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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危机显现(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天下午,穆尚书怒气冲冲从礼部衙门返回家中。他吩咐管家:“去把费康给我叫来。无耻之徒!当真气杀老夫也。”

他府里的三位清客连忙问他发生了何事,把他气成这样。

原来,礼部衙门还有两位侍郎,其中一位就是卫侍郎。卫侍郎一直觊觎尚书的位置,两人勾心斗角,上下其手,斗得好不热闹。穆尚书根深蒂固,卫侍郎则攀附满洲贵族,谁也奈何不了谁。

穆尚书时常自夸是朝内第一围棋高手,偏偏卫侍郎不服气。两人私下里交锋数次,穆尚书把卫侍郎一直打到让三子,卫侍郎才挂起免战牌。今天在衙门里,穆尚书偶尔路过公事房,听见卫侍郎正在里面高谈阔论,说自己前些天杀败了棋待诏的同门师弟,一个叫华佳的。

卫侍郎说,这华佳手段高超,和穆尚书对弈两局,竟杀了尚书三条大龙。而自己和华佳对弈,也是险象环生,最后施以妙手,反杀了华佳一条大龙。第二局步步为营,不给华佳留下任何机会,又胜了四子。他贬人扬己,得意之态溢于言表。引得公事房内众人鼓手叫好。

穆尚书在窗外听他讲的有凭有据,一时怒火添胸。心想,这华佳无耻之徒,为了赏银,故意输给实力远不如自己的卫侍郎,无意中竟使自己大失颜面。而且,他和自己对弈的详情,外人如何知道?一定是他为了给脸上贴金,在外面大肆宣扬的。他一个下棋的,为了赏钱故意输棋本无可厚非。但是,赢了自己却又输给自己的死对头,这就不可原谅了。

穆尚书是个爱憎分明,睚眦必报,个性执拗的人。因为下棋受辱,使他怒不可遏。他要把费保定叫来臭骂一顿,然后再把华佳赶出北京城,不许他在北京城混了。

三位清客纷纷劝穆尚书息怒,何必跟小人一般见识。

穆尚书已经钻进了牛角尖,谁的劝说也听不进去。依他孤傲的脾气,根本咽不下这口气。他狂躁的不得了,丫鬟请他去太太屋里吃饭,也被他臭骂出去,还砸碎了一个茶碗。

管家跑的满头大汗,回来禀报:“老爷,费保定在和亲王府,一时出不来。”

穆尚书冷笑一声说:“他一个帮闲的狗奴才敢回绝我?”

管家说:“不是呀,老爷。和亲王正在家里做道场,要白日飞升。这费保定身穿道人打扮,混在人群中做法事。这个场合,谁敢轻举妄动。”

穆尚书恨恨地说:“他倒混了个好差事!气死我了。今天出不了这口恶气,叫我寝食难安。”

一位清客说:“既然叫不来费保定,那就着人将那华佳捆了来,痛打一顿再赶出北京城。日后把费保定叫来再臭骂也不迟。”

穆尚书说:“这样也行,谁去把华佳找来?”

屋里的人都面面相觑。一个流浪棋手,躬道他在哪里安身?

另一位清客说:“年兄的话我以为不妥。穆大人身居朝中二品,和一个下三滥的江湖棋手舞枪弄棒,这传出去恐有损穆大人清誉。”

穆尚书一拍脑门,清醒过来。自己什么身份,怎能和那些卑劣小人相提并论?如果真要这么做,岂不是被满朝同僚都鄙视自己。

他朝这位清客拱了拱手,说:“王兄之言如当头棒喝,让我清醒许多。可是,不整治这个华小子一顿,我心里如何出得这口恶气?”

王清客说:“这种江湖小人,就要用江湖办法对付。以我之见,在北京城寻个下棋高手,和这小子赌棋,将他杀败,再勒令他滚出北京城就是了。此事若传出去,众人只会说大人宽仁大度,用法妥当,绝不会有损大人清誉。”

穆尚书低头想了想,说:“此计甚妙!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这种方式最巧妙妥当不过。只是,让谁去办这件事情?”

王清客笑着说:“偌大北京城,高手云集,随便找个人都叫华小子滚蛋了。”

穆尚书看看三位清客,说:“哪位年兄愿意帮老夫出此恶气?”

王清客拱拱手说:“学生不才,由学生去办理此事最好。我也常去听雨轩弈棋,颇认得几个高手。赵元臣、王殿臣、金子豪都是京城有名望的好手。”

穆尚书长长地吐了口气,说:“那就劳烦先生连夜办理此事,愈快愈好。我一刻也容不得这华小子在北京城搬弄是非,卖他的狗皮膏药。”

王清客拱手施礼,快步出去了。

穆尚书又对管家说:“这几天,你就盯着和亲王府的动静。道场一散,立刻把费保定找来听我训话。”

安排妥当,穆尚书心头的怒火稍稍减弱了几度,这才去太太屋里吃饭。

华安安应付了两次棋局,庙里的生活大为改观。他和马修义天天有荤腥吃,普泰和尚心中不安,少不了在佛前做几次深刻检查。

华安安觉得,即使让他俩四个子,他们的水平也不能满足自己探索棋艺奥秘的求知欲。他渴望能找到一位真正的高手,对自己砍削打磨,去掉粗糙多余的枝蔓,使自己的棋艺更精进一步。

晚上消磨时间,他已经很少下棋,而是坐在一旁,观看这两人对局,并不时点拨他们几招,给他们灌输常识性的棋廓识。

白天,他翻出和扬州老叟的对局谱,细心揣摩。这是他手头唯一有专业质量的棋谱。经过反复研究,他领悟到,以现代围棋理论作指导的思路,都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以实力和血性与对手硬拼,胜负将取决于实力、状态和运气。

在扬州时,自己的实力确实不如扬州老叟。但是现在,他相信,如果再有机会和那怪老头对弈,自己至少有争胜负的机会。

院子里进来一个人。院子里不时有香客往来,但是脚步都直奔佛堂而去。这个人脚步迟疑不定,连沉思中的华安安都听出这是个外来人。

听到那人向普泰打听“华贤弟”,华安安从炕上跳下来,出门一看,原来是刘鹏刘远举。上次,刘远举陪着费保定来找过自己。费保定说他是赵元臣的得意弟子。

两人见过礼,刘远举进了华安安的屋子,看见炕上散乱着棋盘和棋子,就笑着说:“华兄弟一个人苦心钻研,难怪棋艺那么高超。”

华安安谦虚了几句,心想,这个人来找我干什么?

刘远举说:“一个人枯坐研习究竟乏味,老哥在楼外楼给你找了场棋局,一局一两银子,不知老弟可否赏脸一去?”

华安安又惊又喜,连忙拱手致谢,说:“刘哥大老远跑来邀请我,小弟怎敢不去。”他转念一想,如果对方是高手,自己不是白白输几两银子吗?“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高人?”

刘远举挑起大拇指,说:“北京城第三把交椅,金子豪。确实是个响当当的角色。兄弟你敢不敢和他斗上一局?给费兄脸上也增光彩啊。”

华安安一想,赵元臣和王殿臣的对局自己见过,确实有些实力。依自己现在的实力,和他俩对阵未必会输。金子豪比这两人逊色一些,取胜的把握还是有的。自己在庙里刻苦修行,在棋艺的世界已经走出很远。但具体走出多远,当然要找个里程碑测量一下。而且,他早已经技痒难耐,很想找个高手止止痒了。

华安安向普泰打了招呼,欢天喜地跟着刘远举上了路。

华安安问:“刘哥,你最近可见着我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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