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兰丁.阿拉姆特在庆祝会的中途,因为有个紧急住院的患者需要动手术,所以收到了医院的呼叫。
而当路西法多开车把他送回医院再回来后,由于对体力引以为傲的士兵集团们的努力,已经化身为狂乱的格斗大会的庆祝会也眼看就要进入了尾声。
舞池的地板上,烂醉如泥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很有种尸横遍野的味道。
为了尽可能不要踩到他们而小心翼翼地返回里侧的贵宾席的主角,受到了难免也感到了劳累的瓦鲁多带着倦意的欢迎。
“你回来了,因为半天都没有你的信,我还以为你已经返回基地睡觉了呢。”
“我好歹也是主角,这样总不太合适吧。不过我确实是回了基地。”
“啊?可是这样未免也太快了吧?”
对路西法多表达了关心的人,也就只有原本在一个人喝酒的干事瓦鲁多而已。本应该和他同桌的莱拉和梅莉莎,都转移到了隔壁桌子上闹腾去了。
“因为我抄近路走了峡谷那边。”
“啊?真的假的?我听说那里就算是白天也很不好通过啊。夜晚的饮酒驾驶岂不是等于自杀行为吗?”
“我又没有喝醉。好久没能享受这么刺激的感觉了。不过医生说他的心脏差点罢工,所以骂了我一顿。”
“让魔鬼医生的心脏差点罢工?你这个人……果然了不起。”
如果真的罢工了的话我可要好好谢谢你呢——不过瓦鲁多接下来的这句嘀咕,并没有传进正在走向隔壁桌子的副官身边的男人耳中。
乍看起来,好象是拉克罗中校左拥右抱,在女性士官们的包围下,艳福无比地愉快喝酒。
不过在路西法多眼中看来,怎么看都是那些趁着今晚不用拘礼的女人们凑到副司令官身边,大肆对他展开性骚扰。
好在中校也是男人,所以就算是被年轻的女性们抚摸身体或是强吻应该也不会感觉糟糕。不过和旁边那位喜欢女人都到了病态程度的干事不一样,庆祝会的主角本人可是绝对不会想要和他交换立场。
他把手上的工作服外套迅速推给了副官,然后就试图逃亡到瓦鲁多的桌子上。
但是,莱拉明明喝醉了,还是准确无误地抓住好友的衣襟阻止了他的逃跑。
“这是什么?”
“因为送医生回基地,所以顺便拿了工作服的外套来。因为黎明前后最冷了。”
因为将战斗服的上衣送去清洗,而只穿着一件T恤就外出的男人,在回自己的房间取外套的同时,想到副官和自己穿的一样单薄,就把她的那件也拿来了。
“谢谢。”
“哎呀呀,多么体贴呀。莱拉,把他租给我吧。我出五达姆特。”
“好,五达姆特租给你。”
当事人本人忍不住打断了梅莉莎和莱拉之间当场成交的商谈。
“等一下。不要只用五达姆特就租借大活人好不好?……而且话说回来,我的意志和人权在哪里?”
“既然如此,我就出十达姆特吧。用来当作送妻子女儿们的土产最合适不过了。”
“……副司令官,你没听见我的话啊。请你不要把部下当成超市的甜甜圈好不好?”
“嗯。我妻子比较喜欢法国宫廷风格啊。你的话好象更接近英国古典式。如果把头发染成金色,再烫一下的话,说不定会比较接近——”
趴在桌子上,原本似乎已经烂醉如泥的尼克拉伦抬起面孔,斩钉截铁地宣言。
“我出你的一倍,二十达姆特。”
“……哼,说到底也只有这种程度吗?吝啬德拉斐人。要是我就出一百达姆特。这样才够豪爽。”
躺在沙发上的卡加,一边支撑起身体,一边挑衅似地表示。
“喂喂喂,不要擅自拿我拍卖好不好?就老老实实醉倒不好吗?”
属于对立种族的两个人无视路西法多苦涩的语言,开始交替着抬高价格。
路西法多死心地返回了瓦鲁多的桌子。
“好羡慕啊,这么受欢迎。不过这里只剩下葡萄酒了。”
“随便什么都可以。如果被女人们廉价转让,或是被当成会走路的甜甜圈送人的命运也让你羡慕的话,我可以倒贴你五达姆特,请你一定要代替我的角色。”
在排列着副官她们喝光的酒瓶的桌子上,黑发的超绝美形托着下巴如此抱怨。
瓦鲁多一边把剩下的红葡萄酒倒进从别的桌子上弄过来的未使用的酒杯中,一边对着不爽的朋友发出了苦笑。
“从我的角度出发,如果能够替换真是求之不得呢。明明不管什么美女都可以手到擒来,为什么你就是如此淡漠呢。难不成只是我没有注意到,你好的其实不是红颜而是男子吗?”
抿了一口葡萄酒的男人,手拿着酒杯探出身体,仿佛是为了不被音乐和嘈杂而打扰一样,凑在同僚的耳边轻轻说道。
“今晚我会让你睡不着觉哦,瓦鲁。”
在近距离听到这个蛊惑的低音的瓦鲁多.修密特,捂着耳朵跳了起来。
“不要这样啊!你在发酒疯吗?”
“谁让你刚才想要把我说成那么过分的生物?”如果是佩戴着PC环的话,只会说“今晚让我好好睡一觉”的男人,坏心眼地嘿嘿笑着喝光了杯中的酒。
不知道为什么满面通红的瓦鲁多,神经质地摩擦这还残留着余韵的耳朵。
“不要用那么性感的声音诱惑人好不好?害得我一瞬间真的考虑要改换宗旨了。对了,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父亲的事情我听马奥中校说过,不过你母亲的事情倒是没有听过。既然是和你十分相似的美形父亲所选择的对象,那么你母亲想必也是个大美人吧?”
“把狩猎范围都扩展到别人母亲身上,还算什么改变宗旨啊。我可永远都不会管你叫父亲的。”
“有什么不行的?我只是纯粹好奇啊。需要的话我可以发誓绝对不告诉其它人,好不好?”
干事一边冲着庆祝会的主角不断撒娇耍赖,一边打开了最后一瓶葡萄酒。
“如果把我换成女人,再加上一头金发的话,就完全是我母亲的翻版了。我想她的身高应该比莱拉还高一些。如果是现在的话,外表年龄应该
也差不多吧?”
“等等,等一下,不是说你和父亲很像吗?”
“我和他们两个都很像,因为我父母算是表亲。马奥中校只见过我的父亲而已。”
瓦鲁多突然双手紧握住路西法多的手,表情无比认真地说道。
“介绍给我啦,小路。我会为了被昵称为父亲竭尽全力的。如果是你的女性形态的话,那不就是活生生的女神了吗?而且还是金发!简直无可
挑剔!”
“怎么说呢?与其说是女神,应该更近似于女王吧。因为她会把男人打倒在地,再用靴子狠狠地踩啊。那些搞运送和赚取赏金的粗野家伙们,
还因此给她取了个金属女王的外号。它可是拥有十足男人味的人物。超级受酒店的大姐姐们欢迎哦。”
“……嗯,好象有点冒鸡皮疙瘩。”
“那是因为寒颤。如果真的对弗莉达出手的话,不是死于事故就是会被射杀,绝对要死心哦。”
“射杀也就罢了,事故死是怎么回事?”
路西法多隔着护目镜眺望着远方。
“也就是说被我老爸伪装成事故死而抹杀。不过通常来说,在传入父亲耳朵之前,大部分都已经北被讨厌男人的弗莉达射杀了。”
“……开玩笑吧?”
“如果只是玩笑的话,我这个儿子不知道会多幺幸福呢。我想要的只是非常普通的爸爸妈妈啊。”
听着心思已经回流到了过去的朋友的诉说,不光是没有武力,毅力也大大缺乏的花花公子,马上就竖起了白旗。
“我这个人还是比较适合追求小市民的幸福,我已经亲身体会到了。谢谢你了,小路。”
“妳的妈妈应该也希望最爱的儿子能够长命百岁吧……瓦鲁多?”
“啊,嗯,我也这幺认为。”
即使在舞池一灭一闪的灯光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瓦鲁多的表情僵硬了起来。路西法多发觉自己似乎踩到了地雷。
“对不起,看起来不方便谈到家人的人比我想象中要多啊。”
“我才应该说抱歉。因为是我先提起的话题,所以你不用介意。我的养父也是军人,所以知道我转职到这个基地的时候大发雷霆……因为都是
同行所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养母虽然担心我,时不时会寄来光盘邮件……但是因为实在太丢脸,所以光是回信都已经很痛苦。”
“你之所以左迁就是因为对上司的老婆出手吧。本来对有老公的女人出手就已经很糟糕的说了,居然还是上司的老婆。结果你还不懂得吸取教
训,还要我介绍母亲给你。我看你这简直是一种病态了吧?要是有心理创伤的话就去看医生。放任不管的话,不管是你还是爱上你的女人们都
会不幸。”
将开封的葡萄酒分别倒进自己和朋友的杯子,瓦鲁多用单手覆盖住了面孔。
“……妳说的完全没错。年纪一把了还等着熊宝宝,实在该说很丢脸吧?……真是的……我自己都讨厌自己……有的时候突如其来地会有想死
的冲动。”
“三岁的时候,我的亲生母亲把我扔在了商场,说是要给我买熊宝宝,让我等着她……在我等待的期间,客人越来越少,即使到了关门的时间
,她也没有回来。而且从我懂事时起,就没有父亲。”
为了让儿子脱身而自己去作诱饵,最终没能出现在约定场所的萨兰丁母亲的故事固然是个悲剧,但是瓦鲁多的故事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也很让
人哀伤。
想到在被抛弃的预感和即使如此也想要持续等待下去的矛盾中挣扎的年幼的瓦鲁多的心情,就不能不让人感觉到悲哀。
应该由母亲拿来的熊宝宝,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意思呢?不在的父亲?还是母亲的爱情?说不定就是家族本身吧?
在获得这个熊宝宝之前,他乱来的女性阅历还是会持续下去吧。
“虽然我这个既有恋父情结也有恋母情结的人没什么资格说,但是……你真是傻瓜啊,小瓦。”
“……不要这么温柔地说傻瓜好不好?……会让我想哭的说……”
无法让手掌离开脸孔的朋友低声呻吟。
“你哭个尽兴好了。强忍着泪水等待母亲,你不是太可怜了吗?等了那么就却连个奖励都没有,真得太过分了。”
仰起头的路西法多,和担心地打量着这边的梅莉莎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路西法多举起食指竖在嘴巴前面,了解到塔伊斯德瓦鲁多的前妻苦笑着转移开了视线。好象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继续着和同桌人的交谈。
所谓的军人的习惯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东西。不管醉成什么样子,精神多么朦胧,只要还有意识的话,依旧会存在让身体立刻产生反应的曲子。
银河联邦赞歌《英空的光辉永远长存》,不光是在银河联邦内举行的所有的活动中都会使用,而且在早晨和傍晚的固定时刻,必然会在银河联
邦军的部队内播放。
除了战斗中和进入警戒状态等特殊时间,只要在播放这个曲子的期间,所有的工作都要中止,全体军人都要面向联邦军旗的方向敬礼。
很难说瓦鲁多.休密特是不是计算到了这个效果,才特意选择在庆祝会结束的时候在店内播放这个曲子。
但是,当这个只要身为军人就无法无视的曲子刚刚播出后,意识浑浊的醉汉们就纷纷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一起向着基地练兵场的军旗飘扬的旗
杆方向敬礼。
就好象磁石必然会指向北方一样,军人们不管距离多么遥远,也会朝着军旗的正确方向敬礼。
一度站起来的醉汉们,和伴随着曲子的结束而离开店子的同伴们一起,依靠着归巢本能三三两两地走向出口。
就算所属连队不同,也必定会有人返回同样的宿舍,这其中多少还残留着一些清醒的家伙,自然而然就成了醉汉群体的向导。
如果有人借着酒疯而没有止境地折腾,周围的人就会把他揍到昏倒后再带走。
不愧是每天都遵照规律生活的军人,一旦决定了顺序,事情的进展就会顺利到了惊人的程度。
留到最后指挥店内的收拾,和为了不出现被冻死的家伙,而把在店内彻底醉倒的家伙以及中途就昏睡在了路上的家伙们运送回基地,也是干事
的工作。
“真亏得小瓦居然能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由于在最里面的桌子而留到了最后的路西法多,站在玄关门口,佩服地眺望着瓦鲁多讲士兵们接二连三地送进车子的两道模样。
由于从存衣闲取出外套的人的存在,原本就不宽敞的大厅异常混乱。
“男人杀手。”
“唔……”
黑发男子低低地呻吟,因为近距离遭受到的不公平的非难而捂住了左边胸口。
“按说已经是被莱拉说惯了的单词,可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话还是很打击人啊。”
“当初不管我怎么努力,那个白痴笨蛋也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虚张声势。结果倒好,今天居然在这种昏暗的酒店角落和别人心意相同。男人这
种东西太差劲了!同性恋!全都是同性恋!!”
“拜托你不要连呼这种危险的单词好不好?在心爱的女性面前,想要维持面子也是人之常情吧?有什么不好的呢?”
肩头搭着外套的红发美女,好象面对仇敌一样狠狠瞪着拼命摆出低姿态的路西法多。
而此时他的副官也从反方向开始了攻击。
“明明给女性添了那么多麻烦,居然还什么也不交待只等着别人来温柔来安慰他,这种态度也未免太得寸进尺了吧?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撒娇!”
“对于您的怒火我深表抱歉。”
“明明是自己不说真心话,却口口声声‘你还是无法理解我’,把罪恶感强加给别人。真的是卑鄙到了极点啊。如果不是同性就无法理解的话
,那就永远在酒店的角落去同性恋好了。”
“那个……同性恋者个单词可以当作动词来活用吗?”
虽然路西法多觉得自己是因为梅莉莎回忆起了离婚时的郁闷才被当作出气筒,但是毕竟不好说这种话你直接去对瓦鲁多说啊。
“虽然男人之间愿意彼此舔伤口是他们的自由,可是你们就不懂得多关心一点被卷进来的女性吗?”
“不好意思,男人这种生物其实很脆弱的,所以一旦受到打击实在腾不出心思去关心别人。”
对于同情梅莉莎的莱拉所发出的逼问,路西法多也代替朋友进行谢罪。
从两侧好象立体声一样地责备他的女性们同时发出了叹息。
“好过分,路西法。这个样子岂不是好象我们在耍酒风一样吗?”
“打圆场的本事那么高超,实在很招人恨的说。”
红发的女性军官抓住男人的一只手重叠在自己的手上,仰望着那个戴着护目镜的美貌脸孔。
“有你来关心也可以啦。”
“啊?这个……好象有点,不,是相当糟糕的感觉的说……”
“你对梅莉莎大尉有什么不满吗?”
“那怎么会!我只是从我这方面的立场来说……”
“也就是说因为我是瓦鲁多的前妻所以不行吗?”
“还是很尴尬吧?小瓦明显对你余情未了的说……疼!”
从两侧分别给了男人的小腹铁轴攻击的女性们,愤然离开了当场。
“你是说反正女人都是男性的所有物吧?差劲透顶,路西法!”
“真是受不了。不要再管那种精神同性恋啦,我们回去吧,莱拉。”
留下了轻轻弯曲上半身忍耐着同克的男人,两位女性快步地走出了玄关大厅。
照她们的样子看来,估计外面的瓦鲁多也会遭遇一番痛楚的冷嘲热讽吧。
“看来正直并不等于诚意啊。你就不能说得再婉转一些吗?”
“既然听见了的话,这种时候就要加以调停啊。你们不是天性的外交官吗,拉菲人?”
“我可不想在工作之外的事情上遇到危险哦。你的命也就罢了,我还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
穿着长到脚踝的雪白斗篷的醉鬼堕天使,带着清纯的笑容如此宣称。
“老是用那么美丽的面孔说这种可恶的话,小心最后被恶人抓住侵犯掉哦,大叔。”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会保护的,所以没事哦。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啊,你说那个和这个啊?我和你的力量性质虽然完全不同,但是那个和这个座位思考方式来说给了我很大参考呢。当时真的帮了我大忙,真
的非常感谢哦。”
用超能力杀害人类或者是让对方负上致命重伤,在银河联邦法中是受到严厉禁止的。虽然在被认为是正当防卫的时候可以另当别论,但是因为
超能力者都受到了强大的必须抑制杀人的深层心理暗示,所以就算是出于正当防卫,也很难杀害人类。
使用精神感应力剥夺对方的身体自由,然后在近距离开枪射击,或是操纵对方的行动让他们的同伴自相残杀,或者好象连锁反应一样引发事故
……等等等等。
这个在拉菲人中力量也是出类拔萃强大的男人,曾经通过实际演示的方式向少年时代的路西法多批露过若干不会触及暗示的诀窍。
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的话,作为情报部成员的他的任务就是残酷到了不得不让这些东西成为理所当然的程度。
“哪里哪里,认真说起来,也是因为在你出生之前和你母亲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受到她的启示才想出来的办法。虽然她当时没有具体说让我
怎么做。不过能够通过我帮助到她的儿子的话,她应该也会高兴才对吧?”
醉醺醺的尼克拉伦心情愉快地继续着,但是无法直率地感到高兴的弗莉达的儿子,却只能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点头。
——告诉尼可这个的,从思考过程来看,与其说是弗莉达,好象更近似马里里亚多呢。那种外表温柔内在凶猛的部分吗?这幺想起来……尼可
怀心眼的部分好象有些说部出的相似啊……
“吶,尼可。妳以前经常和弗莉达执行任务吗?”
“哪里,怎幺说呢。我们不是搭档,只是在困难的任务中经常和通过另一个途径行动的她见面而已。互相合作……或者应该说,是她单方面地
救了我若干次。现在想起来的话,也许是02让她来辅助当时还不习惯的我吧。”
“我那个老爸怎幺会是那幺好心的家伙呢。”
对着斩钉截铁如此断言的上司的儿子,拉斐人嘿嘿嘿地笑了出来。
“不会错的。”
真相大概是,马里里亚多为了辅助,同时也是锻炼下一代拉斐人的负责人尼可拉论,主动申请去帮助他的吧。
那时候还不知道弗莉达就是女性体的马里里亚多的02,也只是通过同意弗莉达的援助请求,消极地保护尼可拉论——这也算是间接帮助为了
保护自己而死去的好友所遗留下的全体拉菲人吧。
路西法多带着复杂的心情俯视着这个既是父亲得部下,也是母亲的学生的男人,同时对于现在拥有女性形体的马里里亚多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认
识。
比起他来,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02,反而要单纯多了。为什幺其它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呢?
每个行动中都有着两重三重意义的马里里亚多是在可怕。对于情绪方面存在着众多缺陷的自己而言,马里里亚多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复杂内在
,实在不是很舒服。
“喂!”
那个用妄自尊大的口气呼唤自己的人物,突然猛地推了路西法多的脊背一把。
回头一看,穿着略微有些大的粗呢外套的卡加.尼萨里,紧握着拳头站在那里。
“明明脑筋不好使,就不要考虑什么奇妙的事情而自寻烦恼了。都是因为你这个脑筋功能不全的家伙,我都快恶心了。拜托你不要考虑那些不
习惯的事情好不好?很不舒服的。我和那个就算在你旁边也可以若无其事的钝感拉斐人不一样,我是很容易受到强烈感情的影响的。”
卡加那张可爱的脸孔一片通红。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如同表情那样在生气而已。
虽然路西法多自认为感情并没有动摇到可称为强烈的程度,但是要是因为对方喝醉了就闹着又吐又叫的话,他可实在不敢领教。就在觉得只能
老实道歉的路西法多开口之前,尼科拉论已经冷冷地开了口。
“对于那种口气没有必要道歉。责任不在你身上,而是那个连遮蔽都做不到的低级精神感应者不好。”
“哇,你干什么?”
因为话说到一半就被伸过来的双手捂住了耳朵,吃惊的卡加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做出这种行为的路西法多的身上。
“既然穿着可爱的粗呢外套,这里还是需要一个防寒耳套吧。”
“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防寒耳套我有哦。”
已经逐渐习惯老是有突如其来的惊人之举的白氏,弹开了捂着自己耳朵的手掌,从口袋里掏出了折叠式的黑色防寒耳套。
他站起来把耳套从左右绕着脖子固定在了耳朵上。
“怎么能用这么薄薄的黑黑的啊。一定要是白色人造皮毛的毛茸茸的耳朵才适合本啊。”
“你说谁是本!还在拿我党兔子看待吗?”
“可是你就是可爱啊。绝对绝对适合毛茸茸的耳朵。干脆我去小卖店买给你吧。”
“不要抓着一百五十岁的人拼命叫可爱。没礼貌也要有个限度!!”
路西法多笑嘻嘻地面对开始真心生气的卡加的抗议。
“有什么不好的?就算一百五十岁,可爱的东西还是可爱啊。你就老实认了吧。我的父亲也是到了九十一岁还很可爱呢。”
这句话刚说出口,前后就传来了尖锐地倒吸气的声音。
一个是把02视为眼中钉的白氏族的一员,一个是身为02部下的拉斐人。
“……路西,是我喝醉了吗?我怎么觉得刚才耳朵出现了幻听啊。好象有人说02怎么怎么样,总之是很奇怪的感觉。”
“……那个幻听的话我好象也听到了的样子。不要把我也卷进来,拉斐人!”
“你的话就不是因为醉酒而是老年痴呆症了,白痴!”
“有我这个常年担任内科专门医生的人在,半吊子的庸医就少信口雌黄了。我可没有闲到有时间来听你这种因为无能造成的误诊。”
就在眼看要爆发不知道是第几次的种族战争的时候,成为导火索的男人插了进来。
“那个人虽然性格确实超级恶劣,可是真得很痴心很可爱啊。就算他喜欢说些乍听起来比较像黑色幽默的笑话,那也是因为他本质上是个很淘
气的人啊——奇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