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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主人是要真正的魔术师才能当的,那重选其他的Master比较好。

原来如此,很严重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凛?

所以就说他是外行人了啦。得从头教起。你最擅常这种补救,对吧。

远阪一副不高兴样子催着神父。

────喔。原来如此,是这样的。

很好,这还是你第一次拜托我。

对卫宫士郎感谢再多都不够呐。

呵呵呵、言峰神父愉快地笑了起来。

该怎么说,光听他们的对话,让我更加不安。

首先来矫正你的错误吧。

听好了、卫宫士郎。Master不但不是能让出之物,而且当了也不能辞退。

手臂被刻上令咒的人,不管何者都无法辞退。你先接受这个事实吧。

呃───无法辞退,为什么?

令咒也算是圣痕。是给与Master的试练。不能说因为不方便就放弃。

其痛楚,在得到圣杯前是不会消失的。

若你想要退出Master一职的话,除了得到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别无他法。这样一来,都能回恢从前喔,卫宫士郎。

你的愿望,就算要把内部积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办得到。───对了,要从新开始也是可能的吧。

因此,你就期望吧。

若是那天到来的话,你就会感谢被选为Master啦。若想要消去肉睛看不见的烧伤,那只要接受那圣痕就好。

什────

我头晕起来。

神父的话中根本没有重点。

只是让我越听越混乱罢了。

撇开这些不谈,这家伙的话却深深地浸透到我的胸口,像血一般黏上───

绮礼,不要绕圈子。我是叫你向他说明规则喔。可没叫你去撕开伤口。

盖住神父话语的声音。

────远、远阪?

混乱的头脑,因为那声音一下清醒了。

这样啊。因为对这种人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我想说,至少拭去他那些错误的道德观。

哼嗯,常言道善有善报。我自己也不由得开心起来了。

怎么。你是说帮他对你有好处吗?

就是有。帮助别人的话,有一天也会救到自己啊。不过,现在再对你说教也没用。

那么回到正题吧,卫宫士郎。

你被卷入的这战争被称为圣杯战争。是七名Master用七名Servant来进行争夺战───这些、凛已经告诉你了吗?

听说了。算是七名Master互相残杀的荒唐事吧。

没错。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自己喜欢才做这种违反正道的事。

全都是为了选拔配得上圣杯之人的仪式。

因为是圣杯嘛,选定所有者得需要几个考验。

什么考验啊。

我可以打赌,这神父一点都不觉得圣杯战争是什么考验。

等一下。从刚刚就一直说圣杯圣杯的,那到底是什么啊。你说的、该不会真的是那个圣杯吧。

圣杯。

盛过圣者之血的杯子。

即使在少数的圣遗物中,也是最高位的圣杯,据说可以行使各种奇迹。

其中是广为流传的,是持有圣杯者可以得到世界。

不过,那是骗人的。再怎么说,圣杯本身就接似于似有若无。

的确,能实现愿望的圣之杯,出现在世界各地不同的传说、传承中。

不过也仅只如此。

就算实际存在、就算真的出现,但听也没听过的架空技术,正是圣杯。

怎么样啊、言峰绮礼。你说的圣杯,是真的圣杯吗?

当然啰。出现在这个镇上的是真品。其中一个证据就是,出现了Servant这种非常识的奇迹吧。

叫出过去的英灵,役使他们。不,近似让已死之者苏醒的奇迹,可以说是魔法了。

若是有这股力量的圣杯,就能给持有者无限的力量。物品的真伪,在此事实面前跟本没有价值。

────────

也就是。

这家伙想说,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伪吗。

好。就假设圣杯存在吧。可是,为什么要有圣杯战争。有圣杯的话就不用互相残杀了。既然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大家分一分就好了吧。

这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们没有这样的自由。

能得到圣杯的只有一个人。

那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圣杯本身决定的事情。

不管是选出七名Master,还是叫出七名Servant,全部都是圣杯独自进行。

这就叫做仪式吧。圣杯选出配得上持有自己的人,让他们竞争,而选定只有一名的持有者。

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选上的人,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

神父淡然地说着。

我无法反驳,眼光落在左手。

手上有着他们称为令咒的刻印。

他是想说的是,既然有了刻印,就没办法放弃Master一事吗。

我不能同意耶。就算只选出一人,只有杀掉其他Master一途,让我不服气。?等一下。只有杀掉其他Master一途,这是误解喔、卫宫同学。也不是一定要杀掉Master的。

啥?可是,不是说要互相残杀吗。言峰也这么说了耶。

是互相残杀。

绮礼你闭嘴。我说啊,这个镇上流传的圣杯是灵体。所以不是以物品形态拥有,是只能要特别仪式叫出来───也就是降灵。

虽然我们魔术师也能叫的出来,但既然是灵体,我们就碰不到。这意思你懂吗?

我懂。灵体只有灵体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Servant吗!

就是那样。说白一点,圣杯战争就是要消灭自己的Servant以外的Servant喔。所以没有规定非得杀掉Master不可。

────────

什么嘛,既然这样早说不就好了!。

真是的,远阪和那神父都是坏心眼。

总之,这样我就放心了。

因为就算参加圣杯战争,远阪也不会死吧。

原来如此,也能那样想吗。

那么、卫宫士郎,我问你,你想你能打倒自己的Servant吗??

打倒Saber。

当然是不可能的啊。

不但魔术对她根本没用,她的剑术也强的乱七八糟。

那再,我再问你。虽然是无聊的问题,但你觉得你比自己的Servant优秀吗???

在说什么啊,这家伙。

因为我打不倒Saber,当然就不可能比Saber优秀。

刚刚不管那个问题,都是要我回答说Master的我比Servant来得弱────

────啊

就是那样。Servant是就算用Servant也很难打倒。那么,要怎么办呢……

你瞧,其实很简单吧?Servant若没有Master,就无法存在。就算Servant再怎么很强,主人若被打倒的话,那Servant也会消失。那么-

没错,这里非常自然的行为。

谁都不会特地选择困难的道路。

想要确实获胜的话,杀掉Master而非Servant,是去除Servant最有效率的手段────

啊啊,要消灭Servant的话,先打倒主人会比较快,这我懂了。

可是,如果反过来,先打倒Servant的话,Master就不是Master了吧?能碰触圣杯的只有Servant吧。那么,失去Servant的Master就没有价值了。

不,只要令咒还在,Master的权利就还在。Master是指能跟Servant订契约之魔术师一事。只要令咒还在,要跟几个Servant订契约都能办到。

失去Master的Servant并不会立刻消失。他们在体内魔力用完之前,还能留在现世。若有失去Master的Servant在的话,就可能与失去Servant的Master再订契约。就能够回到战场。

所以Master才要杀掉Master。因为让他活着的话,就有成为新障碍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话呢?这样一来,不但无法跟其他的Servant订契约,得到自由的Servant也会跑去其他Master那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你说的没错。连令咒都用光的话,也能从Master的义务中解放出来了。

不过,把能行使强力魔术的令咒随便使掉,我不觉得有这种魔术师存在。

若有的话,那不能叫做半熟手,而是单纯的白痴吧?

呼呼、神父像是看穿我的思考般笑了。

总觉得,不爽。

那个神父,从刚刚起就一直把我当成笨蛋,感觉他在挑拨我。

懂了吗。那规则说明就到此为止。

───接下来,那就回到开头吧、卫宫士郎。你曾说过不打算做Master,现在也是一样吗?

若你要放弃做Master,那也好。

就照你刚刚所想,用光令咒、切断与Saber的契约就好。到时候,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直到圣杯战争结束。?等一下。为什么我非得让你保证安全不可啊。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我也没有多余时间管你。但这是规定呐。

我是为了监督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而被派遣来。

所以,我必须把因圣杯战争造成的牺牲降到最小。

────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

等一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重复进行,也就是说,这种战争过去发生过很多次吗?。

那是怎么回事。圣杯战争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会派遣监督者过来吗?

这间教会有回收圣遗物的任务,是特务局的末端。本来是以正十字的调查、回收为主,现在则带有鉴定圣杯的责任。

调查在极东之地观测到的第七百二十六个圣杯,如果是真品就回收,不然就否决掉,就是这样。

七百二十六圣杯有那么多个吗?

谁知道?至少,相似的就有那么多吧。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在这镇上观测到的圣杯,也就是圣杯战争。

记录上,第一次战争是在二百年前。

之后,以约六十年为周期重复着Master们的战斗。

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因为上一次在十年前,所以是目前为止最短的周期了。

什───你们是认真的吗,过去这种事就重复了四次?

我完全同意。如你所言,他们已经重复好几次这种事了喔。

───没错。

过去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全都惨烈至极。Master们被自己的**驱使,忘了魔术师的教条,进行不分对象的杀戮行为。

我想你也知道,对魔术师来说,将魔术对一般社会使用,是最大罪恶。因为魔术师不能让人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

但是,之前的Master们却打破此规定。

虽然魔术协会为了约束他们,而派遗监督者,但也到第三次才赶上呐。那时被派遣的是我的父亲,懂了吗、少年。

啊啊,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

不过,从刚刚的话听来,这圣杯战争不是件很差劲的事情吗?

喔。那里差劲了。

因为以前的Master们是会打破魔术师规定的家伙吧。

假设有圣杯好了,如果最后获胜的人,是个会把圣杯用在私利上的家伙,那要怎么办。把圣杯交给杀人毫不在意的家伙,会很糟吧。

既然监督魔术师是协会的工作,那你不就应该惩罚那些家伙吗。

我抱持些许的期待而问道。

但是言峰绮礼跟我预想的一样,以客气地而可笑的表情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没有一个魔术师不是因为私利而动的。我们管理的只有圣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一概不问。不管是有什么样人格的人得到圣杯,协会不会管的。

怎么这样!那么,如果得到圣杯的人是大坏蛋,那要怎么办!

麻烦呢。不过,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选择持有者的是圣杯。而我们没有力量阻止被圣杯选上的Master。

再怎么说,那都是实现愿望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只不过,若你讨厌如此的话,只要你获胜不就好了。跟推到他人身上比起来,这是最实在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着笑。

像是对无法接受身为Master的我的悲惨模样,感到愉快。

怎么了、少年。虽然我刚刚说的是个好主意,你没有参考的意思吗?

多管闲事。首先,我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那种东西没有兴趣,就算跟我说什么Master的,我也没有现实感。

喔。那么,得到圣杯的人会做些什么,就算因此而引起灾难,你也没兴趣吗?

那────

被他这么一说,我无法反驳。

可恶,这家伙的话像暴力一样。

完全不考虑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实,就毫不留情地逼迫我───

没有理由,那也没关系。那么,十年前发生的事,你也不关心了啰?

────十年、前?

没错。上次圣杯战争的最后,让不相配的Master碰触到圣杯了。不知道那个Master的期望为何。我们所知道的,只有当时留下灾害的爪痕而已。

────────

一瞬间。

那场地狱,浮现在脑海中。

───等一下。那,该不会是-

没错,是居住在这城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卫宫士郎。

伤者五百名,烧毁建筑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栋。至今还原因不明的火灾,正是圣杯战争的爪痕。

────────

────反胃起来。

视野开始模糊。

失去焦点,视线无法固定。

身体将要倒下。

但是,在倒下之前,我用力地站住。

咬着牙齿保住意识。

用沸腾的愤怒来压抑着那几乎要让人倒下的呕吐感。

卫宫同学?怎么了,脸色突然发白。虽然是让人不怎么舒服的话啦、那个───来,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脸色大概是相当苍白吧。

怎么说呢,能让远阪担心,感觉非常稀奇。

不用担心。看到远阪的怪脸就好了。

等一下。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别的意思。如字面所述,所以别在意。

那就好喂、那不是更恶毒吗,你这蠢蛋。

当、毫不留情往我的头敲下去的学校第一优等生.远阪凛。

那是最后一击。

真的只是这样,刚才的呕吐感和愤怒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谢了。真的得救了,不要太欺负我啊、远阪。现在,我有些事非问不可。

呣、远阪还是一脸想继续打下去的表情,不过还是让开了。

喔,还有问题吗。好啊,把想说的都全数说出来吧。

像是看穿我要问什么事一样,神父愉快地催着我。

很好。

我卫宫士郎,怎么能输给你。

那我问了。你说过,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吧。那么,到目前为止,有人得到过圣杯吗?

当然啊。并非每次都惨遭全灭。

那───

别着急。只是拿到手的话,很简单。再怎么说,圣杯都是这间教会在管理。只是拿在手上的话,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

圣、圣杯在这教会────?。

不过,那只是容器而已。内部是空的。刚才凛说过了吧,圣杯是灵体。

这教会所保管的,是制作的非常精巧的圣杯复制品。以这为触媒,可以降灵出真正的圣杯,做成实现愿望之杯。对了,就类似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吧。啊啊。的确,是有个男人暂时得到真正的圣杯。

那、圣杯是真品啰。不,得到圣杯的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那圣杯还未完成。愚蠢的男人,结果,只不过是被无聊的感伤冲走罢了。?。

刚才的高姿态到那去了,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回事。圣杯不是出现了吗?

只是要让圣杯出现的话,那很简单。聚集七名Servant,过一段时间圣杯就会出现。凛说的对,的确没有杀害其它Master的必要。

但是,那圣杯就不会完成。圣杯会选择配得上拥有自己的人。因此,回避战斗的那男人,并没有得到圣杯。

哼。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不跟其它Master决斗,就算得到圣杯也没意义,对吧。

上次,第一个得到圣杯的Master太天真了。说是不想跟敌对的Master战斗,就逃开圣杯了。

远阪一吐为快地说道,将视线从言峰身上离开。

────骗人

那也就是说,言峰是上次的一名Master,虽然得到了圣杯,但因为拒绝战斗而丧失资格吗?。

言峰。你没有战斗吗?

我有战斗到中途。但是我判断错误。结果,我得只有得到空的圣杯。

本来,那就是我的极限了。再怎么说,其它的Master们个个都是怪物呐。我是最先失去Servant,后来在父亲的保护之下。

现在想来,从监督者的儿子被选为Master那刻起,就有许多麻烦事了。

父亲在那个时候死去。之后,我继承了监督者,在这间教会守护圣杯。

说完后,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转过身去。

他视线的另一端,耸立着应该被礼拜的象征。

话就到此为止。

有资格得到圣杯的,只有Servant所服从的Master。当你们七人最后只剩下一人时,圣杯就会自动出现在胜利者面前。

这场战争───圣杯战争,你就现在决定要不要参加。

神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询问我最后的抉择。

────────

我说不出话来。

没有战斗理由是刚才的事了。

现在,我确实地产生战斗的理由与意愿。

可是,真的可以同意吗。

你还在迷惘吗。

听好了,Master不是想当就能当。那边的凛,虽然长时间以魔术师身分修练,但并不是因此才被选为Master。

要说能决定什么,那就是有没有心理准备而已吧。

能被选为Master的只有魔术师。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就有所觉悟。

如果你说没有,那我也没办法。

不管是你、还是养育你的师父都有缺陷。让这种魔术师战斗,也让人困扰呐,所以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

用不着你来说。

我要────

1.刻印を破弃する。

2.───う。

三日目?夜らずの森

我无法同意。

这种丑恶的互相残杀是错误的。

怎么了?要战、还是不战,你就当场言明吧,卫宫士郎。

啊啊,用不着你多嘴。

我要────

────我不参战。Master权利什么的,我要在此放弃。

我瞪着神父,清楚地回答。

这样啊。虽然很遗憾,不过是Master本人的意思,那就没办法。卫宫士郎因为放弃Master的权利,所以脱离圣杯战争。────这样可以吗、凛??

神父不对我说,反而对远阪讲。

远阪她、

我不介意。那是是卫宫同学的选择,我没有插嘴的余地。

唔。光是你的罪恶感,也算有收获吧。

那么,就快点进行吧、卫宫士郎。伸出你的左手。

好是好。不过你要做什么?

什么,很快就能结束。我只是要消掉你左手上的令而已。

Master之所以是Master有二个原因。

一个是和Servant间的契约,另一个是手臂上的令。

只要失去这二者,你就从圣杯战争中解放了。

神父捉住我伸出去的左手、

───会痛喔。你尽量放松。

叽哩。

他五根手指头,毫不留情地切割着我的手臂。

呀────!!!!?

剧痛游走全身。

随着吱、一声,手臂内部被别人的手指插入。

唔、呃────!?

那并非错觉。

如果有错觉,那就是我感到手臂被切割着。

实际上,我的手臂毫发无伤。

噗哧、分开肌肉的是别人的手指。

那是、没错────神父的手指,单单只是变成像幽灵一样透明,插入我的肌肉里面而已。

───好了。手术平安结束了。

呃────、咦────?

我看着被神父捉住的左手。

手臂上没有一丝伤口,只留下痛楚。

不舒服感所换来的、

是左手背上面的刻印,改变了形状。

────形状变了耶不对,是数量减少了?

欸欸。令共有三个。绮礼摘出其中的二个。不伤身体而切除患处,类似灵媒医生呐。

灵媒医生?

的确,是有以修补灵体来治疗**的特殊魔术师。

听说这种术魔术,不必用到手术刀,就像变魔术一样切除肿瘤,但。

真教人吃惊耶。灵媒治疗、是未开发地区所使用的旁门左道吧。不是会的人能具备的吧。

别那么说。不管什么魔术,只要学会,就失去神父的资格了。

那么,不管追求何种魔术,失去神父资格一事是不会改变。你就不要计较魔术的贵贱与否了。

刚刚那是我唯一的优点。虽然学到许多魔术,但和我性向相合的,只有这个。

我的魔术性向,不知幸还是不幸,专门在开启伤口一事上。拜此之赐,我其他的魔术,都落到让那边的弟子超越的下场。

什么幸还是不幸,当然是幸运啦。

绮礼这种程度的灵媒医生,连协会都很少有,因为像他能如此行使教会秘仪、修补灵体的人极其少数呢。

没什么。不管治疗法说的再怎么高明,灵媒只不过是依附**来接触治疗罢了。

和能接触到存在证明本身、不依附**的灵魂之奇迹相比,还差的远呢───

───总之,令摘除完毕。

接下来的处理是你的任务,卫宫士郎。用上最后一个令,切断和Servant的契约即可。?切断和Servant的契约?

欸欸。到在外头等待的Saber面前,提出契约解除。可是,Saber一定不会认可契约破除。为了强制执行,绮礼才会留下一个令的喔。

事情就是如此。用尽令、且和Servant切断契约,是对其他Master表明自己是无害。

然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了。照正常的Master角度来说,是不会考虑去袭击无能力的Master。

因为你放弃偶然得到的力量,所以回复美好平稳的生活。

和Saber的契约,因我的判断而化为白纸。

那是对她的背叛吧。

即使是偶然,我还是召唤出她来,而她也保护了我。

我是不是选错了呢。

我无法赞成Master之间的互相残杀。

虽然无法赞成,但要置之不理,我果然还是办不到啊────

怎么了?发动令不需要文。只要用意识行使令,对Servant下命令即可。

你是要直接对Saber说呢、还是当场单方面切断契约呢。选一个喜欢的方式吧。

───不。

再怎么说,事情都已经决定了。

现在才要反悔不但不可行,神父也不可能容许这种蠢事。

我要对Saber当面说。那我就不再是Master了吧?

直接对Saber卫宫同学,你-

啊啊,我保证。───去和自己的Servant告别也好。之后,我会将你当成保护对象,接入教会里。

神父是那根筋不对劲,居然在欢迎我。

啊,我可不打算让他照顾。

我仅是放弃Master的权利而已。之后,我才不想低头拜托他帮忙。

我拒绝。我不需要你的照顾。对Saber说完、令用光后,我就要回家。

这样就结束了。我不会再次和你见面。

这样啊。原来如此,你说的没错。的确,我们不会再次见面。

───再见、卫宫士郎。你就抬头挺胸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吧。

────

用不着你多嘴。

我背向神父,离开教会。

走出教会。

在高高的天空下,她站在石造广场。

话都说完了吗,Master?

啊啊,我弄清圣杯战争是什么了。

我决定了,Saber。我要退出Master行列。

────────

Saber眉毛动也不动。

绿色的瞳孔波澜不惊,接纳我的决断。

────你是说,要中止和我的契约吗?

没错。我无法胜任Master。而且、Saber,与其跟着我这种半熟手,倒不如和真正的Master订契约会比较好吧。

────是的。若要求充实战斗方面的话,那就该和你以外的魔术师订约。若是Archer的Master,就能完全发挥出我的能力。

这样啊。那么,现在就切断契约也好。

使用令解除契约,然后Saber就自由了。

──────Shirou。我只问你一次。

退出Master行列的意思,你不改变吗?

不改变。我不喜欢互相残杀。

我正面凝视着Saber,断言道。

就在此时。

哗啦、Saber披在身上的雨衣一晃。

啊────

我呆呆地瞪着死亡进逼眼前。

Saber她,真的趁我眨眼的瞬间,飞奔过来、

咦────?

朝我的双腿一挥,让我跌到地面。

啊、呜────!?

迟来的疼痛在双腿上游走。

血、并没有流血,膝盖以下还安在。

啊────、呜

我为自己还有双腿,感到放心。

太好了。她只是拿铁棒挥打我的脚。

虽然骨头破裂,现在痛的像是千刀万剐似地,但比起双腿被斩断来说,不知好上────

Shirou。不再是Master的魔术师,会被Servant杀掉。不管你是如何不成熟的魔术师,召唤我出来的你,还是拥有让我留在世上的力量。

Servant必须要有Master。

若你要切断契约,那我就杀掉你,接收你的魔力回路。

即使如此,你也要退出Master行列?

我绞尽因痛楚而朦胧的意识,抬头看着Saber。

Saber既没敌意,也没杀气。

就像是呼吸般的理所当然。

Saber为了留在世上,将毫不惋惜地斩断我的生命吧。

即使如此────

───这样啊。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改变心意。并不是因为令只剩下一个。

我啊,已经拒绝战斗了。即使只有一次,我也否定过Master一事。叫这种人再做Master,只会得到败北而已。

不管形势为何,我已经意志消沈。

只要拒绝过战斗一次,一定会有第二次。

每当陷入困境时,就会有不参战的话就好了的后悔。

若要这种男人当Master,不只是我,连Saber都会走向无法挽回之路吧。

那么,就算当场被我杀掉也没关系了吧。

我无法化为灵体。在我无法取走你的魂魄情况下,你要迎接**痛楚的死亡。你是要眼睁睁地接受呢?

呃不会吧。我虽然不想战斗,但更不想被杀。到头来,我会抵抗到最后为止,尽力逃跑。

为了不被Saber的视线吞,我鼓起勇气回瞪她。

突然。

Saber?

────好吧。Shirou,请你用令。对于你的决断,我没有插嘴的权利。

────咦?

你别在意。我只是无法对此次的Master产生信赖罢了。你若要切断契约的话,那我就自由了。我的身体大概能维持二小时左右吧,在这些时间内,我只有去寻找新的Master。

Saber淡淡地说着。

她的觉悟推着我、

我用上左手的令,破除和Saber的契约。

那么,你就自由了。虽然只合作战斗一会儿,但我很喜欢你的魔力。

虽然无法再次碰面,但我祈祷你能平安无事脱离这场战争。

银色铠甲渐行远去。

────────呜

我阻止不自觉地想要开口叫住她的冲动。

我无法再次开口叫她的名字。

她不但不谴责单方面放弃契约的我,最后还为我祝福。

在我甩开她的手、抽离圣杯战争的情形下,我无法开口叫住她───

没有一丝声响的月夜。

虽然已过午夜零时,但镇上也静的太过头了。

老实讲,实在令人很不是滋味。

我想,这并非言过其实,而是形容的切到好处。

───哈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啊。

不用想也知道。

圣杯战争。镇上有六名魔术师在暗中活跃,夺去冬木镇的活力。

胸口猛然一痛。

数小时前被Lancer贯穿的胸口痛起来。

────回去吧。现在回到教会又能怎样。

我压着发疼的胸口,走回家去。

现在只要考虑回家的事就好。

回到家后洗个澡,先喘一口气,稍微冷静一下────

但是。

现在只要考虑回家的事就好这种想法,好像错了。

咦────────?

像恶梦一般,那个宣告着我没有未来。

什么啊。大哥哥,只有你一个人呀。

少女轻快的声音,让我抬起头来。

苍蓝月光下。

回家的坡道上、

有着一位少女、和一个异形、

呀────、

一下就爆发。

连确认、交谈、犹豫的时间都不给了,更别说有转头就跑的机会。

黑色的巨人,站在原地举起凶器,光是剑压,我的一条手臂、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一条手臂掉落。

从肩膀喷出来的大量鲜血,将身后的坡道撒的一片通红,骨、骨头像是鱼鳃似地,从肩膀处裂开、

Berserker。不用追过去,当场解决掉!

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跌了下去。

双脚像正座一样跪了下去。

不过是面对前方,我只有膝盖着地,呈直角状态。

哈────啊、啊────!?

思考跟不上来。

痛到让思考跟不上来。

────Berserker。

的确听到她如此叫唤。

那么,在我眼前的怪物,就是────

呼呼,大哥哥,你的规矩真好呢。我知道呦,那就是介错*,对吧?爷爷曾经说过。日本人呢,死的时候有要正座、砍头的风俗。

注:切腹自杀时,在旁担任砍头之务。

───意识渐渐远去。

少女她天真无邪的声音,和现场一点也不相符。

啊────、呀

视线向上。

无法呼吸。

肺。一边的肺部被打飞到我的后方约五十公尺左右。

我从背部倒向地面。

只脚像被坦克撵过似地。而且也坏掉无法动弹了。

所以,我用上唯一完好的左手,缓缓地朝坡道退后、

啊、还能动耶。不过真遗憾,你已经逃不掉了。就算逃的掉,也没有意义呦。

───因为。就算我现在放过你,你的身体再过几秒也会死去。

啊────

身体好轻。

血液已经流掉一半以上。

我居然还有意识,真是奇怪。

脑部明明应该早就因为缺氧而停止运作了、

不过、放心好了。那么简单就死掉的话,不就太无趣了吗?所以啊,我就稍微帮你一下喔!

大哥哥,你不管再怎么痛、身体再怎么损坏,在头部被击溃之前,都还能持有正常意识呐。

所以───这样一来,还能保有生物机能呦。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击溃了。

像推土机一样的剑压,击溃我腰部以下。

啪喳、将我的血啦、骨头啦、肉啦、脚啦,漂亮地切成平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死不掉。

只剩下头部还有血液,**完全失去机能,明明迎接死亡的话,神经会轻松了,但意识怎么也无法消失。

呼、呼、呼────!

喉咙响的像笛音一样。

在头盖骨中不断回响。

───思考也混乱起来了。

现在,我只想从痛苦中逃开、

啊────不对、我已经、不是、Master了。

我求助地向少女诉说。

瞬间的希望。

少女,像吃了一惊般地倒吸一口气后。

───欸欸、所以呢?

以天使般的笑容,如此说道。

啊────、哈

理性冻结住了。

不管如何都不会得救的。

自己完全理解,将会被当场杀掉。

嗯,变得连我都能抱的起来呢。

那么、大哥哥,就招待你到我的城堡来吧。

回到城中,就有一大堆道具,我们到那里再慢慢继续吧。

────────

不管伤的多严重,意识就是无法死去。

因为无法死去,所以理性冻结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头部还能维持多久。

但我卫宫士郎,在此放弃维持思考。

DEADEND

三日目?言峰教?决意。

我不能逃避。

老实说,不管是Master、还是圣杯战争,就算说给我听,我也没有真实感。

但是,如果我只能战斗或逃避的话,那我就绝不能逃。

神父说过。

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已有所觉悟。

所以不决定不行。

就算是半熟手,我卫宫士郎也是个魔术师。

如果决定要追在我崇拜的切嗣身后,一定要成为正义之士的话────

───我要以Master的身分作战。

如果十年前火灾的原因是圣杯战争的话,我不能让它再度发生。

对我的回答是感到满意吗,神父浮现满足的笑容。

────

我深呼吸着。

已经切断迷惘。

男人、既然开口说要战斗。

那么,为了以后不对自己的话觉得丢脸,就只有抬头挺胸前进。

那么,我就承认你是Saber的Master。

在这一刻,受理这次的圣杯战争。

───之后,许可在这城市的魔术战,直到剩下一名Master为止。各自遵从自己的骄傲,尽量竞争吧。

神父的话语,在礼拜堂内沉重地回响。

他的宣言并无意义。

这男人只不过是以这间教会神父的身分,敲响开始的钟罢了。

决定了呢。那,我要回去了,不过,我也可以问个问题吗、绮礼?

没关系。这说不定是最后了,大部分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绮礼,你是监督者嘛,那应该知道其他Master的情报、对吧。我可是遵守了协会的规定,这点事就请告诉我吧。

真教人困扰。我是很想告诉你,但我也不清楚详情。

包括卫宫士郎在内,这次正规的魔术师很少。我所知道的Master只有两名。加上卫宫士郎就三名了。

啊,这样啊。那么,召唤的顺序,你总该知道吧。

好歹也是监督者嘛。

嗯呣。第一个是Berserker。第二个是Caster。之后就没什么差距。前天是Archer,然后几小时前是Saber。

───这样。那我就失陪了。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了吧。Saber凛。在圣杯战争结束前,你不能再度踏入这间教会。想要进来的话,那就是-

只在失去自己的Servant、请求保护的时候,对吧。如果拜托你其他事的话,是会扣分的呢。

没错。虽然获胜者恐怕是你,但有扣分行为的话,教会不会沉默的。在他们无聊的讨论后,大概会从你手上夺走圣杯吧。对我,那是最坏的发展。

假神父。明明就是教会的人,还去帮魔术协会。

我是侍奉神之身。并不是侍奉教会。

真会说呢。所以我才叫你假神父啊。

然后,远阪背向言峰神父。

接着,她连道别也没说,不客气地朝出口走去。

喂,你这样好吗、远阪。那家伙是你的师兄吧,那───

应该再多说点话、不是吗。

别管那种事了。倒不如说,断了缘分还比较清爽。你也快到外面去。在这教会已经没事做了。

远阪头也不回地穿过礼拜堂,真的走出去了。

我叹了一声,跟在远阪后面。

这时。

────!

我感到背后的气息,不由得回过头去。

他什么时候到我后面的啊,神父不发一语地低头看着我。

什、什么啊。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我一边说着,脚一边就自动向后退。

果然,我对他感到棘手。

是相性不好呢,还是个性不合,总之,我就是无法喜欢他。

没话说的话,我要回去了啊!

我甩开神父的视线,转向出口。

途中。

────很开心吧、少年。你的愿望、总算实现了。

没错,神父像是在传达神谕般开口。

那句话。

不就是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卫宫士郎的真心话吗。

───什么啊,突然这么说。

你自己明白。没有明确的邪恶一方,你的愿望就不会实现。就算你无法承认,但正义之士就需要有该被打倒的邪恶。

唔────────

眼前一黑。

神父所言。

名为卫宫士郎的人所拥有的最崇高愿望,跟最丑恶的愿望是一样的。

没错。像要保护什么的愿望、

同时,也只是希望要侵害什么的愿望罢了────

───你、

但是,我不可能如此期望。

我不记得曾经期望过。

太过不稳的愿望、

只是和目标理想出现矛盾罢了。

但是神父却说了。

像是在刺着我胸口一样,说出有敌人出现真是太好了呢、这样。

怎么,没有掩饰的必要。

你的矛盾纠葛,以人类来说也是正确的。

啧──────

我甩开神父的话语,朝出口走去。

再会了、卫宫士郎。

最后的忠告是,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从今以后,你的世界将大大改变。

你处在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立场。因为你已经是Master呐。

最强の敌

一到外面,肩膀上的重压就消失了。

虽然也是因为离开神父、

但即使站在远处,也很显眼的穿制服的远阪、

和穿着雨衣的金发少女站在一起,组成一副奇妙的光景,有趣到让人放松下来。

────────

Saber还是不发一语。

她一直看着我,是挂心我作了什么选择吧。

走吧。到镇上为止,我们都是同一条路,对吧。

远阪说完就快步走起来。

我们跟在她后面,也离开了教会。

三人一起走下坡道。

虽然来的时候并没有说很多,但回去时更无话可说。

就算迟钝如我也知道理由,。

经过教会这件事,我就是真正的Master了。

远阪会跟我和Saber维持距离走着,一定是这个理由吧。

────

这我能了解。

虽然了解,但我不喜欢因此和远阪区别开来。

远阪,你的Servant没事吧?

咦?

啊、嗯。Archer没事喔。哎,虽然被你的Saber打倒,伤的不轻,所以暂时无法实体化。

那么,不在身边吗?

嗯,藏匿在我家。因为现在若被其他Servant袭击很不利,在伤口治好之前,就待在有利的场所防范敌人。

原来如此。

先不说自家,远阪的家应该对防范敌人做得很周全吧。

对魔术师来说,自己的家就如同要塞。只要待在里面,就不可能输。

反过来说,只要待在家里,敌人就不会轻易来袭。

嗯。

虽然我们家的结界只有对侵入者的警报,即使如此,有总比没有好。

对了、远阪。刚刚你说那家伙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那家伙,知道你的Servant吗?

应该不知道喔。因为我没告诉他。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跟那家伙感情很好呢

我说啊、卫宫同学。给你个忠告,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Servant的真实身分喔。就算是能够相信的人,也请不要说。要不然会被早早消灭掉的。?Saber的真实身分,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Servant是何处的英雄啦。

就算再怎么强,只要表明战力的话,总有一天会在睡觉时被杀掉,对吧。

好了,之后你再请Saber告诉你真名吧。这样你就能了解我说的不过,等一下。因为卫宫同学太那个了,干脆不要知道比较好呢。

为什么?

因为,卫宫同学藏不住事情嘛。那么,不知道才能保密的嘛。

我说啊,你把别人当成什么了。这点小事我还能办到喔。

真的吗?那你有对我隐瞒事情吗?

咦对远阪隐瞒事情-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脸突然热起来。

虽然没有什么好内疚的、那个,我一直很憧憬她,这种事算是隐瞒她吗?。

你看吧。虽然不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但把动摇表现在脸上就不行了。

你还有其他的优点,就不要再去想什么策略了。

呣。那远阪你又如何。你对神父也不说,是不能信任那家伙吗?

绮礼?那当然。我可没呆到会相信他。那家伙啊,明明从教会跳到魔术协会去,却是还有教会籍的假货喔。很有可能会把别人的情报买给其他Master。

远阪很厌恶地哼了一声。

远阪好像是真的不信任神父。

虽然这倒是放心了,不过,总觉得她刚刚说的话中,有着对神父很亲近的感觉。

───然后,我们过了桥。

彼此已经没再说话了。

冬天冰冷的空气,混着吐出的白色气息。

水流的细微声响,还有照着桥面的耀眼路灯。

这些各式各样的事物,现今深刻地留在记忆中。

不可思议的,我没想过要看看走在旁边的远阪的脸。

我觉得,比起看着远阪的脸,像这样走在一起还更难得。

我、远阪,还有目前身份不明,名为Saber的少女。

我们三人,什么都不做,往回去的方向走着。

到了十字口路。

通向各处坡道的十字路口,是卫宫士郎和远阪凛分别的场所。

在这里分手吧。我已经尽到人情,继续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干脆的分手,从明天起就是敌人了。

她是为了跟至今为止暧昧的立场划清界线吧。

远阪直接开口,然后突然停住。

我知道的。

她并非因为责任感,才跟我说明规则。

她只是公平的帮助什么都不知道的卫宫士郎而已。

所以说明结束后,就回到回来立场。

之后,我们就成为Master,彼此是争斗对手。

呣?

但是,这样的话,那就奇怪了。

远阪应该是想说,加入感情就很难战斗。

从远阪的角度来看,今晚的事全都是多余。

继续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

既然这么说,那远阪只要一开始不理会的话,那就好了。

聪明如远阪,应该也了解吧。

但远阪凛还是不衡量利害地,帮了卫宫士郎。

所以,今晚的事没别的理别,完全是出自善意。

眼前的远阪,跟学校看到的她差了很多。

保守点说是个性严厉、脸孔板到难以接近,改变大到让人想抱怨,她在学校的表现都跑那去了。

哎呀,我想真的是诈欺。

不过,即使如此。

远阪凛,也有和大家想像中一样的一面。

什么嘛,远阪真是个好人呢。

啊?突然说什么啊。拍我马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喔。

这种事我知道。

这家伙就是因为不会手下留情,才会断言同情是很麻烦的。

我知道。不过,可以的话我不想与你为敌。我喜欢像你这种人。

什────

不知为何,之后远阪就沉默了。

听说,远阪家是在跟我相反方向的洋风住宅区。

我好歹算是让她照顾过,也想看着远阪回家才回去。

总、总之,如果Servant被打倒的话就不要犹豫,逃进刚刚的教会。这样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虽然不太情愿,但我姑且听着吧。不过,应该不会有那种事吧。不管怎么想,都是我会比Saber早死。

我冷静地陈述现状。

────呼

远阪又露出了谜样反应。

她像是吃惊般地叹息之后,瞄了Saber一眼。

听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会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说了。

请自己小心。就算Saber再怎么优秀,身为Master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结束。

远阪轻快地转身走去。

────

但是。

她像是看到幽灵一般,硬生生地停下脚步。

远阪?

当我这么叫她的同时,左手一阵刺痛。

────呐,你们话说完了?

稚嫩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

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的声音。

我的视线被吸引到山坡上。

云朵不知何时飘走的,天空一轮明亮的月亮。

────在那的是。

高大的影子。

在微微发白的城市剪影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异形。

───Berserker。

远阪吐出我没听过的字眼。

用不着多问。

那绝对是Servant。

同时───也是超越十年前火灾的,死亡气息。

晚安、大哥哥。这是我们第二次碰面了呢。

少女微笑着说着。

她天真的笑容,让我背上发寒。

────────

不,不只是背上。

身体不用说,我连意识都冻结起来。

那个是,怪物。

明明并未视线相对,它只是待在原地,我就动弹不得。

我理所当然地了解到,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杀。

感觉就像**的腹部上,贴了一把菜刀在上面一样。

但是,却完全、完全没有了感觉。

是因为得救的希望太过渺茫了吧。

恐怖和焦虑,全都被绝望覆盖,完全都感觉不到。

────糟糕。那家伙,层次不一样。

跟麻痹的我不同,远阪还有摆出架势的余力。

可是,也只有些微吧。

因为光是看着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绝望。

啊咧?什么啊,你的Servant在休息啊。真无聊啊,本来想说两个一起杀掉的。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着我们,不满地说着。

越来越危险了。

那个少女,连远阪的Servant不在身边也看得出来。

───这时。

少女很有礼貌地提起裙摆,行了个非常不适合这场面的礼。

初次见面,Rin。我是Iriya。

说是Illyasviel.Von.Einzbern,你就知道了吧?

Einzbern────

远阪听过这名字吗,她的身体稍微震了一下。

少女对远阪的反应很满意吗,她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么,大开杀戒吧。去吧,Berserker。

少女像在吟唱一般,对身后的异形下令。

巨体飞了起来。

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从山坡上,一口气朝距离数十公尺的这里落下────!

────Shirou、退后!

Saber奔驰着。她甩开雨衣,瞬间遮住了我的视线。

朝着Berserker落下地点疾奔的Saber、

和伴随旋风落下的Berserker,几乎是同时抵达。

呜!

空气在震动着。

Saber以看不见的剑,挡住了Berserker手上几乎可说是岩块的巨剑。

────

Saber嘴角一歪。

Berserker的巨剑,如旋风一般地朝Saber一闪───!

爆炸声。

轻易就能撕裂大气、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Saber的败北结束了。

沙沙沙、的声音。

虽然挡住了Berserker的巨剑,但Saber用来挡的剑被完全打了回去。

Saber的架势崩溃。

铅黑色的Servant朝Saber追击。

灰色的异形,像是只知道追击般地挥舞着巨剑。

Saber没有闪躲的余地,只有用剑挡下。

她的剑,看不看的到都毫无关系。

Berserker的一击是不用全身挡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风。

因此,Saber只有不断防御。

对她来说,胜算只有在Berserker攻击的缝隙中找寻。

不过。

那也要Berserker有缝隙才行。

如黑色岩块的剑,正像飓风一般。

有那么庞大的身体。

用那么巨大的剑,Berserker的速度却还超越Saber。

重复挥出的攻击,只是不断敲击,一点技巧都没有的粗糙剑法。

但是,那样就够了。

如果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就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技巧是人类为了弥补缺点才想出来的。

这头巨兽身上,根本毫无缺点。

────快逃。

身体冻结住,我只能如此小声说道。

我们是赢不了它的。

这样下去Saber会被杀。

所以Saber应该逃掉。

只有她的话应该能轻松逃出。

这种事,她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啊────

糟了。

身体虽然麻痹,但只有头脑在冷静活动。

毫无空隙的死亡的风暴。

朝着挡不住而后退的Saber,这次真的、

挥出结束的一击,击溃Saber的防御。

Saber的身体飘了起来。

虽然是很勉强的姿势,但Saber仍然旧挡住Berserker的巨剑。

那是只为了避开致命伤的行为。

因为没能顺利地跨出脚步,而挡不住Berserker的巨剑,Saber就这样被冲击撞飞。

───Saber画出大大的抛物线落下。

在背部撞到地面之前,Saber翻转身体落地。

呜、呃!

Saber用力地站起。

但是,在她胸口,渗出了红色的鲜血。

────那、是

真是、笨蛋哪。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虽然我不知道Servant一天能战斗多久,但这已经是Saber的第三战了。

再加上,她胸口上还有被Lancer贯穿的伤口────

呃、唔────

Saber摆出护住胸口的架势。

Berserker像暴风一样,朝受伤的Saber斩下────

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几道冲击。

───VierStilErschieung!

那么什么魔术呢,远阪念出咒文的同时,Berserker的身体被震开了。

从发散出来的魔力量看来,朝Berserker直击的,应该是接近大口径手枪的火力吧。

不过,也是没用。

Berserker的身上丝毫无伤。

他并非像Saber一样,使魔力无效化。

那只是,纯粹对他没有效果而已。

唔!?啐、这家的身体真是莫名其妙!

但远阪还没停下手来。

Berserker也是,毫不理会远阪的魔术,朝Saber继续前进。

Saber痛苦地抬起头。

她架起剑来,打算继续战斗。

───看到她的样子,让我僵硬的身体解冻。

不行、快逃啊、Saber!

我用上浑身的力气叫喊。

听到我的话、

她,面向无法匹敌的敌人站了起来。

Berserker的攻击还没结束。

每承受一次攻击,Saber的身体就被压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后的瞬间。

───但是,她那样娇小的身体,那来这么大的力量呢。

Saber绝不往后退。

她承受住所有如波涛汹涌怒般不停挥出的大剑,想以力拼力,压退Berserker。

没有胜算。

虽然知道继续下去会战败,却仍然屹立不摇的她,一定有什么地方异常。

Berserker在她身上感觉到了什么吗。

■■■■■■■■■■■■────!

一直沉默着的异形狂吼起来。

无法防御的岩剑。

连完全陷入守势的Saber也挡不开的一击,这次真的把她打飞了。

咚,的一声。

远方,发出物体落下的声音。

鲜血四散。

在鲜血中,她用已经站不起来的身体。

呜、啊

她在无意识下,站了起来。

她就像在诉说。

若不站起来的话,剩下的我就会被杀掉────

────────────────────────

然后。

我了解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选择。

斩倒Saber的Berserker,此时停下动作。

一点也不把我和远阪放在眼中,等待山坡上的主人下令。

啊哈,根本不可能赢的嘛。因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腊最伟大的英雄呢。!?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该不会────

没错喔。他是名为海克力斯的魔物。和以你们程度所役使的英雄层次不同,是最凶暴的怪物啊。

自称Iriya的少女,愉快地眯起眼睛。

那是,将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愉悦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谁,连说都不用说。

她会在这里被杀。

那我要怎么办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战斗吗。

我办不到。

如果没有充份的觉悟而去接近怪物,心脏会停止吧。

我要────

1.远を连れて逃げる!

2.セイバーを助ける!

三日目?深夜少女狂想

────要脱离现场。

Saber赢不了那头怪物。

再继续战斗下去,一定会被杀掉。

那么────

远阪、这边!

啊!

我拉着远阪的手跑了起来。

那少女的目标是我们,一定会追过来。

这样一来,不但Saber能得救,我们也可以逃到有人的地方,得到救援!

啐,对手是它,怎么能背过身去────!

咦?

我的手被甩开。

接着是闪光。

远阪像是要守护我毫无防备的背后,闪入我和闪光之间、

哈────、呃

她的胸口,被巨人的大剑贯穿而入。

────────远、

回过头来的表情,虽然僵硬,但也明白。

咳、咳。

从嘴角吐出骗人般的血量,远阪惊奇的往下望着插入胸口的大剑。

啊咧────我、在做什么、呀。

她指的是保护我事呢、还是迎击Berserker一事呢。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白费工夫,但远阪还是偏了一下头、

────会。去绮礼、那-

留下这一句,就滑落到地面上。

────────、啊

身体的反应比思考还快。

耸立在眼前的黑色巨人。

在他的右方,现今因为远阪的倒下而出现的空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像动物跳火圈一样,不顾死活的发足奔跑,穿越过去。

啊,逃跑了。嘻嘻,大哥哥好可爱啊。居然认为能从Berserker身边逃开。

────跑着。

我的头中,只有远阪的话语。

教会。坡道的上方、不到教会去不行。

去到教会、向言峰神父求救。

一定要这么做。

不然的话、远阪就会死。

不然的话、Saber也会死。

不然的话、就无法救出她们,我也会───!

背后的一击。

不是剑。

是巨人像铁锤般的手,打上我的背部。

────啊、

真是的,没用的伙家!我不是说过,不能轻易杀掉的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光有蛮力的莽汉,下次再不照我吩咐做的话,到了最后一回合,我就杀了你!

────啊、咦、

咦?我还、活着?明明被打飞到了这么远,我还、活着?

───呼、吸。脊椎已经粉碎了,但还有呼吸。

没错。大哥哥,你还活着呦。虽然没有使用任何魔术,但你被选为Master的理由,好像因为如此呢。

───也好。若非如此,我来日本就没意思了。

呃────、────

身体动弹不得。

虽然庆幸我还活着。

但我、己经。

不行,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我要给你更多的伤害,至今为止自己到底过的多幸福,我可要教给你知道。

银发的少女,按住我的头。

白、冰冷的指尖,让我头骨冻结。

在我已经无法恢复原状之时、

───呼呼。你绝对无法自行死去,我要把你变成丑丑的人偶。从今天起,大哥哥就是Kiritugu的替身。

我用最后的理性祈求,希望远阪和Saber能平安无事。

DEADEND

三日目?ラストDistortion(I)

我───我没办法对倒下的人见死不救。

不光是卫宫士郎选了这种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我不能对为了守护自己而战的少女置之不理。

好了、Berserke。那家伙还会再生,就从头部砍掉吧。

Berserker再度开始行动。

而我────

你───喔喔喔!!

用上全力冲过去。

我是不可能对那怪物做什么。

所以,我至少要撞开倒下Saber,从Berserker的一击下救出她────

────咦?

咚、地一声,我倒了下来。

为什么?。

我明明是要撞开Saber,让Saber远离Berserker,之后的事之后在想的说,为什么……

喀────啊

为什么、我会这样。

倒在地上。没办法呼吸呢。!?

我听到惊叫声。

首先,看到已经在我眼前的Saber。

接着,是在远处怔住的远阪。

还有,名为Iriya的少女,不知为何呆呆地往下望着我。

啊、咧

腹部不见了。

我倒在地面上。

柏油路上面的,是点点鲜血啦、柔软的内脏啦、还有像薪柴般的无数断骨啦,好像很痛耶,哎,反正就是这些东西洒了一地。

这样啊。真是、太蠢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没赶上。

所以───我并没有撞开Saber,反而成为她的盾牌。

然后那妖怪的斧剑,将我的腹部完全带走。

────咳噗

啊啊、真是的,连这种时候都会失败,真是让人错愕。

我虽然为了成为正义之士而努力,却只会在重要关头出错。

────为什么?

银发的少女低声问道。

少女呆了一下子后、

已经可以了。这样子真无聊。

少女并未给Saber最后一击,反而叫回Berserker。

───Rin。下次再相遇的话,就会杀了你。

少女转身就走。

看到她走掉之后,我就完全丧失了视觉。

意识中断。

这次一定是没救了。

虽然被Lancer杀掉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得救,但福无双至啊。

像我这样腹部完全没了的人,应该没有魔术能救得了吧。

你、你在想什么啊!知道吗、我已经没办法再救你了!

我听到骂人的声音。

一定是远阪。她好像真的生气了,觉得对她很抱歉。

不过也没办法吧。

我又不像远阪一样样样都行,能自由运用的,也只有这副身躯了。

所以,没错。

我除了挺身而出以外,别无他法────

三日目?开幕奈落の虫

希嗦希嗦的声音响着。

那到底是鸣叫声,还是拖着黏液的声音,或是因溃烂所发出的声音,实在令人难以判别。

或许这声音,全都包含着吧。

在这里的,只有**之物。

石壁就像腐朽巨木般地易脆,

空气就像充满蜜般地甜腻。

在地上蛰伏的生物,像是熟透的果实般地溶化,随着时间的流逝,亳无堆积地,全都腐化在地。

经过长久岁月磨耗的空间。

对血缘执念的结果,并未在地面上被凭吊着,它们的墓碑,就是这个阒暗。

──七个人,都凑齐了啊。

在那**的中心位置,有个巨大的阴影蠢动着。

虫的声音,和着腐肉的气味。

地下室之主虽然还活着,却不停的**掉落,再由不存于世的虫子集结而成。

悉嗦悉嗦,往脚边爬上来的虫子从脚踝开始,吸住皮肤,用像是吸盘的嘴从表皮吃进骨头和神经里面蛰伏着,再更进一步的悉嗦悉嗦地往上吃进去。

这里攀爬寄生的虫数不止一、二百而已。

聚集的像是黑绒绒的地毯般,人类的话,不消几分钟,就会被吞噬吧。

连人的外形都不保,里面的骨头和骨头、内脏和内脏间,全都被虫所取代,然后被抽掉骨头的皮就扑簌簌地崩落下去。

还不够。这些虫子们,随时都要更换啊。

就算是如此,那个却从未崩落过。

否,与其说是虫是从它的脚踝吃入体内,倒不如说是虫形成那个的身躯。

────那个并不会被虫吃掉。

在这个地下室大量栖息的虫子们,只是那个的食物而已。

贮藏量大约是百年的份。

如果说那个以虫子为食,那是为了维持残命,以前所定下的约定。

现在还太早。此回也未必是最后一次。不到万全时,只有静观其变为上。

那个歪着嘴角说道。

这回的场并不能说是万全。

自上次的战役起算起来还不到十年就打开的孔。

身为监督者的神父自己就有二个Servant,在柳洞寺扎根的Servant也召唤出自己的Servant。

条件实在不利。

这样不安定的战事要把圣杯装满还差得远呢。

就算是把门打了开来,在里面的物还不见得拿得到手──

这样的话只有静观其变了。麻烦的事只适合储备的棋子去做。

在圣杯争夺战中,这边条件最不利。

还有一点──至今为止亲手培育出来的它只有功能方面完全成功而已。

要开放的话,已经可以了。

只要顺利不出差错的话,一定能把圣杯拿到手吧。

不管怎么说,是要把圣杯移植进它里面的。

十年来,已经被圣杯碎片侵食到神经的细胞已具备了。

所以说本来就是相同物,相互吸引就理所当然的了。

哼。老朽的时间还长,但它并不能长保。本来只是被当做胎盘来用,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结果。

本来是用来实验的物,要说大致完成也是可以。

虽然是预定用完即丢弃的,能利用的话就加以利用。

不管从那一方面来看,都是预定报废的东西而已。

不管是参战失败或是坏到不能用的地步,结果也是和丢弃没什么两样。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要怎么才能让它有意愿呢。

都准备成适合品了,却讨厌争战。

只要能剥夺自由意志的话就好办了,但是出乎意料外,适合品的精神防壁却相当坚固。

哎,本来就是期望中有着优秀魔术回路的胎盘。

这样的话,越是侵蚀自我,毒性就越强也是言之有理。

做为顺从的洋娃娃,或做为优秀的弟子。

考虑到后者为佳的情况下,不得不放弃洗脑的打算。

────只要一次就好。就算是一点点小空隙,只要打开的话,再来就会自己主动去追求圣杯。那么

要开个空隙可是件困难的事。

它的精神可不是从外施压就会崩溃的。

如果有那么容易破坏,早在十一年前就被完全粉碎了。

虽然它并未持有反击的刀刃,不过却有世上最坚固的要塞。

如果要破坏的话,得从本身的内侧下手。

只有本身昏暗的感情,才是改变它形貌的关键。

────来了呀。再来,我只要安排空隙出现就好了。

跫音在阒暗中响起了起来。

出现的人,朝虫子的**中心点走了过去,

一定要把Master全部都杀光不可吗?像这样,和料想会问的问题完全一样。

────────

不用说,这种事根本用不着回答。

把Master全部杀光。

把Servant全部都抢过来。

这些全是这个地下室的怨念漩涡。

但是,那个却把它压抑下去而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没办法。那么,这一回就袖手旁观吧。

那个如斯说道。

放心的声音和着弛缓的空气。

已经没有参战的意思,那个浮起了和霭的笑容,过了一会儿。

但是,这样就令人有些不满。在这一次的入选者中,远阪家的小姑娘是其中最被看好的。若分出胜负的话,那胜者大概就是她了。

一副真是可惜呀,地喃喃自语道。

────────

不一会儿,又回复成和缓的空气。

虽然只有稍微的变化──这瞬间即逝的微小负面感情,在地下室亮了起了。

讨厌参战的它,被这一句话摇晃起天秤来。

只要摇晃起来的话,就成了。

就算只有微微的倾斜。

连本人也没发觉到,本来无法打开的有了空隙。

────喀。

腐肉笑了起来。

由虫所集合而成,至今一直不停**掉落的那个,边维持着人形边喀喀喀地笑了起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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