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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胎就小产,将军很不满】(2 / 2)

宁非到现在还没有身为当事人的自觉,好像个第三者一般疑惑地观察他们。不过依宁非的性格,也不会觉得如此偷听如果被撞见了会有什么尴尬,毕竟人家谈论的是她的“宿主”,她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了解清楚。

她活着的时候是个很年轻的律师,用这时代的话来说就是“讼师”。世人对此职业褒贬不一,但都一致认为当律师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好鸟,坑蒙拐骗样样会,还个个都是行家。宁非本心不坏,诸般手段却都是学得齐备拿手的,经手的人生百态多了,心眼也七窍玲珑,遇到像江凝菲这样的处境根本不会吃亏。

却听韩圭玉和徐灿说着说着又扯到江凝菲善妒的事情上,韩圭玉说:“虽然妹妹心眼有些紧,但也是着紧夫君,不是带了什么坏心肠,夫君千万莫要以‘善妒’之名出妻啊。”

宁非抚额哀叹,江凝菲难怪你败得这么惨,徐灿的青梅竹马明明就是你,最后却落得他百般不信任,看看人家银林公主多会说话。她却不知韩圭玉的母亲是浣衣房的婢女,因手段高明,不断排挤了其他宫人,终于得到了近身服侍皇帝的地位。韩圭玉自幼耳濡目染,最知道如何能获得男人的怜惜。

徐灿却说:“这段时间容你担待她的任性了,这次小产明明是她不小心摔了,却说是你推她,若不是有管家丫鬟作证,我险些还冤枉了你。府里总是劳烦你操心劳神。”

“夫君快别这么说,我们不都是一家子人吗,怎能如此生分。”

徐灿情深意切地把韩圭玉搂在怀里道:“我记得她年幼时聪明可爱,长大却是变了……”静默了会儿又说,“看我说到哪里去了,算了,不谈她了,省得烦心。”

说完,若有意思无意地瞥了宁非所在一眼。仅仅一眼,宁非似乎看到了警告的意味。徐灿怀里的银林公主若无所觉,合眼安心地依靠在他胸前,他体贴地抖开自己的披风连人遮盖了。

与一片疏竹相隔,她与徐灿默默地对峙。宁非心中五味杂陈,如果说在这天之前她还没有想好今后该如何自处,那么今日一幕已经让她定了决心。她前世选择了讼师的职业,便是本着自己“有冤抱冤,有仇报仇”的原则,在今世,自然也要遵循自己的性格行事。

徐灿自是一早就发现江凝菲的靠近,他不知江凝菲早已在小产中魂飞魄散,看见这个青梅竹马今日还能下床,便以为她好得差不多了。前些日子怜她小产而陪了她两三个日夜,现在想来,一切其实都是江凝菲自作自受,假装摔倒要借此构陷公主,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腹中未出世的孩儿。

越是想深,徐灿越是感到一股恼怒之气在胸中凝聚,他却未察觉自己之所以那么气愤,不是因为情谊减淡,恰恰相反,是因为无法接受在记忆里那么完美可爱的妹妹一般的人,变得善妒丑陋。

徐灿借了与银林公主说话的机会,句句都是对江凝菲的诛心之言。若是原本的江凝菲,恐怕听了要伤心欲绝了吧,只可惜他如今遭遇的却是敢作敢当的宁非,听了那些指桑骂槐的言语,脚步没有退却,脸上不动声色。

徐灿没料到江凝菲今日已经如此恬不知耻,还敢与他直目相望而不带一点惭愧之色。

宁非叹了一口气,觉得寒意沁人。这个冬日很冷,她抬头望向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细碎的雪花。空气沁凉,半点儿城市喧嚣的尘灰都没有,死了就是死了,如今居然还活着,又要再经受一次生活的磨砺。只是她比江凝菲皮糙肉厚,早就什么都不怕了。

徐灿抱了公主离去,不知为何,江凝菲最后撇开视线看向天空的神情让他隐隐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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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风大,宁非紧了紧了自己的衣襟,随后也转身离去。

她本不是一个心思郁结之人,可就在看见徐灿和银林公主在眼前诋毁身体的原主人,不觉中还是涌起了烦郁之感。宁非一直都知道,因为记忆的积累和性格的差异,才形成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她如今既然已经承载了江凝菲的过去,就是要担负起属于那个女人的生命轨迹,她现在不但是死去的宁非,同时也是死去的江凝菲,所以要好好地为自己打算,不能再重蹈覆辙。

沿了铺满石子的小道回去,宁非的足底被冰雪冻得生痛,下人们早就不把江凝菲当成能够受人尊敬的主子,在琐事上也无人真心替她打算,自然就连过冬的鞋袜也还是入秋季节所穿用的。她好不容易挨到了属于自己的院子,看到已经有人在扫雪,那两个男丁原先还在不住说笑,挑起扫把将落雪抖到对方衣领里嬉闹,见到她进院,便是都闭了嘴住了手,安安静静地扫雪,神色间很是不屑。

宁非只微微一笑就问:“两位大哥,敢问秋凝姐姐去哪里了?”秋凝是将军府里派给她的丫鬟,几日来的医药饮食都是她负责的,因已是二十七八的年纪,江凝菲以前也不敢如何使唤她,只以姐姐称呼。宁非叫她不过是想要一双能御寒的冬靴。

其中一个男丁回答道:“因公主遣人来询问二夫人的状况,如今秋凝姑娘是往公主那边去了。”

宁非答谢一声,就过了方院进了自己的卧居。

淮安国重武甚于重文,徐灿府上几个小院的东厢都是有地龙的,朝中也会补给一定的炭火柴资。可是宁非走进去还是觉不到多少暖意,这些日子的晚间还好,柴火丫头会记得添置度夜的炭块,可到了早上,丫头们一般会先去把徐灿和公主房里的柴火弄妥帖了,才会记起还有一个产后体虚的二夫人,更甚者还会直接遗忘。

由于这房子是有地龙的,于是连火盆都不曾备有,便比丫头长房的待遇还要糟些。

宁非不是不想管,只是现在精力还是不济。想她当年也都是在吃饱喝足精神好的情况下,才能咄咄逼人地一个接一个的套子设下让人跳,如今这境况……还是先把精神养足了再去调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狗腿子们吧。

这么想着,她脱下外裳铺在被子上压风,然后一骨碌钻进棉被里瑟瑟发抖。没人为她暖床,被窝里自是寒冷如外面的空气。待过了片刻才终于觉着好了一些。宁非半翻了个身,脸贴在被角昏昏沉沉地就要睡去。

东厢卧房里安静异常。

就在这时,宁非□在空气中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响动。她略睁开眼,猛然惊觉眼前明晃晃的一片,是一把亮灿灿的匕首抵在自己脸上。晃眼之间,恍惚看到一个男人逆光站在床前。

她微张了嘴想要询问,那把匕首就势探进口中,冰冷的杀意直贴在她舌根上,那男人压低声音道:“你若叫我就割断你舌头。”

宁非略回过神,终于看清来人的样貌。他鼻梁高挺眼眶深陷,棕褐色的粗布衣衫上被利器划开了不少口子,露出里面略显白皙的皮肤,许多地方被血洇了,凝成黑褐的硬块。看上去很是落魄,难得居然没有一丝异味。

宁非瞪大了眼睛,傻张嘴也不发出任何声音,脑袋里则是急速运转起来,左思右想该如何才能摆脱眼下的情境。

这个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发色和眸色都是淮安国人的样子,可是面部轮廓犹如刀削,比起淮安国人稍嫌扁平圆润的面目又是不同。莫非是徐灿的仇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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