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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_04(1 / 2)

 那是,在五年前的冬天发生的事

那晚,月亮很美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跟父亲卫宫切嗣一起赏月

虽然是冬天,但气温并不是很低

回廊上只是有点寒冷,是个很适合赏月的好夜晚

那时候,切嗣变得很少外出

不太出门,闲闲地待在家的时间变多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后悔

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那跟知道自己死期的动物是很类似的呢

「小时候,我曾经憧憬着正义的一方」

突然

在我看来就是正义一方的父亲,像是很怀念地说了

「什么意思啊。曾经憧憬,是放弃了吗」

我有点不满地响应

切嗣很抱歉似地笑了,抬头看着远方的月亮

「嗯,很可惜呢。英雄是有期限的,变成大人就很难这么自称了。

我如果,早点注意到这种事就好了」

他这样说我就同意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切嗣说的就不会错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呢」

「对啊。真的,没办法呢」

切嗣配合着我

所以当然地,我该说的话就只有一句

「嗯,既然没办法就由我来做吧。老爸虽然因为是大人所以没办法,

但我就没问题吧。交给我,老爸的梦」

"────我会,确实地完成的"

在我这么说完之前,父亲笑了

那是不用再听我说下去的笑容

卫宫切嗣说了声这样啊,长长地吸了口气

「啊啊────我放心了」

然后静静地闭上眼睛,结束了他的人生

那安稳的就像是早上就会醒来一样,小时候的我并没有不安

也是因为我已经看惯死亡这回事了吧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抬头看着月亮,以及进入长眠的,曾是父亲的

庭院里没有虫鸣声,四周一片寂静

在明亮的夜晚中,记得只有两眼是热的

我没有发出哭声,也不觉得悲伤

只是在月亮落下以前,我不停地流泪

那是在五年前的冬天发生的事

因为已经把未来十年分的泪水都哭完了的关系,之后我完全没哭过

让藤姐的爸爸规划丧葬事宜后,我变成一个人住在卫宫家了

就算切嗣不在也不会变

因为卫宫士郎要像老爸一样成为正义的一方,所以没有什么闲暇的

时间

────没错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确实记得

记得在十年前,把被留在火灾现场的自己救出来的男人的样子

他抱起了没有意识、全身被火烧伤滨临死亡的小孩,高兴地像是要

流下泪来,把我带了出去

从那时起,我就憧憬着他

谁都没有来救

谁都没有得救

其中,只有唯一得救的自己,和唯一来救我的人在

───所以,我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像他一样帮助每个人,成为让每个人都不会死的正义的一方

而他本身留下了想要成为"那样的人"的愿望,在我眼前安稳地拉

下幕帘

儿子继承父亲的道路是当然的事

卫宫士郎必须要成为正义的一方,帮助像过去的自己一样的某人

小时候,我这么发誓了

发示要代替我最憧憬的那男人,完成他的梦想

但是,老实说我不太懂

切嗣所说的正义的一方是什么样的人物、要怎么早点成为独当一面

的魔术师、要怎么实现切嗣所说的让大家幸福这种像魔法般的梦想、

还有,成为了主人、金发的少女也一起跟了过来让我脑中一片混乱,

真的是────

「」

睁开眼睛,我在已经看惯的房间里

「怎么。这里不是我房间吗」

一发出声音,感觉就变得非常差

「呜嘴里、好恶心」

浓浓的血味

嘴里是积了很多血吗,只是呼吸就有有黏黏的空气流进来

「────」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非常的想吐,总之先到浴室洗脸吧

「────嘿咻」

撑起身体

一阵头晕

不由得就要倒下来,我把手撑在墙壁上

「呜」

一活动就更想吐

不,与其说是想吐,不如说是痛苦

身体沉重,一活动身体肚子里就咕噜咕噜地回转。一定是胃里被灌

进了熔化的铅才会有这种感觉的吧

「好热一乱想就变热了」

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我摇摇晃晃地靠着墙壁离开房间

「好,稍微冷静下来了」

我洗了脸,顺便擦了擦汗湿的身体

「?」

为什么肚子上会包着绷带呢

想不出什么原因,先留着吧

「肚子好饿哪。有什么做好放着的东西吗」

虽然胃里还是咕噜咕噜的想吐,但身体好像很需要营养

「咕」

我打起精神撑着墙壁开始走

头又晕了起来,而且身体很迟钝

「痛───痛痛痛────」

一边发出难听的声音一边前进

我到底,是在睡前做什么了啊

我可不记得有做过会让全身肌肉酸痛的锻炼啊

到了客厅

樱跟藤姐今天都直接去学校吧

客厅里没有准备早饭,也没有吵闹的藤姐在喧哗

安静的客厅,就跟平常礼拜日的景象一样───

「早安。我自己进来了喔,卫宫同学」

───才怪

「什、咦────!?」

坐在坐垫上的是远阪凛

她冷静地就像我才是客人一样

嗯,这又让我吓了一跳

「」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总之先坐在坐垫上

接着,我深呼吸后说了

「远阪,妳为什么」

「等一下。你不先道歉吗?不听到作天那件事的道歉我可不会罢

休」

连要说"为什么在我家?"的时间都没有

远阪用非常生气的视线盯着我

虽然好像是因为昨天的那件事而生气,但昨天那件事到底────

「────等一下」

想起来了

对啊,我沉浸在什么悠闲的早晨空气啊

我是要去救Saber,然后───被Berserker劈开了腹部

「呜」

呕吐感又回来了

一想起那失去一大部**体的感觉就全身发寒

肚子里的东西鼓动着

那让我觉得恶心到极点

虽然感觉恶心到极点,但那同时也是活着的证明

呃,这很奇怪喔

我不是应该立刻死掉的吗?

「───好奇怪。我怎么还活着」

「想起来了?知道自己昨天做了多笨的事了吧。那就请稍微反省一

下」

远阪哼了一声责备着我

呣,总觉得不爽

因为远阪在我家太不可思议而僵硬的头脑,总算开始运转

「妳在说什么啊,那时候没有别的选择吧!啊不,虽然从结果

来看是很笨,但我本来是打算做得更好的。所以,我没有做错」

我用视线跟远阪抗议我不是笨蛋

「呣」

什、什么啊

干嘛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叹气啊

「我说过如果主人死了从者也会消失对吧?那你还去保护从者干

什么啊」

「听好了,你如果死了Saber也会消失。想要救Saber的话,就请

在更安全的地方思考你做得到的方法。真是,居然挺身去保护从

者,这种行为只不过是白费,懂了吗?」

「我不是要保护她。只是想帮助她才变成那样的。我也没想到会发

生那种事」

虽然有想过靠近那怪物就会死,但那是另一回事

「这样。看起来,你好像搞错了呢」

是看穿我的想法了吗,远阪变得更不高兴了

「我说啊卫宫同学。说得干脆点,我带你到教会不是为了让你赢的。

那是我为了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一个人也能活下来而思考出来的结

果。你好像不了解呢」

「为了让我活下来?」

「没错。如果知道战败就会死掉的话,就不会轻易地挑起战斗。因

为卫宫同学,你好像在这情况下也会一个人晚上散步的样子。我本来

想吓吓你让你不会做危险事,顺利的话就能活到最后的」

「这样啊。这我没注意到」

所以才要对没注意到这点而自己接近Berserker的我抱怨吗

「?可是为什么远阪要生气啊。我做蠢事跟远阪没关系吧」

「有关系啊,因为让我担心了一晚啊!」

远阪发火了

不过,是这样啊

让她担心1老实说我很高兴

这样看来,治疗我的好像也是远阪吧

「这样啊。让远阪麻烦了。谢谢」

我带着感谢跟道歉地垂下头

「────」

「哼,懂就好。这次得到教训的话,下次就要采取更聪明的行动喔」

远阪把脸摆过去

虽然动作本身还是很不满,但感觉心情好像变好了

「那昨天的事就说到这里。现在要进入正题了,你要从认真的话还

是跟昨天有关的话开始?」

「?」

远阪像是理所当然似地说着

虽然对她干脆的个性有点不习惯,但想想远阪就是因为有话要说才

会在这里的

如果没事要找卫宫士郎的话,远阪凛应该早就回自己家里了吧

身为敌人的远阪,要在敌人根据地说的正题是什么呢

我对那有着兴趣,而且也想知道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也不能不问吧,现在要────

───>???予感???。????闻???

「」

嗯总觉得,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在沉默什么。不是要那么烦恼的事吧」

「这样吗。总觉得,不管问哪边远阪都会生气,不太想问是什么事」

我嗯了一声,盘起手臂老实地说出感想

「────────」

糟糕,这危机感,就像是踩到老虎尾巴一样

「远、远阪?你的表情,怎么好像很恐怖啊?」

这是、触了逆鳞?

「哎呀。很恐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姑且问一下,卫宫同学

是觉得我看起来在生气吗?」

怎、怎么感觉好像变得更危险了!

「啊、不是是我多心了吧,好像看到远阪的太阳穴上浮出青筋

来了,希望是我看错了哪」

在具有强大迫力的笑容下,我乱七八糟地回答

「嘿─。看起来是这样啊。那,卫宫同学是觉得我在生气啰?」

「唔那个、生气了吗,远阪?」

「当然啊!!!!!!!该说的话不说,说什么两边都不想问!?

你这没脑袋的,真的知道自己的立场吗────!」

远阪如怪兽般地咆哮

「呜、呣────」

我虽然被那迫力逼的夹起尾巴要跑

「别逃!你给我正坐在那里!」

「────!」

却像这样,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正坐着

「啊。不对啊远阪,为什么要正坐啊」

「当然是我要对你训话啊!因为你好像还没睡醒,醒来前就给我坐

在那里!」

「」

远阪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在这时反抗她会被从头吞掉的,我点点头

再怎么说对方都是怪兽啊

在血气上充的动物面前,装死是最好的

「哼。首先是确认状况。我来跟你说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然后,远阪就简短地对我说明昨天的事

在我失去意识之后,Berserker好像就马上离开了

在那之后,远阪仔细看了看,发现我的身体自己开始痊愈,十分钟

后外观就跟原来一样了

她把虽然治好伤口但还没恢复意识的我运到这里,然后就到现在

「重点在于,你是靠你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喔。虽然我的确有帮忙,

但完全治好那伤口的是你自己的力量。不要搞错了喔」

「听妳这么说好像是这样。但是怎么,不是远阪治好的吗?」

「怎么会。让将死的人复活这种把戏,我是做不到的。卫宫士郎是

靠自己补救被打飞的内部的喔」

「────呣」

就算妳这么说

的确我的腹部是跟原来一样,但老实说,我对远阪说的话是半信半

因为不用说复活了,我连治疗的魔术都不会用

「会这样的原因是从者吧。是因为你的从者很强呢,还是因为召唤

时出了什么差错呢。我是觉得两边都有,可能是有什么联机吧」

「联机?联机是说,连结使魔跟魔术师的因果线?」

「哎呀,很有使魔的知识嘛。那就简单了。主要就是说,卫宫同学

跟Saber的关系,不是一般主人跟使魔的关系」

「从我看来Saber好像也有自我治疗的能力,所以可能是那能力流

到你身上了吧。虽然一般是魔术师的能力会加在使魔身上,不过你的

情况却是使魔的特殊能力帮助了主人」

「呣。简单来说,就是河水由下往上流吗?」

「很好的比喻呢。虽然本来是不可能的,但Saber的魔力大到能够

改变河川的流向吧。不然很难想象居然能用那体格跟Berserker对抗」

「本来是不可能的那远阪跟Archer是一般魔术师跟使魔的关

系吗」

「对啊。虽然他是个完全不听别人说话的家伙,也算是那种关系」

「主人跟从者的联系,就是像汽油跟引擎一样。由我们提供魔力,

他们只是吸收就好。不过好像也有主人是在**上跟从者融合,

得到拟似不死的喔。就是只要从者不死自己也不会死的家伙卫宫

同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咦?啊啊,在听啊。那远阪,也就是我的身体不管受多大的

伤都能治好啰?」

「要消耗你的从者的魔力啊。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原因应该是在

Saber的实体化上。因为你不可能学到自我治疗的咒文的」

「当然。我可没有从老爸身上学到那么难的事」

「不是那样,那样我就不用烦恼了。算了,这事跟你无关」

「?」

怎么回事

我觉得远阪的话有点复杂的难以理解

「算了。总之就是叫你不要乱来。虽然这次得救就算了,下次再受

那种伤应该就没救了。还是抛掉什么伤都能治的天真想法比较好喔」

「我知道。我自己受了伤,还有从Saber身上得到些什么,这样也

不好意思」

「笨蛋,不是因为那样。我可以断言,因为治疗你的伤而减少的不

只是Saber的魔力而已。───你,绝对是用了什么。寿命、运气或

是存款什么的,总之一定有什么减少了没错」

远阪又哼了一声

虽然我也有同感,但是

「远阪。那跟存款没关系吧」

「有关系啊!因为魔术是很花钱的,越用钱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的!不花钱可是无法原谅的,特别是我!」

远阪凛吼地一声,喷出私怨之火

真不可思议

随着话越说越多,越了解到远阪的本性跟学校里的她渐行渐远了

啊啊,不对,那种事昨天就差不多了解了

「算了,钱的事先放一边。然候是要认真说的话了,可以吗卫

宫同学」

「就是让远阪留在这里的正题吧。好啊,我听」

「那我直接问了。卫宫同学,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真的很直接,远阪问了我最不希望被问到的事

不,不对

不是不希望被问到,只是没想过而已

我才想问我以后要怎么做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虽说是为圣杯竞争,但我没有与魔术师

作战过。首先,我────」

我想尽力避免互相残杀,更重要的是───

「我对圣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没有兴趣。我觉得为了不想要的东

西而拼命,是很奇怪的」

「我就想你会这么说。你啊,说这种话可是会被从者杀掉的喔」

「什被杀掉、为什么!?」

「因为从者的目的是圣杯。他们是因为有着能得到圣杯这个条件,

才会回应人类的召唤的喔」

「对从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圣杯。他们是因为有着得到圣杯的可能

性才服从主人,有时还会为主人丧命。但你却说不要圣杯。就算被当

成背叛者杀掉也不能有意见对吧」

「什么啊。那不是很奇怪吗,从者是主人叫出的人吧。那么

────」

「你觉得从者会无条件地服从人类吗?圣杯会实现得到它的人的

愿望。就连身为主人守护者的从者也不例外。从者们也是有着各种愿

望的喔。所以他们才会响应本来不可能的召唤」

「并不是主人为了得到圣杯而叫出从者的。应该是从者为了得到圣

杯才响应主人呼唤的喔」

「────────」

从者也有**?

那是说Saber也是,有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吗

「所以从者就算没有主人命令也会去消灭其它主人。能得到圣杯的

只有一人。他们也不会把圣杯交给自己主人以外的人的喔。从者跟主

人不一样,没办法夺取令咒。他们要消灭其它主人的方法就只有杀」

「所以呢,就算主人本身没有战斗的意思也没办法避免战斗的喔。

被从者袭击的主人,要用自己的从者将之击退。这就是圣杯战争,你

应该已经从绮礼那边听的够多了吧?」

「────啊啊。那我昨天晚上就学到了。可是────」

那也就是代表,从者跟从者要互相残杀了

我本来以为只要主人们达成和解,彼此放弃圣杯就解决了,但如果

从者是为了圣杯而响应召唤而绝对不会放弃圣杯的话,那结果就避免

不了从者间的战斗

那么

为了保护我而战斗的那名少女,也是在争夺圣杯、站在不是杀人就

是被杀的立场上吗

「怎么回事。虽然不知道什么英灵不英灵的,但Saber是人类。

昨天也留了那么多血」

「啊,这点你可以放心。从者是没有生死的。从者就算丧命也只是

回到自己本来场所的东西。因为英灵已经是就算死亡也死不了的现象

了呢。会战败被杀的,只有当事人的主人喔」

「不、所以我就说」

就算只是暂时的死亡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人类姿态的东西断气了这件事还是不会变

「怎么,你要说这是杀人吗?明明就是魔术师还打算发挥那种正义

感吗?」

「────────」

远阪说的有道理

既然是魔术师,死亡就常在身边

我对这种事早有了觉悟,理解了

但我还是───没有坚强到能在人类的生死中衡量善恶

「───当然啊。为了杀死对方的战斗,我可不奉陪」

「嘿。那就是要等着被杀啰。要把胜利让给其它主人呢」

「不是那样。重点就是要活到最后就好吧。虽然不打算自己去互相

残杀,但为了保护自己的战斗我可不留情。如果是要来杀人的对

手,反过来被杀掉也不能有怨言吧」

「哼─嗯,只是防守啊。那不管其它主人打算做什么你都不管啰。

就算昨天那家伙暴走起来,把町内的人全筛光你也要当作没看到了」

昨天那家伙?

是指那个异形妖怪吧

「────────」

一击就能把一两栋房子彻底粉碎的怪力

的确,如果他有那个意思,这么小的町一个晚上就会被破坏殆

尽吧

再加上最麻烦的就是,从者基本上是灵体

没有灵感的人类连他们的样子都看不到

但他们却能像是有实体一样干涉现实世界,从这点来说,从者应该

是最强的兵器了吧

因为现在的科学中,并没有能对灵体产生效果的兵器

我们的攻击对他们没用,他们的攻击却对我们有用

这还不只是一面倒的比赛而已

从者所造成的杀害,在一般人眼中看来就像是自然灾害一样

被无形的杀戮者袭击而死亡的人们,只会被当作意外或自杀处理

「为什么啊。从者───不,主人跟从者,不是只会攻击其它主人

吗。跟町内的人们应该没关系吧」

「嗯,如果那样可就和平多了。但是,那样就不需要绮礼来监督了

对吧?」

「忘了说一件事,从者是灵。他们是已经完成的东西,不会再成长

下去。可是被当作燃料的魔力就不一样喔。积蓄的魔力越多,从者就

越能自由使用生前的特殊能力。这点就跟我们魔术师一样你懂我

的意思吗?」

「我懂。就是能魔术连发吧」

魔力就像是子弹中的火药,而魔术师就像是枪

枪的种类有短枪、来复枪、机关枪、散弹枪,每个魔术师的性能都

不同

以这例子来说,从者们就不是枪而是大炮

藉由大量消耗魔力,来放出巨大的子弹

「没错。可是从者们不是像我们一样由大自然中提供魔力的。基本

上,他们是用自己体内的魔力活动的。而补助他们魔力的就是我们这

些主人,从者们只能用自己的魔力加上主人的魔力来发挥生前的力量」

「不过,这样一来像你一样的菜鸟主人就敌不过优秀的主人对吧?

而这个快捷方式呢,要说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方法啦,就是让从者从别处

补充魔力。因为从者是灵体。只要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呣?」

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同样的东西,是说灵体?可是要吃什么灵体啊」

「简单啊。自然灵是从大自然本身吸取力量的。那人类灵的从者,

你想到底是从什么吸取力量的?」

「────啊」

很简单的事

就像我们吃肉一样,人类灵的他们也就是────

「正确。虽然魔力的补充,只要从圣杯协助的主人身上提供就差不

多了。可是多人比一个人更好大量摄取对吧?说的清楚点,没有实力

的主人,就会让从者去吃人喔」

「────」

「从者能把人类的感情和灵魂转换成魔力。想让自己的从者变强这

是最有效率的。杀害人类当作从者牺牲品的主人,一定不少」

「当作牺牲品那就是说有些不择手段的主人,为了让从者变强

会四处杀人吗」

「对啊。可是聪明的家伙就不会做那种白费工夫的事吧」

「听好了,不管从者有多强,魔力容器本身是有上限的。因为没办

法储存最大值以上的魔力,要四处杀人也有限度。而且做的太显眼协

会也不会不管,最重要的是,从者的能力和真实身分很容易就会因为

人们的死因而被其它主人知道。当然主人自己的身分也是喔。圣杯战

争是隐藏住自己身分的人占有压倒性优势的,一般主人是不会让从者

轻易战斗的喔」

这样啊

的确,只要不被知道自己是主人,就不会被其它主人袭击

反过来说,只要知道谁是主人,就能够确实地给予奇袭

以这理论来说,让从者袭击人们暴露出自己真实身分的家伙就不会

那么多───

「太好了。那就没问题了不是吗。因为只要主人不下令,从者

就不会随便攻击人类」

「也是。好歹也是英雄嘛,会自己去四处杀人的坏蛋,本来就不会

被叫作英雄───不过,也不能断言吧。就因为是杀戮者才被称为英

雄的例子也有很多嘛」

「──────」

远阪淡然地说出不祥的事情

那不是故意唱反调也不是讽刺,好像是真心话。从这点看来,好像

稍微显示出她个性的扭曲了不是吗

「回到正题吧。那,你要怎么做。说是不会杀人的卫宫同学,不管

其它主人做什么都不打算管啰?」

撤回前言

这家伙不是稍微而是明显地性格扭曲。把别人逼迫成这样还笑着说

这种话,真是非常爱欺负人

「如果那样我就只有阻止他了。只要从者被打倒,主人也会变乖的

吧」

「真是让我吃惊哪。你说不会自己去打倒其它主人,可是别人做坏

事又要去打倒他。卫宫同学,你知道这样很矛盾吗?」

「啊啊,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可是我没想到其它的行动方针。这点

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改变的」

「哼─嗯。你说的话中有一个问题,可以说吗」

图谋。她那表情一定是在图谋什么事

不过身为男人,既然下了断言就不能不听

「可、可以,是什么」

「你记得昨天的主人吗?就是说了可以轻易杀了卫宫同学和我的

那孩子」

「────」

怎么可能忘。对方可是在回家的时候不由分说地袭击的人啊

「那孩子,一定会来杀我们。我想这点卫宫同学也知道的」

「────」

对啊

那孩子也是主人啊

既然知道我和远阪也是主人,有一天就一定会来袭

虽然不知道是今天还明天,但到那时就等于宣告死期了

至少,我是阻止不了那怪物的

「那孩子的从者,Berserker是层次不一样的喔。身为主人还未成

熟的你是无法击退他的。虽然你说你什么都不做只要保护自己,但你

连自己都无法保护」

「───真抱歉哪。不过,远阪妳不也赢不了那家伙吗」

「从正面是赢不了吧。以白刃战来说那可是最强的从者喔。我想就

算在历代的从者中,一定也没有能跟他匹敌的了。我如果被Berserker

袭击也没有逃走的方法吧」

「那我也是一样。如果再被袭击的话,我想就没有下次了」

我不自觉地把手按在腹部上

腹部的伤口现在已经合起来了

不,这程度不能被称为伤口的,而是接近当场死亡的巨剑痕迹

一想到还要再尝一次那滋味,无法逃避的呕吐感就又回来了

「就是这样。懂了吗?你可没有什么都不做地等待圣杯战争结束的

选择喔」

「啊啊,那我懂。不过远阪。你从刚刚到底想说什么。我有点

不能了解喔。也不会是看着被宣告死刑的我而高兴吧呃、该不会

就是在高兴吧?」

「我个性可没那么差。真是,都说到这里了还不懂?简单来说,就

是要不要跟我合作啦」

「?」

呣?呣呣呣呣、呣?

我把她那句话照字面地理解了

「───呃、我跟远阪合作!?」

「没错。我的Archer受了致命伤,目前正在治疗。虽然到完全恢复

还要花点时间,但应该还能有原本一半能力地行动喔。而你的从者虽

然没有缺点,但主人却是会扯后腿的菜鸟。看,合起来不是正好」

「呣。我可没有菜成那样喔」

「就我所知道的已经有三次差点死了喔?一天内三次差点被杀的

人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喔?」

「咕────可是,那」

「我至少会付点同盟的代价。把Archer打倒这件事就一笔勾销,我

也会教你主人的知识。啊啊,然后如果有空的话也可以帮卫宫同学看

看你的魔术能力,如何?」

我想,那的确是很有吸引力的建议

对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来说,远阪是可靠的学姊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跟远阪争斗

并不是因为她是我在学校里憧憬过的女生

反而如果我跟她不认识,就不会那么不情愿吧

在我眼前的远阪凛,跟在学校被称为优等生的形象有很大的差

可是像这样说说话后,远阪果然是远阪,跟外表一样

那个───啊啊也就是说,这建议有吸引力到让我抱怨为什么非得

跟自己说这些话不可的地步

「卫宫同学?我想听你的答案喔?」

被催着回答了

我────

───>分???、手?组??

本来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以魔术师来说也还未成熟

如果远阪能够暂时帮助我,我想应该没有比这还好的事了

「───我知道了。那就照妳说的吧,远阪。老实说,这么做真的

对我帮助很大」

「决定了吗。那握手吧。总之,在打倒Berserker前我们是同一国

的」

「啊这样啊。果然是这样吗。虽然没办法,但这样比较好懂吧」

我握住了远阪伸出的手

有点迷惑

远阪的手很柔软,在握住的瞬间感觉到她是女孩子啊

跟她的手比起来,自己玩弄破铜烂铁而伤痕累累的手总觉得不适合

「────」

当我这么想的同时,不好意思地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什么,怎么了?果然还是不想跟我合作?」

「────不,不是那样。跟远阪合作对我帮助很大。刚刚的不是

那意思,别在意」

远阪好像很疑惑地看着我之后

「哈哈─」

突然露出一副很不怀好意的表情

「怎、怎样啊。要是你说什么无聊话我可要废掉这契约啊。我会做

喔。我可绝对会做的啊!」

「你啊,是第一次握女生的手对吧?怎么,虽然看来人面很广但士

郎还真内向啊」

「不、不是!不是那样、只是」

只是因为对方是远阪才不好意思,我当然不可能这样回答,而且过

去也的确没有跟女生这么亲密接触过

啊啊不对,藤姐不算

那与其说是异性不如说是异星人

「───呃、呣?」

刚刚远阪说的话,好像有什么奇怪的重点混在里面的样子?

「啊哈哈,跟听说的一样真的会出现在脸上呢。算了,我就不追问

刚刚的事吧。太刺激你闹起别扭我也很困扰」

「那,首先是订金。这给你,当作合作的证明」

刚刚是藏在哪里吗。远阪从桌下拿出一本书

看起来是日记本

没有标题,封面是酒红色

总觉得就像是远阪的颜色

「这是我父亲的东西,但已经不要了就给你。虽然是成熟的主人不

需要的东西,但我想你需要」

远阪用视线催促我翻开看看

「那,就失礼了」

我随便翻开一页

────突然

明明书上应该什么都没写的,却有奇怪的影像在脑中浮现

「???远阪,这是什么」

「各从者的能力表啊。你已经知道圣杯战争有订下规则了对吧?从

者也是有规则的」

「首先,被叫出的英灵只有七个人。这七人也是因为符合圣杯预订

的"属性"才可能被召唤。这做法与其说是直接把英灵本体拉出来,

不如说是做好与那英灵相近的属性,再从里面把本体召唤出来吧」

「招魂或是降灵什么的,就是让召唤的灵魂进入术者身体,让他给

些什么建议对吧?那也是一样的。如果要叫出时代不同的灵魂,事先

准备个"容器"会比较好喔」

「属性───啊啊,那Saber就是剑士啊!」

「就是那样。我说过英灵要隐藏真实身分吧?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说

出本名。因此他们的名字叫自然变成被叫出的属性名了」

「而,事先准备好的属性有

剑士

枪兵

弓兵

骑兵

魔术师

暗杀者

狂战士,这七个」

「虽然前几次圣杯战争中好像有变更过一两个属性,但这次是基本

阵容呢。一般来说,最优秀的从者是剑士。虽然这些属性有各种不同

的特征,但从者本深能力会因为被叫出英灵的灵格而改变,这是要注

意的」

「英灵的灵格也就是看生前有多强吗?」

「那也包含在内,不过支撑他们能力的是知名度喔。虽然生前做了

什么、有什么样的武器是不会变的,但他们的基本能力会随着在那时

代的知名度而改变喔。因为英灵是像神明一样的,越被人类崇拜就会

越强」

「这可以说是,存在浓度提高吧。就跟失去信仰的神灵会降到跟精

灵一样,被人们遗忘的英雄也不会有多大的力量。不过,我想不管是

被忘记或是本来就不知道,原本就很强的英雄也能维持一定程度的能

力」

「那如果有很多人都知道的英雄,过去的英勇传说也是无与伦

比的话────」

「就绝对是A等级的从者吧。从这方面来说,说不定Berserker也

是最强的。再怎么说他都是希腊神话中最有名的英雄。神话时代的英

雄们就已经有那么多特殊的宝具了,英灵本身又强的话就无敌了」

「远阪,那个,宝具是什么」

「英灵生前使用的象征。英雄跟魔剑、圣剑都是一组的对吧?也就

是指他们的武装啦」

「?武器,像是Saber那无形的剑吗?」

「差不多吧。虽然不知道那有着什么传说,但Saber那把剑一定是

宝具没错吧。我想这也不用我说,英雄不只是在传说中留下名字而已。

他们有着像是商标的武器。那就是期望奇迹的人们幻想的结晶,被升

华为『崇高幻想』的最高级武器」

「呣简单来说就是强力的魔术道具吗?」

「没错没错。坦白说,只有英灵本身是没办法跟强大的魔术、神秘

匹敌的。可是如果加上宝具就是另一回事了。使用宝具的英灵连高出

几个等级的精灵都能消灭。因为那些都是在传说中出现的圣剑、魔剑,

几乎接近魔法领域的物品」

「像是可以杀死最强幻想种的龙的剑、可以奔驰万里的靴子、甚至

是可以杀死神祇的魔剑。总之英灵们的宝具就是超群地让他们想

不无敌都不行。就算说从者的战斗就是宝具的竞争也不为过」

「也就是,身为英灵的从者,一定会拥有一个宝具吧」

「嗯。原则上,一名英灵只能有一个宝具。大概都是剑或枪之类的

吧。中国不是有破山剑吗。虽然只能挥一次,但那是一次就能斩断山

脉的魔术品。我想就是类似的东西吧」

「不过,宝具是要用其真名当作咒文才能发动的奇迹,所以并不会

常常使用」

「?只要说出武器的名字就能发动吧?那为什么不会常常使

用?」

「我说啊。如果说出武器的名字,不就知道那从者是什么英雄了吗。

因为英雄跟魔剑是一组的,只要知道武器的名字,自然就知道所有人

啦。这样一来就完全了解其优缺点了对吧?」

「原来如此。那倒是」

事实上,使用了宝具的Lancer,就被Saber看穿其真实身分了

记得好像说是爱尔兰的光之子还什么的

「────嗯呣」

那,整理一下

从者们是有各种属性,而又与其属性相称的英灵

他们必须隐瞒自己是什么英雄

然后,他们的武器虽然也是奥义的最后王牌,但怕会被知道真实身

分所以不常用

「以上就是跟从者有关的课程。详细的事你看这本书就懂了,有时

间的话请翻翻看。习惯的话,就算没有这本书也能用直觉判断从者的」

说了这些后,远阪从坐垫上站起来

「接下来,那我要回去了」

「咦?啊啊,辛苦了」

我仍然坐在坐垫上,抬头看着要回去的远阪

「不要因为是合作关系就弄错了喔。我跟你是总有一天要一战的。

不管那最后一天是在把其它主人都打倒之后、还是全都存活时,只有

这点是不会变的。所以───不要把我当成人类来看比较轻松喔,卫

宫同学」

最后清楚地说出彼此的立场后,远阪回自己家去了

是因为远阪走后,紧张感消失了吧

发热的身体突然觉得疲倦,我就这样睡倒在客厅

「────」

我躺着,忍过再度涌上的呕吐感

宁静的客厅里,时钟的秒针答答地走着

「主人间的战争、吗」

我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清楚了解的只有,那不是我能掌握的事

如果我对圣杯至少有一点兴趣的话,就会再多有点真实感吧

────

「为什么啊。对圣杯,我只觉得厌恶」

实现愿望之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那是足以叫出从者这些人的圣遗物

就算不是真的什么愿望都能实现,以魔术师来说,也太有得到它的

价值了吧

虽然如此───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

虽然也是因为没有真实感而半信半疑,但其实,我觉得那种快捷方式是

很卑鄙的

「而且,选择所有人的方法是要战斗也太差劲了」

不过,这个是抢椅子比赛

不管有怎样的想法,一但参加就只有把对手打退才能生存

而,因为那打退敌人的方法,可能就会加害到毫无关系的一鞍人

所以

───高兴吧卫宫士郎

我战斗的理由不是在圣杯战争中得胜

───你的愿望,总算实现了

而是要阻止那些,不择手段也要胜利的家伙

「───────唔」

又头晕了

当然的

就算外观跟原来一样,但几小时前我的身体才差点被分成两半

像这样身体不好的状况不可能马上治好的,反而应该一辈子这样还

比较能理解

再怎么说,我可是一天内三次差点被杀

没能力的人若要参加战斗,受伤是当然的

我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而付出的代价是差点失去生命

而她,为了保护这样的我而受了伤

「────!」

我猛地撑起身体

「对了、那家伙!」

我在做什么啊

因为远阪待在客厅而把她完全忽略了

不,应该是我不自觉地在回避这件事

────卑鄙的家伙

竟然拒绝去回想,因为自己而受伤、痛苦地流着血的少女

「远阪那家伙、把最重要的事避而不提!」

我振作起休息中的身体站了起来

远阪完全没有说到跟Saber有关的事

虽然说了跟Saber一起搬运我,但没有再说明下去

就是不去说被Berserker打伤的她有没有事,这最必须问的事

「咕────」

我忍着头晕在屋子内找着

我找遍了可能有人在的地方───客房,但没看到Saber

「那种样子,如果在的话马上就知道了说────」

屋子里到处都没有Saber那英勇铠甲装扮的样子

虽然远阪说过可以让变成灵体,但不巧的是我可没学过那种招术

不,本来────

「虽说是主人,我到底有哪点像那家伙的主人啦」

Saber是什么人、从者是为何存在的,这些事我完全不知道

就像一下子给新兵一部战车一样

「就是那样。就算给只会操纵旧式枪械的家伙最新锐的兵器,他也

不可能会操作的」

不,幸运的是,这战车上有装自动驾驶。就算新手很笨,战车也会

自己去战斗

「────」

我因为自己的想法而火大,把头往柱子上撞了一下

「我在堕落什么啊笨蛋。刚刚的可是非常失礼的丧气话啊」

我在心中向金发的少女道歉

总觉得必须早点找到她,确认她没事才会放心

「也不在这里────」

屋子我全绕过了

虽然这房子像旅馆一样宽广,但小时候跟藤姐玩捉迷藏可不是白玩

的。我对有效率地搜索房子很有心得

找到这边都还找不到,接下来就只剩───

「庭院、仓库吗,还是────」

虽然有很多可能,但我就是不会去想她已经不在房子里了

她说过要保护我

那我想就不会离开这房子

「────该不会」

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是房子内部也不是庭院,也不是第一次相见的仓库

对了,这房子不是还有个很大的建筑物吗

「没错。一定在那里」

我快步走着

目的地是在别栋的剑道场

「────」

有点紧张

如果不在那里,到时就只能承认她已经消失了

「?」

然后我注意到了

明明我完全不清楚她的事,但我却希望她在,我注意到了这矛盾

没有任何多余物品,铺着木板的空间

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锻炼自己而建的道场

承受淡淡的阳光,毫无声响的那场所

她,只是自然地坐着

「────────」

宁静的空间

白色的阳光射入,一点污染都没有地将她和道场溶为一体

凛然端正的姿势,感觉不出一丝动摇

她只是这么坐着,道场的空气就绷紧了

但却完全不会觉得寒冷

因为那姿势澄澈地足以让人忘却冬天冰冷的空气

「────、────」

连吸气的声音,都是种打扰

正坐在道场一角的少女,的确就是昨晚的少女

月夜下,在我被Lancer杀掉前现身,毫不犹豫地挥剑的少女

隐含着青色月光,如金砂一般的头发,现在则是跟阳光融为一体

「────────」

然后,我真正地想起来了

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心情,就是这样

她全身包着铠甲,挥着剑,不说话地逼退敌人

我并不是因为那脱离现实的景象而惊愕

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都没关系。恐怕就算满是泥泞,我的心情也绝对

不会变吧

让我感动过的事物,现在也像这样地在我眼前

「────────」

所以我才连呼吸也忘了,一直望着她的样子

不管什么主人和圣杯战争

这一瞬间,真的───我接受了,名为Saber的少女的全部

过了多少时间呢

Saber像从睡眠中醒来一般睁开眼睛

「────啊」

我发出似乎很可惜的声音,在道场里大声回响着

是注意到那声音吗,Saber不出声地站起来

「」

我想不出该说什么,就这样走近她

「你醒来了呢,士郎」

冷静的声音

她的声音,像是渗透道场一般地回响着

「啊───啊啊。刚刚,才醒来的」

我用不能顺利运作的脑袋回答

「士郎?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果然身体还没好吗?」

金发的少女一下子靠近我

「啊、不、不是!我身体很好、非常好!」

我连忙退后,跟Saber保持距离

「?」

从疑惑地歪着头的她身上把视线移开,总之先让猛烈跳动的心脏冷

静下来

「冷静,我在紧张什么啊────!」

我做了个深呼吸

可是,总觉得好像不能马上冷静下来,或是根本不能冷静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要换衣服啊,那家伙」

我不由得被刺激到了

Saber的打扮跟昨天完全不一样了

是跟那铠甲装束相反的,非常普通的服装

太过意外,又太有现实感的让我很困扰

总之,她是非常美丽的少女

虽然昨天以为已经知道了,但我到现在才真正了解

因为铠甲的装束太脱离现实了,所以昨天还不是很在意

但像这样,穿得像个女孩子,对健全的男生来说是很困扰的

「士郎」

当我跟叫着我的少女目光相对时,我知道自己很紧张

但是,我可不是为了让两人陷入沉默才找她的

虽然不擅长与她应对1但就这样沉默下去就会一辈子都开不了口的

「妳是,Saber吧。像这样静下来说话是第一次───」

我下定决心开了口

────这时

「士郎。先等一下,关于昨天的事我有话想说」

Saber不高兴地打断我的话,就好像刚刚的稳重是骗人的

「───?是可以,有什么事」

「就是昨天的事。士郎是我的主人对吧。你那样行动会让我困扰。

战斗是我的职责,所以士郎只要守着自己的工作就好。要是自己去白

白送死,就算是我也救不了的」

Saber断然地说着

───然后,刚刚的紧张感就消失的一乾二净了

「什、什么啊!那时要是不那么做的话妳就会被砍到不是吗!」

「那时只有我会死吧。士郎并不会受伤。再重复一次,以后请不要

有那样的行动。身为主人的你没有保护我的必要,也没有那种理由对

吧」

少女淡然地说着

因为她的样子实在太过冷静吧

「什───别说笨话、要救女孩子哪需要什么理由啊!」

我不由得,反射性地说了

是被我的大叫吓到了吧,Saber错愕地僵硬了一会儿之后,带着说

不出的威严盯着我

「唔」

被Saber认真盯着,我稍微后退了

总觉得自己好像说了非常不得体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总、总之谢谢妳把我搬到家里。关于这件事我要道谢」

「不用客气。从者守护主人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很高兴你的感谢。

士郎很有礼貌呢」

「不。我也不是什么很有礼貌的」

重要的是,现在有事情必须先弄清楚

本来在昨天回来后就应该问的事

她真的是我的从者吗

真的要───参加这场战争吗

「回到正题吧Saber。啊,不对,再问一次,叫你Saber可以

吗」

「是的。既然我以从者的身分订立契约,我就是士郎的剑。遵从你

的命令、讨伐敌人、守护你的生命」

Saber毫不迟疑地说着

她的意志是毫无疑问的纯粹

「成为我的剑、吗。那是为了赢得圣杯战争吗」

「?士郎不是为此才把我叫出来的吗」

「不是。我会叫出妳────」

只是偶然,这我不能说

不对,自己本来就连叫都没有叫

只是Saber在我危机时自己出现,然后自己救了我而已

结果变成现在这种状况

我成为Saber的主人,被卷入了名为圣杯战争的互相残杀

这些事,完全没有我的意思介入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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