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薄墨所染。
是黎明,亦或黄昏。
在外面眺望的我无法判别是哪一种。
在广阔的天空下,是高耸的草原。
伸手到不了的天空,
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云。
那里,是她过去奔驰的沙场之ㄧ。
手下没有骑兵。
也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钝色所染的天空下,满满的,
是不管怎么看,都是战场的痕迹。
情感并没有因此沸腾。
对她而言,这是日常的光景。
单独留下的心什么都没有。
用黄金之剑支撑身体的她大大吐了一口气,慢慢地双肩放松。
战争结束了吧。
看了一眼她讨伐的士兵遗骸后,往自己的阵地走去。
那是她所经验过的战争。
冷静的态度到现在完全都没有变。
她不管遭遇怎样的痛苦,都是我所认识的她。
────看着王的梦。
拔起那把剑开始,她就不是人了。
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成为许多骑士所效忠的身体。
她被称为阿瑟王或阿尔特莉亚,目标成为骑士的少女的人生完全改变了。
她以王之子身分活耀。
治理许多领地,统率骑士们的不是男人的身体不行。
知道王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和魔术师。
她如字上所说的用铁覆盖自己的身体,一生封印那个事实。
当然,不可能没有觉得奇怪的人。
但是握着圣剑的骑士王无法使其受伤,亦无衰老。
圣剑拥有妖精的守护,拥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因此,没有人想到身为骑士却太小的身体,怎么想都是少女的脸庞也以英俊的王而成为骑士们的荣耀。
───原本那就不成问题。
实际上,王是无敌的。
并没有因为体格或脸庞而有空隙。
怯于蛮族进攻的人民追求的是强壮的王,奔驰战场上的骑士效忠的是优秀的统率者而已。
王拥有全部的条件。
因此───没有人追求王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女人或小孩也没关系。
只要,那个以『王』的身分保护这个国家就好了。
新的王是非常公平无私,常在战场上打头阵驱逐敌人。
众多的敌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选择是正确的,比谁都更适合『王』。
而且也没有怀疑的空闲,怀疑王也没有意义吧。
战场上不知道战败为何物。
由失传的骑马形式再构成的她的军队,如文字所说在战场上自由奔驰,击破异族的步兵,突破好几个城堡。
常常在战场上打先锋是因为国家就在背后。
为了出战,不舍弃许多人民不行。
因为出战,不杀死所有敌人不行。
为了保护国家,榨干自己国家的村庄整顿军备是常道。
就那个意义来说,没有像她杀了那么多人的骑士吧。
不知是否感到沉重过。
那不好在这梦里知道。
但是,奔驰在战场上的身影没有迷惑。
坐在玉座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忧伤而闭上眼睛。
王并不是人。
拥有人类感情,就无法保护人。
她严格遵守那个誓言。
解决所有的问题,谁都没话说地勤于政务。
完全理性地规划国家,完全公正地处罚人。
然后,数次的战争以胜利为结束,统率几个部族,处罚数百个罪人后。
"阿瑟王不懂人类的感情"
侧近的骑士如此自言自语。
大家都怀有那份不安吗。
以王而言完美某种地步时,大家对自己的君主产生疑问。
没有人类感情的人是无法治理人的。
几个有名的骑士离开离白色的王城,连这样子王也像当然的事情地接受,看成是统治的一部分。
骑士们所荣耀的英俊的王,逐渐被孤立。
但是,对王而言那是没关系的小事。
被远离,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还是不变。
一点都没有。
决意握住那把剑的时候开始,她就舍弃感情。
───然后,对她而言最后一战开始了。
巴顿之丘上的战争以大胜利做结束,过于压倒性的战果让蛮族祈求和谈。
只是等待不久之后即将灭亡的国家得到短暂的和平。
靠着绝对的英雄结束战乱。
不列颠终于慢慢回到她所梦想的国家。
风景淡去。
脑袋的某处想着梦结束了该清醒。
之后意识逐渐清醒,又将醒来了吧
但是,在那之前脑袋想着一件事。
那家伙是笨蛋。
的确那家伙恨厉害,很会打战也说不一定。
但是,面对那东西是两回事不是吗。
也生那家伙周围的人的气。
那家伙没有注意到的话,旁边的人不教一辈子都会错的。
真是的。都那么忠诚地追随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那家伙这个事实──────
「────────────」
我清醒了。
───从伊莉亚的森林出来,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昨天的下午。
远说肚子上的伤口在痛所以回到房间休息,我也因为持续的激烈头痛而非常想睡。
也是因为搬了很重的行李吧。
回到房间躺下,之后连起身都做不到。
没事的就只有Saber,我和远把家里面的警戒工作交给Saber之后睡着,然后────
「睡半天了吗。这样难怪头痛都好了」
呼,安心下来。
关于Berserker的事情。
模造Saber的剑所引起的头痛不是一下子就好。
一直痛下去的话脑袋会比身体还早坏掉吧。
────然后。
「咦────?」
枕边Saber正坐着。
「Sa、ber?怎么了,一大早脸色就不好。我睡觉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
「不,没什么事情。那么来吃早餐吧,士郎。该起床了」
Saber站起来,静静地离开房间。
「?」
不知道Saber为什么会这样子的理由。
虽然不知道,但───
「在枕头边正坐是为了照料我吗────」
这样想的时候,不能想起的光景苏醒。
「!不行,我在想什么阿!不能想起那件事!」
摇摇头把脑袋的杂念挥去。
那个,和Saber身体交缠只是因为我是Master。
不这样想的话,就没有脸和Saber见面。
「而且,那也是情非得已谁叫远那家伙做了那种事」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连远都意识到了,那就无法收心喔!
「────平常心,平常心。
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和平常一样吗。
那样就好,就那样子。」
不,昨天已经不是精疲力尽而已,但是总而言之平常心。
而且,我这样子的话Saber也一定会困扰。
「───好。总之静下心来了,该去做早餐。」
一边深呼吸一边换衣服。
时间已经过早上九点。
从昨天中午什么东西就没吃的Saber一定很饿吧。
过了早上九点已经不能说是早晨了。
想想Saber,决定早上的菜单要做的比较丰盛。
「士郎。今天早上只有我和你而已,不叫醒?这样好吗?」
「阿阿,大家还在睡觉吧。昨天发生那么多事情,不用勉强叫醒。把作好的饭菜放着应该就会自己吃吧」
「是吗。那赶快准备好。因为已经到这时间了」
「我知道了。身体感觉也不错,吃完之后到道场吧」
「咦要到道场,莫非还要持续剑的锻炼吗!?」
「什么?那不是日常作业吗」
「怎么了Saber?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阿,没有那个,我自己想应该不需要再进行剑的锻炼吧
打倒Berserker之后,士郎没有需要那么拼命的理由,而且」
「───是吗。这样说的话或许是吧」
我和Saber和远三人共通的敌人Berserker已经不在了。
因为被自己还强的敌人狙击所以我们才互相协助,像焠炼剑一样地锻炼着。
「恩-,但是锻炼还可以继续喔。我还不纯熟,Saber拿着剑也会使出真本事。这样比起聊天我还比较轻松」
不,轻松是快乐的轻松。
「唉。道场上我会认真,吗」
「会喔。而且完全不客气。
我那样子比较轻松,Saber也放点水不是很好吗。总之上午和Saber锻炼是日常作业。不要取走我少数的乐趣之ㄧ。」
从冰箱拿出绞肉、鸿喜菇、洋葱、和鸡蛋往料理台走去。
还差面包粉、酒、色拉油
「唉。那件事情我也没有异论。」
「?」
Saber好像在起居室说什么。
虽然我是要去料理台途中碰巧听到的。
洋葱面包粉酒鸡蛋盐,把这些东西和400克的绞肉混合在一起。
早上的菜单决定是大胆的和风煮式汉堡肉。
「??醒来了吗?」
起居室传来Saber的声音。
「远?」
一边料理一边转头看。
「早安。抱歉,士郎,给我牛奶」
远一脸不爽的过来,从冰箱拿出牛奶。
「阿-,睡太凶头好痛咦?什么,一大早就吃这么好」
刚刚的不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远?双眼闪耀地看着这里。
「恩,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刚好肚子好饿,得救了」
是吗。妳得救我可没有得救。
或许这就是老爸所说的有得必有失吧。
「我之前就这样想。妳比想象中还要敏锐呢。」
「阿呀,只是和平常人一样而已喔。那我的份也拜托了」
挥挥手回到起居室。
远单手拿着牛奶,占据了桌子。
不。
该怎么形容呢,像是国王的样子,还是该说非常轻松。
「太散漫了,?」
太好了,不愧是Saber。能把难以启齿的事情清楚说出来。
但是。
Saber非难的眼神也被当成吹过的风一样。
「那是当然的阿。
Berserker已经不在,接下来只有Caster、Lancer、和Assassin而已。又不是和Berserker一样的强力敌人,现在的Saber可以轻松地击退不是吗」
「───不能这样说。Lancer的Master还不明,Assassin又不是光明磊落的对手。
说到Caster不是还没相遇吗」
「谦逊谦逊。能和阿瑟王匹敌的对手用十根手指头就算的出来吧。
之前怨叹的魔力不足问题也获得解决。
现在能和Saber对抗的servent一个都没有了。」
「───」
远的话让Saber瞇上眼。
那心情我也相同。
刚刚远的台词不能听过就算。
「───远。妳发现Saber的真实身份了吗」
「一点。但是昨天就确定了。能使用那样子的圣剑只有一人。
不过,传说中的阿瑟王居然是女孩子让我吓一大跳,但是都已经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只能相信而已」
「而且传说这东西是为了自己方便就窜改的故事不是吗?
到底是Saber隐藏还是周围的人隐藏的我不知道,但是的确中世纪的国王是女孩子的确不方便。那样子当然大家都会当成男性在看」
远的口气和平常一样。
听着的Saber也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
当然我赞同远的说法,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
然后,她也干脆地承认。
servent的Saber是选与剑相关的英雄。就这点而言,她是最强的英雄吧。
在英国那是英雄的代名词。
即使在远方国家也没有不知道的圣剑手。
但是最后是怎样。
阿瑟王的传说最后是以王的死亡落幕。
不,就算是英雄也还是人类。
最后迎接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但没有英雄是寿终正寝。
阿瑟王也不例外。
阿瑟王传说在记忆中的确是因为战争而结束。
在嘉姆兰的大决战。
应该在统一不列颠,打倒外敌时死去的阿瑟王最后却和意外的『敌人』对决。
那是应该守护自己国家的军队───因为心腹的骑士背叛,阿瑟王被一起前往战场的骑士袭击,遭到歼灭。
阿瑟王打倒敌人的首领却身负致命伤,将圣剑托付给唯一存活的骑士贝德拜亚。
"越过这个鲜血战场,越过丘陵。
那边有个湖。把剑沉入里面"
但是贝德拜亚无法遵守那个命令。
第一次第二次,害怕失去剑的贝德拜亚伪造「把剑丢下去了」的报告。
每一次阿瑟王都命令贝德拜亚放弃剑,第三次终于能遵守王的命令。
然后,将圣剑还回去的阿瑟王就失去了呼吸。
「还有,士郎。之后你想要怎样处理」
───忽然。
远睨着我。
「咦什么该怎样处理的」
「就是在和室里面睡的死小孩的事。
都说把她放着不管,却还把她带回来的不是你吗」
「关于这一点我也有话说。虽说已经失去Berserker,但是伊莉亚斯法尔还是危险的Master。居然还想要保护她,士郎到底是怎么了」
「对阿对阿,把她交给绮礼就好了不是吗」
「恩────」
两人同心一意地睨着我。
事情是这样子。
Berserker消失后,伊莉亚就晕倒。
无法放晕倒的她不管,把她带回这个家的人是我。
当然远和Saber都反对,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背伊莉亚回来。
失去servent的Master只能在别的Master追杀前逃跑,不然就只能接受教会的保护。
远说交给言峰神父,但是我不认为那个神父会照顾她,现在就让她睡在和室里────
「士郎。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和伊莉亚斯法尔扯上关系实在太危险。现在的话还来得及。早早交给教会剥夺令咒」
Saber直盯着我。
恩。
Saber是认真说的吧。
好像很难辩倒她的样子。
「什,什么阿,又不可能放着她不管吧。伊莉亚只是小孩,现在状况也怪怪的。把她交给言峰太可怜了。」
「可怜?你看看她这样子还能说这种还没睡醒的话吗!?」
「同感。士郎对伊莉亚斯法尔太以情行事了。她不是好几次想要杀死士郎吗」
两人更加强硬。
但是,不可以在这里输掉。
「的确伊莉亚是敌人。但是那家伙没有恶意。好好跟她说的话,伊莉亚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这应该是最好的开始。
我不是为了要杀死Master而战斗。是为了要结束战斗而战斗的。」
「那────我当然懂」
恩,虽然不认同但是Saber的声音和缓下来。
不过。
「喔。那么也就是说伊莉亚斯法尔所做的事都全部原谅吗?话先说在前头,那孩子除了我们之外也袭击其它的Master。或许已经杀了好几个Master。这样子你也要帮她」
「─────那」
的确。
伊莉亚说过。她亲手杀死我放过的慎二。
慎二使用Rider,想要杀死全校的学生。那是Master所做的行为的话,打倒他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即使如此,慎二是交往好几年的朋友,而且一想到樱,连我都无法对伊莉亚所做的行为一笔勾销。
「────但是,这样的话不就没完没了。
伊莉亚已经不是Master,如果她对自己所做过的行为感到后悔,我认为应该要帮助她才对。」
「是阿,那很正确。
但是,士郎,我不打算对Archer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因为我的Archer是被那家伙杀死的。」
气氛当场僵硬。
我们僵直地看着对方。
然后,
「什么阿,最后大家的servent不是都消失了吗。在意那种事情的就只有不及格的Master喔,?」
应该在和室里睡觉的问题少女出现了。
「───伊莉亚斯法尔!」
「等一下,我没事情找妳们。也不想跟妳们战斗所以可以住手吗?
真是的,和妳们一样是Lady真是让我觉得羞耻。真是的,比我还年长却比我还不会克制自己。」
伊莉亚似乎真心地呆住,耸耸肩。
「什,什么!?」
Saber和远一起怒喊。
两人在不同意义上,比刚刚还要更加有迫力。
「不用这么生气啦。现在这里不是妳们两人该在的地方」
伊莉亚这样说,转过身来看这里。
彷佛梦幻一般。
伊莉亚礼貌地用手指抓着裙子的两端,恭敬地向我行礼。
「咦────伊莉、亚?」
「谢谢你,Saber的Master。对于敌人的我还如此关心,我打从心底地感谢你」
「阿────恩?」
呆然地看着伊莉亚。
因为太过于意外了吗,Saber和我一样沉默着。
说到远,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非常无趣地看着伊莉亚。
───忽然。
伊莉亚绽放出和平常一样的笑容。
「就是这样子。
大哥哥果然还是大哥哥。」
她一直线地抱着我的膀子。
「噗!?」
我被偷袭而噎到。
「什,什么────────!?」
噗,远被牛奶噎到。
「────────────────!」
Saber爆出青筋发出效果音。
「给我离开,无礼者!」
Saber跑过来。
但是,伊莉亚像猴子一样,把我的膀子当成支点转到背后。
「哼,谁才是无礼者阿。Servent想对我有意见还早一百年呢」
「我没有顺从妳的义务和意思!有说话的时间的话,赶快给我离开士郎。」
「我才不听呢。士郎,来跟昨天一样好不好。那个叫做背娃娃吧!」
伊莉亚转来转去。
Saber为了抓住她也跟着一起转。
「───────」
糟糕。
好像身体有什么糟糕了。
两人之间的敌视尚未结束。
因为是远远地看的吧。
远像没事地擦擦嘴角的牛奶,心情很好似地开口。
「该停下来了。再玩下去的话,那家伙会死掉喔」
「咦?」
两人疑问地看的我。
的确如此。
刚刚膀子被掐的很舒服,现在想想的确遇到很大的危险───
那么,确认一下状况。
要做成汉堡肉的绞肉先放入冰箱。
首先,比较安分的是远。
虽然好像无表情地看着我,但这样子实在搞不懂内心在想什么。
「恩?怎么了,士郎」
伊莉亚坐在我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一脸愉快的样子。
虽然很稀奇地看着起居室,但是好像一开始就没把Saber和远在在眼里。
恐怕,两人说的话也是右耳进左耳出吧
里面最麻烦的。
「────────」
是静不下心看着我和伊莉亚的Saber。
那个无法冷静的样子说真的不像她。
托她的福,现在感觉好像坐在针毯上。
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子下去。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该下定决心打破现状了。
「───来讨论吧
再这样子下去就到中午了」
「是阿。既然已经做好结论了,那就要赶快收拾问题。是吧,Saber」
「是阿。我和?的意见相同,接下来就只有说服士郎而已」
Saber展开彻底抗战的姿势。
恩,从Saber的角度来看伊莉亚是最麻烦的敌人也是没棒法。
「?士郎。?和Saber在说什么?」
伊莉亚纯真地问我。
「阿没什么。在讨论伊莉亚的后续问题而已。伊莉亚已经没有servent了吧。所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的」
「那已经决定了吧。让教会保护,或者赶回森林的城堡。不管哪个都没有让妳住在这里的选择肢」
「。士郎,你也是这样想吗?」
伊莉亚用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
藏匿伊莉亚。
要保护女孩子是切嗣的口头禅,而且,我也讨厌比自己还小的小孩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不。我觉得伊莉亚应该要留在这里。
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和其它的Master做结束前,我想要把伊莉亚藏在家里」
「恩!士郎都这么说的话,我就留在这里!」
「!伊莉亚,我快不能呼吸了!」
要把抱住我的伊莉亚剥开───我这样想,但是在行动之前,Saber先把她剥掉。
「干麻,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妨碍我。妳对我是有什么仇恨?」
「那是当然的!你对士郎做过什么我还没有忘记!士郎也是!难道不晓得藏匿伊莉亚斯法尔只有百害而无一利吗!」
「什么阿。伊莉亚已经没有servent,所以不会危险了吧。她已经失去Master的资格了。
而且,赶她出去如果被其它的Master袭击的话怎怎么办。伊莉亚要是遇到其它Master的话也是很危险的」
「恩话虽如此,但是────」
Saber的话停住。
似乎她也了解放伊莉亚一个人的话会被其它的Master袭击。
「───那么,接下来换我了。
虽然对Saber陷落感到抱歉,但我还没有被说服。
听好了,士郎,这家伙还是Master喔。我应该有教过你即使失去了servent,只要令咒还在都是Master吧」
忽然。
远优雅地喝着红茶,打断我和Saber的对话。
「咦?喂,这是什么意思远」
「也就是,只要令咒还留着就可以无限跟servent结契约喔。
只要有没有主人的『无主servent』,那个『无主servent』也好的话,就可以无限结契约」
「那───那什么阿。
那么优秀的Master就可以跟好几个servent结契约吗?」
「也没有好几个。圣杯力量能叫出来的英灵只有七个,所以最多有只有七个。
不过,不管是多优秀的魔术师也没有让一人以上的servent具现化的魔力」
「而且,那个时候原本十的魔力就要各分五给两个servent来使役他们。这样的话servent的能力就会降低,所以跟复数的servent结契约并没有比较好」
原来如此。
也就是如果我和Saber与Berserker同时结契约,我一人份的魔力就要同时分给Saber与Berserker,这样的话两人的能力就会极端地降低。
这样不如把魔力全部给一个人还比较有效率。
「之前好像有提过。Servent的主人可以变。指的就是这个事阿」
「阿呀,难得直觉这么敏感。
就是士郎所说的,servent可以变换主人指的就是这事情喔。
失去主人的servent在消失前还有些许犹豫的时间。那个时候如果和想要其它servent的Master结契约的话就和原来一样了」
「对阿,不可以对?掉以轻心喔,士郎。那家伙也还是Master。或许会杀了士郎夺走Saber,或者和还其它活着的servent结契约喔」
「喔。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妳,伊莉亚」
「哼,才不会呢。
我不会和其它的servent连手。伊莉亚的servent就只有Berserker而已」
伊莉亚微微低着头说。
两人也了解话中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伊莉亚和Berserker有什么关系。但是对伊莉亚斯法尔这位少女而言,Berserker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既意外,也高兴。
身为Master的伊莉亚是极度冷酷,但是还是很重视自己的伙伴。
「阿,但是如果士郎输了,那我就要接收Saber。
因为我不要士郎以外的Master获胜。
但是士郎输了的话,我就带替你胜利。」
伊莉亚对Saber和远骄傲地挺胸。
「不要说傻话。我是士郎的servent。没有成为妳的servent的意思」
「哼,那没关系。
我只要士郎获胜就好了。反正我获胜或者是Saber保护士郎结果都是一样的」
「────?」
伊莉亚说了奇怪的话。
不,我了解她希望我获胜,但是为什么会那样想?
这时候。
远也觉得不可思议,开始在思考。
「我有关系!总之我不会承认
?,妳也对士郎发出忠告一下」
「咦?抱歉,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Saber」
「也就是,反对藏匿伊莉亚斯法尔」
「阿,那个阿?只是藏匿的话有没关系」
「哈────?」
Saber石化了。
当然拥护派的我会很震惊,反对派的Saber自然就会石化吧。
「?!妳是认真的吗!?」
「恩。冷静想一想在哪边都很危险。不管是放伊莉亚一个人、在这里藏匿、还是交给教会一样没变。
不,伊莉亚能吸引Master过来的话更好」
「现在的Saber就算其它的Master一起上也不会输。要结束圣杯战争的话那样还比较快,那不是妳所希望的吗,Saber。
不过,如果妳会输给其它的servent的话那又是一回事」
「怎么可能。我现在的状况怎样,?应该知道吧。只要士郎还是我的Master,我就不可能败北」
「对阿。那么藏匿伊莉亚就没有问题了。
而且我这样觉得。或许士郎做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好选择」
远沉默。
Saber好像也认同,莫可奈何地离开伊莉亚。
结束早餐移动到道场。
远回到自己的房间,Saber跟着我过来。
说到伊莉亚。
「喂。真的要进行剑的锻炼吗?」
贴着我过来,一起来到道场。
「我今天很期待能跟士郎一起玩喔?但是为什么Saber这个碍事者在这里,这边也好冷,好无聊喔」
「」
也是啦,从伊莉亚的角度来看是这样没错。
原本剑的修行再怎么看都不像有趣的东西。
「回到起居室吧。士郎想要变强的话,我就成为士郎的力量」
伊莉亚抓着我的手,想要离开道场。
但是,关于这点就不能让伊莉亚撒娇。
「不行喔,伊莉亚。剑的锻练是功课所以要好好去做。以魔术师来说我还不成熟,所以最少也要稍微能成为战力。
而且,如果锻炼的话就能保护伊莉亚吧。
决定把伊莉亚藏在家里的人是我,所以最少要这么做。」
「咦好像是这样没错。
但是士郎就算不保护我也没关系。因为士郎是大哥哥,所以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不行,说服失败。
伊莉亚用力拉着我的手。
Saber无言地看着我们。
那个视线刺的我好痛。
Saber还不认同伊莉亚吧,从刚刚开始态度就太过于冰冷了────
忽然,双目交会。
刚刚好,让Saber说服她吧。
「不行啦。
Saber妳也说说话。上午和Saber一起锻炼是日常作业的」
「我没有该说的话。
把伊莉亚斯法尔带来的人是士郎你。
所以说服她是士郎你的工作,不在我的责任内」
「────呜」
好像有什么很糟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应该是非常生气吧。
「什么阿,Saber也很了解嘛。
就算不去锻炼剑术也没关系。剩下的都只是一些小啰喽,所以没那个必要。
喂,士郎。其它的Master就交给Saber,我们一起到外面玩吧」
「哇,等、等、等」
忽然被拖着走,身体往道场出口游过去。
「等───不行,伊莉亚放开!就算再任性我也不会听妳的。剑的锻练不能够休息,以后也会继续下去。
虽然伊莉亚大概会觉得很无聊,但是我很喜欢。要抱怨的话就到起居室里休息」
暴乱地甩掉她的手。
「阿!?」
没想到会被甩掉吧。
伊莉亚吓到后,不安地看着我。
「────────」
糟糕。
比起甩开手,应该还有好几个温柔的方法才对。
「抱歉,伊莉亚,刚刚我太粗暴了。但是剑的锻练不能停止。虽然放妳一个人很过意不去,但是能不能乖乖地在起居室里面等?」
「」
伊莉亚什么都没说地行走。
没精神地走到入口,靠在旁边的墙壁。
「?」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面。
那么就没话说了吧!?」
伊莉亚倔强地看着我。
「咦───那虽然没关系,但是这边很冷喔?起居室的话有热茶,点心也很多喔」
「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哼,我才不会让士郎和Saber两人独处」
说了奇怪的话,伊莉亚撇过头。
「好吧。无聊的话回到起居室也没关系喔」
伊莉亚说的话我不太懂。
但总之就这样子。
拿起靠在墙壁上的两根竹刀,转身面对Saber。
「开始吧。隔了三天感觉似乎都迟钝了Saber?怎么了,居然在发呆。发烧了吗?」
「咦───阿,没有,没那回事」
Saber背对伊莉亚摇头。
「身体没问题吗?那开始吧。竹刀」
「阿丢过来就好了!那,那个忽然靠过来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我们是来锻炼的!」
「那又如何。妳在说什么阿,Saber」
呆呆地把竹刀丢过去。
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从Saber那边拿到一分。
以前也没有试过冲进去Saber的怀里偷袭,忽然靠过去的一次都没有吧。
「────────」
Saber接住丢过去的竹刀,夸张地深呼吸一下。
「开始吧。和以前相比会让你吓一大跳,但是要保持冷静,士郎」
视线扫了一下伊莉亚,Saber这么说。
「没问题。你把我当成谁了,既然开始就不用在意了」
看着拿竹刀的Saber。
眼前有拿竹刀的金发少女。
只是这样子,视线就只有她存在。
两个小时后锻炼结束,到平常的休息时间。
停下和Saber的对打,把竹刀放在墙壁边。
「哈阿───哈───又体验到了───Saber,果然很厉害」
一边点头,一边把口就装水的罐子。
润润干燥的喉咙,用毛巾擦擦满是汗的膀子,身体终于静下来。
「刚刚的就是锻炼吗?怎么看都像士郎单方面被解决而已」
「呜────」
伊莉亚一口气说出我难以启齿的事情。
「还是有差喔,伊莉亚。现在一样还是会被解决掉没错,但是以前还更加糟糕。
今天一次都没晕倒,已经可以说是做的很好了」
「是这样吗。但那是因为士郎有进步吗?Saber,士郎好几次都失去平衡,为什么我感觉妳特意放过呢」
恩-,伊莉亚陷入思考。
好敏感。
关于那个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是因为关心我的身体吗,还是Saber自己的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
不管是哪边,Saber并没有认真。
不对,关于锻炼的话她平常都没有认真,但是一让Saber发现一点空隙的话她会毫不留情地攻击。
但是,今天的Saber并没有这样做。
平常的话会当场踏入,啪!让我失去意识的攻击一次也没有。
「伊莉亚也这样想吗。果然Saber有放水」
「恩-,但是很不可思议地没那种感觉喔。
Saber有想要追击士郎所以会把竹刀的架势摆正,但是却立刻停住退下。
为什么会这样呢。与其说是放水,还不如说是害怕,或者是客气」
「哈阿?Saber怎么可能会客气。
那么有情的话,我第一天就不会那么惨了」
没错,关于锻炼Saber一点都不会客气。
就是了解这点,我才能如临大敌似的集中精神在Saber的竹刀上。
「唉。到底怎么了Saber。这样子算不上是锻炼喔。虽然我想应该不会才对,妳没有放水吧?」
「没有,我没放水。
我和平常一样,把士郎假想成比士郎更高一级的剑士,但」
好像很难说清楚。
Saber本人也觉得今天的锻炼哪里怪怪的。
「阿阿。当然无法想象Saber会放水,我也了解妳是认真的。
但是,今天的不会太消极了吗?不好好从正面对打的话锻炼是派不上用场的喔」
「正,正面?但这样的话就会和Master太接近。这样一开战不就会冲撞到身体───」
「?互相对打的话多少会撞到肩吧。而且Saber不是常常会在接近战的时候有机可称就把我撞飞吗。接近战不是Saber最厉害的地方吗?」
「咦──我有做过那种事吗!?」
「做过的还相当多呢。
第一次的时候不是把我狠狠撞飞到墙壁吗。
我说只是女孩子却还这么有力的时候,说出以剑士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人不是Saber妳吗」
「阿────────」
Saber呆呆站着。
「?」
今天的Saber真的很奇怪。
但是,我不可能知道理由。
万一Saber的身体有问题那也很糟糕,等一下该和远商量一下吗────
总之现在还是跟身体怪怪的Saber再次展开锻炼。
虽然说再度开始,还没过几招Saber就把竹刀放下。
「?」
新手的特训方法吧?
先让我大意,想要在我靠近时用力回击吧。
「───哈───哈,阿────」
一边用肩呼吸,一边小心盯着Saber。
Saber稍微认真地瞇一下眼,踏出一步。
「士郎,来吃午餐吧」
「啥────?」
放下竹刀。
「来吃午餐的,时间已经到了吗?」
时钟指着十二点前一点点。
虽然说时间是没错,但是Saber倒是第一次提出那个提案。
在道场对打的时候我和Saber都会忘记时间。
稍微休息一下,觉得肚子饿了,看看时钟发现到中午了,这也是平常的日常作业。
「────恩」
虽然这是正确的提案,乖乖地点头也没关系────
也好,不过为什么只有今天那么急?
「好吧。伊莉亚也在,今天早点吃午餐吧」
放好竹刀,赞成Saber的意见。
───这个时候。
Saber如释重负地垂下双肩。
「????」
越来越奇怪。
或许应该要多少问一下理由吧。
「太好了。那么到起居室吧。
士郎做的料理很好吃,但是准备还是要花时间的」
「?觉得做午餐的时间浪费掉了吗?
阿阿,那样的话每天做便当就好了。那不需要花到什么时间。不必每次都要回厨房」
那么喜欢我的午餐让我有点感谢她,但是既然Saber这么说的话也没办法。
「士郎?你在做什么。赶快到起居室吧」
「??没有,就是说午餐阿」
把竹刀靠在墙上,放着三人份的坐垫。
「对,午餐!要休息是等一下的事情,你不到厨房让我很困扰!」
「为什么。到起居室也没事情做,没有那么急的必要吧。
───不过。妳困扰的是什么?」
「阿───」
Saber被上似乎有发条的样子,忽然整个呆住。
「而且,为什么只有今天那么赶时间?
有什么很急的理由吗?」
「没,没有,是没有很急」
「没有很急的话慢慢来就好了阿。时间还很充分」
「没有,那个,也是这样子没错」
Saber不知道该怎么做,视线到处飘移。
「不,不要问了到起居室吧!不吃午餐的话会妨碍下午的锻炼!」
「所以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有空的话到起居室,把早上做好的便当拿过来」
「哈?便当?」
我一边点头一边打开窗户通风。
忽然。
无言的声音响起,告知该吃午餐了。
「阿阿,对了。平常都是靠肚子的饿虫来确定时间。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Saber转过头来。
「?怎么了Saber,打开窗户会冷吗?」
不,因为要吃午餐所以不通风的话空气会很不好。
「没,没什么!起,起居室里面有准备午餐吧!」
Saber有如脱兔地离开道场。
「?」
不管是消极的互打,还是刚刚的样子,今天的Saber大概有发烧吧?
到了中午,三人开始吃午餐。
今天早上就做了丰盛的料理,所以用剩下的材料做了便当。
「这个是原来如此,早上的料理用面包夹起来吧」
Saber感动地吃着三明治。
优雅地用纸巾包着三明治不用弄脏的地方也能让这个便当觉得很高级。
「恩恩。虽然早上也想过,但没想到士郎这么会做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