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面具下的脸应该也正在冷笑吧。
忿怒至极的惠比寿用拳头往旁边的水泥墙重重地一击。
水泥墙上被拳头撞击之处开始隆起一个瘤状物。
那瘤状物就像是隐身于墙壁里的生物似地朝着空和猫头鹰奔去。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空马上从女性之姿变回狐狸。
猫头鹰也顿时放了手中所操纵的电线,朝与水泥墙相反的方向。
一溜烟地逃走,瘤状物在某些地方会突然是直角转弯急下,从墙壁往地面移动。
在柏油路的底下宛如具有意识般地前驱直进,以飞燕般的连度开始追着空和猫头鹰突然间,那个瘤状物爆裂开来。
柏油路面碎裂,像墨汁又像黑黏土般的东西润湿整个地面看起来丑陋无比的东西往旁边高密度地飞溅。
狐狸敏捷地从爆裂的范围内脱身。
然而猫头鹰却晚了一步,黑色物体飞溅到他那黑色的护手布上!被附着的部分开始腐烂剥落。
「哇啊啊啊啊!」
猫头鹰慌张地脱掉护手布,往地上一仍,不到数秒,护手布发出阵阵恶臭后化为灰烬,『在自己的土地上召唤瘴烟。
你的脑袋是个是有问题啊,这种做法大卑劣了!」
猫头鹰对着惠比寿怒骂着。
此时,不仅是护手布。
瘴烟所落下的地方,不管是柏油路或是水泥墙,慢慢地开始腐蚀——由于飞溅的区域相当广,以爆破处为中心点,直径数公尺的范围内几乎无立定之地。
『切断电线的家伙没有资格说我!」
惠比寿的眼中充满血丝突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个如同足球般人的水球,「砰!」
的一声击中他的脸。
「啊——」猫头鹰惊讶不已,接着水球也不断地朝他的侧脸和眼睛攻击——这个水球正是已恢复女性姿态的空,从身旁的河川所召唤来的。
空的嘴巴裂至耳际,「哈哈哈!」
地指着被水球撞飞,凄惨地倒卧地上的两位土地神大笑,然然后一面用可爱的语气,嘲笑似地扭着腰说一你们两个很弱耶!」
接着对着地面,如同在空气中写字一般,迅速地移动着手指说『后地之二,前地之五、后地之五、前地之八」
说完,响起如同数个烟火爆炸的声音视线所及的柏油路,包括腐蚀还有未腐蚀的部分,全都剥落飞散。
柏油路面剥落的同时,底层和路基也全跟着他剥落,路床被挖开,大量土砂飞喷至地面上数公尺。
然后土砂像雪崩似地朝倒在地上的惠比寿及猫头鹰倾盆而下——两人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瞬间被活埋,「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密布的粉尘中,天狐拾起那张绝世美貌的脸。
嘴巴和脚边往上冒出青色的磷火,高声地笑着。
猫头鹰拨开瓦砾堆先站了起来。
操开着从怀中取出的梭,又开始操控电线。
紧密地围绕在叫周的细线滑过指间。
然后就像拨弄着琴弦般地弹奏着此时,八乘二,共十六条长短不一的电线,加水蛇般开始蠕动。
顶端的都分,像龙的口中喷出火似地冒出灼热的火花。
『什么。
他竟然还能够动弹!」
天狐无趣地噘起嘴。
雷属于木行之气,而金克木,因此能够克木行之气的就是金行之气了。
咦?感觉现在这附近的土气别强,上生金啊,果然金行之气比较有利。
可惜现在想不出能够使用金行之气的法术。
嗯,由于木生火。
所以选择火行之术最为明智一想完,天孤马上大大地转动右手。
然后随着手的动作,产生了比空的身体还人的火焰带,在牢的周围开你旋转。
此刻。
美丽的金发守护神,看起来就像是被艳丽的羽毛所缠绕。
接着,惠比寿着急地站起来,气管里好像吸入了土砂,不断地咳嗽。
他环视四周——「哇啊1?这是怎么一回事,」位于铃之濑的这个地方,宛如战场遗址一般下。
战场的话应该不会上下地层全都被扭曲翻转吧,因此。
状况比战场遗址更惨不忍睹应该用施工现场来形容更为恰当:一时之间惠比寿失魂落魄,不过又马上生气地回过神。
「可恶!」
他眼眶里噙着泪水。
看起来天狐似乎打算使用大量火行之气的法术。
猫头鹰将电线的一端固定,由于长度有限,因此不能离电线杆太远猫头鹰小心地往后退——突然他停下脚步,朝反方向望去——『出现了。
』*****连站立都显得异常困难的剧烈摇晃不断地席卷而来,加上从刚才就一直不停地行走,现在光是站着等待电感到相当疲惫。
因此,透背靠着墙蹲下身,呆呆地看着烈焰冲天、紫色的雷电划过夜宅、柏油路剥落飞散。
不晓得现在几点了?觉得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开始至今,应访已经过相当长的统一段时间——时间前不是真的过了那么久,只不过因为等待址会感觉特别漫长。
啊,对了,今天有想看的电视节目先回去好了!不过这么做好像又有点不知是谁掀起了一般强风,将透的头发吹乱。
听到身旁传来脚步声、透突然抬抬头,不知何时身旁站了一个人影。
『啊!』透大叫着,慌慌张张地站起来。
『六瓢姐姐」「哈啰,好久不见,大概有一天了吧?」
六瓢不停地拢开着左手上的小绵羊手偶,右手则插在大衣口袋里。
*****猫头鹰像是听到叫唤似地突然停下动作。
他放开于中的线,将后收进怀中。
然后不断地环视着周围。
「喂等一下!」
他并没肯制止生和惠比寿。
只是先举起只手说「住手,停火吧!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我向你们致上最深的歉意。
麻烦你们先停一下,听我说!」——
听到这些话。
对方的攻击并没有马下停上。
瞬间,好像在等待这个机会似地,一个巨大的水泥块直接朝猫头鹰的眉间直击而来。
「砰!」
像两颗石头相撞的坚硬声响响起,猫头鹰的脖子往后一仰那水泥块正是惠比寿所掷。
「哇——!成功了:」终于报了一箭之仇的惠比寿,非常高兴地摆出胜利的姿势一出于水泥块的撞击。
猫头鹰往后倒卧,瞬间尘土飞扬。
、好痛」他压着眉间,马上站起身说「我都说等一下也要道歉!」
此时。
他脸上的面具掉了下来,虽然面具没有破碎裂开。
但因为水泥块的撞击整个变形而无法与脸型吻和。
猫烦鹰一面站起身子从眉间移开——露出了他的脸。
『你!』生屏住呼吸,由于过度惊讶使得缠绕的火焰带突然消失。
「咦。
你」惠比寿也瞪大声眼。
*****佐仓和蛟并肩坐在长凳上吃着洋芋片。
只要问蛟话。
她一定是中规中矩地回答,但并不会主动开口,因此对话自然而然中断了。
佐仓失去说话的力气,也没了话题。
两个女生就这么不发一语地坐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离她们不远处。
正放着烟火的男生们。
看起来玩得不但高兴,高上也玩得很开心。
太阳已经完全西下,此时正是放烟火的最佳时刻。
『我也好想放烟火啊,原本自己也就是为了放烟火才到这里——」佐仓心想,但她也不想丢下蛟一个人去和大家放烟火,佐仓偷偷地瞄着蛟的脸。
蛟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孩。
天狐的美貌令人炫目,文静的蛟就像是大阳旁边的月亮并不显眼,但若是个别看的话。
蛟也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微暗中浮现出白皙如珍珠般的肌肤,秀发长而有光泽。
虽然冷冰冰的,但又有着很可靠的感觉这样的女生现在应该很少见了。
高上应该很喜欢这类型的女生吧佐仓用力地摇着头。
一直沉默不说话。
脑中就会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于是她突然地站起来对蛟说我们也来放烟火吧!『烟火是什么东西啊,」蛟回问道。
竟然有人不知道烟火是什么东西。
虽然感到意外,们如果是蛟的话的确有可能不知道。
于是佐仓站起身说「那我去拿。
你等一下哦!」
说完便走去拿烟火。
顿时只剩蛟一个人。
蚊吃洋芋片的手从没有停过。
事实上这是蛟第一次吃洋芋片她觉得非常好吃。
喀兹喀兹喀兹。
埋首专心地吃着。
『真好吃,不过有点咸口好渴」
寺冈离开放烟火的同伴们,悄悄地正过来。
「喂。
蛟,」看起来心情好像很好的他,打开手中的易拉罐拉环。
响起「嘶」的碳酸声音——乍看是清凉饮料的易拉罐但是罐上的角标识着「酒」。
导冈将易拉罐递給蛟说『这个给你。
都来了,你也喝喝看。
喂,拿去!』听起来像是醉汉的语气,其实他是真的醉了,「谢谢你」
刚好想喝点东西的蛟于是接下了易拉罐。
「哇。
这气势不错哦,喝光它、喝光它!」
追着寺冈而来的大冢说「喂,寺冈,你走路不稳还好吧,」这时——他看到蛟仰头大口地喝着饮料。
『咕噜!」
蛟一口喝下。
「啊!」
此时。
大冢马上明白蛟喝的是酒,于是心想「不知她的酒力怎样」
蛟嘴巴一离开罐子,脸颊突然有趣地涨得通红,眼神呈现呆滞。
『危险,危险一』「啊糟了,」大冢吓得无法动弹。
*****「六瓢姐姐我们正在找你,」透抬头望着嘻皮笑脸的六瓢说。
『嗯,我知道」
六瓢说完突然用认真的表情说「那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家伙,是不是说我强行夺走沙卡沙恩。
一『」不好意思肯定地回答,透只好选择沉默。
『透,你相信吗?」『」「你相信对吧'」『……
』虽然猫头鹰先生所说的话没有什么直接证据可证明,但相同的。
也没有办法证实沙卡沙恩就是六瓢姐姐的东西。
一透说完后才悔恨自己的说话方式会不会大卑劣。
这种回答比直接肯定或是不是更恶劣。
六瓢面无表情地说「回答得相当迂回」
『对不起」只能这么回复。
不过,六瓢瞬间又展露笑脸开口道「嗯,你是不想伤害我对吧?谢谢,你真的是一个好孩子」
透抬起他的脸。
「而且你也很聪明」
六瓢用小绵羊手偶抚摸苦透的头。
『。
'」透心想现在应该是开口的时机」
于是开口说下!六瓢姐姐」
什么事?」
「到底沙卡沙恩是属于谁的?」
套着小绵丰布偶的手离开透的头六瓢微笑着!是至今从未见过的笑容。
「你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小孩」说完没背对着还往前走了几步。
「是啊,到底是属于谁的呢?说起来可以算是我的也可以算是猫头鹰的」
透歪着头无法理解。
「对了!先不管这个!」
六瓢开朗地说然后回头看着透,右手依然藏在口袋里。
左手的小棉羊手偶则遮住自己的嘴角。
装可爱地说「跟你说哦。
我啊。
我的隐形眼镜掉在那边。
所以现在看不大清楚,很伤脑筋,你能不能帮我找?」
透直觉她在说谎。
可是跟去看看吧,总觉得跟她一起去的话,或许就可以知道她为什么要逃走。
还有沙卡沙恩究竟是谁的东西。
虽然自己也无法肯定。
但是这不就是所谓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意思好像有点不一样。
『好啊!」
透抬眼看着六瓢「谢谢!」
六瓢低头看着透。
当四目交汇的瞬间两人眼神里隐含着连当事者都没察觉到,自己成为共犯的事实*****额头深深地被划开,可以看到皮肤下的白色肌肤——但是并没有流下一滴血。
令人感到不舒服的面具下,出现一张脂粉末施、漂亮的脸庞。
让人印象深刻的杏眼被长长的睫毛所环绕,还有流畅的鹅蛋脸,显得极为贤淑且高贵。
不仅如此,那还是一张空所熟悉的脸。
『六瓢,」连空都惊讶地瞪大眼睛。
愣愣地低喃着。
猫头鹰的真正面貌跟赤城土地神六瓢像极了——已经不是以用像极了来形容,根本是一模一样,若说是六瓢本人也不为过,露出真面目的猫头鹰。
脸冷静地说「——你口中的'六瓢'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只不过是把长相做成一样而已相似但不同的东西」
他轻轻地抚摸着额头的伤口。
咂了一下舌。
『这割得相当深。
都说等一下了,竟然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真是的」
『是谁』空的嘴角流出丝狐火,慢条斯理地说「你究竟是谁?」
猫头鹰那张和六瓢一样的脸露出冷笑。
回答道「若我说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土地神呢」
「为什么一个区区的土地神会和六瓢有相同的长相」
并不是我长得和她一样,而是她长得和我一样,「什么?」
空摆动耳朵,不解地歪着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是的惠比寿则像是认同似地皱着他的脸,低声念着。
*****过了桥再走几步路就到了小学,「究竟要走到哪里呢?」
虽然是自己答应跟着来,但离空太远总觉得还是不妥。
透对着走在自己数步远前那个白色长大衣的背影。
试探地询问道六瓢姐姐。
隐形眼镜掉在什么地方呢?」
『还要再前面一点哦!」
『六瓢姐姐,你直的掉了隐形眼镜吗?」是啊!」
『你的隐形眼镜是软式还是硬式?』『近视大概几度,」「是哪一个厂牌?在哪家店配的,」「我不知道,我没有戴隐形眼镜怎么会知道。
其实你也心知肚明。
所以别再问了。
「啊,果然是在说谎」透心想。
算了,其实自己也是心里有数才跟来的,只不过当面知道说谎的真相,这是觉得非常沮丧。
『其实你并不打算这么走下去,对吧?』透今天不知道已经叹了几次气了。
那个像是要继续往前走的背影,淡淡地回答说「我要争一口气!我要让他瞧瞧我并不只是一个被人操控的人偶」『被谁?」
「戴着猫头鹰面具的家伙」
「为什么想要争一口气?一「因为我非常讨厌他。
一「为什么讨厌他?」
『因为我很生气」
「只因为生气?」
「因为不爽所以生气」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是说过了要做给他看吗?」
「怎么做」
「利用狐狸」
『你说空'」「没错!」
「你要对空怎么样,」「那只狐狸为了保护你,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神明。
所以我打算把你当成人质,让狐狸和猫头鹰决战」「空不是正和猫头鹰先生战斗吗」
「那根本不算。
其实猫头鹰并不是真心地在打,那只不过是要把我引来的一个策略罢了。
他认为如果在那里引发争斗我一定会出现。
因为我是被如此设定的——所以那场战斗并不会导致彼此互相残杀」
「互相残杀,」『是啊!」
「空和猫头鹰先生?你想让他们彼此互相残杀,」「没错!」
「我没有办法协助你了」
透停下脚步说。
「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跟我一起来」
六瓢迅速地回答后。
停下来转过身。
用挣狞的表情说「已经大迟了!」
很少责备别人的透这时瞪着眼前这个幼稚又充满暴戾之气的人说「让别人去做这种事你不觉得奇怪吗?即然六瓢姐姐你那么有能力,如果这么恨对方的话,自己动手就好啦」
「我没办法做出伤害猫头鹰的事」
一为什么?」
六瓢脸上露出冷讽的笑容说「你还不懂吗」
「我不懂啊!一『因为我喜欢他啊!」
『什么,」透凝视着六瓢的脸一动也不动。
『喜欢谁?J「猫头鹰」
『你不是说讨厌他吗?」
透满腹疑问。
是讨厌啊!六瓢肯定地点头。
『可是你现在又说喜欢」
「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他啊!」
她仍是肯定地颔首。
「因为喜欢所以讨厌他」
「」透完全无法理解。
根本不合理。
有一瞬间甚至以为对方难不成在开玩笑。
但六瓢的眼睛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透感到晕眩似地按住头问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杀了猫头鹰先生呢」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生物」
「咦?生物」
透呆呆地复诵着。
「没错,理所当然地为对方尽忠效力,喜爱对方,我就是这样的生物」
『嗯?尽心效力,」「是的所以我只能够用仵逆的方式向猫头鹰强烈地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就是这样的生物不,不对一他不带丝情感地说完后,突然脸部表情一变,泪眼婆娑、声音颤抖地说「对那个人来说,我连生物都不是」
一眨眼,从她那漂亮、是流线型的眼线上头,不断地落下透明的泪珠。
「什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掉眼泪,透慌了手脚。
原本追问的口吻也不禁换成安慰的语气。
六瓢摇着头哭着说「他没对我做过什么,也没对我说过什么:自从创造出我以来一直都是这样』『什么意思,」抽象的言回还自己更加混乱,透皱着眉。
这时六瓢咬着下唇不发一语,一会儿说讨厌,一会儿又说喜欢,生气却又哭泣,一下子侃侃而谈。
一了子又沉默不语。
透完全不了解六瓢的心理,觉得六瓢就像小孩子一样不,透重新整理思绪,「故意装成一副开朗的模样,还有狂乱发怒出拳,说些令人难懂的话语。
这些难道不是故意在虚张声势、希望能够引起对方关心的举动?一看到对方的眼泪,还不禁这么心想,她的所作所为的确做一个蛮横的小孩,但是出发点非常单纯。
现在的六瓢正是让人有之机可乘的时候,如果趁着个时候逃跑,可以顺利脱逃。
不过透想再多跟她相处一会,*****「在制作那家伙的时候,我就做了一旦我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定得马上赶到我身边这样的设定。
所以我想如果在这里大闹场的话,一定可以引她出来因此,我就把天狐给带来——不是找惠比寿。
而是找不需要顾忌土地的天狐,打算尽可能地引发一场纠纷。」
猫头鹰一面在意着额头上的伤,一面淡淡地说着。
天狐大大地将耳朵往后一摆说『意思是你利用了我吗?」「嗯,可以这么说,关于这点我真的感到相当抱歉」
猫头鹰直盯着空回答,然后露出阴郁的表情继续说『就结果而言,是成功地引诱出对方了,不过」「不过什么,」好像被她逃走了。
猫头鹰露出非常痛苦的神情说。
「——什么,」空惊讶地睁大声眼,不一会儿「哈哈哈!」
地张开嘴大笑起来。
「到头来原来是白忙一场啊。
真是活该!」
猫头鹰瞥了天狐一眼说「那个实在是非常难以启齿抱歉透好像不见了」空止住了笑,惊讶地停止呼吸,然后大叫一声「——什么跳了起来,接着慌张地巡视四周。
的确没有看到透的身影。
「啊!?」天狐发出惊叫。
『她不露面,偷偷地把透带走了老实说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做,真是出乎我意料难道她早已洞悉我心底的盘算。
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学会这种计谋的,果然应该要数年见面一次保养一下比较好猫头鹰说完用手支住下巴,然后又喃喃念道我想应该还在这附近」「干嘛没事扯那么一堆。
你要先说这个啊,混蛋!」
还没说完,空便转身往前狂奔完美丰满的肢体往前,骨骼开始变化。
脸都化为野兽的脸。
全身覆盖着金色的毛,美女化身成奔跑的四脚狐狸。
猫头腾眼神呆滞地目送着狐狸离去。
狐狸异常敏捷,瞬间消失在眼前。
以这种速度。
若用两只脚追赶恐怕怎么样也追不上。
『嗯」
此时,惠比寿跑向倾倒在附近一辆速克达『奇迹似地几乎没什么损伤』,用脚踏起脚架。
发现上头还插着钥匙,于是一啪啪啪一地用手拍打着引擎的都分——虽然操作方式有点奇怪,然而速克达竟然震动了一下,成功地发动了于是惠比寿毫不迟疑地跨上座椅。
往前追随狐狸而去现场只留下猫头鹰,他愣了一下。
「啊!?等、等一下一他赶紧迫了上去。
不过早已不见速克达的踪影。
*****六瓢拭去泪水,继续往前走。
六瓢虽然没对他说什么,但透还是不由自主地跟在她身后。
我们来把个比方吧。
如果你考试拿到一百分你非常地用功。
努力考了一百分,这个时候,老师当着全班同学面前夸奖透说『高上同学这次很用功哦』你是不是会很高兴,」突然六瓢开口道「嗯」
透点点头。
现在透终于确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这里是玲之濑国中旁的道路。
越过绿色的金属网栏杆,可以看到校舍,操场和游泳池:『没错吧」
六黩颔首继续说回到家,你把考试的分数拿给妈妈看,如果妈妈夸奖你说『你真努力,好了不起哦!你会不会很高兴?』透从小就没有妈妈。
因此从来没有听过母亲的夸赞、但透心想如果能够得到母亲的赞美,应该会很开心吧」
于是。
他便老实地点点头。
「对吧」六瓢停下脚步,等待透走到自己的身边。
「我所希望的也只是那么一句话我这样希望难道有错吗?足以令人生气吗?」
你希望得到赞许」
「嗯」
「得到猫头鹰先生的赞许,」是的:六瓢砸了头说「我以为他会夸奖我一番因为我把沙卡沙恩找回来了。
虽然沙卡沙恩被偷走是我的疏忽,还请天狐、透及守护女帮忙,不过这也是靠我自己的力量找回来的。
我希望听到他对我说,你真努力。
,我也以为他会对我这样说」
站在身旁的透。
抬起头默默地看着六瓢难过的脸。
『没想到,他竟然生气了他说『我不会再把沙卡沙恩交给你保管了』因为是他的命令。
至今我都直努力地保护着沙卡沙恩,只不过一次的疏失虽然疏忽是不应该,但是我拼命地将沙卡沙恩找了回来。
我这么的努力,他却完全听不进去也不体谅我」六瓢闭上眼睛继续说道「如果我做什么他都不认同的话,那我就没有存在这里的价值了。
我该怎么办?明明毫无意义却只能待在这里?一『六瓢姐姐」——
或许此时对她说「没有这回事哦这样的谎言会比较好。
可是透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只是凝视着六瓢的脸。
六瓢闭着眼睛喃喃地表示「来了」
「嗯?什么,」透还没开口问六瓢戴着小绵羊手偶的左手像描绘着圆圈般转了一圈。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环——沙卡沙恩止以她的左手为中心旋转。
六瓢在露出惊讶表情的透眼的,再度用手转着沙卡沙恩。
直径只不过十公分的沙卡沙恩转了一圈后,瞬间扩大成二倍。
「哦!」
透赞叹地喊着。
此时,四只脚的爪子在柏油路上奔跑的脚步声慢慢接近。
「——透!」
『啊,空」
透转过身,白色的物体通过他的眼前沙卡沙恩套住了他的脖子。
透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六瓢用平淡的语调说「不要过来」
听到她这么说,天狐在离六瓢和透数公尺远的地方紧急煞车,六瓢用小绵羊手偶的嘴巴咬着沙卡沙恩的一端,冷淡地看着狐狸说「如果你不想让透送命的话,就去把猫顷鹰杀了,「——什么,」被沙卡沙恩套住的透转动脖子。
慌张地看着六瓢。
四只脚的野兽用两只脚站起身,手腕和指头慢慢地变长,轮廓变化成人类的姿态,金色的头发从头都披散而下容貌美丽的女子不急不慢地问道「你恨猫头鹰吗?」「我不记得曾答应让你发问。
别管那么多,只要照我的话做。
然后去把猫头鹰的尸体带:六瓢姐姐」
透打断六瓢的话喊道。
「我可是认真的哦!」
六瓢不为所动地说着,「猫头鹰死了的话,最困扰、最难过的会是六瓢姐姐。
一一他会死吗?那个人只要认真的话,是不会输给天狐的」
六瓢哼了一声。
「我要利用天狐,让那个人正视我」
六瓢迅速打断透的发言,然后再度对着天狐说「快点!否则透就会先被沙卡沙恩的地狱之火给烧成焦炭!」
牢的表情顿时消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笑了「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出乎一聊的回答,令六瓢蹙紧眉头,不禁回问「你说什么,」空歪着头,像看不起对方似地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说随你高兴,你想把透烧成焦炭就动手吧!」
『你在说什么,你还清醒吗?』『当然」空缓缓地点头。
『空」透睁大双眼。
和透的目光相交,空露出些许悲伤的微笑说『透,都是因为你跟着这家伙到处乱跑。
一切才会变成这样:」六瓢比透更为惊讶。
她所进行的计划,现在完全脱序了——明明是绝对可以顺利进行的计划,因为天狐这样说是背叛的决定,转眼间突然变调。
为什么,为什么天狐会不顾这小鬼。
整个态度骤变,像翻掌一样迅速,他昨天还那么生气的说,难道我错了吗?这是因为他终究具有兽性的关系,否则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狐狸、那个人还有自己,一切都无法顺利进行。
这该怎么办,『希望你会后悔」
六瓢咬着牙说。
沙卡沙恩发出如同水晶和水晶撞击般清脆的声音。
此时沙卡沙恩的表面滥出像是渗出来似的红色火焰,迅速将透的上半身覆盖。
接着——六瓢尖锐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夜空。
*****「危、危险!那个,升危险,那个我来」蛟不断说着听不见的醉话,站在她面前的大冢一脸不知所措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是一口易拉罐装的水果酒,就让蛟醉成这样。
现行犯的寺冈,对蛟的醉言醉语不停地点头回应『没错——没错——暑假快结束了真寂寞啊——暑假」和蛟所说的内容完全天差地远。
「第六感告诉我,会、会危有险,那、那个小心」蛟激烈地说着。
『是不是应该把升叫过来?」
大冢心想,于是回头佐仓拿着烟火站在他的身后问「怎么了」
『哇!佐仓」佐仓看到他那令人起疑的反应,不禁皱苦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蛟的模样。
她个禁惊讶地瞪大双眼蛟?」
「是」蛟一脸惺忪似地看着佐仓。
『发生什么事」佐仓看到蛟的手里拿着一个易拉罐,发现那是瓶含有酒精的饮料。
于是她瞪着大冢。
「不是我」
大冢慌张地摇头。
「啊——!」
此时,蛟突然大叫一声,「嗯!?」佐仓、大冢还有寺冈都吓了一跳。
「啊——啊——」蛟猛然站起来,她那嘿色的瞳孔望着夜空。
声音像是在搅弄着水似地摆动。
『啊,剥离了,」剥离了?什么东西,佐仓转身寻找高上的身影,高上正微笑地看着烟火,完全没发现到蛟的状况。
『等下。
等一下!槽了——!」
蛟看着上方,把推开寺冈、大冢,还有佐仓。
倏地往前奔跑「等一?!」
她一边叫喊着,一边跑出公园。
「咦——蛟蛟,你要去哪里啊!?」佐仓脸色苍白地喊着。
*****被发了狂的六瓢从背后撞飞:毫发无伤的透。
脖子上挂着沙卡沙恩往前一扑。
透。
空发出紧张的声音。
透看起来一副快跌倒的样子,不过脚却往声音的方向移动。
「透!」
被一只白皙的手抓住的透。
抬起头,眼前是难得露出担心神色的空。
『透」「咦啊,是」
透恍惚地回应着。
空从他的脖子上取下沙卡沙恩。
『有没有被烧伤,」一咦。
嗯,没有——」被身后传来的尖声哀嚎给吓了一跳的透回过头,看到上半身被火焰包围的六瓢正惊声隆叫,狂乱地跳着。
透被眼前凄惨的光景给震慑住,随即往六瓢的方向奔去。
六瓢姐姐!」
不过,他的领口被空一把抓住。
「不要轻举妄动!」
『可、可是」
透的嘴巴下断地开合着,头也不回地用手指着六瓢「那家伙不会这样就丧命的!」
诚如空所言,六瓢聚集了周边的水气与火相抗衡,火焰瞬间消失殆尽。
强烈的火焰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水蒸汽。
『真是凄惨啊」背后突然传来了声音,是便利商店的店长。
他好像在不远处去下了速克达,跑来这里。
他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天狐说『没想到你竟然袖子旁观不去帮忙灭火」
「那你去啊!」
空毫不客气地说。
透仍然荒张不已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六瓢姐姐会这样!」
六瓢施用法术让沙卡沙恩燃起地狱之火,原本会被烧的明明是自己啊!空抓住透的左手,那只手腕上正缠着空所给他的线绳;「我刚刚先对这条线绳施展了'镜射。
之术——它能够让法术折射回去一次。
一咦,透动也下动地看着线绳。
原本早现淡绿色的线绳,不知何时。
绿色已褪。
变成了金色。
「所以六瓢是被自己反射回去的法术所烧;空说完,露出难得的正经表情,从透的背没用两手温柔地瓒抱住他的脖子;「我没有好好地保护你,直是对不起」
『不会,嗯;」透往后仰望正上方,然后和正凝视着自己的空四目交接说「我没事。
一『这样啊!」
空微笑着。
可是六瓢姐姐她透凝视着弥漫的水蒸汽,寻找着六瓢的身影。
已经逐渐散开的水蒸汽那头,六瓢站起身白色大衣的上半部被完全烧光,残存的下半部『啪!」
地落在地上。
里面所守的连身洋装也被烧到仅剩一条布垂挂在肩膀,上半身几近**,左手被烧得特别严重,已不见小绵羊手偶的踪迹,手腕的都分完全炭化。
手指被烧得精光。
身上的毛发也被烧得焦吧。
下巴也被烧烂了。
奇妙的是,她身上的肌肤却没有一处被灼伤其实那个并不是肌肤。
一看就知道那并不是流盲血液的皮肤,如同纸张般的死白。
彷佛玻璃似的冰冷坚硬,平坦的表面,没有**,肚脐。
连毛孔便没有。
人类身体的关节都分,被一个球型物体所取代,以球型物体为支袖,连结的都分可以做九十度以上的旋转。
根本就是人偶的身体。
无暇的陶瓷身体,连结着年轩美丽的女性脸庞,样子非常奇特怪异。
以透的感觉来说。
她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神明。
他脑中瞬间闪过或许是用类似保护膜的东西包裹住全身吧,不过将头和身体的尺、合起来一比,就推翻了这不想法。
六瓢瞪着透、狐狸还有便利商店的店长,气冲冲地大吼着「别一直盯着我看!」
透赶紧将视线移开此时,透的心中许事谜团都解开了。
她穿着长大衣,黑色的紧身衣还有戴着手偶的理由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那人偶般的身体。
这时,传来追赶而至的脚步声——出现了一个随风飞舞的黑色斗篷。
是猫头鹰。
虽然被四脚动物相连克达抛下,却无法这么一走了之,因此拼命地跑来这里。
他在距离所有人的前方约数公尺处停下脚步,用手撑住膝盖不断地喘着气。
接着拾起头「咦!?」看到猫头鹰没有戴着面具的脸,透惊讶下已。
『六六瓢姐姐?」然后不断地来回看着穿着白色人衣和披着黑色斗篷的人问「有两个六瓢姐姐?」『应该也不能算说错乌猫头鹰调整好气息,看着透说「我也是六瓢应该说我就是六瓢」
『什么!?天狐和透齐声惊呼,『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什么意思!?」两个六瓢都不发一语。
『哈哈!」
惠比寿笑着说「我来帮忙说明吧!两个六瓢睨视着惠比寿。
但并没有出了制止。
「昨天我不是说过了吗?六瓢神茫游行神,拥有多笔土地。
不能够长久待在一块土地上」
惠比寿封着透和空说;透点点头:'接着,惠比寿用下颚指着露出人偶身体的女子说「那边的那位小姐就是当六瓢待在别的土地时,代替他留守在这块土地的代理土地神,是六瓢的替身——也就是人偶」
「人偶」透喃喃地念道。
『不是真正的六瓢」
惠比寿颔旨说。
透惊讶地睁大双眼。
看着刚刚还喊她六瓢姐姐,而现在却披称为人偶的女子。
人偶女子垂着眼睛,刻意避开众人的眼睛。
*****为了追蛟,佐仓也离开公园走到人行道:才一会儿功夫,巫女装东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咬着嘴唇回到公园的佐仓。
瞪着大冢和寺冈说一你们究竟是怎么灌人家的,她怎么会醉成那样啊,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拿酒给她!一「是寺冈拿给她的!」
大冢不断地摇着头,替自己辩护。
而寺冈不高兴地嘟着嘴说一因为暑假快要结束了啊」
这家伙也醉了。
佐仓回口地望着蛟离去的方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吵?」
这时。
升一脸惊讶的走了过来。
「咦?蛟呢,她去哪里了」
『那个」佐仓有点欲言又止,大冢率先开口说「她喝了酒该怎么说总之。
她逃亡了」「咦。
这是什么一意思」升蹙着眉头。
不过混杂着笑意——对他来说,不管蛟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他都已经能够坦然接受。
「她喝醉了吗」
『嗯」大冢点点头含糊地回应。
「真没办法啊,」升朝着公园的出门说「我去找她!」
『啊!」
佐仓对着升的背影正想开口。
眼前的升回过头,挥挥手说「就这样啦,我先回去了。
真不好意思,帮我跟大家说一声。
对了,麻烦帮我转告杉野,明天我会把五百圆给他」
『嗯」佐仓说不出话来。
高上用跑的离开公园。
或许『如往常地说我也一起去』。
然后跟着追去的话就好了,可是佐仓不知为何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脚上木屐带子摩擦的感觉,或是身穿浴衣不方便奔跑。
也个是因为不担心蛟,或是想留在这里跟人家一起放烟火。
而是另有其它理由,*****已经稳住呼吸的猫头鹰,看着与自己相同脸蛋的人偶那半裸的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你看你那是什么样子,直丢脸啊!」
说着便脱了斗篷。
六瓢默默不语,依然低着头。
吐了-口气的猫头鹰,用手扇着颈子,然后对透说了透。
你知道我抚什么要戴猫头鹰画具吗?」透思考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摇头。
『本来,我是不能待在这里的。
猫头鹰有点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现在的我,理应待在位于北方的土地。
因为『协议』中是这样规定的。
如果违反了,协议。
将会有很多麻烦。
因此,如果我要现身时,就必须将脸隐藏起来一天狐在一旁小声地说好像也有人无视『协定』为所欲为呢!」
猫头鹰挑起他的柳眉,对着空说「不要拿我跟某人相提并论」
然后瞪着惠比寿。
「什么嘛!」
被提及的惠比寿皱着脸说道。
「算了,我这样也算违反,协议……
可说是一丘之貉喂!」
接着他走向六瓢。
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违反,协议,来到这里吗?」猫头鹰在六瓢面前停下脚步,两个人站在一起立刻可以发现六瓢和猫头鹰的脸的确像极了,身高也相同,彷佛就像是站在镜子前面一样。
六瓢不发一语。
身体动也不动。
看到这种反应。
透非常担心这时,猫头鹰将脱下的斗篷披在半裸的六瓢肩上。
六瓢低着头,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啊——同为我没有想到用这双手创造出的你竟然会败给无名的流浪妖怪,我心想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猫头鹰帮六瓢将斗篷的带了绑在胸前。
「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地赶到这里来。
『你骗人!」
六瓢终于开口。
『我不会要求你相信我所说的,其实,不要做出违反自己个性的事比较好,因为自己的多事反而让事情变得更为复杂或许我不要回到这里可能还比较好」
猫头鹰耸着肩说。
「这种事你不说我怎么会知」六瓢突然挤起头看着猫头鹰的脸吓了一跳说一你的脸受伤了」
一咦,猫头鹰用手摸着额头,点头说了……
啊,嗯」
『过分这么漂亮的脸蛋」
恐怕连哥吉拉或是六度空间大水怪出现眼前都不为所动的六瓢竟然凝视着猫头鹰额头上的伤口,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我是自作自受,如果这样就可以让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的话就好了」
猫取鹰苦笑地说。
是我,是我害的,对吧?都是我的错——因为我太任性,所以才害你的脸受伤。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受伤,我并不是认真的。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又那么厉害。
所以我认为你不会真的受伤六瓢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慌乱,还混杂着呜咽声。
「还痛吗?刚刚很痛吗?看起来应该会好吧,会痊愈吧,会不会留下疤痕」
仅存的右手手指颤抖地抚摸着猫头鹰额头的伤口处。
猫头鹰露出像是有点痒,又像是为难表情说马上就会痊愈的」
『对不起」
六瓢以呜咽般的声音说着。
然后用一只手抱住猫头鹰「对下起。
对不起对不起。
六瓢大人」
猫头鹰温柔地抚摸着六瓢的头说、以后注意一点、」「是、是、是」
六瓢不断地回应着。
嗯,这是第一次日睹这样的爱情场面一直盯着看没关系吧?两张相同的脸。
可以称为恋爱吗透不断地心想,不发一语地凝视着。
一啊原来如此」
透突然恍然大悟。
就像完成最后一片拼图时的感觉。
瞬间,六瓢的虚张声势和猫头鹰所说的谎全都能够理解了——现在眼前的景象就是代表着两人关系的缩图两人情感的具体化他们两人似乎都不坦率,不过这应该是个性使然吧。
当事人不在意的话那就无所谓,相信一切会顺利地发展下去。
突然,空用脸颊不断地磨蹭着抱在怀中的透的头顶,撒娇地说着一嗯,透。
我已经觉得烦了,好累,我们回去吧?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来处理了吧?所以啊,嗯。
我们回去吧,我肚子也饿了——」「嗯说的也是」
透慢条斯理地回应着。
嗅。
那找们回去吧——空心情愉院地摆动着他的耳朵。
猫头鹰对着空说了再怎么说,我为了利用毫不相关的你还有透,将你们牵扯进来,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也承蒙你们的关照。
谢谢你们」
他说完后想弯下腰低头致谢,但因为胸前被六瓢顶住,使上半身无法动弹,因此仅转动脖子轻轻地点头示意。
光用嘴巴道谢我怎么会满意。
有诚意的话就拿东西来表示啊!一天狐鼓起双颊,然后将手上的沙卡沙恩丢向猫头鹰;猫头鹰用后接住,哈哈地笑着说「我会再带白色恋人来;」听到他这么说,空似乎开心了。
「喂,不用再对我道歉了,赶快跟透说对不起吧!一猫头鹰轻轻地对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六瓢的头说。
『呜嗯」
六瓢缓缓地扪起头,转向透,慢慢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气止住呼吸,开不了口,于是她又吸了口气——「对不起!」
她满脸泪水,就像幼稚园小朋友似地大声说着。
这句话似乎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她再度将脸埋进猫头鹰的黑色衣服里开始啜泣。
透,你可不可以原谅她,」猫头鹰沉稳地说。
透拼命地点着头。
『等一下难道不需要向我致歉吗」
惠比寿比空还夸张,一脸不高兴地说『也不想想这次受苦最惨的是我」
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猫头鹰对着惠此寿哈哈地笑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会送你白色恋人;」不需要,」所有的下满全都爆发白色恋人很好吃哦,」「我说了不用」
此时——湿润的风吹拂着。
接着,风中响起了一阵鸣叫声。
咕噜噜噜噜噜透觉得那听起来好像是鲸鱼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的确像是电视上曾轻听过的鲸鱼叫声,不过可以断言那叫声再怎么像,也绝对不是鲸鱼的声音,是至今从未听过的叫声。
「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哪里叫着呢,」透个断地环视周围。
感觉生好像正仰望天空,透也跟着抬起头。
此时「——哇啊!」
咕咕咕咕咕噜噜噜噜噜像是有一条细长的绿烟,又好像是翠绿色丝线所织成的纱在夜空中飘荡着——总而言之,半透明是现祖母绿、细长又巨大的生物在他们的头上大人地盘旋着。
那个生物在生中扭动着身体,湿润的风依然吹拂着。
咕咕咕咕咕噜噜噜噜噜咕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哇!哇!」
透不禁欢呼着大棒了——是龙。
是龙那!」
如蛇般的细长身躯还有小到不行的四肢,像鲶鱼般的细长胡须,的确会让人联想到龙透兴奋地抬头看着空问「那个是不是龙啊!?」会说话的狐狸、蛇、贝壳、还有石狮。
这时间里遇到了一般生活中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的生物,总觉得适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
但由于透是第一次遇到像龙这样庞大的怪物,因此这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悸动。
除了透一个人感到兴奋外。
其它人都露出严肃的表情。
尤其是看到空那异常紧张的模样,喧闹的透也不禁闭上嘴巴。
空注视着那半透明的身躯在夜空中缓慢浮游的生物。
像是回答刚刚透的疑问似地喃喃说道、那个是蛟龙」『三槌』透脑中将一蚊龙」的汗字想成了三槌」(注「蛟龙」的发音和日文的『三槌』相同)空点点头说「是依附在守护女身上的东西」
说完,鼻子上浮现出皱纹、嘴里流出一缕青烟。
「到底是怎么回事。
蛟龙除非有什么特殊的状况,否则是不会离开宿主到处游离的」
祭司的守护者和代代将守护工作传承下去的蚊龙,灵魂深深地结合在一起。
以前空幻曾经听柱女说过。
当蛟龙脱离时就表示守护者的灵魂即将消逝。
而所谓灵魂消逝即代表死亡。
天狐皱着眉心想「守护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个未曾听过的声音传来。
『等下』追着蛟龙而来的是——话题中的守护女。
守护女以极快的速度从哑然失声的空和呆着木鸡的透的眼前跑过——半哭泣的守护女明显地追着蛟龙。
「为什么要逃走啊一从眼前跑过的蛟,她那宏亮的声音出现了多普勒效应(注:指音源接近试声波缩短,声音就变高音,音源远离时,则因波长变长而变低音「咕噜噜噜噜!」
蛟龙鸣叫了一声,无视守护女,身体在空中一扭,加速离开——
「帮我抓住她,」远方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
与守护女的喊叫声相互重迭。
那是三槌当家的声音。
「哇,大好了,空,赶快帮我抓住蛟她喝醉了,」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空不停地点头。
「因为喝醉而让灵魂出现了缺口可能是这样吧,」虽然不确定但经升这么一说,依稀记得有「守护者绝对不能喝酒这样的现定。
由于当时并没有认真的在听。
因此印象并不深「啊真是的怎么问题频频接踵而来」两个等边三角形的耳朵无力地下垂,空就这么抱着透的头迈开步伐说了我们去把守护女抓回来,然后回家、」一嗯」被压在怀里的透也跟着移动脚步。
升上气个接下气地超越动作缓慢的天狐和弟弟,继续追着蛟。
「真是脚程真快」「哥哥!」
透叫着。
但是升根本没有时间响应。
仍旧蛟离开自己的视线拼命地追赶。
『」透被空推着前进,边回头对着猫头鹰和六瓢喊「啊。
六瓢姐姐!」
猫头鹰和六瓢听到叫唤,同时抬起头两个人的确都是六瓢姐姐。
『再见了」
透笑着挥着手说。
两个六瓢露出笑容,也对透挥手道别,『哇!看起来真是大团圆啊!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惠比寿露出僵硬的笑容喃喃地说这。
然后当场蹲下。
夜更深了。
*****现代几乎已经没有在早晨里洒水的必要。
也不具其重要性。
虽然如此,自从蛟来到高上家后,每天仍然做着洒水的工作、安静的晨间道路上,蛟一身巫女装扮,一如往常像单行仪式般庄严地洒着水。
不过却和「平常」的她不大一样。
『呜嗯』她按着大阳穴。
身体摇摇晃晃的,是宿醉。
只不过喝了一口酒而已。
升胆颤心惊地翻开早报。
铃之濑各地出现谜样的爆炸了大规模停电一个小时嗯,果然还是刊登出来了这是当然的。
那之后,连警车和消防车都来了,变成了极大的骚动。
无意间听到警察对着警车里的无线电说一麻烦请求出动自卫队」时,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瓦斯爆炸?请周围居民警戒、升将报纸摊在厨房的餐桌,大致浏览过报导后便将报纸合起。
了嗯,这可能比玲之濑镇的超市,发生不明原因崩塌来得好一点」透慢慢地啃着吐司边回答「都不好吧?」
『说的也是」
六瓢自己说要帮忙调整那我应该原谅她吗?」「所谓调整是指钢琴的调音吗?」「笨蛋,是指土地!我的土地」
『咦,店长,你有上地啊,」「铃之濑这带全都都是属于我的」
「哈哈哈,真了不起」
听起来似乎被当成了玩笑话。
沐浴在早晨阳光下,便利商店店长和冰品业者(当然是普通的人类)两个人一起回收冷冻库里的冰品。
虽然昨晚只停电一个小时,原本店里的电器系统状况就不大好,结果因为那场停电使情况更为恶化。
深夜里虽然照明及收款机都恢复正常,但不知什么原因。
冷冻库到了早上仍然无法运作。
冰品当然全都毁了。
「实在想不透为什么会停电:我们公司也是损失超惨——真糟糕啊——」虽然这个年轻的业者像是非常了解似地说着,但其实他也只是公司每个月雇用的司机,本身并没有直接的损害,因此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严重,一派轻松。
惠比寿手中转着已经软绵绵的纸盒冰品,垂着眼睛笑着说「我啊可把话说在前头,我跌倒了一定会再爬起来」
态度友善的年轻业者,手里一边工作,嘴里一边回应着可怜的店长「咦。
什么意思」
将那些面临销毁命运的纸盒冰品装进纸箱里店长不禁自我解嘲地说着「毁坏得这么彻底、今后建筑业者、电力公司,或是水利公司的人将陆续在这附近进出。
这种时候,你认为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位于工作现场附近的便利商店哈」「啊。
店长你果真是不屈不挠啊」年轻业者若无其事地嘟哝着的瞬间『这——一』惠比寿突然发怒地说「不!一点都不划算!?」说完便将那个越装越满的冰淇淋纸箱扔向业者。
透走出玄关,对着正蹲在玄关旁的排水孔前,将水桶里的水倒掉的守护女说「蛟。
我出门去了」蛟慌慌张张地站起身。
摇晃地回应道『请(打嗝)慢走」『你还好吧,』「我没事」
一脸看起来不怎么好地回答、『今天不用送了,」虽然透这么说,但蛟还是为了目送他出门摇摇晃晃地跟着走出马路,「哇!」
这时,一名身穿白色长大衣的女子,突然从高上家门前电线杆的阴暗处跳了出来「平安?我是六瓢姐姐!一那样大的声音不仅惊吓到透,对蛟来说也成了致命武器。
站不稳的蛟说:『请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啊,对不起六瓢仔细地看着蛟的脸,小声地问道「你宿醉啊,很严重吗?蛟缓缓地点头。
其实她连摇头都很吃力。
「原来是这样六瓢露出担心的神色。
一听说那种解宿醉的酒很有效可惜守护女不能喝酒」
『」透一脸苦笑。
心想「原来六瓢姐姐是膳于解酒时喝解宿醉酒的那派啊还真像感觉上她就是个豪爽的人。
』「你看、你看!」
六瓢突然转向透。
兴奋地说着,然后将放在口袋里的两只手伸到他眼前。
六瓢的手并没有戴着手偶。
也不再是坚硬冰冷的陶瓷人偶——是一双和透一样的人类的手,而且有着柔软修长的手指。
就像是出现在护手霜广告里的纤纤玉手。
「哇!是手。
透惊讶地叫着。
六瓢将那漂亮的手收回胸前;「是啊。
是一双手!」
她露出喜悦的笑容颔首说一昨天我的手不是被烧掉了吗?六瓢大人又帮我重新换了一双。
是真正的手哦很漂亮吧,」「大好了,」透也开心地说着。
『嗯,我好高兴?」
身体状况不大好的蛟,受六瓢大嗓门的影响,更加站不稳、「啊。
对不起」六瓢再一次小声地说,然后露出恶作剧似的微笑。
今天我我特地带了礼物要送给守护女『锵锵!一她一面说着,一面做着音效,从口袋取出礼物。
『沙卡沙恩?」
透不明白地烦着头。
六瓢满脸笑意地点头说「我要将沙卡沙恩送给守护女」
透非常惊讶。
「什么——什」蛟站不稳脚步。
「啊,对不起」六瓢又小声地说。
「就是这样,请收下」六瓢将沙卡沙恩塞近蛟的手里。
「虽然有龙族依附。
但守护女毕竟还是人类。
或许她无法完全灵活使用沙卡沙恩,不过,沙卡沙恩能够增强灵力,我认为对她应该很有帮肋」
蛟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塞在自己手中直径约十公分的环。
透代替蛟问道了没关系吗?,『没关系」
「可是这不是根重要的东西吗?」「没关系、没关系」
「猫头鹰先生不会下高兴吗?」
『没关系他并不是因为沙卡沙恩丢了才生气的,」透不解地歪着头。
所以送给守护女。
如果守护女保护透的时候,沙卡沙恩能够帮上一点忙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
六瓢哈哈笑着说。
虽然头痛欲裂、蛟仍然努力地低下头说了句「谢谢」
突然透像是记起什么似地开口问道六瓢姐姐。
你现在可以进入玲之濑镇了吗?一六瓢将脸凑过去,小声地对透说,其实是不可以的,」『什么——』透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不想违反六瓢大人的命令,所以今天是我最后次进入铃之濑。
之后透和守护女只要来赤城找我就可以了」
说着她从大衣的门袋拿出顶端附着一只米妮老鼠玩偶的原子笔一「给你我的手机号码!」
然后拉过透的手,开始在他的手背上写下自己的于机号码。
看着六瓢书写的笔迹,透说「我没有手机哦!」
「没关系,小学生不需要帮手机,等你上了国中再带,不过你哥哥有手机对吧。
要记得将我的号码新增在他手机的电话簿里哦!」
写完后,她放开透的手然后将原于笔收进口袋。
一记得随时跟我连络。
我们一起去玩,如果我刚好有事的话,也会为了透取消哦」
狐狸随性地躺在高上家的屋顶上。
默默地看着下面所发生的一切。
突然背后传来阵脚步声。
「我必须返回我的土地了」
「没关系吗?沙卡沙恩」
狐狸用下巴指了指下面、「如果是给守护女的话。
没关系,她应该会善加利用」
六瓢本尊站在狐狸芳边微笑着——昨晚这戴着的黑色头巾,今天已经取下,头发整个披散下来,他现在的模样跟代理六瓢真的是像极了,几乎无法区分。
狐狸皱着脸说一明明之前还因沙卡沙恩被盗走而引起了大骚动」
「我并不是因为沙卡沙恩被盗走不高兴。
一「:那是为了什么原因?一是因为担心鸣守。
她很懒散,是一个不喜欢联络的人」嶋守就是六瓢待在别的土地时。
代理守护鸣崎土地的人偶名字,也就是那个穿着白色长大衣的女性人偶的真正名字。
哦,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感情很好啊!」
狐狸一脸无趣地说道,「嗯六瓢本尊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喉咙说「因为这次的事件给大家添了许多麻烦。
特别是透,我很担心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回忆——所以想跟你们赔罪」
「不必了」
狐狸冷冷地回答:「真的吗?不需要跟我客气哦!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客气」
我都说不用了」
狐狸的脸一歪,咧嘴一笑「你身为神族,摆出这种低姿态好吗?」「嗯——」猫头鹰歪着头说了……
这和是不是神族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诚意,喂,真的不用吗?只要在我能力范围所及之内的事都可以哦!」
「你不是说过要带白色恋人来的吗?」
我是说过。
可是总觉得只有那个这是不够」
「哈,你真是慷慨,」狐狸酸溜溜地说。
『」猫头鹰露出了不快的表情,最后像是放弃似地耸着肩说算了,那么就以赠送白色恋人——」请那么做。
一一我知道了对了,有关透的事」
猫头鹰突然改变语气。
跪坐在狐狸身旁说「他竟然能够看出龙族,非常不简单,像他这样。
应该早就有资格担任水行之气的祭司,不是吗?人类一直坚持必须由女性担任水行之气的祭司,其实不需要这样。
由男生来担任又不会有什么问题」
既然这是即使被旁人听到也无所谓的话题,但是他这是不自觉地出只有狐狸能听见的声音说。
遵循历代祖先的遗志三槌家已经后继无人了。
狐狸摆动着他的耳朵说道。
『你是以这个为理由,才不教导透有关灵方面的事吧。
你打算之后也都不跟他说吗」
猫头鹰皱着眉头。
狐狸微笑着说道了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一『没有相关知识的话,反而会更危险哦!」
听到这里,狐狸无法回应。
算了,随你高兴吧。
毕竟这种事本来就是由你来斟酌决定的、我没有立场说什么;」猫头鹰苦笑这。
「不过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去拜托惠比寿」
我拒绝」
回答得十分迅速「噗!」
这时六瓢笑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说完后,他弓着身体开始大笑。
空斜着眼不高兴地看着他笑了会儿后六瓢本尊用说服的口气说「或许你们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情,不过希望你们彼此能够让步。
你就当是为了透,去拜托他一次看看,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土地神本来就必须保护他的子民,而且他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人面又广,相信定可以帮上忙」
「如果请他帮忙的话,他一定又会要求回报」
空不想再次被剃掉尾巴。
这时。
六瓢本尊更加弯下身子,将脸凑到狐狸的耳边。
像是说悄悄话般地小声说道「嗯只要让他得到一此好处他就会帮你,换个角度想没有像他那么容易摆平的神明了」
或许是吧。
「虽然鸣守没办法离开赤城。
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去找她。
她好像很喜歉透,所以为了透,她应该什么都愿意做可以协助的人很多。
所以不需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揽在目己身上,不要太逞强。
猫头鹰笑着站起身。
『没想到竟然让你来勉励我」
「我的个性本来就很善良哦!」
猫头鹰开玩笑地说着,然后转身背封狐狸迈开步伐。
一我下次来这里将是八年后的事。
那个时候,透已经是成人了,我非常期待跟长大成人的透见面,这段时间你可得好好地保护他哦!」
一哼。
这种事不需要你说」
狐狸啪搭啪搭地摆动着他的大耳朵。
留下微弱的笑声六瓢神消失了。
再度恢复独自一人的空,啪搭啪搭地拍着大耳朵。
重新坐正,开始用后脚搔着侧腹。
『空」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空停下动作从屋顶探头往下望。
透正站在马路中央挥着手,手腕上缠着金色的细绳大声喊着「我走了——」「嗯,快去吧」
空冷淡地点点头。
透露出微笑,往学校前进、今天是新学期的开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