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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bw_04(1 / 2)

 ——未曾见过的景色。

头上是片火焰的天空。

脚边有着无数的剑。

这里是战火的遗址吗?

世界是一片无止境的无机质,没有任何活着的物体存在。

挟带尘埃的风,在钢铁的森林里穿梭着。

剑就像树木般的恣意盘据,数量很不寻常。

十几二十微不足道。

一百两百摸不着边。

但无论实际的数量为何,既然人无法数尽的话,那便是称为无限吧。

刺入大地的几多武具,任由持有者不在的生锈着。

已经可用无数来形容的剑的遗迹——

此幅景象。

他觉得就像个坟场一样——

视野转了回来。

太阳升起已经过了有段时间了吧,明确的阳光告诉了我这点。

"——刚才的、梦"

我惺忪地睁开眼,回想起看到的梦。

剑之丘。

会看见那样的梦是,对,是看到了手持着剑的少女和被火焰所包围的墓地以后的事——

"啊,你醒了吗?那就好。没什么大碍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啥?"

同一时刻,一副很神气样子低头看着我,说着极为普通的一句话的远坂凛。

"~~~~~~!"

我从被窝里弹了起来。

之后停顿了片刻,往后跳到了墙壁边,总之就是拉开了跟远坂的距离。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远远坂!?什、什什什!?为什么你现在会在我房间!!??"

陷入思考的回圈中。

我人在剑之丘——不是、应该是在烧起来的墓地里,在身旁的是Saber,为什么我会在自己的房里睡着、而且还天亮了吗!?

"远、远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都做了些什么——!?"

才一说出口,头就渐渐地晕眩了起来。

也不是因为事态面临急速的发展才如此。

最叫人吃惊的就是、那个——才一醒来远坂马上就在我的眼前,这也使我的心脏跳个不停。

"要惊讶的话先好选一个再惊讶。卫宫同学没有两者兼得的能耐吧"

也不管我这儿的感受,远坂冷酷的彻底。

"——呣"

那给了我这停止了的脑袋一记当头棒喝。

没错。

才一醒来就看到远坂的脸会吓到也是当然的吧。

不过,换句话说,也就是——

"这样啊。从这状况看来,是你把晕倒的我搬到这里来的对吧,远坂"

"唷。什么嘛,脑筋比看上去的还要动的快嘛。一副还在混乱的样子却还想的了事情啊。嗯,有趣有趣"

呣。

不知是褒是贬,这种难以判断的发言希望她别说了。

"那意思是,从那时到现在只经过了约半天的时间吗。搬到我家来也就是说,你们掩人耳目的逃掉了啊"

"对,就是那样。能那么快明白那就最好"

那样就满足了吗?

那就这样了,说了这简短的一句话,远坂的脚步动了起来。

"咦——喂。你要去哪里啊,远坂"

"你还没睡醒吗?什么要去哪里,这里不是你的家吗。而且也不是我可以长待的地方"

说的很干脆。

那双眼,

"我们彼此不是敌人吗"

在如此述说着。

"——"

那么说,也没错。

昨晚。

我在那间教会说出了要战斗。

那既然如此,卫宫士郎与远坂凛之间只剩下了互相竞争的关系而已。

"说的也是。抱歉、远坂。还有,虽然都这个时候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

远坂停下了离去的脚步,面有难色地盯着我。

"慢着。为什么你会冒出一句谢礼来"

"因为你不是帮了我吗。既然我们是敌人的话反而会觉得更加的感激"

"——等一下。你到那里坐好,卫宫同学"

远坂大剌剌的回到了房间的中央。

"?"

我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总觉得违抗她的话会招致严重的事态。

"好了、快点"

啪啪、的拍了拍榻榻米。

"——"

看样子是有正经的话要说。

心想既然如此,我就乖乖的正座了。

"听好了。看样子你还不了解那我就告诉你,你再抱持着那种想法可是会死喔"

"?那种想法?什么想法啊"

"就说了,意思就是叫你不要不管对不对都去跟敌人道谢。三不五时的就有那种想法的话,你有几条命都不够。你听好,对手不过就是障碍。别因为是人类的样子,说着人类的语言,就有'他跟自己是一样的'这种想法"

"——"

远坂以坚定的口吻,严苛的眼神这样的述说着。

那样说,的确是没错。

将敌人看作和自己一样,有如此同情是不对的话,那老是有那种多余的思考也是不对的。

既然决定要战斗的话,就唯有打倒对方一途——

对,远坂想表达的我能理解。

但是,那个。

"喂、你有在听吗!?听好,圣杯战争不过就是为了将圣杯拿到手的互相残杀。为此你别将主人当作是人类看待。就算是自己的至亲也要当作是该击溃的对象。真是的,这种事不是身为主人的第一条件吗"

远坂很不高兴地斥责着我。

不、就说了,既然那样的话。

"那个我知道了。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远坂没有杀了我?"

难道没有这样的问题吗?

"咦——那、那个、也就是"

刚才的气势不知到哪儿去了。

唔~,越来越不高兴地发出了这个声音。

"ㄏ、哼。那只不过是我提不起劲而已。我那时还有欠于你,而且在你睡着的时候偷袭有失公平。所以总有一种令人不悦的感觉"

"远坂。你刚才不是说了,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之类的话吗?"

"对。所以说这是我的失策。因为我比你来的强才产生的大意吧。嗯,说穿了就是内心的赘肉吧"

啊,这样的表现手法,记得之前也有听过。

"内心的赘肉?也就是远坂变胖了的意思吗?"

"呵呵呵呵呵。你说话好风趣呢,卫宫同学"

远坂笑了笑。

"不过我劝你以后少说一些有的没的会比较好喔。因为轻率的举动只会招致死亡而已"

"——"

好可怕。

刚才那一下,全身突然莫名的发抖还不自觉把身体往后缩了耶。

"哼。总之我要说的只有那样而已。再来的事你就去问你的从者吧"

远坂快速地站了起来,这次就没有停顿地往出口走了过去。

"那就再见了。下次再碰面的话就是敌人了,到时你可要觉悟喔"

然后就感觉不到远坂的存在感了。

把我搬到这里,还帮我处理了伤口,这些大概真是一时的错乱吧。

她没留下任何的不舍与感情,将我们是敌人一事说了出口,便离开了这间房子。

"——好了"

小吸了口气,了解目前的状况。

因为昨晚的事件——在晚上的学校里,自从目击到了Lancer跟Archer的战斗,我就没有能好好思考的时间。

"啊。对喔,那当时看到的人影就是远坂啊"

我到了现在才发现。

在那之后,我被Lancer贯穿了胸部,莫名的得救回到了家里,又再次被Lancer突袭——

"被Saber给救了,成了主人"

在教会里所听到的。

一场名为圣杯战争的互相残杀。

赋予胜者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

那种事虽然完全没涌现出真实感,不过卫宫士郎已经被敌人袭击了三次。

那么——不能老是有所迷惑。

毕竟,我是为了不能放任这场战争才说了要战斗的。

名为圣杯战争的抢椅子游戏。

无论有什么样的考量,一旦参加就得挤掉对手,否则无法存活下去。

问题就在于那挤掉的方法,有可能会加害到没参加抢椅子游戏的人。

所以,——

庆幸吧卫宫士郎。

我战斗的理由不是为了在圣杯战争中一路打赢存活下来,——

你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

而是对不择手段想打赢存活的家伙,就算用上暴力也要阻止一事。

"——"

那应该是没有错的。

卫宫士郎为了成为正义的一方,为了不明不白就要被夺去性命的"某个人",而修练魔术的。

"好。得先去问问Saber才行"

我甩开在脑海里徘徊不去的神父的话,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交谈中

'昨晚,受了伤。'

在房子里绕着。

像会有人在的地方——客厅里虽全看过了但还是没有Saber的影子。

"奇怪?穿成那个样子的话应该马上就能看出来的说"

嘴里虽这么说着,但房子里到处都不见Saber的铠甲身影。

虽说从者好像是可以变成灵体的样子,不过很不幸的我无法让从者做出那种特技。

不、再说——

"就算被称作主人,我对她的事根本一无所知啊"

像Saber是什么人,从者是依什么道理存在的,这些我都一概不知。

要说唯一知道的事,那就是。

要是能和那金发的少女并肩作战的话,这场莫名奇妙的战争我有能打赢存活下去的信心。

"也不在这里——"

屋子里全绕过了。

虽然是像旅馆一般宽广的房子,不过小时候跟藤姐玩捉迷藏时,我有掌握到能有效率的搜索房子内部的方法。

都这样找过了还没有,那大概就剩下道场或土仓之类的地方吧——

"——咦?"

万籁俱寂的道场中找到了Saber.

只是,她的样子和昨天前的她不同。

在木质地板上正座着的Saber,身上没有穿着铠甲。

Saber换上了一套很衬她的优雅洋装,沉默地坐在地板上。

"——"

看着那身影,我忘了言语。

严肃地挺直着背,阖上双眼正座着的Saber,好漂亮。

溶入寂静的她,使人想到清澈洁净的水。

"——"

于是,我将最后残留下的那根刺给拔起了。

无论是从者还是什么,我想她都是属于圣洁的。

既然如此——在这之后,自己应该不会步入歧途吧。

"Saber"

我叫了她。

Saber没有一丝惊慌地打开了双眼,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了我。

"你醒过来了是吗,士郎"

沉稳的声音。

像是要渗染似地响起的她的声音,和这座道场十分的相衬。

"——是啊。刚刚才醒过来的。Saber在这里做什么?"

"让身体休息。因为我没办法处理士郎的伤势,所以我想起码要让自己恢复到万全的状态"

"唔——"

直视着我这里,Saber淡淡地说着。

那个、就是。

又是种跟远坂不一样的紧张感吗。

"士郎?你怎么了,是身体还没康复吗?"

"(惊)!没、没有、我身体也没问题了!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在不知所措而已、用不着在意!"

我赶紧拉开一步的距离,左右地摇着头。

"?"

我把视线移开了一副不得其解纳闷的她,总之先将快速跳动不已的心脏稳定下来。

"冷静点,我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呼~、做了个深呼吸。

不过,与其说看样子不会马上就能镇定下来,不如说根本连镇定都做不到的感觉。

"啊~真是的,为什么Saber会跑去换衣服啊——"

下意识地发了牢骚。

由于Saber的服装太富有现实感了,强迫性地令人将她意识为异性。

总之,她是个大美人。

虽然那是昨天就知道了的事,不过刚才更让人有那种感觉。

一身铠甲,因为这样的装扮实在太过非现实了,才导致我没有那样的感觉吧。

像这样,打扮的很有女人味的样子,以一个健全的男孩子来说总之就是令人困扰。

"士郎"

与叫我的少女对上眼的瞬间,我知道自己在紧张。

话虽如此,我也不是为了一语不发才在找她的。

虽然不擅长面对她,不过就因为这样而沉默不语的话,那就一辈子都这样了。

"——好。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Saber.虽说像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还是第一次——"——

这时。

"士郎。在说之前,关于昨晚的事情我有话想对你说"

"——?好啊,是什么事"

"就说了是昨晚的事。士郎不是我的主人吗。那样的你做出那种行动我会很困扰。战斗是我的分内工作,主人请做好后方支援的本分"

"昨晚的事——?"

我试着回想昨天的记忆。

Saber所指的是,我试着从Archer的一击当中将Saber带回来吗?

"呣。那也没办法啊。Saber也在拼了命了。那么,起码那点事还不做的话就不能算是协力关系了不是吗。伙伴碰上了危险,伸出援手也是当然的吧"

"——怎么会。你明明还连从者为何物都不知道,却已经可以如此信赖了吗"

啊。好厉害,Saber在惊讶了。

"咦、可是我们不是握过手了吗。再说Saber,你不是救过我好几次了吗。都这样还不能信赖的家伙才是有问题"

"——"

Saber茫然地看着我。

"唔难不成,契约指的并不是那样?"

我不安了起来,提出了疑问。

Saber说了不,缓缓地摇了头后,

"身为一名从者,士郎的话很令人高兴。况且,那个时候要是你没有阻止我的话,我恐怕也受到了致命伤吧。虽然就方法来说是不大好。不过士郎的指示是正确的"

"这样啊。还好,一不注意就一头热地冲了出去,不过那样做也是可以吧"

"是的。不过,今后像那样的行动请有所节制。就算我受了伤,但只要主人还建在的话很快就能恢复。但是你受了伤,我就回天乏术了"

"唔——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那样的确是轻率了点。下次我会做的更好"

要做到怎么个好法我不知道,不过总之就是别不经思考就冲出去,我如此戒律着自己。

这时。

"是。很好的回答,主人"

我的表情动作很奇怪吗。

我看到Saber在仅仅的一瞬间好像对我笑了。

"——"

我把面红耳赤的头给甩了甩。

现在比起这种事,还有其他的事得弄清楚才行。

其实应该是昨天回来的时候就要问的。

她真的是我这种人的从者吗,真的要——参加这场战争吗。

第四天道场~电话

'Saber的和解~尚未看见的过失'

"回归正题了Saber.

啊、不,我再问一下,我可以叫你Saber吗?"

"是。我以从者的身分与你做了契约,我就是士郎的剑。我将遵从你的命令,讨伐敌人,保护你"

Saber没有半点踌躇地说了出口。

对她的意思根本不容抱持疑问。

"要成为我的剑啊。那是为了要在那个叫圣杯战争的当中胜利吗"

"?难道士郎不是为此才将我召唤出来的吗"

"不是。我将你召唤出来只是偶然而已。就如Saber也知道的,因为我是个半调子的魔术师。虽然对Saber不好意思,不过我并没有身为主人的知识及力量。不过,我既然决定了要战斗就会战斗。虽然是个还不成气候的主人,Saber可以接受这样吗"

"当然。我的主人是你,士郎。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因为从者并没有选择主人的自由"

"——"

是吗。

那么我也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好好回报Saber。

"我明白了。那我就是你的主人可以吧,Saber"

"是。但是士郎,我不容许我的主人败北。你没有胜算的话,胜算就由我来制造。使用所有可能的手段,我也要你取得圣杯。我们从者并不是不求报酬的侍奉你们主人。我们也是想要得到圣杯,才侍奉你们的"

"——咦。等一下,你说想要圣杯,Saber也是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本来能接触是灵体的圣杯的也只有拥有相同灵格的从者而已。在圣杯战争中胜利的主人,藉由从者来取得圣杯。在那之后,侍奉得胜主人的从者会以报酬来实现愿望——这就是从者与主人的关系,士郎"

"——"

这样啊。

被这么一说,"英灵"这些了不得的群体确实是不可能听人类的话。

他们也是有目的,才会以交换条件来侍奉主人。

这么说的话Saber也有"该实现的愿望"。

所以Saber才没有迷惘。

不过,那个。

"你先等一下Saber.你刚说了所有可能的手段吧。那是代表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的意思吗。举例来说——"

就像那个神父所说的。

把不是主人的无辜的人也卷进来,引起像十年前那天那般惨状那样——

"士郎,那并不是可能的手段。我只会做出我所能允许的行为。违背自我的事,对我来说不可能。伤害手无寸铁的人,是违反骑士的誓约的"

"不过,要是是主人命令的话我也只有服从。那个时候,我会以践踏我的代价,拿走你一个刻印"

放入愤怒的声音气势凌人。

"——"

即使如此,我还是很高兴地松了口气。

虽然有着太过的坚强与毫无迷惑似的机械般的印象,但是我知道Saber不是冷酷的杀人者。

"——嗯,我绝对不会让你做出那种事。就如Saber你所讲的,我们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尽力作好而已。真的很抱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侮辱了你"

"啊哪里,我也是没有掌握到主人的意思就自以为是。不是士郎的错,所以可不可以将头抬起来呢?"

"咦?啊,下意识地就道歉了"

我把头抬了起来。

"——"

是有什么好奇怪的吗,Saber微微地笑了。

"?"

不过,她肯笑我也很高兴,所以就别去追究了吧。

"那我可以再问一件事吗。所谓的主人,指的就是召唤从者的魔术师吧。这倒是没问题,不过Saber你们的事我还不大了解。像是Saber还是Lancer的,我知道怎么想都不像是真名"

"是的,我们的名称不过只是被分配到的职务的称呼。我想想,这个时候就大致的说明一下好了"

"我们从者乃是英灵。各自在"自己所生的时代"中声名远播,亦或是一些完成了凭血肉之躯难以做到的风光伟业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手段,就是单凭己力就爬到了神的领域的存在"

这用不着说。

所谓的英灵,就是生前拥有卓越能力的英雄在死后受人祭祀,不是成为幽灵而是升格至精灵的领域之物。

"不过,那同时也是弱点。由于我们是英灵的缘故,其弱点有保留在记载上。曝光真名——曝光底细也就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如果敌人是下位的精灵那倒不成问题,不过我们是彼此都拥有必杀之力的英灵。被得知弱点的话,十之**会被先从那里下手,导致失败"

"这样啊。叫英雄的大多都有些难以应付的对手是吧。所以就以Saber作为名称而隐藏真正的姓名吗?"

"是的。不过,我被称为Saber并非单单为此而已。被圣杯所招来的从者虽然有七人,不过这七人都是应对各个'职位'而被选上的"

"职位?就是、像剑士(Saber)或是弓兵(Archer)?"

"是的。原本要将英灵完整召唤出来,这种事本身就接近奇迹了。而这种事要做七人份,像这样就算是圣杯也是过于勉强。为了解决此事,圣杯预先准备了七个容器,只召唤与该容器合适的英灵。也就是准备好了使我们能够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寄宿品。那是七项职位,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

"圣杯将拥有符合职位能力的英灵,从各个时代拉至过来。像那样披着职位这外皮的东西,即被称为从者"

"原来如此。那Saber就是擅长用剑的英灵才以Saber作为称呼吗"

"是的。当然也是有拥有复数属性的英灵,但要谈到剑,我自认无人能出其右"

"不过,那也是Saber的缺点。因为我不是魔术师的关系,所以我只能成为主人的剑来讨伐敌人"

"就是不擅长权谋术数的意思是吧。不、我是觉得那不算缺点。因为Saber都那么强了,所以那样就已经足够了吧"

"士郎,光是战斗上强,是无法在这场战争中赢到最后的。举个例子来说,敌人比自己还要善于白刃战的情况,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啊?嗯,我想想既然知道从正面进攻赢不了的话,那就只能避免战斗想其他的——"

讲到了这里,我才明白。

既然对手很强的话,就不能打普通的仗。

战斗并不是全都用剑来解决的。

既然剑赢不了对手的话,那用剑以外的东西来收拾对手不就行了。

"就是这么回事。被对手知道善于白刃战的情况下,对手首先就不会从白刃战的方面下手吧。这也就是说,能力上处于劣势的从者会用尽各种手段"

"从者Assassin就能力来说是不高,但他具有能隐藏气息的特殊能力,而从者Caster精通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魔术。就单纯的战力差来讲不大乐观。再加上,我们有'宝具'。无论是什么样的从者,只要是英灵就有必杀的机会"

"宝具——?"

那也是个陌生的词。

不过就字面上来说大概猜的出来意思就是。

"宝具指的就是从者所持有的特别武具。Lancer的枪、Archer的弓、以及我的剑等相对应的武具。所谓的英雄,就其单体并不会被称为英雄。他们拥有能成为象征的武具,才能以英雄的身分特殊化"

"英雄与武装乃为一体。所以,成了英灵的人各自都携有强力的武具。那就是'宝具'——既为从者的王牌,也是我们该最为警戒的东西"

"——"

宝具指的就是英灵生前所持有的武具,Saber这么说。

我想起了那个蓝色的骑士。

吸取大气中的魔力,以不可能的轨迹贯穿了Saber胸前的那把枪。

那的确不是经由人手做出来的东西。

虽说那把枪自身也带有强烈的诅咒,不过当时Lancer说出的言语也可以感觉到悬殊的魔力。

既然如此,难不成那是。

"Saber.你说的宝具是魔术吗?Lancer的枪的确是把看似不寻常的枪,不过那本身没有超出所谓枪的领域对吧。但是他的言语,使那把枪脱离了武器的领域。那不是属于魔术类的吗?"

"是的,宝具的确和魔术很相近。拿Lancer的枪来说,虽说他的枪本身就是宝具,不过要发挥其真正的价值只有在他灌入魔力,将其真名说出口的时候而已"

"因为所谓的宝具,某种意义来说就是种成型的神秘。就如同魔术的发现需要咏唱一般,宝具的发动也要咏唱——需要真名来觉醒。不过,这同时也伴随着危险。一旦将宝具的真名说了出口,该从者的身分也会被得知"

"这样啊。因为英雄跟武器是一组的嘛。只要知道所持武器的名字,自然而然就能知道持有者的身分"

Saber无言地点了个头。

所以才说宝具是王牌啊。

曝光身分,相对也给予无法避开的必杀一击。

但那要是一落空——该从者也会暴露出自己的短处。

"那Saber.你的宝具,是那把看不见的剑吗?"

"是的。不过,那还尚未暴露出真面目。现今的状态下还没有知道我真名的从者存在吧"

说着,就一瞬间,Saber好像很尴尬似地放低了视线。

"士郎。关于这件事我有个请求"

"咦?请求?什么请求"

"关于我真名的事。本来从者会只对主人表明真名,思考往后的对策。但是士郎以一个魔术师来说还不成气候。只要是优秀的魔术师,要读出士郎的思考也是可能的吧。所以——"

"嗯,就是不能表明姓名的意思吗。说的也是,的确就像你所说的。像是催眠或暗示,虽然我想是没有,不过要是其他的主人有魔眼的话,有可能会把秘密给全说出来——好,那就这样。Saber'宝具'的使用时机,就交由Saber自己的判断"

"啊——那个、真的、那么轻易就?"

"不轻易啊。我有好好想过才同意的。这是想完之后的结论,所以用不着在意"

"——"

好了。

就算明白了大部分的事,状况依然没掌握到。

想想还真奇怪。

决定了要战斗,但知道的对手只有远坂而已,而我压根的不想跟她战斗。

啊~不对,对方可是干劲十足,所以大概不能这么说吧。

"我问你喔Saber.主人跟从者没有什么记号吗?这样下去总让人一头雾水"

"不。很遗憾的,并没有明确的判别方法。不过,只要在近处的话从者可以察觉到从者的存在感。要是该从者是实体化状态的话感觉便会更为强烈。因为从者本身就是强力的魔力。士郎也感觉到了Berserker的存在感不是吗?"

"唔——话是那么说没错啦。但是被袭击时才知道,这样总不大妙吧。起码要在被接近前发现不然就应付不了"

"那么,追寻主人的存在如何。主人也是魔术师。只要是以魔术为职业,魔力必定会有所泄漏。去找的话,就可以锁定待在这座城市的主人不是?"

"抱歉。很不幸的,那种的技术的我不会"

再说我连在同一间学校的远坂的真实身分都没发现到。

两年来都在同一栋建筑物里,而且还打过不少次照面的说。

"——这下麻烦了。这样也难怪会被人笑半调子看不起。作为主人的证明也只有令咒而已,该说前途多舛了吗"

唉、的松了肩膀叹了口气——

这时。

"士郎。可以请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吗"

摆出一脸正经相,Saber对我如此说着。

"?闭上眼睛?为什么"

"为了证明你是主人。别管那么多,请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

""

我闭上了眼。

并且,有种碰触额头的些微触感——

等等、怎么有种刺刺的感觉,这该不会是刀刃的尖端吧——!?

"——Saber?等一下,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主人,请别说话,将意识集中在我的指尖上。你也是魔术师的话,这么做你应该可以感觉到我这儿的魔力吧"

"——呣"

原来,碰到的是Saber的手指啊。

我重新打起精神把心静下——

这时。

这什么啊。

"Saber,刚才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不什么的。你和我因为契约的关系而有所联系,能了解到我的状态是当然的"

"——了解?刚才的吗?"

"我是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形式了解。计测从者能力的,不过是士郎看见的基准。有单纯以颜色来识别的主人的话,也会有像野兽一般来区别的主人"

"也就是说,虽然有个人上的差异,但都是对本人最为容易判别的。这对主人来说是基本功,今后请频繁地确认。就跟我一样,只要是看过一次的对手,就应该可以了解到该对手的详细资料吧"

这样啊。

虽然事出突然有点讶异,不过这样的话我或许能稍微表现的像个主人也不一定。

"——主人。虽然有所简略,不过我所能说明的只有这些"

"嗯。虽然有点快,不过可以理解。真是麻烦你了,Saber"

"什么真是麻烦你了。既然知道状况的话,难道不该决定今后该怎么办吗"

向前站出了一步提了疑问。

这样啊。

Saber和远坂一样,都是先下手为强的类型是吗。

"也没什么该怎么办的,跟平常没两样啊。像远坂那样主动对其他主人出击,我可没有这样的念头"

"——士郎,这和我们说的不一样。你没打算以主人的身分取得圣杯是吗"

Saber瞪着我。

那是不容否定的、剑士雪亮的双眼。

"——"

为了不让气势被压过我也看了回去,断然地说出那所谓的方针。

"不,我有。不过那是为了不将圣杯交到坏人手上才有此打算。我没有自己想要圣杯的这种理由"

"唔——"

"不过,那可不是我不战斗的意思。虽然还是个见习不过我还是个魔术师。自己站在无路可退的立场上这点事我还明白。毫发无伤,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活不下去这我知道"

"那么做为一个魔术师无法避免的战争——也就是说你不为将圣杯拿到手,而是为了阻止因圣杯所引起的纷争而战是吗"

"?啊,会变成那样啊。说的也是,一定是你说的那样。虽然说不大上来,不过既然是这样的战斗的话那就有价值吧"

没错。

老实说,就算跟我说圣杯我也涌不出真实感。

不过如果是为了那样的话,我想我可以尽全力,堂堂正正的战斗吧。

"我不明白。士郎你说你是魔术师。既然如此应该会想要万能的圣杯才是。就是有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魔术师才会深造魔术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我可没有你所谓的无法实现的愿望。我非做不可的事还堆的跟山一样高的说"

嗯。

所以说现在只要尽力不让无辜的人为此而卷进来。

"——那就是说士郎不需要圣杯的意思吗。不为圣杯而战是吗"

"我没这样说吧。既然要战斗我就打算要拿到圣杯"

"那样说正是矛盾。你不需要的东西,为何还想要到要战斗的地步"

"?"

不,因为。

打赢留到最后就代表会拿到圣杯的意思,更重要的是。

"对Saber不是必要的吗。那么绝对得拿到才行"

"——"

"是,其他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不知道。或许里头也有大好人也说不定。不过,我已经决定要站在Saber这一边了。而那个Saber说想要圣杯的话,那尽最大能力去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

"那个、虽然是从老爸那儿现学现卖来的,他说,既然要成为正义的一方,就成为个自私的人。不管对谁都站在那一方的话就没有意义,所以只能站在一个自己能信赖,自己喜欢的人的一方才行"

"虽然至今为止我都没想过,不过现在我觉得应该去那么想。我没办法为了自己而战。不过要是为Saber而战的话,那就可以"

况且,老实说。

这个少女以如此正经的态度表示想要拿到,那不论如何都想帮她拿到手的心情也是人之常情吧。

那个、毕竟我也是个男人。

"那么,如果我放弃圣杯的话你就不战斗是吗"

"——呣"

那可伤脑筋了。

要是被Saber说出那种话,那目前为止的前提就全都瓦解了,不过——

"不,即使如此还是一样。我说过要战斗了。所以我不逃避。这可是绝对的,Saber"

看着Saber的眼如此断言了。

Saber并没有马上回答,吐了口长气后抬起头看着我。

"我明白了。既然身为主人的你都这么说的话,我也只有遵从而已。我的目的是圣杯,而你的目的是纷争的调停,即使如此到达的地方是相同的——不过,士郎"

话停止了。

Saber好像在看着远方似的,

"我说不大上来,不过那样的话士郎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说出了这番话。

第四天。下午。学校

'TelephoneMurder藤~选项'

因为早餐没吃的关系还有也到了中午了,所以先吃了中餐。

Saber没办法像Archer一样变成灵体。

本来能从主人身上得到的魔力提供也没有。

当然,不管哪个都是因为我这主人还不成气候的关系。

魔力的消耗好像可以藉由睡眠来防止,不过魔力的补充不能说是万全的样子。

如此一来唯一的能量补充就是吃饭,所以作为一个煮饭的绝不能有所松懈。

"从者是藉由魔力实体化的吧。既然这样,那个——Saber的魔力不会恢复,那越是进行战斗就越会变的虚弱吗?"

收完餐具后,边摺好围裙边提出质问。

"并不是说完全不会恢复。魔力这种东西是只要在活动的时候就会无间断的生成。从者即使是没有来自自然界的供给,单藉由自身的魔术回路也可以多少补充点魔力"

"什么嘛。既然这样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好了,该怎么说明呢。我看看,就拿那边的水管来说好了。现在水龙头在滴着水滴对吧?请你就想成那是我自身的魔力生成量。然后,接着那水滴的玻璃杯就是我本身。就现况来看,虽然是一点一滴的,不过水确实有积存在我体内"

"接下来。关于这滴落下的水滴,这是只要杯子越重水龙头就会开的越大的。我只要杯子里有水,水就会继续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不过一旦杯子里的水没有的话,也就是囤积在我体内的魔力用光的时候,水龙头就会完全的关上"

"如此一来水的供给就会停止,杯子便会一直是干枯的状态——那就是对从者而言的消灭。受到无法维持**的伤,还是变的无法维持足以保有自身的魔力。虽说后者的例子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杯子里只要留下一滴水不就行了吗?就算只有一点,杯子里有魔力——有重量的话水龙头就会开着,所以只要经过段时间水就会积起来了"

"或许是没错。不过积存在这杯子里的水是随时都在流失的。水在积存的时候也会被利用,而且只要战斗的话,那股消耗量就会更加的增大。反过来说的话,就是越是强力的行动就会越消耗水量。要使用我的宝具的话,就算杯子里的水是满的也会有一瞬掏空的危险"

话变复杂了。

简单的说就是,我这个水龙头被关着的Saber,魔力恢复是非常的慢。毕竟只是慢慢滴下来的水滴程度而已。

为此,要是一战斗的话就要尽快分出胜负,之后就要长时间的睡眠,停止无意义的活动,得让水滴积存在玻璃杯里头才行,这样吧。

"——唉。那这样用宝具就是非常的奢侈吗"

"大概是吧。不过也并不是不能用。只要抑制威力,一次的话是可能的吧"

"你胡说什么,我哪能让你做那种事。Saber,使用宝具可是禁止的喔。就因那样而死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谢罪"

我把饭后的茶咚的一声放在Saber面前。

"——呣"

Saber皱了眉头,把手往汤的方向伸了过去——

这时。

时机恰到好处地电话声响了。

"星期天,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电话"

虽然心里早有数了,不过很害怕假装不在的话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击在等着我。

"——喂,我是卫宫"

"喂-,人家是藤村-!"

""

头眼昏花了一下。

这是某种意义的最强。

从昨晚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被此人的一声,一个天旋地转就倒回一往如昔的生活。

"干嘛啦。我话先说在前头,我很忙喔藤姐"

"什么话,我也很忙啊。今天一天我可是牺牲休假照顾学生耶"

真不可思议。

在话筒另一头摆出很自豪的样子,就好像在眼前发生的这个错觉。

"是吗。那就不是聊天的场合了。这里没火灾没小偷也没马戏团过来,你就安心的在社团活动里好好加油吧"

拜、的一声简洁的切断对话。

"等、等一下-!人家姊姊忍辱负重的打电话给你,你敢连什么事都不问就挂断的话你就惨了喔-!"

我从昨晚开始就很惨了,不过把这事跟这个人说也没用。

再说从忍辱负重这话听来,是对藤姐来说的生命上的小危机吗。

"收到。然后呢,你有什么事"

"士郎、人家想吃便当耶。士郎做的甜甜的鸡蛋烧之类的怎么样"

""

"以上,点菜完毕。请尽快送至弓道社。喀嚓"

真的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老师。

"受不了。真没办法,毕竟猛兽肚子一饿就会胡闹的说"

我把脱掉的围裙重新穿上。

不过,反正午餐还有剩下的。鸡蛋烧这点东西的话还可以马上追加的出来。

"好完成了——Saber,麻烦你看一下家。我马上就回来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拿着藤姐专用便当盒走到了走廊。

在旁边的是,不知为何跟了上来的Saber小姐。

穿上鞋子。

好了、重新振作精神往旁边一看。

Saber也沉默地在穿着鞋子。

"Saber?"

我提心吊胆地叫了她。

不,虽然是猜到她会怎么回答了,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得问问才行的感觉。

"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你要外出的话我就随行。因为从者是来保护主人的。让士郎一个人在外头行走会很危险"

果然来了这句。

不过这条路也是早晚都得走的。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就把话给说清楚好了。

"Saber.主人不是得避免引人耳目吗。即然如此白天是安全的。只要不待在冷清的场所,对方也不会有所行动的"

"那个我知道。但是也是有万一的情况。因为士郎还不成气候的关系,不从早到晚跟着你的话是不行的吧"

"什——"

从、从早到晚都跟着我也就是说、随时都在一起的意思吗——!?

"笨、笨笨笨笨笨笨蛋、那种事哪有可能做的到啊!再说、随时都在一起那睡觉的时候要怎么办啊!"

"士郎是在测试我吗。人在睡眠中是最该保护的对象。当然,我会在士郎身旁待命的"

"笨——!"

我急忙地掩饰变了通红的脸颊,总之为了冷静下来吸了口空气。

"——"

可恶,我怎么会这么笨。

这么重要的事,到了现在才终于注意到。

和Saber一起战斗,不也就代表了这个意思吗!

"士郎,你怎么了。这应该不需要如此惊讶吧。我不过就是做昨晚凛做过的事而已不是吗"

唔!

开什么玩笑、要是那样的话我在还没战斗之前就会出问题了耶!

"那、那种事绝对不行!我会帮Saber准备好房间的、你就去用那间!"

""

唔。

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会认输的。

"士郎,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了。大部分的矛盾我都已经忍下来了,不过这点我不能让步。你的方针就一个主人来说根本是错误百出。你不告诉我理由的话我不会遵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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