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
农学商问：“天天一定是要上学的，上幼儿园、上小学、上中学、上高中、上大学的！这不放手也不是事啊？要不？我开个新闻发布会，告诉大家一声，让整个农阳镇、农阳县、农阳地区、农阳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家没有钱，我家的钱都是贷款……”
程凤娇打断农学商的话，说道：“你说没有钱就没有钱？对于绑匪来说，你能贷款，手头上有周转资金，你就是有钱人！”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为了带领大家一起致富吗？我犯法了？我得罪谁了？我？”
农学商觉得自己是那么地无辜。
要不是带领大家共同致富，他又何苦去贷款那么多钱，去建那么多厂房；又去搞大棚蔬菜产业，又去搞物流仓储中心，搞得自己好像很有钱地样子。可是！真正属于他的钱，真的没有！
要是银行逼他偿还贷款的话，他家可能还要倒挂。
建厂房花了那么多贷款，可要是用厂房来抵债，肯定要赔一大笔钱进去的。这不？就倒挂了？
“要不？”
程凤娇想了想，上前来，抱住农学商和天天，说道：“我们回东海市吧！离开农村！”
“离开农村？”农学商反问道：“你看？现在的我，能离开农村吗？这么多事等着我收摊，我不把这些事情处理好，谁来帮我擦屁股？我？开弓没有回头箭！我？”
“那你就一点一点地放弃！不再发展了。”
“怎么一点一点放弃？怎么叫不再发展？”
“一点一点放弃，就是！把其余的厂房卖掉！把这里的地皮都卖掉！我们家就只要一个天凤服装厂！大棚蔬菜那边，见人就说：我们家没有股份了。物流仓储中心那边，我们不参加了！规划你已经想好了，我就移交给农阳镇镇政府，让他们去办！……”
“停！停！停！”
农学商急忙打断程凤娇的话，说道：“我要是不亲自去主持物流仓储中心的事，把事情移交给农阳镇镇政府，那我告诉你，要养活一大批****、**的官员出来。要养活一大****浑财的人！养活一大批！我告诉你！本来几千万就能办成功的事，让别人去搞，没有几个亿都办不好事！我告诉你……”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你只会累死你不讨好！那些想捞一笔的人，恨不死你！我告诉你！”
天天在爸爸的怀里，不哭不闹，眼睛一会儿看着爸爸，一会儿看着妈妈，似懂非懂地听着。
“我保证！等我把物流仓储中心的事搞定，我就收手！我就辞掉镇政府的工作，我回家！我打理天凤服装厂，我享受天伦之乐！我！”
“就怕到时候你辞不掉工作！我听小道消息说，吴副记的一班人马上台后，你就有可能调到县发展委工作了。很有可能！吴副记直接调你进省委工作！”
“我？我不干！”
农学商觉得，很有可能！吴副记是个好官，他一旦上台，就很有可能提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