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天天气很好,三娃自己在院子里玩,玉溪换了一件破衣服,准备收拾下屋,自从三十那天过后,玉溪就不怎么爱进这个下屋了,心里有些膈应。可又不能把屋子闲置着。家里的母羊要生了,玉溪想养着,天冷了就得挪到屋里来。去年因为没准备,直接把羊圈里边,他收拾的再勤快,也有味。玉溪干脆,把里面铺上石头。弄得干净点。
先用锹把地上的泥土挖去厚厚的一层,不然味道还是很大。然后铺上一层石头,石头是从龙头山东边的石林子运回来的,那里座山就是一座石头山,都是蓝黑色大石,十里八村谁家用石头都上那去采。玉溪家房子的基石还有围墙都用的那里的石头。正是因为这座石头山的存在,他们附近的几个村子,围墙,房屋下围都是蓝黑色,配上周围绿色的树木,看起来十分有特色。
铺砖的时候要找平一些的面,尽可能的让地面平整,玉溪拿着大斧子,遇到不平的地方一砍,身体对力量的控制,五感的敏锐,都让他做事的时候得心应手,铺出来的地面异常平成坚实。
整个屋子都铺上了石块,然后用水泥将缝隙泥上。水泥还是家里盖房剩下的,不多了,这次用了就没了。要不是水泥不够,玉溪也不必用石头铺了。在靠着南墙低根,砌了一个凹槽,做出水沟用,顺着水沟他在墙根底下挖了一个洞,外面也斜斜的挖了一个沟。以后可以直接在屋子里冲水,清洗地面。只是到了冬天,要时不时的清理冰块。工作量虽然增加了,屋子干净许多。
房顶原用稻草铺的,这个玉溪没动,等秋收了,在用苞米杆子和茅草铺顶,羊就能过冬了。
洗了洗手,出门看着三娃正撅着小屁股拿着小木棍不知道干啥。走了过去,一看,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只虫子,也不知道害怕正拿着小棍挑呢。
玉溪上前摸了一下小家伙屁股,“三娃,别玩了,跟哥洗洗手,一会你二哥回来了。”他想着得上集上给三娃买两条死裆裤,开裆裤再穿有点凉了。
小家伙听到这个,笑呵呵的站起来,“二哥回来吃饭饭。”
“怎么饿了?”玉溪摸了摸小家伙肚子,是有点瘪了。带着他洗洗手。又洗了个小一点的西红柿,围上围嘴,让他拿着吃。
昨天蒸的馒头做主食,又做了个乱炖,里面放了肉片,土豆豆角茄子西红柿,大锅炖的烂烂的,都是三叔家地里长的,连汤带菜的,味道特别好,之前在京城吃菜总觉着差点什么,菜的味道没有自家种的香。洗了黄瓜生菜大葱,沾着家里大酱生吃,从小吃习惯了一天不吃好像差点啥。
简简单单的做好午饭,就听见狗叫,接着就看到二娃进来了。满脑门的汗。
“咋回来这么快?”
二娃从缸里舀了一舀子水喝了才说“我跑回来的。”
“跑啥,满脑门的汗。”
“他们看热闹去了。都跑着回来的,我没去,就先回家了。”
“什么热闹?”
“听说西屋大爷家的小孙子中邪了。正闹着呢。大家都去看热闹了。”
“是吗?”
“狗子跟我说,西屋大爷带着那小子去龙头山给太爷烧纸,结果回来就中邪了,都三天了。今天闹得厉害,我们一进村子就听他们家吵吵声。”
“他们家不是总吵吗,没什么新鲜的了。”玉溪倒是想起来了前两天可不是太爷去世的日子。因为玉溪爷爷跟西屋大爷关系不怎么好,所以玉溪家从来不挑这日子去烧纸,一般都是清明或者过节才去。现在玉溪长辈都去世了,他也想不起来了。
“哥你说真有鬼吗?”
“瞎说什么,那有的事。”
“那他们家孙子咋那样呢,好像疯了一样。我老远都听到他叫唤了”要不是怕他哥着急他也去看了。
“谁知道呢,可能有啥病吧。”玉溪没放在心上。他对西屋大爷那边人印象不是很好。
玉溪的太爷爷有四个儿子,早些年,老大老二结婚后没多久,老太爷就没了,老大就张罗着分家,那时候三爷还有老四玉溪他爷爷都没成家呢。老太奶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依着儿子分了。老太爷在世的时候给几个孩子盖了房,他们住的老房子是准备给老大老二的,新盖的给老三老四。他想着将来跟大儿子过。要是条件好点,就把老房子重盖。哪想到他一死,老大就张罗着分家。这么的俩成家的孩子就去新房。没结婚的跟老太奶住一起。
老大的媳妇是个爱闹腾的,加上老二家的孩子多,在一处矛盾不断,最后老二干脆自己盖房搬了出去,老大还想把老二那间房占了,老实人也有生气的时候,老二干脆把自己家那边给拆了,反正是我的,我爱怎么怎么地,你管不着。就因为这事,两边打的不可开交。后来多少年都不来往。
这个二爷爷就是三叔的爹。后来三爷爷成了村长,四爷爷就是玉溪的爷爷。也因为之前分家的事,大爷爷跟其他几个爷爷关系不好,他们家当初的新房在老房的西边,所以孩子们都称呼他西屋大爷(爷,这里是二声,爷爷的意思,东北管父亲的哥哥叫大爷这个是一声,是大伯的意思。)而原本应该他住的老屋现在三爷爷住着。现在想想当初他争来争去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家有贤妻才能家和万事兴,玉溪觉着大爷爷这个人还是可以的,只是他的老婆不怎么样。那老太太可事了,当初他爸妈去世,想算计玉溪的就有她一个,跳的最欢的就是她那闺女儿子。所以玉溪对他们家那是敬而远之,永远不往来才好。
下午玉溪整理菜园子,苞米黄豆都快熟了,今年黄豆跟苞米套种的,去了留着明年下酱的,自己吃的,剩下的玉溪都准备榨油。榨油剩下的豆饼,还能给羊吃。不过这也不够,他还准备去买点豆饼,母羊产奶还有小羊都需要营养。
正想着,听到大门响,一看三婶挎着一个篮子进院了。
“三婶。”玉溪从地里走了出来。
“我给你们带了点苞米过来。”
“怎么早苞米下来了?”
“嗯,是你三叔特意弄得粘苞米。味可甜了。”
玉溪接过来,一看,“好像比咱们往日种的棒小了点。”
“嗯,这是外面几趟的,先摘了尝尝。听说城里人愿意吃这样的,等明个摘了卖城里去。”
玉溪点点头“我记着从京城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大街上卖熟苞米要五毛钱一棒呢,可真是挣钱。要不三婶你们也试试做熟了卖,不然问问明志哥,他也许有兴趣,估计比咱们一起卖了价格更好些。”
“真能卖五毛钱一棒?”三婶听了眼睛瞪了老大。
“可不是,只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的苞米怎么成熟那么快。咱们就算卖不了五毛也能卖三毛吧。”
“那我让你叔去问问。”三婶听了也不往屋里走了,扭身就往外去。“哎,我忘了说了,明个上午我过来做活,你把三娃和你们的棉袄棉裤找出来,我看看有没有能改的。”
“我正想着上街里给三娃买几条死裆裤呢。”
“买啥呀,改一改就好了,他这么大可穿不了什么好的,几天就小了,可别费那个钱。街里买的穿的也不舒服,你就别管了。”三婶说完风风火火的出去了。