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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黑云压城(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费保定又一次发现了华安安的利用价值,他像对待一个易碎的宝贝钱罐,自觉自愿地对华安安加以精心照顾。

他每天都来连升客店看望华安安,少则两次,多则七八次,短短几天工夫,客店的门槛都快被他踢烂了。

他来时绝不空手,去时也不带走一片云彩。早晨提着豆浆油条、包子稀饭、煎饼果子,中午又领着华安安去京城有名的饭馆吃山珍海味。某天午睡起来,他又请来一位太医院的御医,专门为华安安做了一次体检。

这位御医是一位棋迷,一边为华安安把脉,一边说笑。言谈中得知华安安是祝待诏的师弟,他眼睛一亮,说:“祝待诏真是一位高人,上回击败高丽使者,赢得满朝喝彩。听说最近又来个日本商人,棋艺当真了得,央了穆尚书从中说合,想和祝待诏切磋一局。”

华安安听了一笑,说:“什么猫啊狗的,都来向棋待诏挑战。棋待诏是随便陪着他们玩的?”

御医说:“我听说在朝堂上还争论一番,穆尚书请求皇上恩准,让祝待诏接受挑战,杀败那个日本商人以扬国威。刘学士不同意,说今天来个日本国商人要下棋挑战,明天又来个琉球国商人要挑战,棋待诏执掌天下棋界之牛耳,位尊身贵,岂能如此儿戏?”

华安安一惊,祝领队的麻烦还真不少。就他那点水平,怎么应付啊?击败高丽棋手,纯粹是忽悠成功的。让九子的把戏不可能再玩第二次了。

“最后怎样了?”他关切地问。

御医说:“皇上问祝待诏是否愿意打发这个日本商人。祝待诏倒是大义凛然,来者不拒,藐视一切对手。端的是天下宗师风范。”

“这么说,他同意和日本商人下棋了?”

御医说:“皇上没同意。事关国体,那商人又不是使者,不过是一介草民,祝待诏乃是翰林院的供奉,怎能轻易和草民对弈。”

华安安把心放回肚子里,心里暗笑,祝领队又混过了一关。

费保定问御医的诊脉结果,御医说:“这兄弟青春年韶,精力正盛,哪来什么恙疾?费爷你是多虑了。”

费保定说:“我这兄弟冗事繁多,最费脑力。劳您给开几副方子,闲暇时我煎药给他补补脑子。”

华安安看费保定对自己一片赤诚,心里也就慢慢排除了往日的阴影,重新把老费当成可以依靠的贴心人。

费保定把华安安当成婴儿一样伺候,专门给他列出营养食谱,安排他的作息时间,亲手给他熬制补脑的药汤。出门时,就像保镖一样,紧贴着华安安,随时准备应对任何不测。

费保定是孤傲的人,根本不鸟马修义这个迂腐秀才。但是看到华安安对马修义非常敬爱,他也就放下身段,满嘴马表舅,把马修义听得只想呕吐。

随着时间的推移,远近的各路高手陆陆续续来到北京城,急不可耐地向华安安发出挑战。

赵元臣越来越看清华安安摧毁一切的强大实力。他估计,除了当今棋坛几位顶尖高手,任何棋手的挑战,只是白白给这小子增光添彩的。

华安安也不愿意白白陪这些三山五岳的棋手下棋,如果不设置门槛,一些下九流,喜欢在棋盘上动手脚的末流棋手只会消耗自己的精力。他通过费保定向外宣布,没有五十两的赌金,他不同任何人下棋。

自然,这笔费用由挑战的棋手自理。一些棋手估计到自己的实力,也就放弃挑战,不愿白扔银子了。

这期间,华安安在盛源茶社同五个棋手进行了对决。一位是当今国手韩学之,棋风柔韧,后劲十足。华安安是一子险胜对手,让费保定后怕了两天。

另两位是棋界前辈,年逾古稀,都是上一辈的国手。棋风硬朗,但是精力不济,随手棋很多。还有两位是江湖豪强,敢杀善战,计算出众,棋力丝毫不逊于国手。

华安安通过这五次对局,进一步强化了自己全盘攻杀的掌控能力。而且,这五位棋手风格各异,都有奇特的克敌制胜的法宝。华安安经过和他们的较量,拓展了自己的视野,也学到了一些强有力的手法,感觉自己如虎添翼,自信心更加坚挺。他期待着再遇上几位国手,将自己彻底锤炼成真正的高手。

不出费保定所料,华安安连斩五将后,赏金又提高了。这天晚上,郭铁嘴在听雨轩向大家宣布,击败华安安的赏金提高到二千三百两。由于他守口如瓶,谁也不知道这是哪位高人添加的五百两。

费保定一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欣喜若狂。他判断,赏金已经到顶,不可能再高了。前些年,范西屏杀入北京无人可挡。当时悬赏买他败局的赏金是二千五百两。范西屏当时的名气比现在的华安安响亮得多,买家不可能出到高过范西屏的赏金。

他连夜找到赖道人,让对方火速赶去济南府,把孟国宾带到北京来。

孟国宾是上一代国手,棋力大不如从前,整天只是在酒馆和赌场上混日子。但他名气在外,一度曾是徐星友的天然克星。

费保定和赖道人是这样合计的:找到一位有声望,但是穷困潦倒的老国手,让他出面击败华安安,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当然,这得费保定做通华安安的工作。凭着他最近对华安安无微不至的超热情伺候,和以前的交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来不是难事。

另外,北京赌场现在都看好华安安,赔率已经达到一比六。通过赢取赏金和赌场获利,至少能搞到千两银子。把赏金分给华安安,再给孟国宾五百两跑腿钱,两人就可以平分六七千两银子。

第二天清晨,费保定把赖道人送出城,目送赖道人飞马扬鞭而去,他兴奋地搓着手,在街上买了一包枣糕,打算给华安安提过去。

一个衣裳华丽的男人从他身旁匆匆走过。

费保定心情非常愉快,一拍那人的肩膀。“沈老四,大清早,慌慌张张做什么去?”

沈老四连忙给费保定施礼,说:“费爷,您买枣糕?”

费保定说:“这是给我兄弟提的早点。”

沈老四犹豫了一下,说:“就是那位扬州小子?他的风头正劲,值,值!”

费保定得意地笑笑,问:“你近来忙什么?许久没见你。”

沈老四和费保定是同行,都是在棋界混饭吃的掮客。费保定抱的是和亲王的大粗腿,沈老四则在商贾中间如鱼得水。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处的还算融洽。

沈老四向周围望了望,把费保定拉到墙角,趴着耳朵说:“费爷,我给您透漏个消息,这消息准值三十两。”

费保定一怔,随即掏出三十两的银票塞进沈老四手里。“亲兄弟明算账,我信得过你。你说吧,有什么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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