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迅速地一弹,黑衣就从她的正上方擦了过去,在她身后落地。
"你────!"
Saber神速的回过身,向背后砍出一刀。
但是那里已经没有Assassin的影子了,黑衣早就跳到距离外去了。
同时、
"────────什"
从刚刚起感到的"不祥的气息",覆上了她的脚底。
"───那么。你有二个运气不好的地方啊,Saber"
影子扩散开来。
像是泥泞般的污浊渐渐地浸入她的银铠。
"一个是属性。避开暴风的术Jinn*是行走砂漠者所必备。我所知晓的唯一魔术,就是名为避风之术────"
注:回教神话中的所相信的超自然存在、神怪、神灵等。
走廊一片漆黑。
就算藉着银白的月光也照不亮的影子。
那是────
她在渐渐消失的意识之中所看到的。
"Assas、sin────你、这家、伙────"
"没错,Saber。还有一个,就是我为何选择这里做为战斗的场所。这里栖息着很不好的东西在,你不也感觉到了吗。"
"呃────、────啊"
已经听不到Assassin的声音了。
这个影子是噬Servant自己的东西。
比起稀薄的思考,身体更加嫌恶那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不讲求形象了。
剩下来的魔力,非得全部用来脱出不可。
───影子现在只到脚边而已。
现在,使出最大力气来甩开的话,还来得及。
就算失去大部份的魔力、和两只脚,现在也只有拼命的从那个影子逃出来。
但是。
"───那可不行。你一定要在这里消失,Saber。"
她的敌人,不只是那个影子。
像是隔岸观火,眺望着Saber被影子吞噬进去的髑髅,就是致她于死地的死神。
"咯────打从、一开始。"
"你说过一对一的话就会赢的吧,Saber。没错,但你搞错了。你是一个人,而我这里却有二个。我只要削减你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影子不停入侵。
"嗯!啊───鸣、啊────"
从脚底开始,**起来。
脚趾头和两腿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她的两脚,已经变成既存这个在世上、又不存在这个世上的东西了。
"那是Servant是无法抵抗。更不用说你还是真正的英灵了。就连比较近似它的我,被碰触到的话魔力就会被夺去。纯正的你,只要一被碰到就会意识不清了
但是,还真是可惜。这么轻易就让你被消灭,就无法达成我的目的。你的心脏,就给我吧。"
"什────你要、我的?"
"奇怪吗?短剑都用光了,我当然也不能靠近影子。那样子我就不可能将你杀掉了吗?"
髑髅亮起了杀气。
迄今微弱的令人感觉不到的魔力,全集中在Assassin的右臂
Assassin的右臂,变成棒子。
连手掌都没有的奇形手臂,并不当做手臂来用。
那是连短剑都握不住,击打对手都办不到。
因为是扭曲的。
骨头碎裂、弯曲,髑髅的手臂像奇形怪状的羽翼摆振着。
相当怪异。
长长的手臂。
暗杀者的右臂,被看做是拳头的顶端是他的"手肘"。
那个是───从手肘处折叠起来,手掌就放置在肩膀处被缝了起了的手臂。
"────────"
Saber的思考冻住。
可以的。
那个手臂的话,一定可以的。
伸过来的话,就可以确实地把自己的心脏摘了出来。
比起传遍全身的战栗还要快地,他的手臂挥振过来────
腕像是长枪般地插进她的身体。
肌肉撕裂声、混着喷出来的鲜血。
赤红的鲜血打湿了地面,将黑色影子染得斑斑驳驳。
"────────叽"
从髑髅面具下传出发狂的声音。
一直线伸出去的手臂变得赤红。
一变成那样,Assassin就快速地把手臂折叠回去、"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但,自他那奇形怪状的手肘上,完全的被折断了。
"我、我的、你这家伙、都是快要死了的身份────!"
"哈────哈、啊────"
举起来的剑掉落下去。
Assassin的腕并没有到达Saber那里。
Saber的剑,比那手臂摘出心脏的速度还要快地,将腕斩断。
即使陷入怎样的绝境,Assassin的宝具是无法打倒Saber。
否。
她连可以逆转因果的Lancer长枪都可以防御之下,被这种腕打倒的事情,Saber绝不会容许的。
"啊────、呃"
但是,那是她最后的抵抗。
为了从影子那里脱出而积聚起来的力量,现在已经拿来用做迎击了。
已经没有挣脱的力气,就算是要要挣脱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所感觉到的不祥气息,已经开始从她身上散发开来。
侵食脚底,伸到腰处的影子。
连月光都能吞噬的黑闇,业已变成她自身。
那么────已经、完完全全的来不及了
影子不断往上攀升。
在银色剑士模糊的视线中、
"对不起────Shiro、u"
像是要寻求氧气般地吐露出后,就沉入昏暗的泥沼里。
八日目?深夜?柳洞寺お堂'柳桐寺のい'
间桐脏砚,用着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的身姿站着。
被Archer斩断的下半身还健在。
本来只能等待死亡的老魔术师,像是把那个晚上视为幻觉般的笑着。
虽然不明白其魔术原理,但如果真的是从那种状态下复元的话,那就不算是治愈领域的范围了。
已经不是治愈伤口这种程度的事情。
要把已消失、失去的**复元,是要用大魔术。
那么───那已经可以称呼其为不死之身了吧。
"那么。小伙子,你想拿那只破棒子来做什么呢。"
"────────"
我拿着"强化"过的棒子面向着脏砚站着。
连要冲去脏砚面前的前进、或是要追上Saber的后退都办不到
如果脏砚是不死之身的话,那的确就不是一只这种短棒就能做什么的对手────
"是要杀掉老朽呢、还是要追在Servant后面呢。无论如何,不先动一下脚步的话,那就无法开始了。"
如此说着的老魔术师周围,有着叽叽蠢动的东西存在。
不对,蠢动的东西不只在脏砚的周围而已。
黑暗的影子,遮断月光而移动着。
"────虫。"
就算看不到也能知道。
那黑黑的东西是细小、惹人讨厌、聚的密密麻麻的虫群。
这间正殿的四个角落、每一面墙壁,都铺满了比闇夜还要黑暗的虫子。
这里的空间,被吱喳吱喳爬在墙上的虫子声、和肉的腐臭味所支配。
"怎么了,为什么犹豫不决?先前,把老朽的腹部斩断的不就是你们吗。
你不是和远阪的小女孩联手,让老朽落到失去的腹部的下场吗?"
使虫脏砚明显的现出他的愉快。
靠一只棒子,是不可能把聚满整个房间里的几万只虫子赶开。
只要脏砚一下令,不管怎么抵抗都会被虫子波浪吞了进去吧。
───不对,就算如此。
使尽全力向外逃脱的话,或许可以脱离险境也说不一定。
就算再怎么多,也不过是虫子罢了。
我不认为,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会对一个人类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吧,老朽可以等。
你是要相信Saber一定会赶回来呢、还是要用那把武器杀掉老朽呢、或者是要赶走我的虫子们跑到外面去呢。让你选择喜欢的死法也好。"
哼。
看起来像是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出这里的态度。
就算我一直在这里和他大眼瞪小眼,也只是让虫子不断增加罢了。
那么────
3.令を使う!
决定'令、使用'
要使用、令看看吗?
我不认为Saber会输给Assassin。
但是这种状况太过不祥了。
对手是那个妖怪老头,放着Saber一个人就太危险了。
"喔?只是很能把那不中用的杀气聚积起来的嘛。嗯,但是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打算、那么。"
他嘲笑着、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管我再怎么的动脑筋计划都没关系,还不只是骗小孩子,他如此轻视地笑着。
"────────"
没关系,可以让你随便嘲笑。
如果令回应了身为Master的我的愿望,那么就算用掉全部,我也要把Saber叫回来这里!
"Saber────"
我一边瞪着眼前站在黑暗中的脏砚、一边把意识集中到左手。
命令只有一个。
我要现在立刻就把Saber叫到我面前───!
"嗯!?"
我发现时已太迟了。
伴随着左手的火热感,被凝聚的魔力照着Master的愿望解放掉、
随着轻微的痛感,颜色渐渐的消去不见了。
"咦────?"
───我想、这是失败吗。
正在怀疑是因为我不知道令的使用方法,还是使用方法错误时。
"哼。不管你怎么做都没用。是不是一被威胁,就会减少十年左右的寿命呀?"
刺耳的笑声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垂死挣扎的风吼声。
左手痛了起来。
左手手背麻痹起来。
令像流血般地,急速的失去色泽。
"这么会────混帐"
有种厌恶的预感。
有种厌恶的预感。
有种厌恶的预感。
左手的疼痛。
平息下来的风吼声。
气息───使虫的老魔术师,伴着肉眼可见的杀气,笑着。
"哎呀,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喔。如果你是Master的话,也能判断出来的吧?自己的Servant啊,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的事实啊!"
"────────"
思考停住。
视线冻住。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在发什么呆。Saber死了啦。被她轻视看不起的Assassin给打败啦。小伙子,你连这种事情都判断不出来吗?"
"什────────么"
他在说什么混帐话。
左手好痛。
的确左手在痛着。
但是令还没消失。
现在看起来虽然像是在消失,但只是渐渐的变淡而已,还没完全消失不见。
那么───那么Saber一定可以,现在就立刻来到这里────!
"别说、睡话────"
"那么要结束了。远阪的小女孩还有些用处,不过你到此就没用了,小伙子。你就和Saber一道,在我们的圣地上死光光好了。"
"────别在说了、老家伙────!"
我跑了起来。
像是要挥掉左手的痛楚、和讨厌的预感,我埋头地向眼前的敌人冲过去。
柳堂寺のい'真アサシンVSライダー'
"啧────、喝!"
我向着脏砚冲过去,用尽全力将木棒挥下去。
那是从头顶而下,一直线挥下去的一击、
但我却被什么阻止住,瞬间、整个身体被弹飞了开来。
"啊────、呃────!"
背部往墙壁狠狠的撞了上去。
是被打到肚子了吧,无法顺畅呼吸。
被撞出去的背部,像是被火烤到般地麻痹。
耳边是虫子的声音。
攀爬在墙壁上的虫子们,因为我弹了过去,为了不被我压扁而退了开来
连它们吱喳吱喳的声音,都在嘲笑着我的愚蠢。
"来的正好,Assassin。那么就由你来收抬小伙子。和Saber比的话是更加有趣的工作,你就慢慢的玩好了。"
脏砚的身姿消去。
在那老魔术师伫立的黑暗后面、
有个苍白的髑髅面具在笑着。
是个戴着白色的面具,和间桐脏砚很相称的黑衣暗杀者。
"────────"
会被杀。
左手好痛。
断定不久后就会死亡,心脏跳动的格外激烈。
向着眉间、喉咙、心脏和腹部射过来的凶器,我都毫无招架之力。
射过来的凶器被银光一闪,弹了开来。
向我夺命的四只短剑,全都让同一把剑防住了。
"────"
会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左手还在痛。
令还没完全消失。
那么────
"Saber!"
"混帐,你要来坏事吗!"
我抬起来头。
在我眼前───把我从白髑髅那里保护下来而出现的身姿是、
"咦?"
"嗯?"
和Assassin一样,是个身着黑衣的Servant。
"Rid、er?"
"────────"
不会错的。
她是慎二的Servant、Rider。
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救了我────
"你、你要违抗老朽吗!很好,用不着手下留情、Assassin!若是她来阻扰的话,那也一并解决掉!"
髑髅回应了脏砚的吼叫。
飘扬着长长发丝。
Rider不发一语地向转身面对Assassin、
面向有雨点般射击出来的短剑。
───短剑快得无法用肉眼看清楚。
髑髅面具在狭小的殿堂来回跳动。
自墙壁贴到天花板上,再从天花板向下连射短剑。
前后左右,毫不间断地射出短剑,不允许人防御和法闪躲。
接二连三、反覆不停射出来的短剑,瞬间就刺上了地板。
Rider没有能力化解。
和Saber对打时,我已经判断出Rider的实力了。
若Saber的话,可以全数防御下来的Assassin之猛攻。
被Saber一击就打倒的Rider,没道理能与其相抗衡。
白髑髅毫不留情的扫射自己的凶器。
───那是。
看起来是隐含着苛责的猛攻。
"────什"
注意到异常状况,是在已经确定优劣之后
全都没打中。
从黑暗中射出来的多数短剑,连一支都没射到Rider。
"你、这家伙────"
从天花板上传下来的声音。
是短剑用尽了吗,Assassin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下面的敌人。
在那里的、
────是一条、巨大的蛇。
"────────"
令人难以相信。
那种数量。
那么多的短剑,Rider光用速度就全闪掉了。
和救我的时候不一样。
因为自己一个人的话就没有必要打掉了吗,Rider就这么伏在地面闪躲着Assassin的猛攻。
"Assassin,你还在玩什么!就算说是吾孙的Servant,也不用留情,快点收拾掉!"
"那我办不到───这家伙,和以前不一样。"
Assassin就这么紧贴在天花板上,凝视着Rider。
现在的Rider和之前的Rider完全不同。
不管是她身躯所隐藏的魔力、还是对敌人威压的迫力,都相差悬殊。
虽然还未到达Saber的程度,但照这样───Rider确实比Assassin还要强。
"呿───你这家伙、为什么。"
"────────"
Rider并未回答。
她只是把身躯又更地压低下去。
当我推测出那是要狙击猎物的猛兽动作时、
Rider将她的短剑飞射向天花板、和跳到地面的Assassin的短剑相交。
"叽────!"
"────────"
冲突、彼此都背对着背落到地面。
Rider无伤。
相对的,Assassin的肩膀被Rider的短剑刺了进去。
"喀────拔、不掉────!?"
Assassin拔着刺在肩膀上的短剑。
"────────"
向着那里。
啷当、响起锁炼的声音,是Rider所为吗、
"咦────欸欸──────!?"
她动着锁炼,开始将Assassin来回挥舞着!
"、叽叽叽叽叽叽叽────!"
髑髅面具苦闷的抬了起来。
Rider不发一言、毫不留情地将Assassin甩成圆弧。
像是颗铁球。
被锁炼系住的Assassin毫无招架之力,任由Rider不停甩着,向着墙壁和墙壁间激烈的撞击,每撞一下,手脚都会朝不同的方向扭曲。
"鸣哇,好危险!"
我伏倒闪避伴随着旋风来回飞旋的Assassin。
"、喀咯、────!"
已经不能算是怪力或粗暴的程度了。
Rider尽情地将铁球Assassin来回挥动后,就顺着离心力放开了手。
像是在投掷铅球。
身体的骨头都碎掉的Assassin,最后悲惨的头向着墙壁飞撞而去、
"啊"
飞出去了。
髑髅面具的Servant像是垃圾般地掉落到寺内,一面喷撒着血、一面滚动着,而且还从山门那里继续滚落下去。
"啊鸣哇"
好惨。
刚刚那要消灭Servant也不是做不到的吧,但即使那样也只是让他无法继续战斗。
"愚蠢的人────"
脏砚的气息消失了。
老魔术师领悟到于他不利,一边大骂着Rider、一边消**影、
因Rider的暴行而逃到角落的虫子们,也学着主人一样消失不见。
八日目?深夜?柳洞寺'别れと誓い'
"喀────呃"
被Assassin打到的腹部痛得让我恢复理智
在这间房间里面,只剩我和Rider而已。
做个深呼吸,让情绪平静下来。
───现在。
感觉到身体在痛只有背部和腹而已。
"Sa────"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破了头也搞不清楚。
"ber────"
我忍住头晕,向走廊而去。
"───请等一下。你单独一个人行动是很危险的。"
"你是"
Rider完全没有杀气。
看起来Rider真的只是过来帮助我而已。
"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来帮我呢,这种疑问,已经不再重要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快点────
"你是慎二的Servant吧。那为什么又来帮助我。"
───想要到那里去。
为什么会如此地、迂回难行呢。
"我被命令、不可以让你死。我只是遵照着我的主人之命令。"
这样啊。
这样的话也好。不管同不同意相不相信,只要她回答的话就好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不快一点去、不行。
""
"────────"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一目了然。
走廊已回复安静了。
是连暴风都通过这里的吗。走廊上到处被削的像是被锉刀破坏过地,坏了大半。
在其中。唯一完整的地板,只留有些许赤色的血迹。
比手掌心还要小的血痕,完全看不出是谁的。
即使如此───我在看到血痕的一瞬间,膝盖就一软、跪倒在走廊上。
"────────"
碰触着赤红的血迹。
血迹干涸,手指头已无法沾起来了。
这个血痕仅只是宣告着,她就是在这里消失的这个事实。
"────我的任务就是要保护你的这件事,Shirou"
"────────"
这句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既使人产生依赖、又让人不安
她真的是只为着我。
保护重要的自己这件事,她一次也没说过。
"────────"
我轻轻抚着血迹。
Saber就是在这里作战、在这里倒下。
战斗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是以死为前提而争斗,从和她定下契约前就开始体会到了。
既使我知道如此还是和她携手合作,她也回应了我─────
"Sab、er────"
身躯比我还要娇小的、守护着我的少女。
在我说要视黑影比圣杯优先时,她忍住结束的预感,同意了我的意见
结果就是这个。
我失去了她,再也是Master,回复为原来的半熟手。
已无战斗的手段,单身一人,但是───
────庶该做的事情,不去完成不行。
"──────那么,我不走不行了。"
我最后长长地、划过了血迹。
这样就结束了。
我既没有低下头来、也没有道谢,手指就离开了。
格外强烈的左手痛楚,消失了。
在接受了Saber的死亡、向她告别之时。
左手的令,也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
即使失去了Servant,令也不会消失。
令消灭之时,只有在魔术师失去身为Master的资格时,才会发生。
"─────这样啊。也就是说,我"
这个夜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连缘由都无法得知。
我失去了Saber后,身为Master的资格,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我离开了柳洞寺。
虽然被打到的腹部和背上有着大大的伤口,现今的我,却一点也不在意身体上的疼痛。
"我送你回去。虽说没有敌人了,但一个人走夜路还是很危险的。"
"咦?"
我不知不觉的停下脚步。
Rider的言行,从刚刚开始就完全出乎人意料之外。
"我真是搞不懂耶。那也是你Master的命令吗?"
"───不是,我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这只是我个人的感情而已。我就只是这样想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这样啊。虽然我相信,不过还是不用你送我了。我们不是敌人吗。那么,就不用让你照顾到这种地步。"
"敌人────那么,也就表示你还要和我们战斗下去吧。失去了Saber,又不是魔术师的你。"
"────────"
我没有回答。
说什么还要战斗什么的,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要从此退出的话。
"噢───我知道了。请你路上小心。"
长长的头发一甩。
Rider就先向着山门走出去。
她的背后,毫无防备的叫我傻了眼。
"Thankyou。"
最后,我把忘记说的话说出来。
"咦?"
那回过头的表情,现出很明显的惊讶。
"鸣"
看到她那样的表情我也难为情起来,但是不好好的道谢是不行的。
"你刚刚说了什么?"
她很认真的回过头问。
直直地面对她实在太丢脸了,我把视线稍稍的移开。
"就、就是道谢嘛。如果没有你帮助的话,我就死定了吧
如你所见,我现在没有东西可以回报给你。所以,至少要对你说声谢谢,才不会对不起你。"
"────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贯彻主人的命令罢了。
如果主人的命令改变了的话,我立刻就能杀了你。"
Rider用着冰冷的声音告知着,就消失在山门了。
"───就是这样。所以我就说不用在让你照顾了嘛。"
我独自一人,直到看不到Rider身影为止,才开始走了起来
要回到家里得花一个小时。
在这一小时里,我一定要把消失不见的她的音容挥去不可。
八日目?宅~就?'なくしたもの'
回到了宅邸。
时间早就过了午夜一点了。
"呃────咳咳。"
我用手拭了一下咳的不停的嘴角,稍微有些血迹附在上面。
被Assassin打到的腹部还在痛,撞到墙壁的背部也疼的火辣辣地。
虽然我判断不出来腹部里面有什么损伤,但背后的伤是擦伤吧。
如果是以前的话,立刻就可以痊愈的擦伤,到现在都还没治好。
"────对了。回复成以前的我了嘛。"
从和Saber定下契约至今,不管受了什么伤放着就会治疗好的。
现在也不再是那样了。
从现在起细微的小伤也能成为致命伤。
"学长。"
突然。
我一进到宅邸,樱已经站在走廊上了。
"啊咧,樱?怎么了,都这么晚了。该不会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的,我睡不着一直醒着。因为如此才发现学长的鞋子又不见了,是不是又出去那里了啊。"
"啊啊,我稍微出去走了一下。"
啊,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玄关的灯还亮着。
这么说来,樱一直待在玄关这里吗?
"樱。你一直待在玄关等我吗?"
"咦───?不、不是的,我没有这样。
刚、刚好去上个厕所而已,不是正好会经过玄关这里吗?"
""
看样子她是在等我。
我和Saber从宅邸出发还不到三小时。
樱该不会是立刻就注意到我不在,所以就一直在玄关等着也说不一定。
"对、对了,学长,要不要来杯茶!?
虽然这么晚了,可是只要喝杯热热的茶,就可以慢慢地回恢精神的!"
"────────"
真教人吃惊。
樱不同往常的强势、突兀
也就是说,樱会表现出如此的担心,现在我的样子一定相当糟糕吧。
"────啊啊,拜托你了。还有,我回来了。没和樱你说一声就外出乱跑,真是抱歉。"
脱下鞋子走上走廊。
我押着钝痛的腹部,向起居室起走去。
在这样的我面前、
"是的。欢迎你回来,学长。"
樱好像松了一口气似地,回了我的话。
"痛-"
坐在坐垫上,跳了起来。
擦在背部的消毒药之一击。
我觉得、这种咻咻作响的声音,和被放在火上烘烤完全没什么两样嘛。
"樱,很痛耶。不用再擦消毒药了,伤口清一下就可以包上纱布了。"
"不行啦。背部一整面都红了起来,不好好地消毒不行!会痛也是应该的。因为你带着这么大的伤回来,所以就请你稍微忍耐一下。"
"啊、好痛。"
鸣。对伤患毫不留情是在弓箭社训练出来的呢,还是被藤姐训练的啊。
"学长,还有其他会痛的地方吗?"
"嗯?没有,我只有腹部和背后受伤而已。其他地方就没有了。"
"这样啊。那么,等会就剩包上纱布和绷带了。"
樱用熟练的动作拿着急救箱。
她侧脸的表情是认真、不给人反驳余地。
"────────呼。"
接下来。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樱泡给我的茶才刚灌下肚子,不自觉地就吐出来了。
虽然我打算隐瞒到底,不过还是让樱发现了。
呃,呣-、的被一张执拗的表情追问到底的结果,只好自首其实有受伤的地方,就这么的让樱包扎。
早知道,一开始就说出来的话,她也不会变成鬼婆婆了。
"咦───伤、伤在肚子上吗!?"
樱为什么吃惊的看着我的腹部,
脸整个都红起来,那能帮我包扎呢。
"樱,真的行吗?要包扎的话,我可以自己动手,你就别太逞强了。而且,背上还要更加严重喔。"
"没、没关系!让我来、请让我来帮忙!"
不知道她在慌张个什么劲,我担心如果让她看到背上伤势的话,她说不定会昏倒呢。
"学、学学学长。那个、请脱下衣服。"
哎,要阻止认真的樱也对她不起,而且背上的伤我也无法顾到。
只好乖乖的把衣服脱掉,把背部交给樱处理。
看到背部满是擦伤,樱还停住一下。
不知道瞪着看了几分钟后,樱就"我、我要开始了"的从喉咙发出吞咽声,开始顾理伤势。
"────────"
那是约二十分钟前的事情。
现在时间是午夜过二点。
樱仔细的包扎,终于结束了。
"───好了,结束。我还准备好新的衬衫,请你换上。"
"咦?啊,已经好了啊。Thankyou,樱。"
"不会。学长也辛苦了。"
我穿上全新的衬衫,轻轻地做个深呼吸
腹部只不过受了点伤,已无大碍,背部的疼痛也缓和了许多。
今晚只要趴着睡觉,明天应该会再好一些吧。
"那么。我要去睡了。这么晚了还把你吵起来,真是抱歉啊,樱。"
"咦───不、不会,没有这回事、不过-"
樱低着头。
这欲言又止的举动。
"樱?在我不在家时有发生什么事来吗?"
"不是的、那个。学长,Saber小姐还没有回来吗?"
"────────"
瞬间,天旋地转起来。
"Saber小姐还没有回来吗?"被自己之外的人一问,连最后的'或许如此'的希望,都被完全粉碎了。
"────啊啊。虽然这么说起来很匆忙,不过她已经回去了。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我忍住晕眩、调整好呼吸,平静的回答
樱的疑问是当然的。
如果直到四小时前都还在的Saber不见的话,那一定会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所以,我要比谁都要来的冷静,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才行。
"Saber,最后还有提到樱的事情喔。因为樱是爱钻牛角尖那一型的,所以要你更加的放开心胸喔。"
"这样啊。才刚和Saber小姐要好起来的说,没有和她道别真是可惜。"
───我对此无法点头同意。
要道别也做不到,因为Saber已经不在了
胸口沉重的让我想吐。
仅只六天的协助者。
仅只六天一起行动的同伴。
仅只六天───做为我的剑而来的她,我却连什么都无法回报。
"不过太好了。因为自从她来了以后,学长就一直受伤。接下来就会回到以前一样吧,学长。"
"咦?"
"不是这样吗?虽然我什么都没问,不过学长是为了Saber小姐才到外面走动的,对吧?
不过,因为Saber小姐已经回去了,所以学长再也不会碰到危险的事情吧。"
"不对。虽然Saber不在了,可是我还是要继续夜间散步那个,不是我陪着Saber出去,而是我要Saber陪着我出去才对。"
我爬了起身。
因为伤口也都处理完毕,紧张感也跟着解除吧。
突然强烈的想睡觉起来。
"咦────学、长"
"晚安,樱。
还有我刚刚所说的。因为从明天开始我会更常地不在家,所以樱就照往常一样使用这里吧。
也还会有像今晚这么晚归的时候,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好好的睡觉吧。不要再像刚才一样,一直在玄关等我回来了。"
"好的。晚安,学长。"
身体进入休止中
虽然没有实在感,不过身体真的相当疲倦了。
才刚趴着躺了下去,身心全都立刻就落入睡眠中。
"────────"
在此之前,我瞪着黑暗下定决心。
Saber是怎么被打败的呢、我应该要战斗的对相是什么呢。
我一定得完完全全的接受。
"────────"
一想到"它",胸口就翻搅不已。
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连愤怒或恐惧无法压下去的焦燥,把心折服了。
"────我、应该要战斗的对手。"
就是那个影子。
随心所欲地袭击街上人们的"某物"。
连Saber和Archer都感到恐惧的黑影
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但我确信。
打败Saber的就是"它"。
Assassin是打不倒Saber的。
那么,如果说在那里有可以打败她的东西在的话,就只有那个影子了吧。
"───────"
要打倒打败Saber的"它"。
敌人还不只这些而已,也一定要和间桐脏砚和Assassin对战不可。
脏砚说,已经不是Master的我就没有用处了。
但是只要我还继续追逐着圣杯战争和"黑影",那脏砚一定会出现。
"────────"
身体颤抖着。
Saber已经不在了。
没有治愈伤口的奇迹的话,只有能强化武器的半熟手之魔术。
我自己也晓得这是无谋、自杀行为。
"────可是,我决定要战斗。因为我说过要成为正义之士。"
为此而失去了Saber。
为此而从那场火灾至今,一直追在切嗣的身后。
我能允许的事,就是为了不让那样的惨状再度发生,用战斗来阻止
所以,要发抖也只能在今天晚上了。
在早晨来临、伤口愈痊时。
为了要让已经不在的她能感到骄傲,所以我一定要让自已变得更坚强────
幕间'サナギ'
回到自己房间去。
少女踩着重重的步伐走到床边,咚、地无力的坐了下去。
"学长。又受伤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少年像是断食好几个小时般的憔悴,身体也受了伤。
几天前,突然出现在这个家里的金发少女也没回来。
只要仔细想想,从这个状况就能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少年在隐瞒着什么,金发少女因为那个结果而再也不会回来了。
""
哎,这种事怎样都好。
对她而言,这种事怎样都行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少年平安无事的话,就好了。
因为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卫宫士郎回来的喜悦。
"奇怪今天有这么冷吗"
发觉到寒气而把手放在额头上
好热。
身体带着热度,如果不振作起精神好像就会倒下去。
轻微的感冒吧。
对于不会感染到流行病的少女,是很稀奇的吧,总之,在走廊里一直待了将近三个小时了。身体状况会不好也是理所当然的。
"、嗯"
强迫倦怠的身体起来关掉电灯。
连换衣服的多余力气都没有,少女咚、地一声,倒在床上。
"不要紧的。这完全不能和学长比───"
就这么维持着趴着的姿势,少女回想起几分钟前的情景
像是被擦菜板划过的背部伤口
被沉重的钝器打下去、肿的黑青的腹部乌青
身心全都受了重伤,眼神还是一点也不服输。
"啊嗯、呼────"
在回想起来的瞬间,体温咚、地往上升高。
那并不是情绪高昂而是憎恨,少女完全没有发现到。
"到底、是谁干的。"
没错。
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不能原谅把他伤到那种地步的人。
这并非暂时的是憎恨或嫌恶的感情。
那个人一直都不间断的受着伤的说,到现在为止无伤的状态是因为自己来了这里。
那个出手伤到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可原谅。
"嗯可是学长的背部,真是阔啊"
就着么躺着,手渐渐地伸出去
已经好久没这样,靠的那么近地看着少年的裸肌了。
头一次见面的时候,男孩子是那么矮小,和自己的身高没什么两样。
但这两年里,却急速的不断地成长为'男人'。
"、嗯────"
把床单微微的弄乱。
隔着身体和床铺间的手腕,寻求着放置的地方,缓缓地朝着私处伸去。
和少年感冒倒下来时不一样。
那个时候只是感冒而已。
今晚受伤的男人身体,却完全不同。
"────学长。"
一回想起来,整个人都陷入恍忽了。
是每天从不间断地锻炼的成果吧,浑身的毫无赘肉,露出来的裸肌结实的让人吃惊。
柔的体格,用动物来比喻的话,就像是羚羊吧。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就连轻轻摆动起来,都像是要弹跳上绝壁般的好看。
"嗯胸口也那么宽阔呢───真的是完全、男人啊。"
伸出去的指尖,轻抚着不存在的胸膛。
手指头无意识地,如同水滴般地滑过他的身躯。
从胸膛到心窝。
啪答、落到床单上的手指,往肚脐的更下方伸过去。
"────────啊"
轰地、脸红了起来。
"笨、笨笨笨笨笨蛋!对、对不起,学长!"
慌慌张张的缩回手腕。
从脸一路红到耳朵,少女在床铺上面缩成一团。
虽然直到刚刚为止都没有红成这样,但现在指尖上的记忆却过于鲜明。
直到刚刚还在碰触着少年的手指,挑起了比往常还要明确的想像。
"────咦────?"
可是。
那是因为身体的热度吧。
"啊────、嗯、呼────"
突然,少女的心跳速往上攀升。
"呃、嗯啊、不────"
当发觉到糟糕时,已经太迟了
身体好热。
思考也迷糊了起来,能想的事情就只有一个。
手脚非常的倦怠,有着变成是线来操纵的人偶的错觉。
"哈嗯、啊啊、嗯呼────"
吐出来的气息,热的令人不敢置信。
是体内的热度跑到外面来的吗。
被体内的热度侵袭,脑袋里的记忆、智力、理性、道德等等,急速的稀薄起来,只能思考一件事、不对,变得只思考一件事。
"不、行学、长嗯、呃"
被热度侵袭的身躯,不能自由活动的手脚。
尽管如此,从身体的深处,还是不断的涌出污秽的**。
"啊────哈啊、啊、嗯────呃!"
无法停止。
少女求救似地、抚触着想像中胸膛的指尖,和自己的私处重叠着。
"学长学长、学长、学、长!"
像是和凌乱的呼吸互相呼应,自慰的手指头也渐渐的激烈起来。
带着水气的声音渐渐的升高,变化成猥琐的声音。
"啊───嗯不行───啊,不能、做这种事────"
对少年的迷惘、罪恶感,更加升高了少女高昂的情绪。
受着伤的少年身体。只要一想起背部的血迹就晕眩起来。
已经不会回来的少女。夺回的事实。各式各样的谎言。
连平常的自己都不敢想像的昏暗情感,被少女压抑成更不正常的**。
"哈、哈、哈、嗯!学长我、我对、学长────啊、不、行!"
可是,那些只不过是微小的一部份。
是真的相当高兴啊,如此的喜悦,只是因为少年又再次的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嗯啊啊!哈、哈啊、啊、学长的、手指───再、更加───不行,能回来的话、嗯、这样子、就好了、的说!"
可是还不够。
这次的事情已经明白了。
那个人虽然很挂心我,可是在同时,也只会远远的守护着我。
"啊、嗯啊、哈、啊!不行了,学长、我────想要更加地、待在学长、的身边!"
自己也知道那是贪婪的愿望。
不能说出口的愿望、无法实现的愿望,现今不断地恶化为少女的**。
"嗯───呼、啊、嗯!对、不起───对不起,学长、对、不起!"
───带着热度的抚慰。
只有反覆不停的忏悔,才能让少女从一时的狂想里冷静下来。
"嗯啊哈啊啊────"
迷迷糊糊的凝视着天花板。
达到顶点后,又变成被自我厌恶所击垮,和平常一样。
可是今晚的烦闷却更加地加剧
受伤的身体。
都碰到了那种事情的说,他还是要继续战斗下去。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学长,再这么下去,会受到更严重的伤"
身体出着汗地,烦恼的想着。
本来那是没有答案的烦恼,是少女无法解决的问题。
就算从晚上思考到早晨来临,少女还是想不出能阻止少年的方法来。
可是。
"────什么啊。让他无法再外出,就好了嘛。"
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少女得到相当单纯的解答。
少女因突如而来的顿悟而绽开了脸庞,像是从心底深处得到安全感似地、
"嗯。如果受到了无法行走的重伤的话,就不会再碰到危险的事情了吧,学长────"
没错,如此地喃喃自语道。
幕间'Report'
那是间充满石头气味的房间。
亮着的光是非人工的天然。
被摇曳的灯火照着的男人背部,映在他的手边的羊皮纸上,成为浮雕。
"───给协会和那什么的报告书吗?你也真是个忙碌的男人啊,言峰。"
不带气息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既使如此也不慌不忙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言峰绮礼,动手做起二种工作。
"喔,出现了篡夺者啊。
我看看,被害者已有五十七人,里面还有五名死亡人数。身为监督者,这不是多了点吗,言峰。"
"───照此现状看来还无法断言。虽然这是初次如此大规模的意识不明事件,但就此打住的话,就没问题了。不管是教会还是协会,也默许会有这种程度的善后处理。
可是────"
"那是现在这页所写的吧哼,不知道是那里的何者,做出这么嚣张的事情来。
你也注意到了吧,言峰。如果再这么放纵下去的话,这条街就会没人啰。"
言峰并未回答。
出现在背后的青年所说的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出现在街上的谜样影子。
现在还一直的专门吸取生命力,而且数量也一天比一天增加。
从二天前开始的这种异常的榨取行为,再过几天就会超过规定量了。
虽然现在的病状还留在呼吸困难程度,但不管再如何健康的成年男性,都没有办法渡过隔夜吧。
"不过,再怎么担心也没用。又不是门外汉了,不会不知道限度所在。"
"这样啊。不过那个使虫的家伙就是如此吧。使用那样手段之人不早点解决掉的话,不是会一直作祟下去吗?
我啊,看不惯人类那样被恬不知耻地杀害喔。"
对言峰而言,那样的发言值得另他惊讶。
连这个不需要自己以外其他人的男人,都挂心街上人类的安危。
"真教人吃惊。你是吹了什么风啊,Gilgamesh。"
"用不着吃惊。我啊,不能允许让我以外的家伙杀害人类。人就是要为着降临在人类身上的无意义罪罚而迷惘着。而那种手段的痛苦,是无法令我开心的。"
"原来如此。你果然是英灵。
比起生存的痛苦,宁可为了救赎而给予死亡。所以,你的愿望果然还是死亡。"
"当然啦。因为现代这里全是一些无意义、无价值的家伙。将之一扫而空的,不就是正义吗。"
轻蔑的声音,充满着绝对的沉着和威严。
神父一面听着他说、手还一面动个不停的处理事务。
"───原来如此。
若你希望如此的话,那把圣杯给你使用也好。在还未出现能打倒你的人之前,圣杯就是你的东西。"
"哼?言峰,你自己没有愿望吗?"
"我没有明确的愿望。我所有的就只是,欲求本身明确的快乐。"
"哈───哈哈哈,对了,你只想要快乐嘛────!"
简洁的回答让青年笑了出来。
打从心理乐不可支地,夸赞着自己的伙伴。
"可以啊。我是为了厌恶而杀、你是为了快乐而杀。理由虽不同,但都同样追求着圣杯,正因如此,这就是一直系留我在这里的原因啊!"
"────────"
神父没有回答。
他只是淡然地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哼───你不行动的话也行。我就就尽自己的全力任意而为吧。"
青年的气息消失了。
在回到静寂的石室里,神父朝出口瞥了一眼。
"虽然看起来疯狂,但深处还是正常的。看起来,连那个泥沼都没办法污染到他的魂魄。"
英雄王Gilgamesh。
黄金的Servant是在此时,最强的存在。
而且一点都不怀疑,对自己和他人都一并承认,说自己是GameMaster的言峰。
可是────
"是有无价值之物,但没有无意义之物
你注意到了吗,英雄王。若是有能给予你败北的东西存在的话,那就只有这一点了吧。"
他的独白谁都没听到。
被火红的灯火照着的神父,像是能透视到未来的预言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