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祝子山亲自带领三名实验员进行全负荷演习。经过严厉批评,三个人老实多了。华安安和邓坚走在山路上,即使有美女要搭载他俩,他俩也是一笑拒之。邓坚说,天知道那是不是钓饵。经一堑长一智,两人明白了,基地无时无刻不在考验他们。
山路越走越熟悉,华安安第一次徒步爬到b点后,感觉的不仅是虚脱,更是一种由成就感引发的自豪。
基地的理发师给他们剃掉头发,每人脑后留下一条小辫子。三个人一照镜子,觉着非常滑稽,就找胡教官提意见,说理发师梳的辫子不合标准。胡教官笑着解释:“清人的辫子是有个标准,叫金钱鼠尾。只在后脑勺留下一绺头发,辫子能穿过铜钱的小孔,像老鼠尾巴一样细。”
“那这样太难看啦。”邓坚撅着嘴说。
胡教官说:“要不给你剃光头扮和尚?但那样必须给脑袋烫九个点。搞清楚,是必须!”
邓坚捂住头说:“算了吧,鼠尾就鼠尾,平时带个帽子也能遮一下。”
这次剃掉头发,使实验员明显感到,执行任务的时限正在日益迫近。他们询问胡教官,执行任务的时间会是清代的哪一年?胡教官说,确切时间目前不能肯定,大致会在雍正末期和乾隆早期这一段时间。陈宝乐呵呵地说:“等我老了,就有故事给孙子们讲啦。”
胡教官“嘘”了一声,说:“绝密。”
短暂的紧张过后,年轻人的天性又很快恢复,依然无忧无虑、精力充沛。
实验员在进行了两次弱度模拟实验后,又进行了一次真实条件下的模拟演习。演习前,祝子山提前告诉大家,执行任务时的过载,只有6000g,大大低于药物试验阶段的过载。因此,不用紧张,必须把以前的心里阴影统统忘掉。
等大家一进入中继基地,每个人都是屁滚尿流,弄得吊舱内污秽不堪。他们在墓穴中休息了四五个小时才恢复体力。下山时,由于药物反应令人痛苦难耐,几乎是连滚带爬才来到公路边。每人都扎了一身的刺,一个个叫苦连天。
那天晚上,华安安和陈宝只走了一半路,天就亮了。祝子山和邓坚干脆躺在五公里处,等着救援队把他俩接回来。
三个实验员都有些沮丧,照这种情形,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任务。
胡教官开导他们说:“演习总是按照最高标准来执行的。实际执行任务时,你们拥有三天三夜的时间。另外,演习时,你们都是全负荷装备,而在执行任务时,你们在中继基地留一套装备,只需携带一套就够了。是不是轻松一半?”
这么一开导,大家恍然大悟,对执行任务又有了信心。
陈宝代替三个人问胡教官:“你估计离执行任务还有多长时间?”
胡教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高强度的演习一般要搞五次,你们这才搞了第一次,还有四次呢。”
三个实验员回到公寓,掐着指头一算。“每次演习,清腹48小时;演习24小时;休息48小时。共计五天。这么说,离真正执行任务还有二十天。”三个人放了心,继续他们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这天下午,经过提前的48小时清腹后,祝子山领着三个实验员进入湖底发射基地。依照惯例,他们总是先在急救台滴注药物,然后被送上直通中继基地的电梯。
发射场里依旧平静而又繁忙。
祝子山说:“这次演习,由我和小华去a点,邓坚、陈宝你们去b点。这次我们争取多走出几里地,再不要叫救援队笑话了。”
没有往日热闹的祝贺场面,急救室里冷冷清清,只有演习指挥长一个人来到这里,和大家一一握手,祝愿大家演习取得好成绩。
四个人进行了药物准备,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高一脚低一脚走向电梯间。
华安安的最后意识就停留在电梯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华安安萌动了意识。他下意识等待长鸣音,不知怎么搞的,长鸣音的声音很微弱,只听见短暂的一声就哑了。他没管这些,依旧完成了千锤百练过的机械性动作。蹬开舱门,淹没他的液体瞬间倾泄而出。手里的高能量药丸塞进嘴唇,他却不知道吞咽。过了很久,意识才清醒。
我怎么这么迟钝?
他晃晃脑袋,感觉颈椎的每块骨头都是僵硬的。一股难闻的味道从胃里一直往上顶。哇地一声,他吐了起来。经验告诉他,这只是开始。
痛感神经编织成一个网络,从一个点辐射到另一个点,继而全身都是无法抑制的痛点。他来不及吸气,大量的液体从口中喷出,全吐到自己的肚皮上。腹中一阵雷鸣,下泄又开始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的肢体感觉恢复,肌肉也松弛下来。他偏转头,隔着有机玻璃,看到邓坚正呼呼喘气。另外一边,祝子山正弯着腰,自己捶打自己的胸口。
华安安摇摇晃晃站起身子,钻出自己的吊舱。脚下被排泄物一滑,又跌回吊舱里。
等了很久很久,祝子山扶着吊舱,有气无力的问:“华安安?”
“有。”
“陈宝?”
“在。”
“邓坚?”
“干啥?”
“好,都有气。”
祝子山离开满地的污秽,找块干净地方坐下来。
他们演习时,中继基地的污秽是由救援队打扫的。这些污秽必须秘密处理,因为里面含有绝密的药物成分。
四个人摇摇晃晃走出发射室,进入墓穴。墓穴内漆黑一团,潮湿冰冷,使四个的人不由得抱怨起来:“照明坏了,救援队也不修理。”
陈宝说:“这次的药是不是下重了?我怎么这么难受,头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