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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仅咫尺】(2 / 2)

银林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戴熙所说的徐府的二夫人是何人,她狠狠地一拍车壁怒道:“胡说八道!”这一声着实响亮,震得周边不少兵丁奇怪地看了过来。银林顿知失态,咬牙忍了冲动,低声问道:“他确实看清楚了?”“确实看清楚了,对方还叫了他的名字。”“江凝菲……她现在怎么样了?”“蒋教头没有说清。”戴熙离去后,银林在车中坐立不安。她没有想到江凝菲还活在世上,江凝菲离开徐府之时正是寒冷的天气,京城里不见踪影,好些人传说她单人独骑地从城门出去了,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没有人呵护的女人怎么能在那样的冰天雪地里活下去。既然现在是在黑旗寨里,也许是被俘获上山的吧,现在的生活一定很凄惨吧。银林恶意地想。她曾经对江凝菲抱有一丝愧疚和可怜,但是在听到她还活着的消息,并且很有可能重新融入她的生活之后,那一丁点儿的愧疚和怜悯立即变成了恶狠狠的怨毒。她好不容易捍卫了自己的地盘,好不容易把她赶了出去,为什么江凝菲那个可恶的女人却像冤魂一般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不给她一个安生日子过。在银林因为担忧而生恨之时,徐灿却心情烦闷得慌。他从蒋衡的帐篷里出来,因为他的伤势不轻,且又连日奔波,不得不暂时驻扎在这里给他半日的休息。蒋衡方才对山上情况的描述对他的帮助很大,但是最让他失神的消息还是那一个——江凝菲在山上,似乎过得不错的样子。他不经意地往远处那片连天的山脉看去。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上山,是被俘获的吗?可是蒋衡说不像,因为她主动地拿起了武器,保护山上的匪贼。她究竟怎么了?她怎么能够下得了手去杀人?徐灿觉得痛心欲绝,江凝菲何时变成了这样,她明明曾经是那么美好可爱,在他的怀里祈求他的保护。他曾经以为他并不在意江凝菲的离开,在她变得让他更加无法忍受之前放开她,他至少还能够永远记住她善良可爱的样子,而不是一个被妒忌变得丑恶的毒妇。徐灿觉得这就像是一场噩梦,命运在他面前,凶恶地把曾经地美好撕碎。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宁非现在正坐在自己房中的床上,苏希洵将装着药物和纱布的篮子搁在床沿边,正准备给她换药。她忽觉一阵恶寒,她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房间里再没有其他可疑人物,不由心中惊怪不已。刚才那阵感觉就好像是被谁在背后诅咒了似的,浑身鸡皮疙瘩直竖。她身旁一人咳了一声,宁非回过神,感觉正襟危坐,乖乖地把手伸出去,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苏希洵见她如此,无奈地道:“你做这一副表情给我看作甚,反正药还是要换的,你如果知道痛当初就不该那么冲动。”宁非苦起脸:“当初觉得爽了,哪知道会留下这种后果。我真宁愿被多砍两刀,都不要换一次药。”“你就继续坚持你的谬论好了。”苏希洵嘴里说得狠,手上动作则很是轻柔,把圈在她手臂上的绷带一层层地绕下来,露出了里面包裹的一层药棉,轻轻地掀开一角,可是没能揭开来,就如他预计的一样,药棉毫无悬念地被血渍凝固在伤口上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宁非的脸色:“疼吗?”其实宁非已经觉得疼了,却摇头道:“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希洵沉吟片刻:“你稍等会儿,我去煮一碗汤药来。”“什么汤药?”“给你缓解一些疼痛。”宁非对此敬谢不敏,苏希洵熬的那种缓解疼痛的汤药她记忆犹新,又酸又苦奇臭无比,她宁愿把自己舌头嚼了吞了,都不想再尝一次那种味道,于是连忙用完好的右手扯住苏希洵衣角:“你回来!”苏希洵愕然停步,瞪着她抓住自己衣角的手不说话。宁非方注意到,她这回太激动了,噌一下就把人家的袍脚拉了起来,里面雪白的裤子都露出来了。她惊得几乎就要翻了白眼,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开。苏希洵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气氛尴尬得紧,直到宁非说:“那个……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不能怪宁非羞愧,就算她是阅尽千帆的现代人,现在面对的却是别具特色的古代裤子。宁非在前一世一直以为古人的裤子和后来是很相像的,直到自己到了这个破时代,才知道两根裤管之间根本没有办法缝合,是开了缝的。

就算这时候的裤子用的布料多,粗劣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端倪来,但是随意掀了人家袍脚看裤子也是极为不礼貌的事情。宁非刚才是真的没有看到,并且也在心中念叨着自己绝对没有看到,可是这等尴尬事情又如何能够说得清楚?平日里宁非或是装得恪守妇道的样子,或是表现出生人勿近的狠样,很难看到她还会有这副模样。苏希洵觉得有趣,干脆顺势逗起她来:“你没看见什么啊?”宁非连翻白眼,话根本接不下去。她发现最近几天来,苏希洵逐渐得寸进尺。他可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主儿,见风使舵的功夫很高,给他点儿好颜色看就开始调戏起人来了。苏希洵干脆坐在床沿上,和她并排在了一起,重新执起她的左臂:“是不是不想喝那药?”

“宁死不喝。”“可是直接换药很疼的。”苏希洵一边说一边拿拇指蹭她手臂上的肌肤,说话里分明带了笑意。

宁非咬牙切齿道:“你换吧,难道我还能疼死不成?”苏希洵叹了口气,从竹篮里取了剪刀和棉花出来:“你可要忍着别动,戳进去了就是伤上加伤了。”他用棉花蘸了清水,一点点地沾湿被血渍黏在伤口上的药棉,小心地用剪刀把脱离的部分剪开。

比起受伤而言,换药的时候是更为痛苦的。受伤只是片刻的爽快事情,而换药却要看着别人拿了镊子剪子在伤口上磨来磨去,就好像活生生地被揭了一层皮。宁非不是不知道,而是实在没那个脸要苏希洵为了这点破事还要再花上一两个时辰去熬药。这算什么啊,本来就是在山上白吃白喝的,还要欠人家的情,还要越欠越多。苏希洵自然知道其中苦楚,下手很是谨慎,也很利落。他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尽量快速的解决问题,没有余力去注意宁非的情况。好在她很听话地把手放着,动也不动地停留在他膝上。

一番功夫下来,他固然是弄得满头大汗,宁非也是唇色青白,但依旧硬气地没有吭声,一双手都握了拳头狠狠地忍耐着,没有半点动弹。苏希洵长出了一口气,默默地收拾好物件,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回过头来看宁非时,发现她还呆坐着,眼神有些茫然的样子,大概是有些脱力了。他迅速地收拾好了零碎,坐到她身边,想了一想,然后伸手把她拉了过来。果然是痛懵了,宁非一点反应也没有,乖乖地被他拉到怀里。苏希洵叹息着,既是恼她倔强,也是庆幸有这样的机会能够顺理成章地拉她入怀,否则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一只手从后面揽着宁非,将她枕到自己肩上,缓缓地拍抚着她的后背。这时候没有其他人了,安静得无法形容。一种奇怪的情绪慢慢地侵染了上来,苏希洵越想越觉得五味杂陈。他以前哪里会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的一天,被个女人弄得一颗心上上下下不得安生,酸甜苦辣咸一道儿地尝过了。

宁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苏希洵觉得很是不可理喻。他敢保证,就算寻遍整个淮安国,哪怕是山岳国,都不可能找出第二个宁非来了。他真没想到过事情变化得如此顺理成章。宁非根本就不像个被休出家门的弃妇,甚至还像没有成过家不谙世事的女孩儿。__________谢谢版聊组考据帝童鞋找到了古代开裆裤的真实图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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