天都要黑了。他这才下了个决心似的向商业街走去。怎么回事?胸口感到郁闷,是要逃走吗?还是害怕?不明白啊,真是太奇怪了。

在商业街四处都竖立着圆柱,看一看大圆钟,已经是下午2点了。阳光从云间照射下来,很明亮。行人匆忙而行,人来人往。商店飘来淡淡的音乐。雹霞心神不宁,大脑不能正常运转。

弹子游戏屋姑娘,这个名号下的她对他说想要答谢,所以今天他走向她的店里。一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姑娘没有理由会跟像我这样的生物武器交往。

大不了给个包子然后就说声谢谢之类的话就当作了结了。

这本是件相当简单的事,但却举步维艰。

脑袋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真是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越接近她的店就越发觉得头痛。

这不是条宽阔的商业街。一下子就能找到面包屋了。看着这小店,雹霞也难以置信似地站住了。

脚不受大脑使唤转了个反方向,向右边一转,嘴里嘟囔着:

还是回去吧,也许会给她添麻烦

会给她添什么麻烦呢,自己嘴里这样说着却不明所以然。是啊,自己是生物武器啊,她应该仅仅是害怕我以后会缠住她,所以想早一点向我道谢后就切断和我的联系,然后让之前的一切事情了结。我不可以让她再感到害怕了。不能跟她再见面了,这样做比较好。一定是的。

嗯,他点了点头,想要走上回去的路。

他又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

真搞不懂我自己。

握紧了拳头,有点害怕。雹霞又再次转了个方向。自己是陆上最强的生物武器,世上没有让我害怕的东西。这应该是大谎话吧。

理应是那样的。

他冒冒失失地走上前,什么都没想就随手放到了面包屋那木制的门上。因杰博克博士引发自爆的量产型生物武器而受伤的伤者,应该得到了超常现象对策局提供无偿康复援助。

他一边这样想一边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门不应该这样厚重的。

咣啷一声,系在门上的门铃轻轻地响了。店内明亮,香味四溢。在货架上摆放着三种面包。

在门的正对方,小小的柜台里面。

扎着马尾的头发。瞪着圆眼的怪兽围裙。

弹子游戏屋姑娘正坐在那里。

她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纸,表情低沉,神情复杂地盯着它。样子有点不一样。她完全没有察觉出雹霞的到来,只是沉默而专注地坐在那儿。

她的眼角渗出了眼泪。

笨蛋

她的嘴里低低地发出声音,像是在骂某个人。

姑娘?

他觉得奇怪,就想靠近去看那纸到底是什么。这一来,姑娘忽地抬起了头,作了个吃惊的反应,急忙把纸抓成一团躲开了。

脸孔顿时变僵硬,声音嘶哑着轻呼:

吓我一跳。

然后露出了开朗却仍带阴云的笑容。

你好,雹霞。你来了啊。我刚还在想你会不会不来了呢。

仍是一种没有自信的腼腆语气。

请稍等。我去把店门关了。

打开柜台的门,她轻移碎步走向店的出入口。然后把挂在门上的写着OPEN字样的牌反过来,转到写着CLOSED的那一面。别的店都还没关门,难道就这么快关门吗?雹霞觉得歉意。所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发觉自己的脚步已经向门那边退了过去,作出了想早点回去的意思。但自己却想了解这个女孩,想和她聊聊天。

弹子游戏屋的姑娘。呆在她的身边会让他有很奇异的感觉。

断断续续地头疼。

是这个原因吗?头脑一片空白,不能思考。

到这边来,你怎么啦?

不知什么时候,在柜台的里面,像是连着的住处的门被姑娘推开,她正奇怪地看着这边。雹霞脸靠了过去,走向她身边。在她的跟前站着,才发现她个头很小。身材相当瘦弱。为什么在这样的她身边会感到恐惧害怕呢?他想不明白。

这是个住处,我的房间在二楼。一楼是厨房和卫生间之类的地方。

不知道她有没有发觉到雹霞的异样,只是清楚地向他作介绍。一眼望去,先看到的是门檐上挂着古雅的门帘。随意地松散下来。这个房子老旧是老旧,不过被打扫得干净整洁,地板亮得能反光。

进了门的旁边就是楼梯,姑娘带头登了上去。

这边,啊,我穿着裙子不要偷看啊

其实没什么可看。

你的家人呢?

他小心地登上那有点腐朽楼梯,注意不把楼梯给踩穿,然后他装作无事的样子问她。

这店里无声无息的,一点生活的气味都没有。真是让人扫兴。没有人气。

姑娘没有回头,说道:

啊嗯?

她含糊地点点头,转过肩头。

我父亲是个终日游手好闲的人,**欠下了债务逃走了。刚刚我看着的那张纸就是债务的催款单。我母亲在是在,但基本和他断绝了关系,现在她在对面那间弹子游戏屋生活。算了,说起来,我没有什么亲人。

她若无其事地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的。怎么回事呢,胸口很痛,没有亲人也没事。是真的这样子吗?真是搞不懂。至少对雹霞来说,现在的双亲对自己来说是很重要的。那足以被称为亲生父母的研究所博士们呢?自己不是背叛了他们,还把研究所摧毁了吗?

这样一想,这些恐惧,悲伤,那些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亲人或许不要也罢。这个姑娘的亲人就是这种亲人吗?不知道。真是难以理解。

走上楼梯,正面看到的是放着电话和字典等物品的书柜。它的右边就是走廊。走廊上可以看到三个门。

从左边开始分别是厕所,父亲的房间,我的房间。你可以到我的房间等我吗?我去倒茶。

啊,好的。

姑娘把雹霞留在原处,然后就径直下楼去了。雹霞目送她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个时候得会说些礼节性的词呢。然后就用BB软件开始检索字典工具。

嗯请不要张罗了

在检索的时候,姑娘还是没有从门帘后面出现。嗯,跟他人交谈真是有难度。他一边这样想一边耸了耸肩,按她所说的走到她的房间门前推开了门。

她的房间也是很简陋。

正面就是窗,阳光透过拉上的窗帘照了出来,很明亮。

没有家具。有一张收拾整齐的书桌,上面只摆放着少量的书籍和相框。

雹霞不自觉地靠近书桌。天花板很低。雹霞的头几乎要贴上去了。

相框里。是一张旧照片,里面的人看起来很奇怪。

四个人。二个大人二个小孩。是一家人吗?如果是的话表情也太僵硬了。全部人都没有笑。他们只是眼光呆滞地盯着前方。

大人是一男一女。在他们身边站着的是两个面容相似的女孩。这怕是弹子游戏屋姑娘幼时的照片吧。他这样想着。不过上面的两个小孩中哪个是她倒不能判断出来。是七五三节的时候吧。在哪一处的神社前,一个穿着盛装的少女和一个装束普通的少女直直地盯着镜头照片。

头像裂开了一般疼了起来。像是要从里面裂开一样。

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从雹霞的脑袋里面强而有力的重压过来。

凰火开始着手查找传说中的杰利拉,那群生物突破不了,继续隐蔽进行活动。看起来有些眼熟,是绿头生物武器!他们停止了行动。

或许是丧失了思考能力。亦或许是还没习惯集体行动,他们鲁莽地向突进。而凰火则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掉进陷阱里的三个生物武器,转向呆住了的帝架,轻松地说:

怎么会有这种事?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要动手

帝架低声嘟囔着。马上走到身边那被反吊起来的生物武器前。他们手脚乱动乱蹬,拼命地挣扎着,两只手和脚是与人类相似的形状,但用这样的姿势被吊起来根本就逃不掉。

凰火为慎重起见,把小型手枪收到放到衣服里,一边嘟哝:

这就是超常现象对策局的行动部队长。就是这么厉害的了。

他惊奇地把头稍倾向前,远远地望着七歪八倒,被抓获翻滚在地的生物武器们。

但是他们从哪里涌出来的呢?这个生物武器。目标是雹霞吗?

真的会有人来妨碍我们的族类呢。我们对周围提高警惕是正确的。

帝架对着吊着的生物武器嗅了嗅,转向凰火。

父亲大人,是生物武器吗?

确实是制造出来的吗?跟在那座岛上生活着的白猿一样,有着同一种体味。为什么雹霞会被这群家伙盯上了呢?

那座岛指的是八月时,自己乱崎一家玩漂流时去过的一座小岛。

是鸟哭岛吧。在那里,制造出雹霞的其中一个博士去渡去彦隐居在那。他研制的名为白七号改生物武器曾袭击过他们。

那绿色的生物武器就是三个博士中的一人杰博克博士的作品。在那些烦人的家伙身上装上自爆装置以增加战斗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们本身又没什么武装,这种程度对凰火他们当然能轻松对付啦。

无论如何,现在雹霞已经不是被称为十三号的生物武器,而是乱崎家的老三了。虽然来是生物武器却不想被博士们干扰地生活了呀。

嗯。

帝架表情复杂,沉默了起来。他忽地抬起了头,在他两个站着的大街上,他们看到了一个正与章鱼烧小吃店的老爷爷说着话的金发外国人。

啊!

凰火顺着他的视线,目光转向这个戴着奇怪像是头盔似的用于遮住半个脸的外国人。就这样当然地站着他并没有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

喂!!

外国人马上察觉了,他停止了对话,转向这边。手里拿着正吃着的章鱼烧。

你好你好凰火把帝架带上前,走到他的旁边。用枪对准了那个帅气的脑袋。自从那个爆炸事件后,理应对这样的严加通报的,为何这个人还可以这样平常地走在大街上?

不许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现身,你胆子可真大啊。杰博克博士。对我家里的孩子们施与生物武器打击自己也能在这不慌不忙地吃章鱼烧啊。

喂,等一下,这位大叔,为什么要突然间在这平和的商业街上举着手枪对着行人呀?我不认识你啊。这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么做出太烦人了,一枪把他毙了那样的表情?请你住手!

单着一只钢钻机手的杰博克博士叭哒叭哒地挥着手以示抗议。

凰火看着他呆笨的样子,对他的敌意有点降了下来。但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用一种极安静的声音问:

那你老实回答我,杰博克博士,你为什么会盯上了我们家的孩子?要是让我知道你从中欺骗撒谎的话,你就会被以种族名枪杀尸首的方式被处死。

哇,不会吧,这位狮子先生,为何这个人会这样残酷地对待一个仅仅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呢?

咔啾一声,凰火转用了枪把举起了手枪,杰博克博士马上住了嘴。

对不起,真是可怕啊,不愧是海尔抚育的孩子啊。

杰博克博士喃喃地自言自语,他嘴里说凰火可怕,但表情并不是在害怕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笑意。

目的?不就是因为实验需要吗?!通过我的实验和观察,其实也就是通过研究了,从中得到了新的发现,只有这个才是科学家们的目的。

杰博克博士哼哼地点了点头,迅速地把白衣扯开,用背对着他们。

如果给你们造成不便那就算了。13号的实验还是有机会做的。我现在必须要进行的是受桃草组委托的实验。那边完工后再跟你们来真的。

桃草组?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凰火皱着眉瞪着杰博克博士。

杰博克博士,我事先给你个忠告,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对我们家的孩子,你不要来下手!

什么?

杰博克博士渐渐走远,还一边用不满的声音嘟哝着:

好吧好吧,我从内心涌出的好奇心和探求心要怎么办才好?收集起来做成咸烹海味吗?真是没意思啊好了,算了吧

迅速地转过身来,这个疯狂的博士微微一笑:

我对科学的探求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

他留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然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

啊,还有啊,你,如果你很重视13号的话,就不要警惕像我这样的人,你要警惕的是其它更多方面的事情,例如这个小城

他迅速地回转,用嘴角阴森森地笑着。

这个小城不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小城,它巧妙地隐藏一些东西。这我是知道的,只不过,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会做这种快乐的事情呢?嘿嘿

你怎么啦?雹霞,你怎么呆呆地站着?

姑娘推开门把脸露了出来。她看到雹霞在相片前呆站着,就把头靠了过来。她身上还是系着那条奇怪的怪兽围裙。手里端着放有橙汁和一堆面包的托盘。

你也不开房间的灯啊。

外面照进来的阳光很明亮,没有必要开灯。姑娘没有在意,还是按着了灯让房间亮了起来。然后她四下张望了一下房间,打开了一扇看起来像是壁橱的拉门。拿出三个蒲团,放在了地板上。

催促着雹霞赶快坐下,旁边的托盘里香喷喷的面包香马上钻入鼻子,姑娘像是被稀奇地盯着面包的雹霞感动了,低低地说道:

啊靠近你,仍觉得你是大块头啊。

是吗?

嗯,看起来一下就能把我踩碎。

没有大到那种程度吧。不过,看起来,她像是对我的身高表示感兴趣,那她并没有害怕我,对这个和人类在外貌上根本不像的自己一点都不嫌恶也不觉得惊奇。

我的家族也是这样对我的,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雹霞一边低着头一边作了以上的结论。

姑娘像是害羞一般,正经地坐着,有点忸怩。她怎么了呢?雹霞觉得奇怪,问道:

姑娘,你怎么啦,脸怎么这么红?

啊没有啊

姑娘摆了摆手,腼腆地笑了。

瞧我家可真是脏,房间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想一想,带客人来真会让人见笑的。

没有的事。

他靠了过去,姑娘却好像瘪了的气球一样低下了头。

我刚刚也说过了,我的父亲因**借了债逃走了,这里的家具什么的拿去抵押掉还债去了。

看到她悲伤的表情,转念一想,他终于知道她叫自己来的理由了,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嗯,我终于明白了。

什么?

看着站了起来的雹霞,姑娘拼命地叫: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明白的。是杀的大家吗?这太可怕了,借债的是我的父亲,欠债还钱是理所当然的。不该做事很多,可是却也很多不得不做的事。人生不只是因为美好的事情才能过得下去的。

姑娘看着雹霞,挺直了脊梁,像是对自己正辞似地说道:

这也是在认真地生活着呀。穷也好,苦也好,神灵一定看护我的。所以不要自卑啊,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要好好活着。因为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一定要喜欢自己,无论怎么苦都要生存下去。

明白了吗?她认真地对雹霞说。可他还是觉得做不到似的正座着,头垂了下来。

对不起,我,说错了。对不起。

不,没有啦,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不知为何,姑娘也跟他道歉起来,刚刚的气势像是假的一样,这会儿她的脸又没有了自信。

啊怎么说好呢,我性格不好

咣的一声,叩着草垫子,姑娘红着脸说:

总之,今天是我为向你道谢而把你叫来的。我没有想过要利用你。你帮我叫了救护车来,真是万分感谢。

她硬是俯下了头,一动也不动。她笨吗?是还在后悔自己说过话吗?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雹霞低下了头,用手拿起一个放在托盘里的面包。是豆沙包。他望向那个姑娘,她还是直直地僵硬着俯着头。忽地,她抬起了脸,笑了。

吃啊,吃啊,这是我烤的。啊可能不太好吃不好意思,你不吃也没关系的。

怎么突然又道歉起来了。怎么她这么没有自信啊

雹霞这么想着,一边把面包向自己无眼无鼻无嘴的脸递过去。

哦?

姑娘吃惊地叫出声。雹霞的脸咣地一声开了个圆形的洞。

哦!!!

他一下子就把面包吸了进去,还发出了吃东西的磕磕声。

他们互相盯着,沉默不语。

姑娘战战兢兢地抓起咖喱包向着雹霞的脸递过去。

咣磕磕

吃完了。

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用一脸吃惊,呆呆地凝视着雹霞。雹霞靠近她,认真地说:

很好吃啊。

不对啊,我没搞清楚你是怎么吃东西的!你是怎么做到的?面包消失到哪里去了?

雹霞点点头,想着家族里的人看到这些根本就不会惊讶,她跟他们不一样,因此向她解释说:

这是为消化和吸收食物的咀嚼器入口,从这里移动到身体里咀嚼器的食物瞬间就被咀嚼和分解,变成让身体动作的能量了。

你说的东西太难了我听不懂。

姑娘暧昧地笑着,手里抓了好几个面包递到雹霞的面前。

咣磕磕

咣磕磕

咣磕磕

很好玩吗?

非常好玩。

咣磕磕

咣磕磕

咣磕磕

咣磕磕

一连好几次。

直到盘里剩下最后一个面包的时候,姑娘才惊觉自己的不妥,脸刷地一下全红了。

哇我,我在玩什么玩得这么开心啊对不起

不,你别放心上。

真的吗?

姑娘转过神来,把最后的面包递到了雹霞的面前让他吃。开开合合的咀嚼器入口恍惚间像是变成了一张脸。她用手摸着绯红的脸颊摇了摇自己的头。

哈,真好玩,这是什么?

真是个奇特的女孩。

雹霞低了低头,问她:

那,姑娘,你不觉得心情不快?这样的我,我自己觉得跟怪物差不多。

不会啊,跟你差不多的人,我小时候见得多了。

姑娘喃喃地说着让他听不懂的话,脸色恢复正常。

所以,我并不是,并不是害怕你,我的心情也没有不快。而且我还觉得很快乐,怎么办呢?

她的脸一副想把什么东西都放进雹霞嘴里看看跃跃欲试地着急样子。那个什么呢?像是有剪刀的话可以用来剪纸,折叠型手机可以无聊地打开合起来?是这种感觉吗?

总之,她的样子不是害怕,也不是讨厌,更不是遇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般。仅仅只是想答谢才跟雹霞说话的。这对他来说是很开心的,不过,这种对他毫无戒备心的单纯好意,总觉得让他害怕。

大脑,精神,还是疼痛着。

雹霞抱住了头,苦恼于这来历不明的头疼。这是什么东西啊?在姑娘的身边就会变成这样。头像是要割裂一般。从割裂的脑袋中像是放进了类似蛋一样的东西,咚咚地敲着让人无比厌倦。

雹霞?

姑娘担心的脸庞。雹霞摇了摇头,用大大的手掌罩住了她。

没事,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真的吗?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姑娘喃喃地说,抓住了雹霞罩住她的手。温暖柔软的手。她的手指也似曾相识。这个记忆更引起了疼痛。

不要,我不想想起来。

雹霞?

担心悲伤的姑娘的脸。

那是一张深藏在记忆中的雹霞怎么都想不起来的某个人的脸。

一瞬间,记忆与现实重叠。雹霞看到了他讨厌的东西。

姑娘的脸沾满了鲜血。她沾满了鲜红的血,直盯着他。

雹霞,你哪里不舒服?啊怎么办?对不起

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又没被她打。

他是这样想的。可是,一看到她眼角涌出的泪,雹霞又感觉到了像是意识就要飞走似的头痛。

姑娘的眼泪,不行,不想看到。雹霞想。

头好像要卷入什么似的。

他自己忘记了一些厌恶的事情。<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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