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综合其他>魔法人力派遣公司> 第二章 魔法师与学校的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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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法师与学校的怪谈(1 / 2)

 树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做一个关于外国的梦。

从来没见过的景色。

从来没见过的空气的颜色。

总觉得像是学校。

被雾包围的建筑。眼前隐约出现了两三幢雅致的西式房屋,并排在一起,上面爬满了爬山虎。

(英国?)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伦敦总被宣传成雾都,只是单纯联想吧。

但是,之所以想到学校,是因为看到了正走在上学的路上的孩子。

大约八岁左右的样子。就和现在的美贯年龄差不多。

在他们之中,有一个非常显眼的,头发呈现栗色的女孩。

从五官来看,与其他孩子不太一样。大概是混血儿。很像日本人的瘦小的脸蛋,与她那水蓝色的瞳孔不可思议的相配。

那个女孩子,「咯吱」一声握紧了小拳头,嘴唇弄成了一个八字形。

「一定行!」

她这样叫道。

「我,一定行!就算是橡树贤者的魔法我也记给你看!不论是诗还是歌我都能背下来!」

然而,周围的孩子都在嘲笑那个少女。这个不听也知道。他们一定是在骂她不行,笨蛋之类的话,这是到处都会出现的单调的嘲笑。

不。

只有一个少女,没有笑她。

少女华丽的金发自然的卷曲,胸前戴着一个银色五芒星,身上穿着黑缎子的女士礼服。

(哇!)

连树也能一眼看出那装饰品是不简单的咒物。少女本身的存在感就与众不同。不论被邀请到什么舞会上,都会成为主角吧。与其这样说,不如说她根本不会被安排为主角以外的角色。因为这个只有八岁的少女的优雅,是任何绅士和淑女都无法赶上的。

(为什么,只有这个孩子)

树回过头来。

被周围孩子嘲笑为笨蛋的栗色头发的女孩,只有少女用极其认真的表情看着她。

(这两个人我好像在哪)

「喂,树!起床了!」

树的肩膀被用力地摇动着,但还是不能将他从梦中拽回来。

「不要到了食堂还继续睡觉啊。起来,拜托你起来!」

鬃角被揪住,皮肤感到剧烈的疼痛。只有一个人会用这种方法。

他就是树小学时代开始就很要好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物理部的山田。

「啊疼疼疼疼疼!」

树跳了起来。

他感觉整个世界就像罩上了一层薄膜,但不久就恢复了清晰。俯视着树的山田那棋盘一样的脸,立刻展现出了笑容。

「喂,你醒了啊。那么,那边赶紧想想办法。也只有你能够阻止了。」

「啊?那边是指?」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会在睡觉?)

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拽到仪式场上的作为牺牲品的羊。

树像机器一样把头转过去。

就在那视线的延长线上。

金发妖魔和瞳孔呈现冰蓝色的魔女,火花四溅,将世界都冰封起来,对峙着

「哎呀?穗波,你说了一件多少不可思议的事啊!」

金发妖魔安缇莉西亚雷梅扎斯的气息,犹如绚烂的地狱之火。

「我不是在说什么奇怪的话。虽然同是学校的怪谈,但是我只是说英国的那个与安缇很像,阴险而脾气不好。」

瞳孔呈现冰蓝色的魔女穗波高濑安布勒的舌锋,甚至能将火焰切掉。

明显的,只有那里是一个别样的世界。

白天的食堂里那和平的气氛连一个碎片都没有剩下。

空气随着聚积的咒力颤动着,以那两个人为中心狂暴起来。

真是一幅地狱图。

除了树,其他的学生零散地远远围着。即使是不知道咒力和谈话的内容,也知道两个人在斗争。她们在这所学校的对战历史已经是用两个手指数也数不清了,学生也都总结出了处理这种情况的方法。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听到的事的确有意思起来了呢。日本学校最初的鬼怪故事不管是花子还是会动的人体模型大部分都是从英国进口的东西呢。如果说那是性质不好的话,那日本不是也一样?」

「进口大概是从明治时代到大正时代的时候的事吧。有了上百年的历史,应该已经成了一种独立的文化了吧。而且,日本的鬼怪故事自古就是纳凉时的谈资,不像英国那样只在冬天的时候听听而已。」

「怪谈正是在温暖的暖炉旁听的故事啊!只有感觉到冬天的寒冷和恐怖,才能够真实地感觉到鬼怪的存在不是吗!夏天说鬼怪故事才是最不正确的!」

啊,是啊。

树赞同道。

学校里的最初鬼怪故事,本应是相对比较平凡的话题。损友山田谈起了让胆小的树讨厌的话题。

但是,这些鬼怪故事,一旦进了穗波和安缇的耳朵,就发生了化学反应。

原因是她们不能理解有人会害怕这种鬼怪故事。英国有更加恐怖更加诗情画意的故事。

诗情画意与恐怖?我觉得两个都很阴险和随郁。大概是妖精的恶毒,或者是亡灵的哭诉。

也就是说不知从何时开始,午休时间变成了两个人的鬼怪大战,那可怕的情形,按照树的胆量来说,应该早就气绝身亡了才对。

()

刚要想到那是多么可怕的鬼怪故事的时候,树停止了思考。

嗯,一定是心脏不好,所以才会停止了思考。

「哪,那个穗波?安缇莉西亚?」

树拿出最大的勇气,尝试着跟两个人搭话。

「」

「」

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

两个美少女将食堂的桌子夹在中间,互相瞪着对方,纹丝不动。

「这么说起来,以前的『夜』里,由于我让着你,咱们俩谁胜谁负还一直没闹清呢。在进入学院以来,我是三百一十二胜三百一十一败一百二十八平。」

安缇莉西亚这样嘟嚷道。

「你数错了吧?三百一十二胜的是我!」

「那么,要我帮你数清楚吗?」

安缇莉西亚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咒力瞬间又提升了一段。再提高一段的话,普通人的眼睛都能够看到了。

树的右眼在眼罩里像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样。

「等、等、等一下,你、你们!」

瞬间,两个人对插入中间的树发出了冲击。

「树!」「树!」

虽然感觉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但是树的意识已经渐渐远去了。

2

「应该说你什么好呢是无谋吧。不管是多么纯粹的咒力,只要集中了,就会伴有灵性的冲击力。更何况是一个活人的**,会被拖到灵体的状态的。」

「我了解了!」

树对愕然的猫屋敷无力地点了点头。脚边,白猫和斑点猫白虎和青龙有趣地嬉戏着。

这是在「阿斯特拉尔」事务所。

树的后背上,贴着许多像是在湿敷一样的符咒。树的灵体也受到了损伤,但是从来没想过这些符咒尽是这样贴的。

那之后,只完成了下午的作业的树,连滚带爬地回到了事务所。

顺便说一下,山田好像把树的昏倒解释成了他经受不住两个人的杀气。这种时候,自己这种胆小的样子深入人心,倒是件方便的事。真是悲哀。

「穗波小姐也是的。在普通人的学校里真是乱来。」

「呜一看到安缇的脸,就变得认真起来了。我会反省的。」

非常稀奇,穗波显出垂头丧气的样子。

「拜托你们了。如果由于私斗而造成咒波污染的话,我们会因为被罚款而倒闭的。」

「倒、倒闭!」

树双眼圆睁。

「关于咒波污染,『协会』的管理也是非常严格的。那么,安缇莉西亚小姐怎么样了?」

「安缇确认了树没什么大碍以后,就直接回去了?」

「啊,真遗憾!」

「?」

脑海中浮现出问号的穗波眼前,出现了半透明的少女黑羽,和一个小包裹。

「这是?」

「啊,这好像是寄给安缇莉西亚的包裹对方好像知道她是『阿斯特拉尔』的股东所以才寄到了我们这里的。因为也许是什么很急的东西」

黑羽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缩着脖子。

哎,确实是很难说出口吧。

这些人中间,知道安缇莉西亚的住所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要说这个人是谁

「那、那么,穗波告诉我安缇的住址,然后我」

「这怎么行!」

迫于压力举手投降的树的身后,有人叹了一口大气。

当然那是穗波。

「我和你一起去。社长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

「嗯,哇」

穗波旁边的树,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感叹,仰头看着那座西式房屋。

安缇莉西亚自己的房子,位于临街的郊外。从外观看,上等建筑林立,可以说是高级住宅区。

在这片房子中,安缇莉西亚的洋房仍显得鹤立鸡群。

和「阿斯特拉尔」事务所一样,是西式房屋。

但是,共同点也只有这么一点。

安缇房屋的占地面积比事务所大十倍,而华丽的外观更是强过百倍都不止。

庭院是那种以玫瑰为中心,种满各色各样的花朵的英式风格。甚至还建了大理石雕像和喷泉,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即便如此也没有一点轻浮的气息,这大概是因为哪里有一种合理的纤细的氛围吧。

「欢迎你,穗波小姐。这位是『阿斯特拉尔』的伊庭树先生吧。」

僵直的穗波和树,听到有人这样招呼道。

铁栅栏的对面,一身西装打扮的一位女性行了个礼。

「你、你是?」

「女仆总管达芙奈小姐。你果然来了啊。」

「好久不见。只要有小姐的地方就有我,用日语来说的话,我很高兴你们称呼我为管家。」

就那日语的发音,也无可挑剔。唯一不足的地方,应该就是年龄吧。与管家这个古老的词汇不相符的是,这个女性的年龄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找我们小姐有事是吧?请进!」

达芙奈又行了个礼,铁门无声地开了。房屋看起来古色古香,但是该用新设备的地方好像都用了最新的设备。不由地觉得,这一点也是安缇莉西亚的风格。

「怎么了?」

达芙奈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催促着树。

「啊,没什么,那个,地方太大了我很吃惊!」

「这只是我们家的十分之一。」

这并不是骄傲自满,达芙奈是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的这话。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吧。

「这是小姐来日本时仓促买来的房子,已经下了很多功夫了,所以历史和风格虽然与梅扎斯家有些不相称也是无奈。但是,解决这个问题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哈啊!」

她说这话,树也只能叹口气而已。

虽然知道她是有钱人,但是没想到这么有钱。

不久,树他们穿过院子到达了玄关前,金发少女正站在那里。

「树?」

安缇莉西亚瞪大了眼睛。

「怎么、怎么你会来这里?」

「啊,那个我来送包裹。因为安缇莉西亚的包裹好像误寄到了『阿斯特拉尔』。」

「啊,谢谢。」

安缇莉西亚急忙低下了头。

旁边有人「咳」地干咳了一声。

「还有我呢!」

「啊穗波!」

安缇莉西亚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回过了头。

就在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交错。

但是,这次穗波立刻就退了出来。

「唉呀,我是陪着树来的。我和达芙奈去倒个茶什么的。」

「哼,你能不能不要随便使唤人家家里的管家?」

少女对这番话根本没什么反应,就这样和达芙奈管家一起消失在了人家的家里。

最后,就剩下了两个人。

「」

好像两个人都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那、那我先带你看看我的房间吧。欢迎你,树!」

安缇莉西亚提起漆黑的礼服下摆,拉起了树的手。这时,安缇莉西亚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但是树到耳尖都是通红的。加上惊慌失措,树还没有回过神来。

直通二层的旋转台阶也是用大理石建成的。

太阳光淡淡地照进安缇莉西亚的房间,她的房间大概有教室那么大,屋子里好像在放着古典音乐。树也只能辨别出那是古典音乐而已,因为树对于音乐的了解非常少。

「我现在打开包裹,可以吗?」

「啊、嗯!」

树点了点头,于是安缇莉西亚用银色的割纸刀割开了包装纸,之后立刻露出了红色的封皮。

是纪念册。

「是毕业纪念册吧。」

安缇莉西亚的唇边现出了微笑。

「英国学院的?」

「嗯。因为那边是九月份开始新的学年。因为我中途退学了,所以都忘了这件事了,这么快就到了寄这个的时候了。」

那是安缇莉西亚和穗波一起上的学院。关于这点,不知为什么,连树也听说过。

在她啪啦啪啦地翻着照片的时候,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树的注意。

「那个」

「嗯?」

现今已经非常少见的黑白集体照。大家都是一副低学年的小学生的样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蜡烛,还穿着背上带帽子的斗篷。中间在梦中见到的那两个女孩并排站在一起。

「那个是」

这时,安缇莉西亚哭丧着脸。

「是穗波和我这是在入教仪式上照的。」

「入教仪式?」

树这样反问道,安缇莉西亚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眨了眨眼睛。

「说起来那也是学校的一个鬼怪故事呢。」

树屏住了呼吸。

想要耍一下这个少年的安缇莉西亚笑了。美丽的外表下,却有着与恶魔风格相近的想法。

「你想听吗?树!」

接着,安缇莉西亚这样温柔地问道。

3

那是八年前的初夏。

学院旁边的陡峭山丘上。

那里对于当时只有八岁的安缇莉西亚雷梅扎斯来说,一直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因为在长年被大雾笼罩的学院周围,只有那个地方能够远望到朝霞。

据说过去,那里还曾是德鲁伊的圣地。

即使是在英国,德鲁伊的历史也是非常不清楚的。在古代,德鲁伊曾是掌管凯尔特人的祭祀的魔法师。

「嗯嗯」

安缇莉西亚擦擦顺着幼小的脸颊流下来的汗,仰望着山丘。

和往常一样,朝阳的流光从山顶上洒下来,金黄色的光反射到淡颜色的暮霭上,彩虹的颗粒放肆地散布其中。

「啊」

她发出这样一个声音。

山丘上坐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孩。

安缇莉西亚不仅惊奇,而且对那光景瞪大了眼睛。

可以说是已经被迷住了。

她既不是英国人也不是日本人,拥有着一张白净的侧脸。

朝霞的光芒中,那只顾着凝视地平线的冰蓝色的瞳孔。那执着的样子,那不可思议的忧伤的样子这与不过八岁的少女是极不相称的组合,它打动了安缇莉西亚的心。

(记得,她的名字)

好像是叫穗波高濑安布勒。

安缇有印象,她就是那个学院长关照着转来的混血女孩。由于这个原因,她是一个一点魔法也不会的后进生,完全被周围的孩子们孤立了。

另外,她还有一个令安缇莉西亚难以忘怀的特征。

「穗波!」

安缇正要叫出声的时候,那个女孩站了起来。她根本不看安缇莉西亚一眼,迅速地从山丘上下来了。好像安缇莉西亚根本不存在一样,完全不加理睬。

「这、这、这算什么!」

一瞬间,安缇莉西亚的愤怒直往上冲,但是她又拼命抑制住了。

因为她根本没这个闲工夫。

不管怎么说,明天就是夏至。

在这一年中最短的一个魔法夜,终于要举行入教仪式了。

安缇莉西亚雷梅扎斯,是所罗门的后裔。

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她是魔法师中的魔法师。

所谓的魔法,就是这么疯狂的东西。

靠吃人来增加魔力的,纯粹是畸形种。为了让最开始的异形长久的「延续」下去而存在的一种东西。

所罗门的血统尤其特殊。

那是三千年前统治古代以色列的伟大魔法师的血统。

七十二魔神,服从于这种血统。通常靠好几个一流魔法师才能勉勉强强驱使的魔神们,只要有所罗门的血就能够唤起。

但是,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也要求拥有所罗门血统的这个人具有控制魔神的能力。由于要靠血统的盟约来约束魔神,因此,梅扎斯的所有当主包括安缇莉西亚,都被赋予了做魔法师的义务。

这并不令人厌恶。

应该说在出生之前,安缇莉西亚就为自己这有目的的人生而感到欣喜了。

即使不去提那高贵的责任,对于安缇莉西亚来说,也为这种能够磨练自己的方法而感到骄傲。说到底,只要能提高自己,任何方法都可以。这个方法是特别的,而那种想要变得更加特别的意志,正是来自安缇莉西亚自己。

但是。

反正如果能够运用自如的话,就会更加完美,而这方法越是有难度就越有趣吧。

有人认为既然是小孩就应该朝气蓬勃,随他们怎么想去吧。实际上,自己的真正的敌人是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人的想法,是不能动摇梅扎斯的当主的。

因此,在进入这所学院以前,安缇莉西亚就有一个秘密的目的。

因为首先要参加入教仪式,所以表现的完美一些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安缇这样想。

「事到如今,我觉得有必要向你们说明一下入教仪式」

第二天的夕阳,与红色的暮霭掺杂在一起,老师的声音及其微弱。

广场上,几十个新生候补拼命地竖起耳朵听着。根据个人看法,有的人可能认为那些小孩做的很好,值得赞许吧,但是实际上他们是迫切地想知道内容。

(因为是入教仪式啊!)

安缇莉西亚眼睛眯起来,得意地笑了。

她非常开心。

所谓的入教仪式,就是纯洁的人在进入魔法社团时所要参加的一系列仪式。这个仪式一结束,才能成为学院认可的正式的新生。也可以说是魔法师赌上自己的命运的测试。

仪式的形式,多种多样。

例如,在神的名字下献出自己的洗礼;又如,为了显示自己的灵力,把手伸进热水中拿小石子的盟神探汤。根据国家和时期的不同,分为无数个复杂的模式。

这个学校

(是在旧校舍测试胆量!)

大家都斜眼盯着那森林。

那是一个茂盛而黑暗的森林。

即使是在欧洲,这个森林也算是特别古老的被浓重的灵气缠绕的存在,旧校舍就建在这个森林中。

有的人可能只要看到那森林的样子就瘫倒在地上了吧。咒力污染,让新生候补在里面呆一晚上,这是学院对他们的锻炼。

(没事的、没事的。绝对没事。)

呼了一口气,年幼的安缇莉西亚的小手按住了胸前的五芒星。

安缇莉西亚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去。

之后,就等老师的信号了。让我完整的完美的做成这件事给你们看吧。

「但是,这次的入教仪式,制定了特别的规定。」

突然,那个老师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啊?」

「在旧校舍里的走动,内部行动全都要两人一组进行。如果两个人中有一个不能忍耐一晚,两个人就都算失败了。我们要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你的搭档,所以被念到名字的请到前面来。」

「!」

真是没想到。

心中的那份不安,在看到抽签结果的时候增加了几倍。

穗波高濑安布勒。

她抽的签上,写着那个后进生的名字。

「啊啊啊啊啊啊!」

树不自觉地叫出声来。

「你说那个穗波,是吊车尾?」

树的声音很大,但是安缇莉西亚却很平静,她喝了一口斯里兰卡茶,优雅地点了点头。

「嗯。那个时候她是个连个像样的魔术都不会的超级吊车尾呢。再加上从见到她开始,她就非常没有礼貌。」

()

但是,树微微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不是单纯的魔法方面,而是安缇话语中的穗波,好像与现在有什么不同。那种不一样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好像与什么事有牵连。

为什么,这件事好像很重要一样树这样觉得。

「那么,接下来呢」

虽然那件事没有想通,但是树催促着继续往下讲。

4

那是一个很长的走廊。

最后一片夕阳也落下去了,旧校舍内,能够照明的只有每个学生手里拿着的蜡烛了。

但是,在摇曳的朦胧亮光中,那长廊里立着的影子极度扭曲着。

「你知道我的头在哪吗?」

无头的贵族这样问道。

不知道他在没有头的情况下怎么说出话来的。所谓的更可怕的鬼怪故事就是这种故事。

有个贵族,在玫瑰战争中被拧掉了头。战争结束后,刑场上建起了学校,至今,那个贵族还夜夜徘徊在走廊上,寻找着自己的头,这是一个在英国各地都经常听到的故事。

安缇莉西亚忍耐着喉咙的刺痛感,又开口了。

「不、不知道啊。那个」

「不知道?」

那个贵族的亡灵增加了旧校舍的杀气。

严格说来,根本没有什么亡灵。那只是咒波污染所制造出来的思想的幻影。

但是,只有那一晚,鬼怪的故事变成了真实的现角。入教意识所制造出来的咒波污染甚至再现了学校里的鬼怪故事。

还说如果有人跟那个贵族说不知道他的头在哪里,他就会割掉那个人的头。

「那么,把你的头给我吧!」

啊!

那个贵族的佩剑,卷着风,向着安缇莉西亚的脖子飞去。

一瞬间。

「银鲛!」

一直在待命的灵体银鲛,瞬间出现,一下子咬碎了那把佩剑。

失去了形状的亡灵,失去了咒力,一下灰飞烟灭了。

亡灵完全消失后,安缇莉西亚用力挺起胸膛,用鼻子哼了一下。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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